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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故友
医生!我的脚是不是骨折了呀?我觉得好痛啊!我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脚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呀!呜呜呜呜”年轻女孩一手捂着脚一手用纸巾擦着眼泪哭诉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蒋和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是这痛吗?”他指了指她有些发红的脚踝。
“嗯,”
“那这呢?”他手指往上移了一点。
“也痛,特别痛”
“怎么弄的呢?”他温和的问道,对患者细心温柔这是他一向的准责。
“我好好的走在街上,突然一辆电瓶车冲过来就把我撞倒了,,,,,,,,,然后我就觉得脚像断了一样站都不能站,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放心不会有大问题的,我先给你拍个片再确认严重不重要然后给出治了方法”
“真的吗?可我还是觉得很痛啊,不要住院吗?”女孩焦急的问。
“这个要等一会看过你脚部的CT后再决定要不要住院,好了,让你朋友先扶你去拍个片吧!”
女孩子听他这么说,这才依依不舍的由朋友扶着出去。
那两个年轻女孩出去后,江和煦才站起来伸了伸腰叹了口气。
蒋和煦这两个礼拜忙的晕头转向,每天除了正常的交班、查房、换药、下医嘱写病历,还有各种门诊手术。他偶尔看下手机有没有电话和短信,很遗憾的是一个信息也没有,从那次分开后他们没有一点联系。
温哲言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烧烤啤酒发愣,许久徐浩从卫生间回来坐到他对面他才缓过神来。
“上次我酒吧开业太忙了,招呼这个又招呼那个的都没空过来跟你唠嗑,不过你咋那么早就走了呢?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再忙肯定抽出空送你回去啊!”徐浩喝了口脾酒拿起烧烤开始吃起来。
“那天太累了所以就早点回去睡了,再说了,咱俩都那么熟了也别那么多客气”温哲言有点心虚,但那种醉酒睡在别人家的事他实不好意思跟徐浩明讲,只好说自己累先回去睡了。
“对了,那个有个事,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下”他放下烧烤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哲言突然就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徐浩这种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男人开始一本正经的讲话时,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遇见章文轩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温哲言皱了皱眉,他也没回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上次,我去老韩的公司找他跟我一起讨论酒吧的事回头就撞上了章文轩,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的国还跟老韩是同一个公司”徐浩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温哲言,他不是不知道章文轩当年是怎么对待温哲言的。
“我那天压跟就不想理他,可他一直缠着我,要你的联系号码说想跟你道歉”
“你给了吗?”
“当然没有!”他仰头喝了口脾酒“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见他。”
徐浩说得没错,温哲言一点也不想见他,更不想听他的什么道歉。他只是觉得好笑,都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要跟他道歉吗?
这个叫章文轩的人是温哲言的初恋。温哲言从高中时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但在那个小地方,周围的人市井又刻板他不敢跟任何讲。后来他考上了离家很远的大学,他以为这个大城市能够包容自己,会有人理解自己。在大学的第一年里他认识了章文轩,一个阳光帅气,个性豪爽的人。这是温哲言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印象,他好像对谁都很热情,对谁都有说不完的话,活像一个太阳让人觉得温暖。
“你还恨他吗?”徐浩问。
“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恨的。再说了,他也没有什对不起我的”温哲言低着眉,敛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徐浩知道他向来心口不一,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却比谁都难受,可既然他当年不追究章文轩的责任,现在也不会把过去的事情翻出来。
“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
“你喝那么多到时候谁送你啊”温哲言看着一桌子的空酒瓶,虽然他也想喝几瓶可是想到明天还得上班他也不敢像上次一样再喝得烂醉如泥。
“却!我绝对不麻烦你,我有人接我。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温哲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远处正往这边走过来的李磊,徐浩曾带过他来一起吃过几炖饭。温哲言曾问过徐浩,为什么会看上小自己那么多的李磊?明明两个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完全不同,徐浩却一脸奸笑回说“因为长的帅啊!”
徐浩跟我不同,他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海王主义者;而我对爱情却极为苛刻,要么一见钟情,要么两情相悦。
三人坐在路边摊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唠嗑,徐浩酒量也不怎么好。喝到最后,他醉醺醺的傻笑,手搭在李磊肩上,吐字不清地说“不行,我喝不下了,你们随便”李磊则小心翼翼的抚着他的肩往自己身上揽,生怕他站不稳会撞到一旁的桌子。结完账我们互相道别,李磊架起徐浩离开餐馆打车回家,而温哲言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所以打算自己走回去。
回小区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公园,晚上偶尔去公园发现夜景也特别漂亮。湖边周围五颜六色的景光灯映衬在湖面上,浅绿的湖水在霓虹灯中荡漾,微凉的秋风吹过使人神清气爽。
以前他也经常和章文轩晚上一起去撸串,每次都是他把烂醉如泥的章文轩拖回寝室。
章文轩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二哈,至少温哲言是这么认为的。
“温哲言,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我已经成功的用我的智慧和帅气迷倒了食堂打饭的阿姨,无论多晚去她说都会给我们留好红烧排骨,怎么样?厉害吧!你不是最爱吃吗红烧排骨吗?跟着我保证你每天都有肉吃!”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吃红烧排骨?”温哲言对于这种对谁都热情似火的人有点不自在,可也架不住他每天死皮赖脸的蹭过来,每天拉着他一起去食堂,下课拉着他回寝室。
大学放暑假,寝室就剩温哲言和章文轩两人没回家。章文轩说他家父母忙一年到晚都在国外,回去了也没意思。
“哲言,你看寝室就剩我们两了,咱们可要相依为命啊!”章文轩喜欢热闹,每天跟着不同的人打篮球,经常跟着一大伙人出去喝酒唱k但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可能觉得温哲言虽然表面看起来高岭之花似的,但内在还是很温柔的一个人所以每次放假都黏着他,温哲言去哪兼职他也跟着去尽管他家并不需要他挣的这几个钱。,但他还是乐意跟着温哲言后面还乐此不疲。
章文轩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明明一米八几的大个晚上看个恐怖电影还不敢一个人睡,非得要挤着温哲言睡。刚开始温哲言是抗拒的因为自己本来就对同性有些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可对方死皮赖脸的蹭过来,踢下去又爬上来,凶他一句就满脸委屈的蹲在角落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活像一只被挨打了的二哈。
温哲言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无耐让他过来跟自己睡,可这人睡着后睡相太差,手搂着他胳膊脚勾着他的腿,跟只八爪鱼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每次被他抱着睡温哲言都是一夜未眠。
温哲言也不清楚自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或者说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动心的。也许在对方老是一脸宠溺摸着他头发的时候,也许是每次胃疼时被他架去医院一边细心照顾一边又婆婆妈妈的时候,也许是对方靠近时手搭在他肩上传来那种温柔踏实的感觉。但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觉得他可能要完了,章文轩是喜欢女生的他一直都知道。这种负罪的心里感让他觉得及其不安,怕有一天这个秘密终将会被翻到表面来迎接太阳的炙烤。
而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它就来什么,终于在一次酒醉后他暴露了自己。也许是意识模糊酒壮怂人胆,当章文轩跟往常一样脸靠了过来时,他忍不住用嘴贴了上去。
夜色中章文轩的面孔惨白,他的目光恐怖又骇然,温哲言突然从这愤怒的目光中清醒过来。
“你不会是gay吧?你真恶心!!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
后来的他说了什么温哲言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觉得耳朵隆隆作响,脚向被人灌了铅动也动不了,胸口仿佛被捅了一刀拔凉的刺痛满脑子都是那句“你真恶心!!你真恶心!!!”
是啊!自己真恶人心,真TM恶心喜欢男的还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
后来他搬出了寝室,就算在路上碰到温哲言也唯恐避之不及,再后来他不知道跟谁说了那件事最后“满城皆知”温哲言无论是坐在教室里还是回到寝室里,周围都有人投来那种嘲笑或议论的目光,如同一个个侩子手,生生地刮着他身上的每一片皮肉。
他以为大城市的学校应该不会有高中时代那种欺凌弱小为乐趣的人,然而还是遇见了这种人。
有那么一群人站在围墙外,视围墙里的异类为妖魔鬼怪要么远之要么围观嘲笑之。
在一次食堂打饭中温哲言猝不及防迎头撞上了刺头青年,刚打的一碗汤面泼了对方一身。
“你他妈眼瞎呀!”寸头男暴怒扯着嗓子就一通乱骂。
“对不起”
“你他妈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这面有多烫啊!我看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他嗓门极大,食堂许多人闻着声扭头过来凑着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衣服我可以赔你”温哲言认识这个人,是他曾经拒绝过的一个女孩的现任男朋友。对方分明是来挑事的,无论温哲言怎样道歉他都不依不饶甚至恶语相向“谁愿意要你赔的衣服啊!唉哟,我都嫌恶心,一个在背地里意淫自己兄弟的变态。你知道人家章文轩怎么说你的吗?真恶心!打着兄弟的旗号居然想睡人,,,,”
温哲言撤底失控了,他抄起旁边的椅子用尽全力向对方脑袋砸去,,,顿时间,尖叫声四起,有的人慌忙而逃,有的人围观看鸟好不热闹。
后来听徐浩说起,说他当时就像一个失控的恶魔,满眼通红凶神恶煞拿着椅子砸了一次又一次四五个人拉都拉不住。那是温哲言第一次打架一打就打进了派出所,随后被通知而来的父亲狠狠的揣了一脚,气得派出所民警从桌子上跳了起来拉开了两人。
这么多年来温哲言后悔过无数次,要是当时能忍住就好了,或者当年要是没遇见他就好了,不然他也不会变成现这副样子。比起他人的嘲讽和欺凌令他更难过的是章文轩的态度,他没想过对方恐同到如此地步,视他为妖魔鬼怪,洪水猛兽厌恶至极。
医生!我的脚是不是骨折了呀?我觉得好痛啊!我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脚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呀!呜呜呜呜”年轻女孩一手捂着脚一手用纸巾擦着眼泪哭诉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蒋和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是这痛吗?”他指了指她有些发红的脚踝。
“嗯,”
“那这呢?”他手指往上移了一点。
“也痛,特别痛”
“怎么弄的呢?”他温和的问道,对患者细心温柔这是他一向的准责。
“我好好的走在街上,突然一辆电瓶车冲过来就把我撞倒了,,,,,,,,,然后我就觉得脚像断了一样站都不能站,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放心不会有大问题的,我先给你拍个片再确认严重不重要然后给出治了方法”
“真的吗?可我还是觉得很痛啊,不要住院吗?”女孩焦急的问。
“这个要等一会看过你脚部的CT后再决定要不要住院,好了,让你朋友先扶你去拍个片吧!”
女孩子听他这么说,这才依依不舍的由朋友扶着出去。
那两个年轻女孩出去后,江和煦才站起来伸了伸腰叹了口气。
蒋和煦这两个礼拜忙的晕头转向,每天除了正常的交班、查房、换药、下医嘱写病历,还有各种门诊手术。他偶尔看下手机有没有电话和短信,很遗憾的是一个信息也没有,从那次分开后他们没有一点联系。
温哲言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烧烤啤酒发愣,许久徐浩从卫生间回来坐到他对面他才缓过神来。
“上次我酒吧开业太忙了,招呼这个又招呼那个的都没空过来跟你唠嗑,不过你咋那么早就走了呢?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再忙肯定抽出空送你回去啊!”徐浩喝了口脾酒拿起烧烤开始吃起来。
“那天太累了所以就早点回去睡了,再说了,咱俩都那么熟了也别那么多客气”温哲言有点心虚,但那种醉酒睡在别人家的事他实不好意思跟徐浩明讲,只好说自己累先回去睡了。
“对了,那个有个事,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下”他放下烧烤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哲言突然就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徐浩这种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男人开始一本正经的讲话时,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遇见章文轩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温哲言皱了皱眉,他也没回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上次,我去老韩的公司找他跟我一起讨论酒吧的事回头就撞上了章文轩,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的国还跟老韩是同一个公司”徐浩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温哲言,他不是不知道章文轩当年是怎么对待温哲言的。
“我那天压跟就不想理他,可他一直缠着我,要你的联系号码说想跟你道歉”
“你给了吗?”
“当然没有!”他仰头喝了口脾酒“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见他。”
徐浩说得没错,温哲言一点也不想见他,更不想听他的什么道歉。他只是觉得好笑,都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要跟他道歉吗?
这个叫章文轩的人是温哲言的初恋。温哲言从高中时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但在那个小地方,周围的人市井又刻板他不敢跟任何讲。后来他考上了离家很远的大学,他以为这个大城市能够包容自己,会有人理解自己。在大学的第一年里他认识了章文轩,一个阳光帅气,个性豪爽的人。这是温哲言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印象,他好像对谁都很热情,对谁都有说不完的话,活像一个太阳让人觉得温暖。
“你还恨他吗?”徐浩问。
“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恨的。再说了,他也没有什对不起我的”温哲言低着眉,敛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徐浩知道他向来心口不一,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却比谁都难受,可既然他当年不追究章文轩的责任,现在也不会把过去的事情翻出来。
“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
“你喝那么多到时候谁送你啊”温哲言看着一桌子的空酒瓶,虽然他也想喝几瓶可是想到明天还得上班他也不敢像上次一样再喝得烂醉如泥。
“却!我绝对不麻烦你,我有人接我。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温哲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远处正往这边走过来的李磊,徐浩曾带过他来一起吃过几炖饭。温哲言曾问过徐浩,为什么会看上小自己那么多的李磊?明明两个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完全不同,徐浩却一脸奸笑回说“因为长的帅啊!”
徐浩跟我不同,他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海王主义者;而我对爱情却极为苛刻,要么一见钟情,要么两情相悦。
三人坐在路边摊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唠嗑,徐浩酒量也不怎么好。喝到最后,他醉醺醺的傻笑,手搭在李磊肩上,吐字不清地说“不行,我喝不下了,你们随便”李磊则小心翼翼的抚着他的肩往自己身上揽,生怕他站不稳会撞到一旁的桌子。结完账我们互相道别,李磊架起徐浩离开餐馆打车回家,而温哲言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所以打算自己走回去。
回小区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公园,晚上偶尔去公园发现夜景也特别漂亮。湖边周围五颜六色的景光灯映衬在湖面上,浅绿的湖水在霓虹灯中荡漾,微凉的秋风吹过使人神清气爽。
以前他也经常和章文轩晚上一起去撸串,每次都是他把烂醉如泥的章文轩拖回寝室。
章文轩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二哈,至少温哲言是这么认为的。
“温哲言,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我已经成功的用我的智慧和帅气迷倒了食堂打饭的阿姨,无论多晚去她说都会给我们留好红烧排骨,怎么样?厉害吧!你不是最爱吃吗红烧排骨吗?跟着我保证你每天都有肉吃!”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吃红烧排骨?”温哲言对于这种对谁都热情似火的人有点不自在,可也架不住他每天死皮赖脸的蹭过来,每天拉着他一起去食堂,下课拉着他回寝室。
大学放暑假,寝室就剩温哲言和章文轩两人没回家。章文轩说他家父母忙一年到晚都在国外,回去了也没意思。
“哲言,你看寝室就剩我们两了,咱们可要相依为命啊!”章文轩喜欢热闹,每天跟着不同的人打篮球,经常跟着一大伙人出去喝酒唱k但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可能觉得温哲言虽然表面看起来高岭之花似的,但内在还是很温柔的一个人所以每次放假都黏着他,温哲言去哪兼职他也跟着去尽管他家并不需要他挣的这几个钱。,但他还是乐意跟着温哲言后面还乐此不疲。
章文轩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明明一米八几的大个晚上看个恐怖电影还不敢一个人睡,非得要挤着温哲言睡。刚开始温哲言是抗拒的因为自己本来就对同性有些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可对方死皮赖脸的蹭过来,踢下去又爬上来,凶他一句就满脸委屈的蹲在角落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活像一只被挨打了的二哈。
温哲言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无耐让他过来跟自己睡,可这人睡着后睡相太差,手搂着他胳膊脚勾着他的腿,跟只八爪鱼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每次被他抱着睡温哲言都是一夜未眠。
温哲言也不清楚自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或者说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动心的。也许在对方老是一脸宠溺摸着他头发的时候,也许是每次胃疼时被他架去医院一边细心照顾一边又婆婆妈妈的时候,也许是对方靠近时手搭在他肩上传来那种温柔踏实的感觉。但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觉得他可能要完了,章文轩是喜欢女生的他一直都知道。这种负罪的心里感让他觉得及其不安,怕有一天这个秘密终将会被翻到表面来迎接太阳的炙烤。
而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它就来什么,终于在一次酒醉后他暴露了自己。也许是意识模糊酒壮怂人胆,当章文轩跟往常一样脸靠了过来时,他忍不住用嘴贴了上去。
夜色中章文轩的面孔惨白,他的目光恐怖又骇然,温哲言突然从这愤怒的目光中清醒过来。
“你不会是gay吧?你真恶心!!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
后来的他说了什么温哲言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觉得耳朵隆隆作响,脚向被人灌了铅动也动不了,胸口仿佛被捅了一刀拔凉的刺痛满脑子都是那句“你真恶心!!你真恶心!!!”
是啊!自己真恶人心,真TM恶心喜欢男的还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
后来他搬出了寝室,就算在路上碰到温哲言也唯恐避之不及,再后来他不知道跟谁说了那件事最后“满城皆知”温哲言无论是坐在教室里还是回到寝室里,周围都有人投来那种嘲笑或议论的目光,如同一个个侩子手,生生地刮着他身上的每一片皮肉。
他以为大城市的学校应该不会有高中时代那种欺凌弱小为乐趣的人,然而还是遇见了这种人。
有那么一群人站在围墙外,视围墙里的异类为妖魔鬼怪要么远之要么围观嘲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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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眼瞎呀!”寸头男暴怒扯着嗓子就一通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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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这面有多烫啊!我看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他嗓门极大,食堂许多人闻着声扭头过来凑着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衣服我可以赔你”温哲言认识这个人,是他曾经拒绝过的一个女孩的现任男朋友。对方分明是来挑事的,无论温哲言怎样道歉他都不依不饶甚至恶语相向“谁愿意要你赔的衣服啊!唉哟,我都嫌恶心,一个在背地里意淫自己兄弟的变态。你知道人家章文轩怎么说你的吗?真恶心!打着兄弟的旗号居然想睡人,,,,”
温哲言撤底失控了,他抄起旁边的椅子用尽全力向对方脑袋砸去,,,顿时间,尖叫声四起,有的人慌忙而逃,有的人围观看鸟好不热闹。
后来听徐浩说起,说他当时就像一个失控的恶魔,满眼通红凶神恶煞拿着椅子砸了一次又一次四五个人拉都拉不住。那是温哲言第一次打架一打就打进了派出所,随后被通知而来的父亲狠狠的揣了一脚,气得派出所民警从桌子上跳了起来拉开了两人。
这么多年来温哲言后悔过无数次,要是当时能忍住就好了,或者当年要是没遇见他就好了,不然他也不会变成现这副样子。比起他人的嘲讽和欺凌令他更难过的是章文轩的态度,他没想过对方恐同到如此地步,视他为妖魔鬼怪,洪水猛兽厌恶至极。
医生!我的脚是不是骨折了呀?我觉得好痛啊!我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脚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呀!呜呜呜呜”年轻女孩一手捂着脚一手用纸巾擦着眼泪哭诉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蒋和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是这痛吗?”他指了指她有些发红的脚踝。
“嗯,”
“那这呢?”他手指往上移了一点。
“也痛,特别痛”
“怎么弄的呢?”他温和的问道,对患者细心温柔这是他一向的准责。
“我好好的走在街上,突然一辆电瓶车冲过来就把我撞倒了,,,,,,,,,然后我就觉得脚像断了一样站都不能站,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放心不会有大问题的,我先给你拍个片再确认严重不重要然后给出治了方法”
“真的吗?可我还是觉得很痛啊,不要住院吗?”女孩焦急的问。
“这个要等一会看过你脚部的CT后再决定要不要住院,好了,让你朋友先扶你去拍个片吧!”
女孩子听他这么说,这才依依不舍的由朋友扶着出去。
那两个年轻女孩出去后,江和煦才站起来伸了伸腰叹了口气。
蒋和煦这两个礼拜忙的晕头转向,每天除了正常的交班、查房、换药、下医嘱写病历,还有各种门诊手术。他偶尔看下手机有没有电话和短信,很遗憾的是一个信息也没有,从那次分开后他们没有一点联系。
温哲言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烧烤啤酒发愣,许久徐浩从卫生间回来坐到他对面他才缓过神来。
“上次我酒吧开业太忙了,招呼这个又招呼那个的都没空过来跟你唠嗑,不过你咋那么早就走了呢?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再忙肯定抽出空送你回去啊!”徐浩喝了口脾酒拿起烧烤开始吃起来。
“那天太累了所以就早点回去睡了,再说了,咱俩都那么熟了也别那么多客气”温哲言有点心虚,但那种醉酒睡在别人家的事他实不好意思跟徐浩明讲,只好说自己累先回去睡了。
“对了,那个有个事,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下”他放下烧烤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哲言突然就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徐浩这种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男人开始一本正经的讲话时,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遇见章文轩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温哲言皱了皱眉,他也没回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上次,我去老韩的公司找他跟我一起讨论酒吧的事回头就撞上了章文轩,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的国还跟老韩是同一个公司”徐浩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温哲言,他不是不知道章文轩当年是怎么对待温哲言的。
“我那天压跟就不想理他,可他一直缠着我,要你的联系号码说想跟你道歉”
“你给了吗?”
“当然没有!”他仰头喝了口脾酒“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见他。”
徐浩说得没错,温哲言一点也不想见他,更不想听他的什么道歉。他只是觉得好笑,都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要跟他道歉吗?
这个叫章文轩的人是温哲言的初恋。温哲言从高中时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但在那个小地方,周围的人市井又刻板他不敢跟任何讲。后来他考上了离家很远的大学,他以为这个大城市能够包容自己,会有人理解自己。在大学的第一年里他认识了章文轩,一个阳光帅气,个性豪爽的人。这是温哲言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印象,他好像对谁都很热情,对谁都有说不完的话,活像一个太阳让人觉得温暖。
“你还恨他吗?”徐浩问。
“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恨的。再说了,他也没有什对不起我的”温哲言低着眉,敛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徐浩知道他向来心口不一,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却比谁都难受,可既然他当年不追究章文轩的责任,现在也不会把过去的事情翻出来。
“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
“你喝那么多到时候谁送你啊”温哲言看着一桌子的空酒瓶,虽然他也想喝几瓶可是想到明天还得上班他也不敢像上次一样再喝得烂醉如泥。
“却!我绝对不麻烦你,我有人接我。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温哲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远处正往这边走过来的李磊,徐浩曾带过他来一起吃过几炖饭。温哲言曾问过徐浩,为什么会看上小自己那么多的李磊?明明两个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完全不同,徐浩却一脸奸笑回说“因为长的帅啊!”
徐浩跟我不同,他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海王主义者;而我对爱情却极为苛刻,要么一见钟情,要么两情相悦。
三人坐在路边摊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唠嗑,徐浩酒量也不怎么好。喝到最后,他醉醺醺的傻笑,手搭在李磊肩上,吐字不清地说“不行,我喝不下了,你们随便”李磊则小心翼翼的抚着他的肩往自己身上揽,生怕他站不稳会撞到一旁的桌子。结完账我们互相道别,李磊架起徐浩离开餐馆打车回家,而温哲言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所以打算自己走回去。
回小区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公园,晚上偶尔去公园发现夜景也特别漂亮。湖边周围五颜六色的景光灯映衬在湖面上,浅绿的湖水在霓虹灯中荡漾,微凉的秋风吹过使人神清气爽。
以前他也经常和章文轩晚上一起去撸串,每次都是他把烂醉如泥的章文轩拖回寝室。
章文轩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二哈,至少温哲言是这么认为的。
“温哲言,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我已经成功的用我的智慧和帅气迷倒了食堂打饭的阿姨,无论多晚去她说都会给我们留好红烧排骨,怎么样?厉害吧!你不是最爱吃吗红烧排骨吗?跟着我保证你每天都有肉吃!”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吃红烧排骨?”温哲言对于这种对谁都热情似火的人有点不自在,可也架不住他每天死皮赖脸的蹭过来,每天拉着他一起去食堂,下课拉着他回寝室。
大学放暑假,寝室就剩温哲言和章文轩两人没回家。章文轩说他家父母忙一年到晚都在国外,回去了也没意思。
“哲言,你看寝室就剩我们两了,咱们可要相依为命啊!”章文轩喜欢热闹,每天跟着不同的人打篮球,经常跟着一大伙人出去喝酒唱k但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可能觉得温哲言虽然表面看起来高岭之花似的,但内在还是很温柔的一个人所以每次放假都黏着他,温哲言去哪兼职他也跟着去尽管他家并不需要他挣的这几个钱。,但他还是乐意跟着温哲言后面还乐此不疲。
章文轩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明明一米八几的大个晚上看个恐怖电影还不敢一个人睡,非得要挤着温哲言睡。刚开始温哲言是抗拒的因为自己本来就对同性有些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可对方死皮赖脸的蹭过来,踢下去又爬上来,凶他一句就满脸委屈的蹲在角落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活像一只被挨打了的二哈。
温哲言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无耐让他过来跟自己睡,可这人睡着后睡相太差,手搂着他胳膊脚勾着他的腿,跟只八爪鱼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每次被他抱着睡温哲言都是一夜未眠。
温哲言也不清楚自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或者说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动心的。也许在对方老是一脸宠溺摸着他头发的时候,也许是每次胃疼时被他架去医院一边细心照顾一边又婆婆妈妈的时候,也许是对方靠近时手搭在他肩上传来那种温柔踏实的感觉。但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觉得他可能要完了,章文轩是喜欢女生的他一直都知道。这种负罪的心里感让他觉得及其不安,怕有一天这个秘密终将会被翻到表面来迎接太阳的炙烤。
而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它就来什么,终于在一次酒醉后他暴露了自己。也许是意识模糊酒壮怂人胆,当章文轩跟往常一样脸靠了过来时,他忍不住用嘴贴了上去。
夜色中章文轩的面孔惨白,他的目光恐怖又骇然,温哲言突然从这愤怒的目光中清醒过来。
“你不会是gay吧?你真恶心!!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
后来的他说了什么温哲言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觉得耳朵隆隆作响,脚向被人灌了铅动也动不了,胸口仿佛被捅了一刀拔凉的刺痛满脑子都是那句“你真恶心!!你真恶心!!!”
是啊!自己真恶人心,真TM恶心喜欢男的还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
后来他搬出了寝室,就算在路上碰到温哲言也唯恐避之不及,再后来他不知道跟谁说了那件事最后“满城皆知”温哲言无论是坐在教室里还是回到寝室里,周围都有人投来那种嘲笑或议论的目光,如同一个个侩子手,生生地刮着他身上的每一片皮肉。
他以为大城市的学校应该不会有高中时代那种欺凌弱小为乐趣的人,然而还是遇见了这种人。
有那么一群人站在围墙外,视围墙里的异类为妖魔鬼怪要么远之要么围观嘲笑之。
在一次食堂打饭中温哲言猝不及防迎头撞上了刺头青年,刚打的一碗汤面泼了对方一身。
“你他妈眼瞎呀!”寸头男暴怒扯着嗓子就一通乱骂。
“对不起”
“你他妈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这面有多烫啊!我看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他嗓门极大,食堂许多人闻着声扭头过来凑着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衣服我可以赔你”温哲言认识这个人,是他曾经拒绝过的一个女孩的现任男朋友。对方分明是来挑事的,无论温哲言怎样道歉他都不依不饶甚至恶语相向“谁愿意要你赔的衣服啊!唉哟,我都嫌恶心,一个在背地里意淫自己兄弟的变态。你知道人家章文轩怎么说你的吗?真恶心!打着兄弟的旗号居然想睡人,,,,”
温哲言撤底失控了,他抄起旁边的椅子用尽全力向对方脑袋砸去,,,顿时间,尖叫声四起,有的人慌忙而逃,有的人围观看鸟好不热闹。
后来听徐浩说起,说他当时就像一个失控的恶魔,满眼通红凶神恶煞拿着椅子砸了一次又一次四五个人拉都拉不住。那是温哲言第一次打架一打就打进了派出所,随后被通知而来的父亲狠狠的揣了一脚,气得派出所民警从桌子上跳了起来拉开了两人。
这么多年来温哲言后悔过无数次,要是当时能忍住就好了,或者当年要是没遇见他就好了,不然他也不会变成现这副样子。比起他人的嘲讽和欺凌令他更难过的是章文轩的态度,他没想过对方恐同到如此地步,视他为妖魔鬼怪,洪水猛兽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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