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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见
陆与江靠在单人沙发里,玩转着手中的戒指,不知道是什么神情。
“哥哥!你非要这样吗!”陆与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面前。
他不抬头,“你回学校去,爸妈过几天会回来。”
陆与亭伸手抢过他手中的戒指往窗外扔去,“无知!”
“明天司机会送你回学校。”他转身上楼。
陆与亭不知道,那枚铂金素戒,是瑾弦离开前还给他的。他当时一气之下也把它扔掉,后来花了整个晚上终于找回来。
想来想去,只是两个人都不愿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而已。他在气,为什么他对她可有可无,她做什么,发生什么事都不回想到他,她只会去找赵苏默。他这样去接近她,他就等她说出那些话,她却只是逃避。她为什么总想到自己,她害怕再一次受伤,他又何尝不是。
月影下只有他指尖的烟还散这淡淡红光,他在赌,赌她会不会来,还是和当年一样独自跑开。
他依稀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陆与亭拖着行李箱向他走过来。“哥哥,我不明白,任谁都能看出你的心,你们为了什么才……”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们当年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我想你就输在那条短信上吧,也许这是原本就已经注定好的。”
“什么短信?”过了许久,陆与江从恍惚中清醒,暗哑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客厅,没有人回答。
他坐在车里,头靠在方向盘上,很久后终于下车打算上去。开门的是张凡,看到陆与江她瞪大了眼睛把他推到门外。“你!为什么又来?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了?你把弦弦弄成什么样子!她才刚从医院回来你又想让她进去?我告诉你!瑾弦经不起你这样……”
“张凡,我跟他谈谈吧。”
苏默点燃一支烟,靠在车上。两个男人都不说话,苏默叹了一口气。“三年前那天,小弦来找我,她求我让我说服叔叔不要让她去新加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个样子在我的印象中,从小到大,小弦都是无意于去争辩什么,争取什么的人。她从来都是听从叔叔阿姨安排的,我很疑惑,为什么那次她会来求我。后来我终于答应帮她。”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陆与江苏默继续:“可是就是那天晚上,大半夜的她哭着来找我。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吧。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是真的想要杀了你,我把小弦当做妹妹来疼,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
“后来我们去了英国,去了很多地方,为了让她忘掉你。”
“她还好吗?”
“或许现在她不想见到你。”苏默径直走回。
第二天陆与江召开记者会,叶辰佩妩媚无比地挽着陆与江修长的手,两人就是一对金童玉女。他深情地将她望着,眼里是止不住的温柔,叶辰佩也含羞地笑。
“瑾弦,我们出去走走吧。”张凡狠狠地盯着电视画面,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瑾弦一声不吭,神情淡然,仿佛又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杨瑾弦。
电视里传来陆与江熟悉的声音。张凡跑过去啪的一声扯掉电源,“绝情的男人你看什么看!”
记者会场挤满了人,只等陆与江开口。
“今天的记者会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公布。”
掌声过后陆与江终于开口说话,“第二件事,我和叶小姐的婚约取消。”不管现场的混乱,陆与江头也不回地走出会场。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和笑容尴尬的叶辰佩。她双手紧攥,指甲嵌进掌心。竟然还是输在了这一步。
“喂?”瑾弦终于无奈接起响了无数遍的电话。
“瑾弦,能找你聊聊吗?我是叶辰佩。”
露天咖啡座,叶辰佩优雅地喝着对着瑾弦笑。瑾弦也微微一笑,“恭喜你订婚。”
叶辰佩微讶,难道杨瑾弦还不知道婚约已经取消了?她的笑意更深,“谢谢。”
“你更安静了,这几年过的好吗?”
天色渐暗。
“瑾弦,等孩子出生我就会离开。与江似乎不能忘记你。”
瑾弦颤着手放下杯子,有点不相信,又好像是释然地笑。笑得叶辰佩有点慌乱。
“过几天我会走,你不必担心这个。”她使出全力站起,头有点晕,车子急速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瑾弦辞了职,和张凡在家整理。
“你想好了吗?为了这个人你逃了一次,今天还要逃第二次,值得吗?”张凡很心疼她,看她不想说话,她也没继续说下去。
关了手机,最后把响了很久的电话机的电源直接拔掉,顿时安静下来。
瑾弦把叶辰佩那天给她的戒指放在手心。
小小的指环,仿佛把她的力气全部抽光,恍然如梦,她又想起两人当年的样子。
陆与江还是少年的时候,轻轻帮她戴上它,亲吻她绯红的脸颊。那是的一切都像是美好的童话一般,她竟然以为他们就要像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了。
想起了很多很多,瑾弦有点困顿,迷糊间好像听到敲门声和谁的喊声。她赖在床上不想去开门,过了一会也就安静下来了。
陆与江垂着头走下楼去,他这样步步为营以为她终于掉进他的心里,到头来却还是自己输。他用订婚逼她,却换来她的逃避。他只好承认,对于这个女人,自己从来都是束手无策。
她什么都没做错,全是自己在伤害她,三年前亦是如此。他懊恼地抓自己的头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失败过,他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原谅他。自己鼓足了勇气去找她,她却闭门不见。他现在在害怕,他怕自己又会和之前一样就这么错过了她,她又要不知去向。
陆与江倒在一堆酒瓶子里睡去。
叶辰佩哀怨地望着他,“陆与江,是不是我一直在错?我不该欺骗她,我不能抓着你不放。”她对着他苦笑,反正陆与江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甚至看不到她的存在,他看到的从来都是杨瑾弦,七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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