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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陆间还是点开了视频，他直接用鼠标拖到了honey girl出场的画面。
画面里出现了鱼清欢和主持人的对话。
“打个通俗的比喻，你平时吃过煎饼果子没？”“就是加肠加蛋的那种。”“那你就没有第一口就想吃到香肠的冲动？”
陆间：“……”
其实他特别想把视频关了，好像全世界都是煎饼果子和香肠的味道。
他又拖动着鼠标，视频进入了honey girl的表演，看着带着搞笑成分的歌舞，他第一反应就是这都是些什么？这叫有创意？这些登不上舞台的东西！尴尬得陆间想立即叫停这档节目，封杀honey girl。
他又快进了下，一段鼓点响起，进入鱼清欢的solo时间，她夸张的动作，滑稽的表演，瞬间将陆间的瞳孔再次地震。就好像发现新大陆那般，他竟然目不转睛把这段视频完完整整地看完了，看完了又回到鱼清欢solo的片段再看了一遍。
后面他还看了评委的评价和投票情况，直到公布honey girl队获胜，他才关了视频。
还不错吧！他在心中给出了一个勉勉强强的评价。但他马上意识到，明明他的世界只有好与不好，怎么破例给了鱼清欢“还不错”？
虽然陆间看完视频依然觉得那是索然无味的表演，但是董事长隔壁的助理办公室里却炸开了锅。刚刚有个助理正准备去董事长办公室送文件，不小心看到她几年来都不敢想象的画面，陆董事长对着电脑在发笑。
见他异常的表情，助理连忙撤了出去，她回去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办公室里的二十多个女孩，大家都是惊掉下巴。
“不是吧，陆董会笑？陆董竟然会笑？”
“太阳从西边出了么，陆董也有音容笑貌，oh my god！”
“是什么让咱们董事长发出邪恶的笑声，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唉唉，纠正一下，董事长的笑声怎么可能是邪恶的，”刚刚见过陆间笑容的助理说，“那是天仙般的笑容，”她双手合十，做出花痴状，“董事长那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所有人：？
虽然想象不出笑起来有多好看，但是联想一下陆间的绝色容颜，大家还是很憧憬有朝一日能亲眼见到陆间的笑容。
……
《最美的星团》策划负责人孙宏胜最近特别惆怅，因为陆间给了他一个艰巨的任务，要把节目评分再提高六个百分点，对他来说，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如今的节目各方面已经做到了尽善尽美。
他和总导演商议，总导演也说，无法再从硬件上下功夫了，目前无论舞台效果还是服装、道具等等都比以前要好，再好就不是女团节目了，就成了炫富节目。
然而从节目的软件来说，孙宏胜也想尽了办法，节目融合了各方面都比较热门的元素，而且赛制也非常紧凑，甚至说有些残酷，那么还能在哪里突破呢？
为了保住饭碗，孙宏胜的头发又秃了一块，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真就想出了一个法子，这个法子还特别刁钻。
他主动给陆间打了电话：“陆董，这些年您为这档节目付出了无数心血，这档节目就像是您的亲生女儿那样，她拥有华丽的外表，也拥有美丽的未来……”
“孙总，有什么事直说吧。”对方语气冷淡。
“哦，是这样的，陆董，作为爸爸，您最有权利见证女儿的成长，我真心期待您能够成为新一期节目的评委。”
“评委？”就像碰到一个炸弹似的，对方声音陡然冰冷，直接驳回，“你想都别想。”
孙宏胜：“……”
“还有，我不想看到评委像托一样，毫无营养地评价选手的形象。”陆间借着评委这个词突然转换话题，语气更为冷漠。
孙宏胜小心翼翼地问：“陆董你指的是？”
陆间愤然：“公然评价一个选手是所有选手当中最漂亮的，你觉得这是向观众传递什么价值观？我们是看脸的节目吗？”
不就是看脸的节目吗？孙宏胜缩了缩脖子，他知道陆间说的是谁，某年轻男评委两次评价鱼清欢是99个女孩中最漂亮的，显然没有体现评委的专业性，所以遭受了陆间的痛批。
电话被挂断，孙宏胜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本来他是想如果能邀请到陆间当评委，那么一定会登热搜，给节目增加热度。
当然他还有私心，如果陆间真参加了节目，他就知道节目有多困难，即便最后没有提高六个百分点，他也不可能先发制人，毕竟他也参加了节目，他总不能否认他自己的审美观。
……
第三四期节目播出之后，honey girl的歌舞深受网友好评，网友们也突发奇想做出了各种鬼畜视频。特别是鱼清欢的solo表演，天才的网友还配上了各种有趣的背景音乐，如《天宫迅音》(86版西游记片头曲），完美融合，还真有美猴王醉态后在天庭里左摇右摆、肆无忌惮的样子。诸如此类搞笑视频层出不穷，快把大家肚子笑疼了。
唯一的问题是，好多视频up主把冷诗烟变成了鱼清欢的背景板，有的标题还起得阴阳怪气，例如“鱼清欢凭借魔鬼舞步秒杀冷诗烟”，毕竟视频up主都知道，冷诗烟才是流量，所以总会带上冷诗烟的名字。
在这种输赢的对比下，视频变得更有冲击力，虽然大家没有恶意，但是冷诗烟显然就不高兴了。
她平时也会经常刷微博，看短视频，当看到这些恶搞后，她变得郁郁寡欢起来，回到节目组的宿舍，她本来想休息会，然而她却再次受到了打击，因为姜萌正在看这些视频，还和两三个姐妹一起看，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本来这样也就罢了，但姜萌还把冷诗烟硬生生拉了过去，把视频怼到她面前，高兴地说：“诗烟姐，你看网友好有才啊。”
“是吗？”冷诗烟在人多的地方也不好发火，只得硬着头皮笑笑，“是好有才啊！”
“诗烟姐，”姜萌又兴冲冲地说，“网友还给了你镜头呢。”
“呵呵，”冷诗烟干笑着，“真是看得起我啊。”
硬生生被拉着看了两三段视频，终于跳出她不想看到的标题。
“秒杀冷诗烟”这个标题一出现，冷诗烟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姜萌激灵地瞅了她一眼，知道冷诗烟生气了，马上关掉了视频，安慰冷诗烟说：“诗烟姐，你也别太在意，秒杀是说得太难听了，鱼清欢顶多就是赢了你六成。”
“呵呵？”冷诗烟苦笑着，咽了一口苦水，你啊，可真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牛叉卧底啊！
冷诗烟的情绪稳定下来是三天后的事，她看到网友公投后差点叫出了声，躺在床上，冷诗烟架着二郎腿的小腿高兴地抖了起来。
与此同时，姜萌也从床上惊叫着：“快看啊，诗烟姐最佳C位公投第一。”
大家都翻看新闻，果然经过一段时间紧张的网友公投后，“最佳C位”终于产生了结果，六个队伍，六个C位，在百万网友的投票下，冷诗烟名列第一，大家疯狂地欢呼起来。
六个人，鱼清欢排名第五，在广大网友的心目中，看来鱼清欢也就那样，冷诗烟的嘴角勾上了难以言喻的笑容。
正好晚上冷诗烟的小侄女和她通视频电话，小侄女说起考得不好的事情，她安慰了几句，这事过后，她突然灵光一现，跑去发了一条微博。
鱼清欢当天也知道了最佳C位的结果，不过这个排名已经比她想象的要好，不能揠苗助长，要一步一个脚印地来。
睡前，倪芳静突然说：“这个冷诗烟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么故意的？静姐。”贝雪问。
“你们看她的微博。”倪芳静有点打抱不平地说。
大家纷纷翻微博，鱼清欢也跟着去看，冷诗烟在十几分钟前发了一条微博，由于她人气颇高，已经被转发点赞了不少。
@冷诗烟V：今天小侄女和我说没考好，她心情很糟糕，我就安慰她，小姨当初比你考得更差，其实第五名蛮不错嘛，你看数学语文都上九十了呢，真的没必要为了这个名次难过，再说第一名本来就很难，也不是人人都能考第一的，开心点啊。
下面的评论都是网友们的夸赞，都夸赞说这种教育理念是对的，甚至很多人还借此反思孩子们过于繁重的学业和钻进钱眼里的辅导机构，认为没必要让孩子们事事争第一。
“神了神了，我要没点阴阳怪气的本事，还真读不出冷诗烟话里的深意。”倪芳静还有点感叹。
宁思露说：“冷诗烟都得了第一了，有必要踩我们皇后一脚吗？”
倪芳静说：“不难理解是，她上次输给我们，心里肯定不好受呗。”
贝雪说：“清欢姐，你别难过啊，说不定下次你就是第一名。”
贝蕾也说：“清欢姐，在我心中，你就是第一名。”
“看看你们，把这事想得多严重一样，”鱼清欢笑笑，“我会在乎吗？”
鱼清欢来了个自问自答：“会的，”语气突然特别有力，“干她！下次再把她干趴，三天三夜爬不起来。”
全宿舍都一起喊了起来：“干她三天三夜的。”
“哈哈哈哈……”
“对了对了，”章杏瑶说，“我听了一个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消息啊？”
“我也是听来的，陆间可能真要来参加我们节目。”
“陆间？”大家都诧异住。上次就听说陆间来节目视察，后来不了了之，所以大家都快把这事忘记了，毕竟这次的综艺节目只不过是他名下不足轻重的一个小零件，怎么会亲自来参加节目呢？
大家都在幻想，如果他真的来了，那可是颜值盛宴啊！陆间坐在评委席上，那她们还跳不跳得动舞呢？
就鱼清欢，很冷静：呵呵，来吧来吧，煎饼果子来一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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