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妻二夫被揍了

作者:蜀南葵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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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拜把子的两个哥哥成亲啦!


      红湖山庄的少夫人小产了,这消息既是真的,亦是假的。

      说它真,是因为那诊断是我这“绝世神医”亲下的,江湖上现有的风声全都是我连夜八百里加急吹出去的。

      说它假,那它就绝壁不是真的。

      薄纱朦影,较弱美人从卧榻中朝我伸出纤纤细手,这是我今夜第三次替同一个人把脉。

      暖阁飘香,温润公子静候在我身侧开始今夜第三次同我交谈,内容跟前两回分毫不差,他问我:“我家夫人怎么了?”

      红湖山庄的少主子年纪轻轻就威压逼人,我只能老实巴交的如实回答:“都是外伤,安心静养就无妨。”

      指腹下脉搏强有力的跳动着,问题确实不大。

      只是我话音刚落,指尖柔换做绕指缠,原本被我把脉的那只手,反手就扣在了我的命门上,语音娇娇胁迫满满:“奴家这是小产了,小神医您说对不对?”

      颈间传来冰凉触感,那温润如玉的少主子嘴角噙着一抹笑,笑里全是威胁:“我家夫人是小产了,小神医您说是不是?”

      我……你说是,那就是,我点点头:“也许吧。”

      得不到我肯定的答案,客户很不满意,语气里都带上些许不耐。

      “小神医,奴家这是小产了对不对?”

      “小神医,我家夫人小产了是不是?”

      我……我是你个大头鬼,男人是没有办法小产的,这两人难道没有生活常识?

      我倔强的沉默,不肯睁着眼睛说瞎话,两道声音又同时响起。

      一个诱哄:“对不对?”

      一个质问:“是不是?”

      我从来没接过这么大的单子,我压根儿就没给人正经看过病,凉凉秋夜里我惊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从钳制住我的掌心中抽出手来,又捏起个兰花指,轻轻的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刃挪开半寸,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确是小产了。”

      荒谬啊!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士可杀不可辱!

      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诊断!

      我夜夜苦读医书可不是为了指着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说你小产了!

      我很不甘心。

      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竹苑内院里红湖山庄的侍卫们来回巡逻,我透过半遮半掩的窗户细数了下侍卫的数量,绝望的收回视线看着地板上的缝隙,不甘心但认命的低声嘟囔:“我去煎药。”

      本想找个借口远离这是非之地,薄纱帐中的西子美人却伸出手拉着我的袖口摇起来:“不想吃药,奴家吃不了苦的。”

      这人是真的吃不了苦,每回吃药都皱着眉头,要你好哄一番,我只好硬着头皮安慰:“我知道的,但是你必须得吃药。”

      那双白皙纤长的手还是拉着我不放,摇摆的幅度变的更大起来。

      这是在撒娇,我只好接着诓:“我会给你做甜糕。”

      那妖精这才隔着纱帘对着我妩媚一笑,缓缓松开了抓着我衣袖的手,慢慢滑到我手间,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

      这位笑了,旁边那位却是不开心,方才威胁我时是笑里藏刀,这回儿连样子都不做了,冷着脸冲我发脾气:“松手。”

      凶什么凶,又不是我要牵着你家“夫人”!没本事就会吼我!

      老实说,我原本也是有一肚子气憋的难受,这会儿这人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反而舒坦起来,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这是遇到麻烦的权宜之计,是另有隐情;还是发乎情,情难耐,克制不住情难自禁?”

      这问题从我今夜没来由的被人用麻袋一套,再蛮横的掳进红湖山庄,最后给我扔到这两位爷面前起我就想问了,一直忍到现在,就是怕出现眼下这种局面。

      我问了话,却没人回答,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大眼瞪小眼,诶,对,就是他妈的互相干瞪眼,诶,对,就是他妈的不说话。

      眼下这种落可闻针的清冷场面属实是有些尴尬,最感觉尴尬的应该就是我。

      毕竟当年是三个人一起拜的把子,几年没见,其中两个偷偷摸摸发展成了这种不被世俗所容忍的关系,我肃然起敬,发自肺腑的感到震惊,还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隐隐刺激!

      沉默久了,总会有人沉不住气要打破这宁静,但这两人想必是有了特别的默契,又同时开了金口。

      “情难自禁。”

      “另有隐情。”

      我恨!我恨我刚刚回想起三人才刚相识的情景走了神!没能分清楚到底是谁说的情难自禁,又是谁说的另有隐情。

      其实我这么问,一是担忧多年的离别间,两位哥哥纷纷遭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避人耳目。二是害怕当年大哥和二哥早就暗生情愫,珠胎暗结,拉上我拜把子不过就是找块体面的遮羞布。

      可我是万万没想到!除开我设想的情景,还能出现一人“情难自禁”,一人“另有隐情”!我那颗八卦的心瞬间鲜活的跳动起来,尽量让语气不那么雀跃的问道:“刚刚说情难自禁的是谁?”

      “当然是你二哥啦。”薄纱帐中美人娇嗔。

      我便转身盯着我二哥,只见红湖山庄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少主子,他仿佛随时都带着笑意,只是这会儿那笑容好像是在嘲笑大哥敢做不敢当,越笑越让你感觉毛骨悚然:“看什么,不是我。”

      我又偷瞄了我大哥一眼,薄纱帐中人影绰绰,我却能感觉到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那眼神热烈似火烧,烧到了白纱上,烧得我脸上发热。

      难,太难了!明明就是有一人在说谎!可我偏偏揪不出来是哪个坏家伙!

      我清了清嗓子:“这种难为情的问题我就不追问了,不过我还有一个事情很好奇。”

      二哥摇着扇子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你问。”

      枯叶秋日,也不知道我二哥他在热什么。

      大哥也从卧榻上撑起半个身子撩开沙帐狐疑的看着我。

      刀伤未俞,也不知道我大哥他乱动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倒不是嗓子不舒服,只是给自己壮壮胆:“我哪里比不上陆雪扬?”

      我就那么一问,问题也不尖锐,却突然惹我二哥生气起来。

      “够了。”

      我的二哥陆雪扬刷的一下把折扇收起,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再挂不住笑:“觉得好玩吧?有趣吧?那你就陪他演下去。”

      说完话二哥就摔门走了,那力道之大,把门摔的都又再反弹开了。

      能把好脾气的二哥气成这样,我便又能推断出,大哥这是惹麻烦了,麻烦还不小,连红湖山庄的少主子都没能替他把屁股擦干净。

      既然二哥都摆不平的事,我留着又有什么用?

      我准备溜:“我还要忙着下山去给老刘家的母猪接生,改日再来看望您。”

      很奇怪,我说了要走,大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从鼻孔里哼唧一声就当是同我告别。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掳上山?

      还未踏出房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薄纱帐内叮铃作响,我顿时有股不太妙的感觉,脚步三百六度旋转,赶紧折返朝着屋内跑去:“灵珠?”

      没有人回答我。

      等到揭开薄纱帐,就看见那来无影去无踪几年不曾见过的可人儿蜷缩在地上,按压着胸口很是虚弱的朝我伸出手:“没事儿,就是摔了,你哭什么。”

      原来我大哥对我的离开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反应过度,他刚刚那也不是哼唧,他妈的他是想起身挽留我从卧榻上摔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在我大哥的胸前染出红豆酥般的大小,然后越浸越多,把红豆酥膨胀成了大烧饼。

      我一边手忙脚乱的的打开药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检查大哥的伤势,一边忍不住尖叫着:“胡灵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瞎折腾什么!”

      我服了,这两人还是跟从前一样,属实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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