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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孩都爱听故事,我也不例外。还在满地爬的时候爹娘就给我讲牛郎织女,到幼儿园快毕业的时候是牛郎织女,到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偶尔缠着他们讲故事的时候居然还是牛郎织女。
那时以为爹娘原来只会该故事的加强版或者精装版,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那么隐晦的给我描述了古人几千年来追求的美好爱情。后来又慢慢明白所有的故事都是人们美好的想象,正如雪美人经常挂在口头的那句,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不长久的,但是人们却总是被迷惑。刚进大学那会儿,第一次看到雪美人便被惊艳了一把,绝对是不笑也倾城的美女啊,结果她老人家却是一张嘴就破功,完美印证了自个那句名言。
脱离高中那种目的性极度明确的学习生活后,刚进校园的我有点找不着北。简单的说就是生活一下子过于安逸了。安逸的后果就是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迅速滋长。除了上课,我们几个女生自由散漫的四处体验生活,饱览祖国名山大川。大学所在的城市是个旅游景点,四处青山绿水,古刹峰峦。有时玩的忘乎所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问题是,忘乎所以可以,也不要把同伴丢在某个山角落里就拍拍PP回去了呀~~~~
“雪美人~~~~腐女~~~~晶~~~~~”把宿舍几个女人的名字轮番吼了一遍不见回音,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了。
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了,天黑得早,这人生地不熟的让我到哪找下山的路啊。
四周连个游人的影子都不见,真是奇了怪了,上山的时候明明还看到好几对游客的。
镇静!镇静!
我从包里摸出巧克力,往嘴里塞了一块压惊,顺便补充点体力。
四周已经暗下来了,十几米开外就有些模糊,凭记忆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希望能看到来时经过的水塘和小桥。
说不紧张是自欺欺人,这黑漆漆冷冰冰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报纸上登的某大学生攀登XX峰遇难的消息,不会我也…..啊呸呸呸…童言无忌,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雪美人她们大卸八块,所以一定要留着自个这条小命…
前方不远处似乎有小小的动静,还有几个模糊的身影。
我一阵狂喜。
有人!太好了!!
正想扯开嗓门大喊,忽然有个什么东西拉扯我。一个冷战,我惊跳一步,借着点天色的余光,发现是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站在我身后,正用力的抓着我的衣角。
于是大汗了一把,敢情是刚才走太急撞到小朋友了。
连忙凑近且上下猛瞧:“小朋友你没事吧?”
小男孩摇摇头,亮亮的眼睛直盯着我。
小家伙是饿了吧,我冲他扬扬手里半块巧克力。他的眼光于是转移了目标。
我嘿嘿直乐,从包里摸出块新的递给他。他看看我又看看巧克力,迟疑了会,终于伸手接了过去。
“小朋友,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很危险的。你爸爸妈妈呢?”小男孩一边鼓着腮帮子一边指指后面。
耶?对了,刚才那些人影呢?
“小朋友,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要不和姐姐一起,姐姐送你回家?”
小男孩微笑着点点头。
真是年轻,笑起来真是可爱,笑得我一阵心旌荡漾。
我正要伸手去拧嫩呼呼的脸蛋,对方忽然冒出一句:“阿姨,你刚才要去哪啊?”
阿…姨….大脑迅速停摆两秒,我努力克制跳脚的冲动,缩回手,微笑再微笑,“小朋友,刚才有没有看到附近有几个叔叔阿姨经过?”
他鼓着腮帮子摇头。
忽然,那个小小的亮光倏地又出现在前方。
我大喜,拉起小正太的手就要飞奔,谁知小家伙一把抱住我拼命往后拽。
啧,力气还挺大。
“喂喂,小朋友,放手,我走不了了。快点,你看人家要走了。”
“别过去!”
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说别过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
一阵凉意缓缓地从心底升起,我扭头望向那排歪歪斜斜的影子,打了个冷战。
小男孩握住我的手,“我认得路,阿姨跟我走。”
“噢。”虽然被一个小孩拖着走很可耻,但是在看见那排人影忽远忽近的飘拂而过,脚不沾地的样子,我想没几个人能像我这样有勇气克制尖叫的冲动吧。
我就这么被他牵着,跌跌撞撞的在树丛里穿行。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
刚才那是什么?幽灵?鬼鬼?哦呵呵,居然给我碰上了….(天音:大脑已经停摆了。)
“到了。”
小正太用力扯扯我的手。
回过神来,眼前是座小小的浮桥,似乎是竹制的,我用脚踩了下,咯吱直响。怪哉,这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刚才经过时可没见到。
“过了桥你就可以回家了。”
“这桥这么窄….还是纯手工制造的,能过么?”
我这个人有个很大的缺点,应该说是人类的通病吧,就是怕痛又怕死。这桥窄的可媲美平衡木,还是竹制品,让走惯了钢筋水泥的我心里直犯嘀咕。
这才刚出了鬼窝,敢情急着要和龙王爷喝茶去么?
小正太冲我直乐,笑容在灰暗的天色中格外温暖。
有那么一瞬,眼前似乎滑过相似的影像。我使劲拍拍脑袋,影像却在一瞬间消失。
只是那瞬间的失落,和山林里的惊悚经历相比,不提也罢。
小正太伸手拉住我,开步向前走。
说也奇怪,明明是直径不超过20厘米的木条,踩上去的时候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难道就像老话说的,大路越走越宽广?
虽然觉得诡异,心里却还是偷着乐,因为这小鬼的手虽然凉的沁人心脾,脚步却是够坚定,笑容也够阳光,果然是共产主义未来的好苗子,让我这个从没拉过男人手的怪阿姨心里那个暖洋洋啊。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庆幸福大命大的时候,他忽然变了脸色,拽紧了我的手开始飞奔。迟钝如我,也察觉到身后的寒气似乎一下子加重了不少。脑袋后面阴风阵阵,这种时候,就连五十米能跑到十秒开外的我都知道该如何发挥自己的极限了,说不定还可以冲击满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围的天色似乎亮了起来,身后凄厉的尖叫声慢慢远去。
危险过去了?
“慢点,慢点…”我伏下身,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挣扎着想抚胸顺气,却被小正太攥得紧紧的。
“呃,小朋友….”
他正回头眺望身后的浮桥,一脸的若有所思。
眼前奇怪的小正太,那堆怪异的人影,诡异的浮桥…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千头万绪,却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他秀气的侧脸就在我的颊边,长睫毛眨巴眨巴得都快赶上米奇的女朋友了。于是忍不住伸手去戳那嫩呼呼的小脸。
他转头看我。乌黑的眼眸晶亮亮的,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举起交握的双手,挥了挥,向他示意。
他咧嘴一笑,放开了手。
神阿,我发誓在这种生死关头我绝对没有邪念,可是也许身上真的有怪阿姨的因子,居然被他那一笑笑得回不了神。
“没事了。”他吐出三个字。
“刚才真是好险!”我拍拍胸口。这幽灵出没的鬼地方,我们这一大一小可太不安全了。
想着可防身的东西,我翻了下包,掏出前阵子求来的手串,递给他,“喏,这个你戴着,可以避邪。”
他不屑的瞅瞅,接过,塞进裤兜。咳,小家伙还是个无神论者咧。
我又掏出一包巧克力,“给,刚才你也跑累了吧。”
他皱皱眉,还是收下了。
“这地方真是危险,等下姐姐送你回去以后你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乱跑了,知道了吗?”我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一双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瞅着我。
“怎,怎么了?”我伸手摸自己的脸,最近豆子长得也不是很猖狂啊,还算白净的,小鬼干吗老盯着我…
半晌,他扯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弯腰。我很配合的弯腰,“怎么了?”
他笑笑,“我们回家。”
我傻傻的盯着他,他的笑脸忽然在眼前无限放大,然后一个东西贴上了我的嘴角,软软的,还带着巧克力的香甜。
这小鬼,想干什么???
脑袋里轰的一声。理智提醒我要立刻跳起给他个下马威,可是身子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唇温温的,捧着我的脸的双手十分的温暖,一双眼波流转的眸子里始终都跳动着点点的晶亮。
这种无比的亲昵,让我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我这是怎么了,中蛊了吗,居然被一个小孩亲吻却不反抗?可是,这种感觉,为什么似曾相识?完蛋了,我果然心理不正常么?
脑袋里涌进各种念头,身体却越来越轻…“回去吧…”他在我耳边呢喃,润润的童音,轻飘飘的思绪…
我合上了眼睛。
“花,你打算睡到几点啊?”
睁开眼,是三张放大的脸,充满鄙夷的神色。
我莫名其妙的仰望,正对一片蓝天白云。
“你们…?”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发现自己原来靠着个石凳睡着了。
“都睡了大半个小时了,小净说不要喊你,看你能睡到几点,结果….”
雪美人愤怒的来殴打我,“你果然是走到哪睡到哪的懒女人啊~~~”
一旁两个女人笑的没心没肺。腐女净过来扯我的衣服,“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没班车了。”
我望下周围,的确,刚才是在这里和雪美人她们走散的,不过,原来只是我做了个梦而已阿…嘿嘿,虽然小恐怖了些,倒是还有个小帅哥….
“小样,看你笑的那个猥琐…刚才梦见帅锅了?”冷不丁的被人see through。
“哪里哪里,除了你雪大美女我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
雪美人闻言忘形大笑,完全把淑女形象抛诸脑后。
只不过,那梦的感觉太真实,真实地我心里总有些发怵。
想起什么,我打开包,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巧克力。
“女人们,你们刚才动了我的巧克力没?”收到三对卫生眼后,我开始犯嘀咕,真是见了鬼了,貌似少了几块巧克力,难道自己做梦的时候吃掉了?
背后开始发凉。再看手腕,那串和雪美人她们一起串的手链也不翼而飞。这回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冒冷汗了。
“你怎么了?”晶凑了过来。“你咋了?咱们上次一起求的手链呢?不见了?”
于是我的笑僵在了嘴角。俄滴神哪…
我猛地转头,猛地四面扫视一遍,依然是绿水青山,啥不正常的都没有。于是挠挠后脑勺,犹犹豫豫的起身。
几个女人看我神神叨叨的样子也有些诧异,又道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拉着我直接往车站去了。
公交车在落日的余晖中缓缓的顺着山路往下爬。树林飞快的在车窗外闪过。我愣愣的盯着窗外,看着夕阳暗淡的金色试图穿透浓烈的树影。
“喂,花,说真的,你都没有想过给某人一个机会?”雪凑过来和我咬耳朵。
“啥?”我脑子里还满是梦中的惊险经历,一时没回过神来。
雪给我一个娇嗔的眼神,我的大脑立刻一片清明。她指的是某年某月某日花某人在某些女人的煽动之下和网络上神交已久的某男见面的某事。
说到某男,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雪见状立刻忧心了:“怎么了?你那么讨厌他么?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呀。”
“不是讨厌,就是…”我试图找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就是感觉…不自然,对,不自然。”
“不自然?”雪眯起眼睛,后座两个女人立刻贼头贼脑的凑上来听八卦。
我尽量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就是当一个符号变成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感觉很难适应。”
“这不是理由吧!”后座的某女抗议了,“沈泠还是比较秀色可餐的。多么亦攻亦受的长相啊~~”
“对对,花花,推倒他推倒他!”
所以说世上最难养莫过于女子和小人也,女子者最难养莫过于腐女也。亏得那位宅男曾经好酒好肉的招待过我们,这些女人居然为了满足私欲而唆使我污了人家的清白…真是最毒妇人心哪。
我一掌一个,将后座两张脸全按回座位。她们这一闹,我原先惊恐的小心肝有些归位了,于是便回神和她们笑闹在一起,这莫名其妙的午后奇遇也逐渐被抛在了脑后。
大学里总是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鬼故事,最经典的比如什么红马甲啦,总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拉,深夜教室里的白衣少女啦etc.我们学校当然也不能免俗。据说我们所在的宿舍楼就是建在个大坟场上。
“拜托,哪个学校不是建在坟堆上的。”腐女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提出一个双重否定句。每天熄灯后,宿舍的话题不是吃就是玩,再不然就是鬼….
咳咳!我咳嗽一声,拉过被子盖在头上。睡前听鬼故事能睡得好么,可是,就听一点吧….我把被子又拉下一点,因为腐女讲故事真的很抓人,上次计算机课的时候连老师都站在我们身后听得一楞一楞的。
“净,快点讲讲看嘛~~”有人发出HC的哀求声。腐女于是清清嗓子,用她那温柔轻盈的嗓音开启我们的无限恐怖之旅囧。
“…忽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众人正听得起劲,宿舍里鸦雀无声,只有腐女轻飘飘的嗓音回荡着,偏偏这时门边真的“笃笃”两声,顿时一阵尖叫声,吸气声,被子哗啦声,乱成一团。
叩门声偏偏不紧不慢的继续响着,“笃笃,笃笃…”
“谁啊?”我离门最近,只好抖抖索索的起身问道。敲门声依旧,就是没个回应。敲了大半分钟的“笃笃。笃笃。”后,大伙愤怒了,“花,去开门看看。”这会儿大家都回魂了,估计是隔壁哪个女人过来夜游的。
我探出身子把门一拉,看见隔壁的美女学姐正冲我妩媚的笑。
“呼,吓死人了。”
“原来是你啊…”
一拨人把脑袋都缩回帐子里。
“本来是想早些来统计鲜花队的人员名单的,晚上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学姐温柔的说,扬了扬手里的名册,“你们一宿舍都被挑上了,记得下周开始来走方步啊。”
呃,原来是来拉苦力的啊…大伙儿闷闷的哼哼。
学姐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没睡,里面乱哄哄的,明早还点操呢,早点睡吧。”
“嘿嘿,我们听净讲鬼故事哪,你要不要一起来?”我嬉皮笑脸的作势拉学姐进屋。
“我怕听那个,呵呵,我们还真是心电感应,我刚要敲门你就来开了。不像她们,敲半天都不理我。”
呃…..兜头一捧凉水浇下,我立刻傻在门口。
“好了,进去睡吧,别感冒了。”门在我面前合拢,我的胸口却好像开了个大洞,凉风直往里灌。
“花,你怎么了?”雪美人从隔壁床探头出来。
“刚才,你们都听见了吧?敲门声响了很久。”我拉开门,左右张望。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
“怎么了?不是学姐吗?”
“学姐说她没有敲哎。不不,可能有人恶作剧呢,没事。”我爬回被窝,努力平复心情。肯定不是幻听,但是是谁呢?
“呵呵,总不能是那个吧?”
“怎么可能呢,别吓人了。”
宿舍里寂静了一会,雪美人开口:“下次还是不要讲那些了,不管有没有,小心点好。”大家附和了便各自睡觉。
在床上翻滚了很久,眼前又自动上演鬼片大合集,我那个后悔啊。看得时候爽,现在可真是后怕的要命。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轻的问:“有人去XUXU么?”唉,人急起来啥都不顾了,早知道睡前不和腐女抢西瓜吃了。
一片寂静。
“没人陪我去吗?”回答我的是装腔作势的小呼噜声。
一群没同志爱的女人!
我忿忿然的起身自个去洗手间。
我们的宿舍楼始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这中间经历的风雨自不必言,五层宿舍楼,每楼一个长长的走廊直通盥洗室,虽然整修过几次,这古老的建筑风格倒是代代相传。
我甩掉脑袋里的恐怖景象,一路狂奔。
夏夜虽然凉风习习,不过可能是穿的单薄,奔到盥洗室门口反而被迎面的冷风吹得一个寒战。
可能真的是太晚了,原本半夜的洗衣一族也都收工了。
我迅速解决问题,出门就往宿舍冲刺,冷不丁的和一人擦身而过。看对方急匆匆地样子,估计也忍了很久了。
我心下暗笑,不由放慢脚步,回头看个究竟。
不知道是哪个和我一样被宿舍抛弃的可怜虫哈。
可是背后空荡荡,凉飕飕的。
真邪门了,我暗暗念叨,一转头,这回,可真把这辈子的冷汗都吓完了。
面前一双脚(应该有脚吧,我没看见脚丫子,都被掩在白布下了)飘然的悬在地面上。
我咽了咽口水,强迫视线上抬。白的布,呃,白的腰带,还是白的布…黑的,是头发吧…再往上,是一张脸,男人的脸,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呃,还算正常。
只是那眼神,一瞬间就让我仿佛重游长白山,凉意那个袭人。
于是我只觉得头脑一片清明,高考都没这么心无杂念过,眼前只出现三个大字“见鬼了!”
其实,继上次旅游撞鬼后,我的霉运就颇为亨通。只不过我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态,凭粗壮的神经努力生活下去。
莫名其妙的敲门声是学姐的恶作剧吧,半夜蹲在楼下找东西的影子是楼下阿姨家的小MM吧,窗玻璃上那随风摇晃的…那是树枝,不是头发丝吧…..,总之,反正宿舍的JM看不见,我也一视同仁,没看见!
但是这回,555,大概是碰到终极BOSS了,想装傻都不行了。
我直勾勾的瞪着眼前那个东西,郁卒自己为什么不昏倒的同时,脑袋里转的只有那几句“菠萝蜜多”和“阿米豆腐”。可恨自己没有好好跟着腐女背过,现在可真是叫啥都不灵了。
那东西幽幽的看着我,朝我“飘”近一点,我立刻往后一跳,顺势猛拍身边另一宿舍的大门。
生死关头,拉人下水我也不管了!
砰砰砰!门被我拍的震天响。
“开门啊~~~”我尖叫。
咯吱的开门声,谢天谢地,我正要往里闯,却见门缝里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臂,一把揪住我的睡衣一角。
我的双脚立即紧急刹车并倒退。
于是,那头是惨白的鬼手坚定地拉扯着我的衣服,这头是我无比狼狈的试图拉扯回来,前头还有个凄凄惨惨的白衣男鬼…
我为啥不吓死算了…
“陌儿,闹够了吧。”那白衣鬼忽然幽幽的来了一句,骇得我那剩下的一魂一魄也险些随风而去。
衣角忽然一松,那手臂已经消失无踪。我傻愣愣的看着门缓缓打开,门后探出一张小脸。
“你!你!你不是那个…”眼前的小男孩,冲我一笑,亮晶晶的双眸眯成两个月牙儿。
那个山里头碰见的小正太!难怪被遗弃在山里那天我就觉得不对,这小鬼,咳咳,真的,真的不是人啊…
我僵直的转过脸,看看男鬼阴森的脸色,再转回头,看看小鬼的笑脸,只觉得如入冰窖,意识终于涣散并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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