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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颜妙心惊,此前梁沛表现或有骄纵霸道之处,但总体来说只是一寻常的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平日言语会有不大在意旁人感受的时候,但多是因为生长环境,说多坏到也没有。
甚至因为身份,常有刻意体贴旁人的时候,虽这份体贴因为刻意显出两分怜悯,让人感到不适,但其本心良善。
因而她还真没见梁沛这般空出恶言过。
且之前,梁沛一直住在梁家,平日里天天与庶出兄弟姐妹相处,也没见她如何,顶多冷漠骄傲了些,并不会特地欺压人。
此番,怎会突然如此。
这还没思量出个结果,便见梁沛起身,怒气冲冲朝那间厢房过去,也不管旁人,抬脚便踹开大门。
这力道,这果断,看得颜妙感慨连连,之前都没发现这娇气姑娘竟然是个练家子。
“梁泽,你这杀才!”梁沛踹开门后,便对着梁家大少爷怒目,里边梁泽还挺淡定,但颜婉显然受到惊吓。
她看看梁沛,又看看颜妙,不知怎的,竟把目光着重转向颜妙:“妹妹何至于如此。”
颜妙莫名所以,颜婉却已经认定是颜妙刻意引来梁沛,坏她好事,遂对梁沛和气道:“梁家姐姐,今日事出有因,并非妹妹和你所说那般,还请听我解释。”
梁沛压根都没注意到她,不耐烦道:“颜婉你一边去,这是我和他的事。”
但颜婉执意要挡在梁泽这么大一个人身前,恳切道:“其实是因为上回,梁大公子救我一次,适才我特意谢谢大公子,请梁姐姐不要误会。”
梁沛听不进去:“你在说什么?我都说了,我是来找梁泽算账的,不干你事。”说着伸手要推开颜婉。
颜婉真是一推就倒,且倒得恰如其分,刚刚好被身后右侧的梁泽扶了一把方才站住。
梁泽沉声对梁沛道:“你在府里作威作福便罢,在外间也是如此霸道行事?!”
“我作威作福?”梁沛都气笑了:“我若当真作威作福,还容你今日在此放肆,好,今日我便霸道给你看。”说罢从身后侍者那要来鞭子,准备抽打梁泽。
一直默默在旁围观的颜妙,总觉得这剧情过分熟悉,好似在哪里看过。
是了是了,这不就是典型的恶毒女配针对男女主戏码么,以后梁沛肯定要被逆袭的呀。
却原来,她这颜婉同父异母的妹妹还算不上大反派,只是真恶毒女配梁沛身旁一走狗而已?
颜妙按下突如其来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认真仔细的看戏。
颜婉急的不得了,便喊颜妙:“这鞭子无眼,妹妹你怎么不劝劝梁姐姐,她若真同梁大公子起了误会,影响兄妹之情可怎么好?”
“姐姐你也说了鞭子无眼,我这怎么劝呢,若是介入万一不小心被打倒怎么办?再者,梁姑娘同梁大公子那是斩不断的血缘兄妹,哪里需要我们外人担心。”
她一边敷衍颜婉,一边赶忙查询系统,想看看是否触发什么新剧情。
但颜婉却又误会颜妙的话了:“妹妹是在提醒我注意身份么?是了,我现在只是一外人而已。”
颜妙瞥她一眼,嘀咕:“自话自说是你们这类女主的特色么?”只管自己想听的,不管人家说了什么。
见她不理,颜婉又道:“其实我今天和梁大哥见面,真的是偶然……”她因为梦中前世的记忆,总怀疑颜妙早就看上梁泽,因而觉得颜妙借梁沛之手来拆散他们。
都梁大哥了,还偶然什么呀。
不过颜妙明白颜婉意思,道:“姐姐放心,我今天就是出门买些胭脂水粉,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她和侯府里的人又不熟,跟谁去说颜婉的八卦呀。
颜婉仔细看颜妙神色,见她当真没有旁的心思,松了口气,随即又忧心忡忡的看向梁氏兄妹。
表面上看梁沛的鞭子虎虎生风,其实是一顿乱甩毫无章法,顶多保证了不会打到自己,而梁泽显然游刃有余,但他显然有忌讳,不能对梁沛动手,只能左右闪躲。
所以看着看着,颜婉也只剩担忧,没有那么急迫去阻拦。
颜妙趁机看完了新触发的剧情,更加费解了。
她不着痕迹的观察梁泽一番,着实没从此人面上看出什么王霸之气。
梁泽生母早逝,幼年时在梁府并不显眼,一度遭受各种欺凌冷落。
但系统最新触发的剧情显示,梁泽在前段时间恰好也受过伤,且被恰好路过的颜婉救下,安置在一处外边宅院上几日。
在外宅相处的时候,颜婉便发现梁泽并非表面那般处于弱势,相反暗地里有许多人手,于是愈发恋慕梁泽,觉得他将来必有大出息。
颜妙同样觉得梁泽此人不简单,身为驸马庶长子,在梁沛之前出生,在公主眼皮底下长大,不但平安长大还发展出一片势力,这绝不对有心机本事就能做到的。
她更偏向认为,梁泽身后有人。
这场闹剧最后被公主府派来的侍卫阻止。
侍卫直接把梁沛和梁泽一并带走,颜婉想跟都没被允许,颜妙完全没有介入梁家兄妹争斗的意思,很爽快的便打到回府。
两人回到侯府,便见颜婉房里一名大丫鬟神色焦急的迎上来,颜妙懂事的主动离开,隐隐约约听到身后谈话里涉及到司谦。
等回到自家院子,便听苏氏感慨道:“原想着若你能嫁入侯府才是出息,没想到大少爷出门一趟竟落下病根,我看大丫头真真是个命不好的。”先前克母,现在又克夫。
颜妙最听不得这种话:“娘你别这样说,再者这跟颜婉的命有什么关系。”
她同颜婉关系一般,但最不喜欢旁人动不动就把自己的命运怪罪到别人身上,尤其是古代很多时候会把厄运归拢到女子头上,太欺负人了。
苏氏嘀咕:“我可没乱说,本来嘛,大少爷如今身子坏了,没了前程,颜婉那丫头可不是命不好。”
司谦这一代嫡出就两个男嗣,司谆一直在家学念书,对外说法是要走父亲科举的路子,司谦早早就找了门路,得了个勋卫的官职,显然走祖上的武官功勋路线。
如今身体受伤,如何继续担任武职,自然没有前途。
颜妙便细问:“到底如何?怎么就落下病根了?”
司谦不是中毒且已经服用解毒丸解过毒了么?那日看他,气色很好,完全没看出哪里受伤啊?
苏氏便道:“自回来后一直卧病在床,本来没告诉我们的,是后来大太太请了大夫上门,这才把消息透露出来。”
颜妙了然,侯府虽然逐渐没落,但还是能请太医的,请大夫这事或许真是大太太能干的出来的事,但让司谦受伤且病种的消息宣扬出来,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了。
这侯府的水还是太深。
别看颜妙吐槽前世生母明明是和生父一块打拼创业,却被落下脚步沦落成只能打牌不肯离婚的黄脸婆,又觉得这一世亲娘苏氏城府太少。
实则,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既没有因为前世良好教育成长为精英,只学会一些爱美的本事,也没有因为这一世系统辅助,就习得宅斗技艺。
让她跟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争斗还真不一定斗得过,几年前能帮苏氏平反,真是因为颜家水不深,且颜琅心正,等遇到侯府宅斗后,她就两眼一黑啦,时常只能在风波过后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星半点。
颜妙嘱咐苏氏:“这段时间老太太肯定忧心,咱们不去叨扰她老人家了。”也免得被人当炮灰用。
苏氏觉得有道理,只是问:“那咱们要不要送些药材过去。”
颜妙仔细想想:“暂时不用。”等消息更明确再说,她总觉得这里头还有猫腻。
苏氏立刻高兴点头了,如今上好的药材都是家家户户收藏在手里的,反正颜妙跟司谦也没希望了,要送药材过去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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