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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莫雨桐浑身一抖。他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的？我又没有发出声音。
忽然她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放在小简的病床上，顿时一道晴天霹雳，把她劈傻了。
莫雨桐灰溜溜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谁让你来这里的。我说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张飞扬目光紧紧地锁住她，低声斥道。
“你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莫雨桐当即回道。
张飞扬眉毛一挑。莫雨桐脖子一缩。
张飞扬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没有吗？好，莫雨桐，你听着，你滚吧！不要再来接近小简，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对不起，我是来看小简的，小简变成这样，我有责任，请你让我为她做点什么吧，求求你了。”
莫雨桐眼中含泪，几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她祈求的眼神望着眼前冰冷而锐利的男人。
张飞扬冷笑。
“你能吗？莫雨桐，你能做什么？你能出医药费？还是能让小简醒过来？”
“我......”
莫雨桐语塞。她好像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她既没有钱，也出不了力。
“你想得道我的原谅是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赔偿100万，从此我们兄妹与你两不相欠。”
张飞扬走近莫雨桐，居高临下地说。如预料中的那样，莫雨桐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畏惧与难以置信。
“怎么，拿不出来？那就很可惜了，看来我只能上诉法庭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莫雨桐心里一片混乱。
100万？法庭？这些可怕的字眼在她的脑海中冲撞，她几乎要站不稳脚跟。
“可是我连一万也拿不出来啊......”
她眼神无助地仰望着张飞扬，双手不由自主地去抓他的衣袖。
张飞扬皱眉嫌恶地躲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
“你是要跟我讨价还价吗？是你的命不值100万？还是我妹妹的命不值100万？”
他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后来竟喊了起来，声音愤怒而冰冷。
“我的妹妹是因为救你们这样的人才被撞的，你刚才也听到了，小简要是3个月没有醒过来，那她可能就永远也醒不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你还觉得你害的她不够惨吗？如今你在我妹妹的床前惺惺作态地哭给谁看？”
莫雨桐缓缓地跪张简的床前，泣不成声。
“我现在真的拿不出100万，请您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慢慢还的......”
话没有说完，莫雨桐已经被张飞扬拉了起来。
“你是一个傻逼吗？我让你滚！我缺100万吗？100万能换回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简吗？”
张飞扬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二十几年养成的沉着冷静，任何场合下都温文尔雅、举重若轻地姿态，现如今统统都失控了。
半个多月来的心力交瘁以及愤懑交加，让他像沉寂多年的火山，一朝爆发。
看着眼前这个哭哭啼啼，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的女人，他心烦意乱，他真怕自己自己失控会打了这个女人，她为什么就不滚呢？
“对不起......”莫雨桐又快要哭得喘不过气起来了。
又开始了！张飞扬怒极反而镇定下来，他嗤笑一声，突然轻声道：“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你不是愧疚吗？你不是想做点什么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
张飞扬忽然拽过莫雨桐的手就走。
猛然被抓住了手，眼前的男人怒气冲冲，眼里晦暗不明，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莫雨桐发了一会儿愣，然后本能地挣扎起来。
“张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地方。”
张飞扬在前面走得飞快，莫雨桐被拉得趔趔趄趄，两人一路引得不少人侧目。
张飞扬把莫雨桐塞进汽车后座，又迅速从另一边上了车。车子开动了，一路风驰电掣。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雨桐不安地问。
张飞扬则完全不理会她，整个人仿佛夹裹着冰霜，让莫雨桐不寒而栗。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手机铃声响了几次，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挂断。
莫雨桐心里闪过万千念头，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算了，以自己对张飞扬的了解，他总不至于弄死她，有什么好怕的呢？自己却实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室，张飞扬沉默地拽着她，莫雨桐在诡异地气氛里一片茫然。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进来一个时尚的年轻女子，看到张飞扬的一霎那，女子羞涩地低下了头，同时她又忍不住偷偷地打量他，当她看清张飞扬的手紧紧地拉着莫雨桐的手，她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
那个女孩是是他的女伴吧？红着湿润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看两人的表情，应该是在闹别扭吧，可是那个男人却那么紧得握住了女孩的手。
她在这个小区有幸偶遇了那个男人3次了。每次的偶遇都让她怦然心动，令她浮想联翩。可是她是永远也不可能向他打招呼的，她不敢。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够得上的。
她不由得羡慕起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来。女孩肤白胜雪，脸上不知因为什么浮起一片薄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茫茫然地睁着，眸中泪光点点，眼角微红，不知在想什么。
真是楚楚可怜呢，女孩一定很温柔吧。
男人如水中月，女孩便是那镜中花。
她看到男人随手按了一下13楼的按钮，她惊觉自己进来后，竟然忘了按楼层，于是她也赶紧按了一下数字8.
电梯缓慢上升，女子更加确定，对面紧紧站在一起的男女一定是在闹别扭。因为她发现，这两人非但没有说一句话，连眼神都没有交流一下，两人就这么僵硬的站着。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气氛有点紧张，不过很快8楼就到了，女孩带着各种猜疑走出了电梯。
到了13楼，张飞扬打开了一扇门，拉着莫雨桐的手走了进去。
莫雨桐来不及细看这是什么地方，就被张飞扬直接带入了一间卧室。
卧室宽大而精简又不失奢华，张飞扬松开了莫雨桐的手。
他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一边说：“脱衣服吧。”
莫雨桐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你不是想要得到我的原谅吗？可是你什么也做不了，你连钱都赔不起，我要怎么原谅你呢？”
张飞扬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她，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让那双眼睛于他对视。在那双瞪得大大的清澈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怔了证。
莫雨桐还没有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张飞扬已经烦躁地收回手，他侧过身冷声说道：“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值得让人原谅？”
即便是生着榆木脑袋，再怎么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这时也该明白了张飞扬是什么意思。
卧室、床、暧昧不清的动作，以及那句赤裸裸的“脱衣服”，让莫雨桐的世界彻底的混乱了。
曾经他是那么的优雅、睿智，那么的高不可攀，仿佛最奢华的商店橱柜里，摆着的最名贵的商品，是她心里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莫雨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摇着头往后退去。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妹妹的老师。”
“老师？你教了她什么？叫她如何逃课吗？”
莫雨桐呼吸一窒，张飞扬又欺身上前，她退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危险在逼近，她本能地举起双手来挡住他，却被张飞扬轻而易举地捉住抵在头顶的墙面上。
“你不是想做点什么吗？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说为了小简你什么都愿意做吗？我现在就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要我做什么？”
张飞扬笑了，仿佛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你觉得你能做什么？你不是拿不出钱吗？你还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你不妨想一想，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钱的？”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真的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那我来提醒你什么意思。”
张飞扬拉着她来到一面镜子前，莫雨桐的整个后背都紧贴在该飞扬的胸前。张飞扬一手圈着她，一手托起莫雨桐的脸，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
“莫雨桐，你说，你除了这张年轻娇嫩的脸蛋，还有什么值钱的吗？”
“你要毁掉我的脸？”
张飞扬嗤笑一声。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毁你的脸，我留着它不是更有用吗？你难道没想到用你这张脸和这身体，来还债吗？”
莫雨桐脸色煞白，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可是她心里仍然存有一丝希望。
她放在心里偷偷喜欢的人，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会后悔的，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会变成这样的，对不对？”
“随你怎么想，我说过不会放过害了小简的任何一个人。她冷冷清清，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里，我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应该给她讨回公道吗？”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可以选择立刻赔偿100万，然后我们两不相欠。你想说你赔不起是不是？呵......凭什么你还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我的生活里走来走去，我却无可奈何，莫雨桐，我们一起堕落吧！”
莫雨桐，我们一起堕落吧！
话音未落，张飞扬陡然抱起莫雨桐的身体，朝那张大床走去。
莫雨桐惊惧交加，拼命挣扎，但是在张飞扬看来，她的挣扎变得很小儿科，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并把她扔到了床上。
张飞扬捉住了她作乱的双手，压过头顶。莫雨桐像一条鳗鱼一样挣扎着，任人宰割。
她恐惧着，央求着。张飞扬不为所动，眼里的疯狂与欲望更盛。
衣服被撕开，胸前的裸露的肌肤紧贴上了一个灼热的身躯。
莫雨桐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上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一件事。那个原本觉得遥远的不可触摸的人，连心里的那份喜欢都要偷偷的藏起来，不敢被他发现，因为自己在他面前是这么的平凡卑微。
可是现在自己却要被那样的一个人强了。
真是可悲啊！
可是，她不能够容忍，她不能够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不能够，不可以！即使对方是张飞扬也不行！
堕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原本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被愤怒冲昏头脑而迷失方向的他？
他真的那么恨她吗？不惜要跟她一起堕落？
莫雨桐突然不再挣扎了。
狂乱中的张飞扬发现莫雨桐一动不动，他疑惑地抬起了头。
就在这时，莫雨桐突然一头朝张飞扬脸上撞去。
鼻子和下巴被撞击的疼痛，让张飞扬瞬间松开了他压制着莫雨桐双手的手，莫雨桐趁机一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胸前的衣服跑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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