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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很快阮靖柔就迎来了转折的机会。
姬雨筠怀孕的消息率先在总经办内部公开，没有说明会由谁去接替，也没有找任何人进会议室聊天。
十几个人跃跃欲试，每个人都在设想顶替姬雨筠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阮靖柔也这么想，不过这个念头刚萌芽就被自己掐灭了。
这几个月她的出差，大部分时间是她随着苏薪禾出去，一半以生活助理的身份，一半以秘书的身份。
但她无法胜任大局，即便是没有明说，她也知道很多原本该秘书做的事情，她帮不上忙，全靠苏薪禾亲力亲为，小小的经销商会议也需要苏薪禾的参与把关。
总经办有能力的大有人在，高薪聘请能匹配岗位职能的人也未尝不可，这么重要的职位，怎么可能轮到她头上。
论资历论经验论关系，她样样不如人。
除了一点，她全身心投入在这一份工作之中，除了睡觉，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小阮，你过来。”
姬雨筠将阮靖柔叫到身边坐下，“以后苏总出差就靠你了，接下来我会跟你说一些今年剩下的例行工作，很重要，你要一一记住。”
几个月来阮靖柔的表现有目共睹，从实习生到转正，几个月的时间，赶上别人好几年的收获。
“今年的香格里拉会议在国内举办，应该不会有人大胆在国内闹出什么幺蛾子，但我们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每一个盟友都可能是那个阴险的敌人。”
阮靖柔认真地点头，她一直记得车祸的事情，越是临近香格里拉会议，媒体也开始逐渐发力，猜测今年香格里拉会议的议题和周边八卦。
车祸的事情当然也是被拖出来引爆舆论的话题之一。
“这是今年参加香格里拉会议的名单，多看看，到时候你跟着去，里面的每一家酒店或集团必须记住资料。”
“好的。”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沉甸甸的，想到里面可能会有苏薪禾车祸的始作俑者，阮靖柔不禁收紧手指的力道。
接下来姬雨筠一连交代了好几个注意事项，说明会有考核。
阮靖柔微微一笑，表情淡然。
渐渐熟悉万灵集团的工作节奏，考核对于总经办的人是家常便饭，经常在工作时间OA系统弹出临时测验的窗口，题目涉猎广泛，法律、语言、社交、时事……
出差在外的时候，苏薪禾更是会动不动就考验她，擦肩而过的女人身上的穿着搭配，根据时间点变化揣测人流动向。
经过历练的阮靖柔，如今在看姬雨筠给的考验，不会紧张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反而是姬雨筠接下来的话让她找不着北。
“喂喂，小阮，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盯着姬雨筠的双眼，阮靖柔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下班我把定位发给你，不见不散。”
说完姬雨筠就离开了，请了半天假做产检。
阮靖柔纳闷，她来了这么久，姬雨筠私底下跟她没有任何交集，怎么今天突然约她吃饭？
那这顿饭谁请？她的余额……不太丰盛，孕妇总不能去吃麻辣烫吧？
没过多久苏薪禾也离开公司，去哪里没有任何交代，日程表上没有外出的计划，她也不会去问自己老板为何离开。
姬雨筠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一天的时间，公司下面大大小小的私人群传遍。
阮靖柔所在的群，因为她调动到总经办的缘故，疏远了许多，平时大家在里面发外卖券和砍价券，很少交流公司内部八卦。
今天下午，群突然又活跃了起来，有人甚至@阮靖柔，问姬雨筠怀孕是不是真的。
第一时间阮靖柔就看到了消息，她长了个心眼没有立即回复。
群里的人也为了避免尴尬，用其他消息把问话顶上去。
下班后阮靖柔走出公司大门才在群里回答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字。
嗯。
至于别的，留给她们自己猜想吧！
姬雨筠的定位准时在下班时间六点发过来，阮靖柔没有耽误，立刻坐地铁赶过去，七点半到达餐厅的门口。
与其说是餐厅，不如说是私人会所。
到门口，不等阮靖柔走到前台，穿着纯白暗花旗袍的小姐姐上前接待。
说明来意，小姐姐带阮靖柔到前台查询：“请问您贵姓？”
会所实行预约制度，阮靖柔的名字提前录入系统，准许进入。
“好的，您请。”
乘坐电梯到达二楼，满满日式元素，轻柔的背景音乐，听不见任何人声，一点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少了几分烟火气。
推开第一道门，阮靖柔脱下鞋。
第二道门打开，阮靖柔才看见里面的人。
只有苏薪禾一人。
阮靖柔本能似的动了动脚趾，紧张起来。
不等合上大门，自行鞠躬：“苏总。”
苏薪禾仰头喝茶，不甚在意：“坐吧。”
阮靖柔看了看，不确定自己要坐哪里，桌上只有两套餐具，姬雨筠呢？
“姬秘书回家休息了，今天我跟你，两个人吃饭。”
阮靖柔脑子里回荡苏薪禾的话：她们两个人吃饭。
她好像被姬秘书摆了一道？
单独跟苏薪禾吃饭，若是以前，阮靖柔会开心到飞起，而现在……想想都觉得不自在。
原本姬雨筠叫她吃饭，阮靖柔就很勉强，没成想是跟苏薪禾两个人……
她们吃饭的时间有很多，大多数时候苏薪禾保持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压抑极了。
“姬秘书下午跟你说过了吧？”
“说过了……吧？”阮靖柔不确定苏薪禾指的是什么。
苏薪禾瞥了她一眼，把菜单递过去：“我点了两份套餐，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当然，我们过来的重点不是吃东西。”
阮靖柔一缩手：“苏总，您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的苏薪禾笑出声，除非是有外人的情况，阮靖柔很少对她用尊称：“我要说的有很多，边吃边说。”
“您不说的话，我吃不下。”
“姬秘书怀孕的事，你怎么看？”
阮靖柔不敢直视苏薪禾的眼睛：“我不敢看。”
苏薪禾：“……”
她之前是不是给阮靖柔太多压力，她现在想好好跟她说话都不能够，跟她对视都不敢，让她抒发自己的意见，更是不可能是事情。
“抬头！”命令式的语气，阮靖柔才敢与她对视，苏薪禾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我换个问法，姬秘书走了，你认为谁可以顶上她的空缺？”
天杀的！
阮靖柔双手按住坐垫的边缘，微笑越来越勉强，僵硬地回答：“苏总您觉得谁可以，那就可以。”
“那你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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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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