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将门双星

作者:青毛狮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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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驯


      杨志在营房小睡歇息,却让外面大哭大嚎的吵闹声搅醒了。
      自新兵营建起来,杨志和呼延灼总揽一切练兵事务,吃住都与众军士在一处,最多只和营里其他军官一样,有单独一室居住。便有甚不惬意处,也只得自己多忍耐些个。
      每隔五七日,他两个才回家住上一晚,改换一下环境,如此过了将近一月。
      这样的军营生活,自然难比家中称心如意,杨志也少不得一样样重新适应过来。
      比如辛苦教阅半日,连歇个午觉都不让人睡实了。
      只听外面皮鞭响亮的抽打声,少年还未完全变声、略带童音的尖厉哭叫声,“再不敢了!”之类的求饶声,施刑者恶狠狠的威胁咒骂声……
      杨志清醒过来,拉高被子掩过头顶,却哪里还能再睡。
      其实他也听出来了,那几个人里声音最熟悉的一个是孔明。
      这也是习以为常了,这小魔星自进来了,着实吃过几次苦头。倒不是说他功课比人差,只是呼延灼定的考较法则是学自祝家庄的严苛办法,不但和旁人比,也要跟自己比,几次考下来没进益便算是退步,合该用体罚督促一番。
      这孔明原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哪里受得惯每日无早无晚下苦功修习武艺,每次都被抽得活蹦乱跳、嚎啕不止。这还是杨志说道他们这些年小、未长成的禁不起大杖,怕打坏了,才换的藤条,否则他小命难保。
      孔太公非是不用心搭救,自那日以后,果然也求告到呼延通处,只是也救不了儿子出苦海。因为呼延通也维护自己儿子,绝口不教放回。
      杨志救了他一回,从此愧疚之情也有限,只是疑惑大晌午头,又不是比较武艺赏罚之时,怎地外面又动起刑法来。
      他听得隔壁房门响了一声,应是呼延灼出来看视。看来呼延灼也是才给吵醒,并不知情。
      杨志睡意全消地起身收拾了。
      过了一会,呼延灼才进来,说起这事故起因,笑道:“这厮倒有新花样,为了省一日出操,昨晚偷偷地在马饲料里下了点东西,今早那红鬃马就是这样病倒的。这一会查出是他做的,可招认了。”
      杨志问道:“孔明么?”还真像他脑子一热能做出的事。
      只难怪营里军官如此发火,不顾呼杨两个还在歇息了。再者这也有现成法度,糟蹋战马可不是什么小事。在军营里,一匹战马可比个把军卒金贵得多了。
      战马本身十分难得,一百匹乘马中也不见得能选出一匹做战马。这些马都是良种,两岁左右开始服役,和军人一样每日出操训练,饮食冷暖都要人精心照料,营里几时曾见有人敢折堕它们?
      呼延灼道:“还不止孔明。你猜料是谁给的?……朱富。”
      杨志也哭笑不得:“我还没听出另一个是谁,原来是他。什么料啊,不会是蒙汗药罢?朱富又是从哪弄来的,难不成是他哥哥给的?”
      这便是他两个这一向头疼的。人是收罗来了,可这些天星们却远比一般人难治。
      在青州招了孔明和郁保四,在沂州又招了朱贵、朱富兄弟和李云。除登州以外,本路辖区也走了个遍,新军现已招到一千多人,这几个却是其中最麻烦的。
      只朱贵年纪大些,有二十以上了,原在乡里开酒店,此番和他十五岁的兄弟一起招进来。他平日里倒不与人争闹,也不招人眼,只偷卖酒水,给受严格戒令不得痛饮生事的同袍。
      另几个小些的却天性凶顽难教化,还各人有各样的毛病:郁保四又愚又莽,性子焦躁;朱富专会作怪捉弄人;孔明娇堕不学武艺;李云倒是性子和顺些,饮食上却极为怪癖,一点荤腥都不肯吃。
      这里呼延灼答道:“真扯出蒙汗药来,营里可容不得他们几个了。我猜也只是些平常的脏东西。只如今这罪名,他们两个便要鞭一百、枷号示众了。真不知胆子怎么长的!”
      这是军法条令,可不是谁决断的。但呼延灼目下要决断的,在他自己看来是远比这更重的惩罚。
      呼延灼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一出,我只得把孔明剔除出骠骑队了。”
      杨志思量好半日能不能再宽容些,最终也只得叹道:“也只好如此,是他自己不争气。”
      骠骑队是呼延灼的构想,仿照契丹的鹰军、西夏的铁鹞子、女真的铁浮屠,作为马军精锐中的精锐。
      这批新兵,他们从一开始便打算以战代练。
      呼延灼教习骑射,在他的狂野设想中,要拣选二百来精锐,唤作骠骑队,来扮演“番骑”:每人配双马换乘,有专门的辅兵伏侍,用最好的装备,训练出金兵一样的战力;其余的才是相对普通的马步军兵,与骠骑队演习对抗。
      因此兵还未招全,他便开始留意择人。战马还未解决,先匀出一批马来给选出的新兵出操训练。
      孔明虽不长进,到底有些根底,还是他们几个里面最强的,因此先给选了进去,每日有马操练。可他自己不珍惜,竟惹出这般大祸来,如今只顾负痛哭嚎,哪里晓得错失了什么。
      杨志考虑清楚,又道:“总要处得公道些,这也护不得短。
      不过,我觉得咱们该这样想:也不见得都是他几个不好。都是生来有“魔心”的,本来不惯受拘束,可能就不适合走这条路罢。”
      呼延灼认真地道:“真是这样么?我看不见得。你我也是这一伙里的,你也不适合走这条路么?”
      杨志笑道:“咱们这些人难道不是因投胎生在军官之家了,才显得适合么?要我从大头兵做起,我也不见得行啊。再者说……”
      他想到这里,却不笑了,低头沉吟半晌,却似有深意地对呼延灼道:“各人的不肖也不见得都是一个样。如我自己,不论走不走正途,总是有些悖逆之处的。难道你觉得自己就没一点不正常么?”
      呼延灼听了,不悦道:“你又有什么悖逆、不正常的?还攀扯上我了?以后这样的胡话少说,亏得只是我听见呢!”
      杨志难得剖露一分心事,却得了这反应,登时一噎,也只得道:“这不过是从你这话头顺下来的,谈到有些人秉性总是桀骜难驯,须讲些策略对付他,多说这一句。怎地你就不爱听了?”
      呼延灼笑道:“那你直说就完了,省得我听不懂,少说那些怪话。”
      杨志这才好受得多了,却仍气鼓鼓地回道:“你越来越像爹爹了,动辄这样拿大。”
      呼延灼却笑道:“除了爹娘以外,本来便是我最有资格教训你。”
      杨志道:“好了,就当我没说过。”
      呼延灼便转换话题,也不去想那些人了,只道:“这两日没甚大事,后日就该往登州去了。今晚回去,爹爹该定下咱俩谁和他去了罢。我猜是要你跟去。”
      登州之所以留到最后,就是在等呼延通得空亲往彼处走一遭。毕竟孙立这人是栾廷玉举荐的,分量要比大头兵重得多。除了在登州招兵,呼延通也要去考察军官的人选。
      新兵营这里,总要人照应,呼延通也只能带一个儿子过去,留一个坐镇。
      杨志笑道:“你怎么猜的,和我想的一样。”
      呼延灼也笑道:“凡是他自己选的,总是带你,如今也更看重你。”
      杨志道:“分明是留在家里管事更要紧。”
      呼延灼道:“好了,都一样要紧。登州事别人不晓得,咱俩却知是有些难处的。若果然后日就去了,你可想好怎么办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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