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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逼供
“哼,你有本事就去查,干嘛问我?”余四终究是个孩子,被夜墨蓝一激便开始心虚了。这倒是越发的让夜墨蓝好奇起来,是谁养出这么个可爱的杀手呢?
“哦,可到时候……”夜墨蓝故意将尾音拖着老长,很是恶劣的吊人胃口。等到他自己觉得满意了,才接着道,“你也知道,你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了丹羽国,这便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哦!”夜墨蓝竖着食指,在空中轻轻晃了晃,那动作“纯良”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你!”余四的声音有些颤抖,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哦。不过,你看哥哥我这面相也知道我是个好人。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便对此酌情处理,绝对不伤害无辜的人。”他扯出张笑脸,口调如同在哄小孩子一般,极尽不要脸之能事。
“呸!”余四憋了半天才说话,估计是在心里将夜墨蓝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但吐出来的,只有这包含深情的一字,真可谓精华中的精华啊!
“炸毛了!”夜墨蓝退了两步,避开根本没溅出来的唾沫星子。然后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但他脸上那表情却是戏谑到家。
这出戏看得夜星在旁边直翻白眼,差点连手上的剑也拿不稳了。只见他做了个深呼吸,定了定心神,然后将剑丢到一边,开始对余四搜身。
找了半天,果然有些收获。那小子腰间有一块令牌,还有一块写着“桑”字的玉佩。有了这两样信物,再动用倾夜宫的势力,要查出余四的底子再简单不过。
“哎呀,居然找到信物了啊!”夜墨蓝一惊一乍的叫唤,又开始逗起余四来。“你说,有了这两样东西,我能不能查出主谋是谁呢?”
“没有什么主谋,都是我擅作主张的,不关我爹的事!”余四被逼得急了,连连摇头否认,完全没看见夜墨蓝脸上勾起的邪笑。
“桑。礼部尚书桑子文。”夜星在一旁把玩着玉佩,冷不丁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没头没尾的,好在夜墨蓝理解能力强,不然换成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听明白。
经他这么一说,夜墨蓝很快想起了师父当初给他说的那个倒霉蛋,也就是四年前他杀的第一个人——礼部尚书的长子。
和着原来是为兄报仇这样的烂戏码,亏得夜墨蓝开始担心了好久,甚至想到了是不是皇后一党要将他铲除,原来是多心了。
“好了好了,你的来历我们也知道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做道选择题:一,我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处置了你全家;二,你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的给我说一遍。我困了,你最好快点选。”说着,夜墨蓝打了个哈欠,一副失去耐心的样子。
“我说了的话,你真的不会动我家人?”余四显然不信。
“我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你要是说了,我连你也不处置,可好?”只是礼部尚书一家,闹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眼前这个余四,也不过是个黄毛小儿,没必要和他们多费功夫。(南斗:小蓝啊,我知道你潜意识里还认为自己二十四岁……可是,现在你的身体只有十七岁啊,分明就和余四一样大)
“……好。”余四咬了咬牙,一口气讲了很长一段故事。其中废话之多,缀词起串,典型的文人墨客通病。听得夜墨蓝差点睡着,不过好在还是听完了。
概要一下,事情倒还简单。
话从余四,或者说是桑勤听说夜墨蓝开了心智要回军营说起。当时他就觉得上苍不公,居然让这个杀了他哥哥的凶犯变聪明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完全是自认为的),主动向皇上请命,说要去接大皇子回军营,实则是想将大皇子暗杀。不过皇帝当时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道这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机会,于是派了五十人给他,与他同去接夜墨蓝回宫。
那五十人被桑勤留在了天池国军队里(借口是,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乱子,引人注目),而他孤身前往丹羽,迎接(刺杀)大皇子。
第一次是下毒,夜墨蓝命大没死。于是他决定在迎接他回去的途中见机行事。期间,他发现要堂而皇之的正面动手,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所以搞出无数自认为了不起的乌龙暗杀,当然,一次也没成功。
临近边关,他依然没有得手,于是开始着急。竟然想出飞鸽传书给丹羽国守关大将透露他们的行踪,然后借刀杀人的办法。
夜魔蓝听完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沉默了整整三分钟,然后抱头大喊:“白痴啊!”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不顾后果,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人?怎么都不想想,如果大皇子真要死在半路,他们家将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居然还飞鸽传书给敌国……夜墨蓝本以为他是装做幼稚,然后骗得他们掉以轻心,没想到那人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幼稚。
“你这……解药呢?”夜墨蓝本想破口大骂,但考虑到骂这种没脑子的小孩子实在是有损格调,于是马上换了个话题。现在还是恢复记忆比较重要,哪怕希望非常渺茫!
“我想杀你,怎么可能有解药?”桑勤丢了夜墨蓝一个大白眼,其中还颇有几分嘲笑他愚蠢的味道。
夜墨蓝对这个大少爷很是无力,也对自己的运气很是无力。居然会被这种人暗算到,他以后还要不要混了?这算是什么事啊!
“冰山,这家伙就交给你照顾了,别把他弄死了,我要休息一会。”夜墨蓝按着眉角,随便找了棵树靠上去闭着眼睛就睡,仿佛想要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醒了之后便会过去。
当然,夜墨蓝的无视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以至于,他一路上从心底里感到无力,直叹“这个世界太疯狂”!
不过好在回到军营之后夜墨蓝必须去处理一些更重要的事,比如——立威。
以前是傻子,被欺负去了也就算了,但现在不同,他必须在军中建立起威望,甚至是高过将军的威望。这样才方便他以后行动。
那些和他相处了四年的汉子都对他突然开了心智,而且能从丹羽国逃回来的过程猜测良多。其中不乏一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的闲话,这让他的处境变得颇为尴尬。想要扭转这种局势也要花上写功夫,自然没空去想旁它了。
军队的士兵本就是光长肉不长脑子,这种情况只能是以暴制暴,用强硬的手段让他们服从,而其中又需要一些微妙的技巧,把握不好尺度便会失了军心,还真是个体力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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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国的官制是三省六部制,而丹羽国是丞相制度。
离魂,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