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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摆香坛仙凡结金义 路丹阳营寨逃配军
宗泽一词吟罢,道人甚感酸意。想自己从离汉高祖而去,自此深山煮石,不问尘事。而今又忆起了自己当年的情形,也不免同情。故启一首七律相慰:“一步盈冬露积漓,三千落甲护麾旗。休将秋柳拟风烛,垂夕骨铮嚣气弥。萌继囤兵呈静韵,陌荫合水着骄怩。安知落叶归根扫,化做春泥拾霸遗”。
宗泽听罢道“道兄不嫌我这半朽之身,看得起我成番事业。想那朝庭只听软语,因此一再因谏遭贬,你我虽素未蒙面,可实在感激这相知相识之情。又转想而言“道兄如不嫌我这草葛之身,今言谈又得恰合,敢问仙龄?不如义结兄弟,以为如何?”
那道人于今至少也近七百岁了,只是为掩辞故道“山中泉露养神,年已近七十,凭仗泉养是以不觉。”其实这道人看起来也就五十余岁,只是那宗泽看出他红光聚顶,想是修为不凡隐了年龄,所以称兄。
“如此若不嫌弃,就呼我为弟了吧。”又使宗颖备齐香火,烛灯在一祠堂悬上关公像,案上供猪肉、鱼、鸡蛋。杀了一只金花公鸡将血滴入酒中。又在金义谱各写上自己姓名,各自盟誓一番,将酒在地上滴三滴后,各饮一口,以示情义。
这时宗泽却道不妙“想那古人结义只做奇数今日我二人结义岂不正破规犯煞。”道人道“只可惜昨天小兄弟不在。不过既已拜过,就不拘旧规了吧。也无大妨,日后若遇言谈相合君子再重新拜过就是。”
“如此也好,想古人所规也不为死守。”宗泽顿了下又道“只是可惜昨天那小兄弟走的太早,我三人不能一起结义,真为憾事。”
待回酒栈已是昏晚,正此时,一干人马经次路过,皆膘捍凶猛,不似厢军。从此经过,便下马叫酒,道人帮宗泽倒酒备菜问一中年长相之人可是哪路军马,为何夜间赶路。
那人道:“朝廷昏□□败,宦官梁师成霸权,贪官作威作福。我等也只有逃到江南一带了。”
只见有一脸挂刺青,兽目凶光臂膀强健的大汉向那刚才说话的小子示示眼色,让他不要乱说。宗泽也是猜出了这队人应是军营逃来的配军。道:“那蔡京、童贯等狗官只知粉饰太平,为保私利,不惜将我大宋江山枉送辽国,实属可恨。”
宗泽说此话时,却心底生出一阵酸楚。那脸挂刺青的大汉听他敢骂官吏也就松心“向民间广征粮剐金不就是献于辽国,今又签约向金兵贡银也是那蔡狗官主意。只为求己官职安保,不道这是我百姓血汗吗?每逢灾荒不知饿死多少人,就此朝庭也不曾播税赈灾。反而增加税务,当年硬拿老子充军服役,出力买苦、吃不上饭,若不是杀了出来,于今还不知是生是死。”
刚一说完其余义军就掩不住对那些贪官的憎恨,起哄道“不将那蔡京、梁师成剥皮抽骨不足平愤,待日后掘他娘的祖坟。”宗泽心想现在大宋奸臣贪官早已织成黑网,莫说不发赈灾税,就是发了,平民百姓可看得到么?
配军饭罢就匆匆道别去了。收拾完毕,道人在此又留一宿,次日做别。
宗泽见道人云游已惯,也不好做留,只饯酒做别。问其所欲去之处,道人因是算得白虎将星参星降处在相州,便答是四处皆游,现下欲去相州。到后时还会再来探过。
“听闻相州古玩甚多,尤其红丝砚冠绝砚首,如是藏得便是文人所愿。就是不知能否见到。”宗泽如此一说,道人记下宗泽这话,相诉送别话一番,道人便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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