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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想当你的见习蓝颜
做你的酷girl惟一
愿你一切安然无恙
只盼你还能记得我
纸短情长安能载完
高山流水何以释然
人生得一蓝颜
——南遇又南求
谨以此歌献予汝
――《苏殷音·蓝颜&初心》
空荡封闭的录音室里,一腔深情婉转的歌声透过录音麦克风,而后触到墙上的消音海绵,回荡环绕在空气中。
“林制作,歌录得怎么样了?”席梓桐望了眼在录音室里的苏殷音,转身对一旁的林勰探听歌曲录制进度情况。
林勰透过玻璃窗对苏殷音比了一个“OK”的手势,摘下耳机后,笑道:“还不错。后面再看看整体效果,制作完再把母带给你看看。”
席梓桐闻言笑了,心下了然效果定会很好。
抬腕看了下时间,果然早已过了饭点,“林制作,今天麻烦您关照了。我点了些吃的,您等会记得签收一下。我就先带我家艺人回去了。”
见他点头后,又戴上耳机开始工作,她轻叹了口气,踩着一次性棉拖换好鞋便走了。
没过多久,林勰从外送小哥手里接过餐盒,打开看了眼,便起身出去透气去了,任那食盒里的鸡丝粥热气飘流,渐渐变凉……
霓虹微漫,车流渐散。入夜热浪未消,却吹散不了热闹,消愁不了落寂。
告别林制作后,苏殷音不禁调侃,“桐姐,你和林制作很熟?”
席梓桐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下,瞥了她一眼,心里门儿清她话里的意思。
一脚缓步踩刹,车停灯转,乘着等红绿灯的间隙,悠悠直道:“他是我闺蜜的未婚夫。”
“原来是我误会了,抱歉。”
“没事,反正她也不在人世了。”说完,席梓桐情绪渐低沉。
“啊,这样啊,我……对不起。”
满车安谧静然,与窗外的喧嚣车流和繁烁霓虹形成强烈对照,苏殷音觉得尴尬而低闷极了,抬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一首不知名却颇为惊艳的钢琴协奏曲溢出,盛满整个车厢,苏殷音听得津津有味。
曲子高潮部分还没完,音乐便嘠然而止。苏殷音错愕地转头,疑惑地看向她。
“这是她所有创作曲目里我和她都最喜欢的一首,却也我最意难平的一首。因为她还没写完这首曲子,就遭遇海难了,所以……”
席梓桐顿了下,声音变得哽咽,“不好意思,我今天情绪不太稳定。”
“没事,我……你不要太难过,相信她、在另一个世界里会过得很幸福。”苏殷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于是接下来便沉默了一路。
临别前,席梓桐还不忘提醒她明天要去拍新歌MV的行程。
目送渐行渐远的车影远去,苏殷音莫名感伤了起来,一直到和梁霏霏吃晚饭也提不起劲来。
在她不知道第几次数着米粒轻叹时,梁霏霏忍不住好奇,“欸,你今天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苏殷音对她娓娓道来今天的所见所闻。
梁霏霏听完后,半晌没出声,既没安慰她,也没对此妄议些什么。
沉静不久后,梁霏霏反而说起了她父母的爱情故事:
“我父母据说是在一场文艺演出相识的,我母亲对我父亲一见如故,但是那时梁君,也就是我爸早已有了谈婚论嫁的对象。不过,后面他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于是,我妈就追上了我爸,但他们结婚没多久,我爸便在一次军事行动中牺牲了。可笑的是也就是那时我妈发现她怀孕了。她生了我,却也病了。我爸最后也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妈也因为我长得像我爸,所以面对我时心情很复杂。”
苏殷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听她用风轻云淡的口吻仿佛讲述着别人的故事,她顿时心疼极了。
“霏霏,本王最爱的宠妃,不要怕,以后有我陪着你,定宠你一世繁花,余生无忧。”
语毕,苏殷音紧紧地抱住了她,抽噎声渐显。
“哎哟,我没事,你不要这么肉麻啦。”梁霏霏笑嘻嘻道,“欸,你的眼泪鼻涕别蹭我衣服上,这件衣服新买的,可贵啦。”
“嗯。多少钱,我赔你件新的。再抱一会儿……”
“不用,我开玩笑呢。要不,给我换成别的?”
“好。你想要什么?”
“嗯。我想想啊……宫保鸡丁、辣子鸡、红烧肘子、酸辣鱼、糖醋小排、什锦清蔬蘑菇浓汤。”
“没了?你脚伤好了?”
“嗯嗯,好了。就暂时这些吧。”
“汤要不换成猪骨汤?”
“不、不。我这些天都喝这么多骨头汤了。好殷音,你放过我吧。”
苏殷音受不了她撒娇,心一软便点头同意了。
“哦耶,我们小殷音最好了。得宝如此,夫复何求?”梁霏霏不禁感叹,“也不知谁三生有幸,能收了你这貌美无双,羹汤绝版的美娇娥。”
“嘿嘿,你已经是我心上的不二人选了。来,再使劲吹一波彩虹屁,我照单全收哦。”
“小殷音,你这样也不怕你未来老公吃醋?”
“他吃个锤子的醋哦。对我忽冷忽热的。”
“哟,有情况啊!说,啥情况,咋地啦?”梁霏霏瞬间趁机刺探情敌,好奇得不行。
反应过来的苏殷音顿时懊恼,怎么就顺嘴说出来了呢。赶忙搪塞道,“嘿嘿,没事儿,有情况能不让你知道吗?”
“瞌……”苏殷音伸了个懒腰,“好困啊,我先睡会。”
说完,便顶着梁霏霏一脸不信和怀疑的眼神,溜之大吉。
躺在床上,苏殷音望了眼隔壁的露台,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路南泽那家伙在干嘛,自从上次那通电话后,竟再也没联系过,更别说找我了。”
苏殷音边吐槽着路南泽,竟慢慢地睡着了。
―
曼曼日茂,灼灼桃花,露珠放晴,花香肆溢。四角别院高屋建瓴,亭台楼阁别有洞天。此地古色古香,人比花娇,甚是一番良辰美景。
路南泽受江导邀请来探班歌曲《蓝颜》的MV拍摄,顺便和他洽谈下部片子投资的事情。
他刚步入宫门,便瞧见了一身飒爽蓝衣书生、女侨男装的苏殷音与一群贵家公子们相遇的画面。
她与其中一白衣公子衣袂相触,然后擦肩而过。正好是往他的方向款款而来,两人便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一人讶异探究,一人冷凝而僵……
“卡。小苏,注意表情。”
“不好意思,导演。”苏殷音尴尬得边向江导道歉,边向周围的工作人员微躬以示歉意。
江导摆摆手,视线移回监视器的画面里,“再来一遍。”
缓了会儿,苏殷音再入戏时,便又成了一个俊俏的翩翩公子世无双的俊朗模样。
拍摄过半,转眼便到了放午饭的时间。
苏殷音捧着林小豚帮她买来的午饭,撸起两边袖子,坐在了一处凉亭之中,大快朵颐。
吃得正津津有味时,突然被一簇阴影笼罩,抬头便看到了路南泽的身影。顿时,她便笑了。
“路总,好巧。您吃午饭了吗?”见他摇头,便道,“要不来点?”
她原本只是顺口客套下,没成想他竟回了声好,还直接坐下开吃了。但他也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正想着和他说些什么话,导演派来一助理毕恭毕敬的来传话,说导演请他一同前去吃饭。他望了她一眼,苏殷音见状朝他挥挥手算是告别。
见他微微点头,便起身跟着那助理过去了。苏殷音忽然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望了一会他离去的背影便收回了视线。
心却止不住得猜想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想我了?不可能。探导演班?他有那么闲吗。
午休过后,阳艳高照,下午的拍摄还几乎都是室外的景。苏殷音刚换的桃红色襦裙内衬几乎被汗水浸透。好在拍摄顺利,还因为桐姐探班带来了下午茶,众人得以暂获休息。
吹着小电扇,喝着冻柠乐,苏殷音才感觉五脏六腑都舒缓了过来,不禁感谢起桐姐此番“暑中送风”的善举。
―
斜阳若影,晚风微漾,吹泻了朵朵桃花,却不知萌动了谁的芳心?命运让白衣公子和蓝衣书生再次邂逅……
此番若能长久,如此便可得一知己蓝颜。只可惜天意难随,浩命难违。
画面反转,下一幕便是林鹿饰演的大臣贵女嫁予白衣公子的画面。苏殷音还是身着一身男儿装,却是独自醉酒消愁愁更愁,心中郁结难以排解。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苏东坡先生的诗句放到此时此刻竟是如此的应景、合宜。
MV拍摄结束时,席梓桐便从江导那去化妆室找苏殷音了。
见她正在卸妆,她便在一旁耐心等着。苏殷音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将化妆师打发走了。
“桐姐,您想和我说什么?”
她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江导正在筹备下一部剧,女主演还没有定,我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嗯,是什么类型的电影?”苏殷音笑问。
“古装穿越剧。”
“古偶、电视剧?”见她点头称是,苏殷音倒是没想到江导也会拍这类偶像剧,好奇询问,“桐姐,有剧本吗?”
“剧本暂时没有,不过倒是听说是改编热门IP小说《沉霜》,你应该看过原著吧。”
苏殷音当然看过,而且还买了原版小说拜读过,“既然有试镜的机会,那当然要去试试看。”
席梓桐见她同意了,便又给她说了几档综艺,见她没什么兴趣,便暂且搁置了。而后又叮嘱她,“那你先好好准备试镜,估计江导的电影也快上映了。至于你的单曲可能还要晚一点。”
“好,我知道了。”苏殷音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江导下部剧还是泽宇投资?”
“应该是。我看江导在和路总商议投资的事情。”席梓桐不解她为何这样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没事,只是好奇而已。”嘴上虽这样回答,心里却在暗喜找到合理的借口约路南泽了。
就在苏殷音想着怎样吹一波彩虹屁的同时,路南泽听完了江导的拍摄计划和预算,手中拿着的笔一下一下的轻敲着眼前的文件。
江北川看他似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禁用汗巾擦了擦额前沁出的汗,正想着该如何继续说服眼前这尊投资爸爸。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敲门声便响起了,“咳咳……请进。”
身着一条淡黄色长裙的林鹿扬起甜美的笑容,“江导好。路总,今天正好是我生日,所以我想邀请您出席我的生日派对。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门外,上身着一件白T恤,下身则穿了天蓝色水洗牛仔裤短裤,脚踩白色高帮匡威,这样简单的穿着却更衬得腿纤细而修长,活脱脱的一个大学学姐女神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青春洋溢的初恋脸,在看到被林鹿抢先一步进去找路南泽时,眉间微皱,形容不似刚才那样活泼了。
在原地思索半晌,苏殷音最终转身离开了。
******
小狐狸最终没等到她的白狐先生
告诉我――我该如何靠近你
想和你――简简单单爱一场
就算最终没有陪你走到底
我也愿意
这样爱着你的我
是不是很傻
你,不用回答
我,心甘情愿
戏中人独悴
人中独恋伊
曲终人散了
人终会成长
小狐狸走了
――《苏殷音小狐狸日记·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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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日午时
小狐狸:“你要吃吗?”
白狐先生:“你确定?”
正一脸迷茫不解的苏殷音瞬间被扛进了厨房……
不到半刻钟,苏殷音就后悔了……
(此处省略半版黄体字)
众人:“……”
(OS:皮一下,你很嗨皮?)
馥墨:对啊。皮皮虾,走,我们嗨啤去ha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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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CP”:小狐狸X白狐先生=苏殷音X路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