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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绝望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瞳孔逐渐收细,邪气的笑蜿蜒着爬上嘴角。
“制服这个怪物!”冷汗大滴大滴地顺着李塔天的脸颊滚下。
号令一出,众人立刻反射性地围扑上去,。
“别靠近他!!”
敖润的吼声震彻了整个大殿,冰冷的目光却炽热如他眼底那抹深沉的红,但这依旧无法阻止机械服从的人们步上毁灭的道路。
破空的撕裂声刺激着人的耳膜,满地的碎肢灼痛了人的眼眸。当艳红渲染出那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快意的笑不和谐地呈现在了悟空的脸上——残忍的嗜血的笑。
悟空一步一步逼近双腿打颤的李塔天,在身后留下一排清晰湿润的红色脚印。李塔天身后的护卫见状都惊呼着夺路而逃,没有人敢驻足半步。
“到哪里去!不保护我吗!?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
李塔天再次回转过头时,恼怒已变为恐惧,瞳孔中映出的只有尖利的指甲。下一秒,他的右眼就再也无法倒映出任何东西了。即使是随之而来的惨叫也无法填满出现在右眼位置的黑色空洞。
“哦——场面还真是盛大呢。”
一直隔岸观火的人终于出现了,观世音抱肘倚在门边玩味地笑看众人讶异的表情。
“算了吧,你们还不够格当那个孩子的对手。我想不用我说,你们自己也心知肚明吧。”
“别悠闲自得的……”金蝉一看见观世音就莫名的来火,“现在重要的是悟空他……”
“悟空变成那样是额上戴的金钴——妖力制御装置碎了的缘故吧?”天篷按住微颤的手,“有让装置复原的方法吗?”
“方法?应付一下的话倒没问题……”讨厌麻烦的表情明白地摆在观世音的脸上。
“小鬼——放马过来吧,来个痛快的了结。”
观世音的视线不曾跟随冲向她的身影移动,她看似随意的挥手就将悟空强而有力地弹开。她一把抓住悟空的手扭至背后,带着过耳的风砰然将他按压在地动弹不得。
“别怪我哦——齐天大圣……”
观世音缓缓举起另一只手,指尖隐约现出红色锋芒,正对着昏厥过去的悟空。
举起的手被猛然拉住,观世音心中一惊,待她转过脸时迎面遇上了挥下的拳头。
观世音站起身轻拭了下嘴角,傲然地冷看跟前气息混乱的人。邪媚的一笑,她突然收腿用膝盖给了那人腹部一击。
“呼~冲着我出手,你还挺有胆量的,金蝉童子。”
观世音撩拨着肩上蜷曲的长发。
“可不要后悔哟。”
!
金蝉俯下身,手指穿过那松软的棕色头发,慢慢抱起悟空。
“……啊啊,我不会后悔。”
从未有过的坚定笑容显现在那有着太阳光芒的缕缕金发下。
“哇哈哈哈哈哈!!”
李塔天捂着血流不止的右眼近乎疯狂地大笑。
“笨蛋!庇护那孩子等于是谋反,天界对这种敌人实行特别的死罪,等你腐烂的时候就会后悔了,金蝉童子。”
“——那样吗,你认为呢,天篷元帅?”
“我?我也是笨蛋呢,好像同样不是很明白。”
金蝉紧皱的双眉瞬间被一左一右突然上前的两人那不羁的笑容抹平了。
“天篷……卷帘?”
“金蝉,抱着悟空跑没问题吧?”天篷左手持剑,右手麻利地给枪上膛。
“……别当我是笨蛋。”
“逃!?你们逃去哪里!?逃到哪里我们天界军都会追去的,直到完全消灭你们!”李塔天狂傲地话语煽动着大殿内其余的士兵。
“……没错,那么我们会尽全力逃到……你们没有办法去的地方!!”
混战,开始了。
卷帘尽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再浓重的红也掩盖不了他放荡的笑。天篷虽是一脸的没神经,精准的枪法却丝毫不让人群靠近。
“一个活口也不要留!杀了他们!!”耳边传来李塔天阴戾的叫声。
“——不要!!快住手卷帘大将!天篷元帅!!”
如此撕心裂肺的吼声从一向沉静的敖润口中传出。天篷悄然抬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把枪迅速换至左手,右手提剑箭步冲向敖润。正当敖润诧异之时天篷手中的剑已劈下,利刃的幽光擦过敖润飘起的风衣。摇曳的发丝下,敖润的眼神尖锐起来,他倏地抽出剑挡下天篷的剑锋。不料天篷毫不顾及剑斗的规矩,抬膝就是一下,敖润眉间一皱只道吃了亏,可下一秒就促不及防地被长剑抵住了脖子。
“敖……敖润大人!?”打斗中的西方军士兵都突然静了下来。
“很抱歉呢,这是坏人常做的事,”带笑的柔和嗓音贴着敖润的颈项传出,天篷转至敖润身后,将下巴轻轻靠上他的肩头,手中紧握的剑刃歪了歪,对准银发虚晃下的咽喉处,“——那么,可以闪开条路让我们通过吗?”
飘着书香的白色房间。
“悟空……”
金蝉细心地替悟空拭去脸颊两侧的汗——如果没有悟空的出现恐怕金蝉直到天界崩溃也不会做这种麻烦到连想都不愿想的事。
悟空大口的喘气声间杂着快速的翻阅声令室内的空气沉闷燥热。
“——天篷,你就不能做点什么吗?这么高烧下去不是办法……”
“是是,我知道,所以我一刻也没停过,浏览这些从东到西从古至今的文献一本接着一本……可是我还不得其法。”
“哟,我已经把所有的入口都封上了,”卷帘扛着木板推门进来,齿间还咬着用剩的两颗钉子,“……悟空他还没醒吗?”
“……是啊……”金蝉沉下脸。
“接下来我们试试这个吧,‘把山羊的鲜血煮熟,然后直接灌入胃’。”天篷推了推眼镜,看着手中捏着的《趣味黑魔术》念道。
“你想杀了他吗……”卷帘与金蝉极难得的异口同声,瞪着在这种时候还能开冷玩笑的某人。
“……傻瓜……”
卷帘向后一瞥,看向被反绑双手作为人质的敖润——平静如常,可在眼底深处却涌动着被竭力抑制的焦虑——与为自己的生命担忧完全不同的焦虑。
“做了这样的事,你们还以为能逃的掉吗,你们已经成了整个天界的敌人。”
“……说到底,我们已被当成恐怖分子了呢~”天篷两指夹着烟咧嘴笑。
“就是嘛——啊哈哈哈——”卷帘也跟着附和。
“有什么可笑的!”敖润见两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傻笑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就连以往惨白的脸上都浮出了怒气过后的淡淡红晕
“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敖润恢复镇静,吊眉冷视着停止嬉笑的二人。
“……这个嘛,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天篷闭上眼微笑着静静吸了口烟。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作为军人他们并不愚蠢,但仅凭四人——不,确切的说战斗力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已经很明显他们除了自杀便无路可走了。那时的我,完全不能理解……
天篷所住的西南栋地区外。天界军——两千多人。
“哈哈,有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出动东方军。”东方军的士兵们仍在谈笑风生。
“可是那样的话,谁来指挥呢?”
中心一阵骚动。
“不要动啊,李塔天大人!您必须修养!”
“吵死了!!”李塔天猛地推开追上前的侍从,“你们都给我听着!”
血与绷带包裹的狰狞面目下,小而混浊的左眼射出凶狠的冷光。
“西方军龙王敖润将由我代替——现在开始你们要服从我李塔天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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