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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梦
“原来这便是---茱萸。”苏燕燕浑然没在意罗尚宫的话。自顾自说道。
蓦的眉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重阳节快到了么?”
春儿怕了罗尚宫,不敢再乱说话。
只得中规中矩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今日是九月初三,还有六日便是重阳节了。”
罗尚宫含笑看着,点了点头,心道:“这还差不多。”
得到春儿的肯定回答,苏燕燕淡淡“嗯”了声,便陷入了沉默。
有一句王维的古诗很应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形容苏燕燕此刻的心情,恰到好处。
眨眼间,她来到这个世界快半年了。王维在异乡,尚且还可回去与亲人团聚,而她呢?也不知何时能与妈妈团聚。
想着,想着,眸子湿润了。
春儿吓了一跳,还以为自个说错了什么话。
忙道:“娘娘你、你怎么哭了?”
还是罗尚宫细心,她掏出帕子,递给苏燕燕:“娘娘....可是在思念亲人了?”
又从旁安慰道:“娘娘若是思念母亲,大可与陛下说说。以娘娘今日的地位,要见生母并非难事。”
罗尚宫口里的生母,自是那苏杨氏。
可苏燕燕并非真正的苏珍玉,连那苏杨氏是圆的?是扁都不知?哪里有心思去向渣皇开口所求。
苏燕燕有苦说不出,心里越发难受了。豆大的泪顺着脸庞滑落,竟怎么劝也止不住了。
这一幕,可把见多识广的的罗尚宫给难住了。
春儿几时见自家主子哭得如此伤心过,心里自是急得不得了。
“娘娘....您可千万别吓奴婢啊!您若是再这样哭下去,奴婢也要哭了!”
正在二人急得头大如斗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罗尚宫听得心下一惊,额间开始冒出冷汗。
果然人未到,声音落:“是哪个胆大的奴才,惹得菊妃娘娘不高兴了!”
“微臣该死!”
“奴婢该死!”春儿被皇帝这么质问,早就吓懵了。
话说回来,若不是她折了茱萸回来,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若是陛下要怪,追根朔源,还是她的错啰!
“臣妾.....臣妾参见...见陛下!”
要知道,人在绝望伤心时,一时间情绪很难平静。所以就连平日说惯的问安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苏燕燕不是没在他面前哭过,可如今日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哭,可还是头一次见到。
乍一看,眼睛肿胀的。若不是她生得那样好看,只怕这会儿都见不得人了。
慕容熙瞧到这,哪里还忍得住,喝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菊妃娘娘的!啊!若是朕不来,是要让她眼睛哭瞎么!”
就算再沉浸伤痛,这种时候苏燕燕也不得不快速恢复冷静。
眼看着春儿和罗尚宫要遭殃。苏燕燕忙步上前,拽着慕容熙的袖子道:“陛下--都是臣妾不好,这不怪她们,请您看在臣妾的面上,就饶过她们一回吧 !”
“饶过---她们?”慕容熙看了看跪地的二人,又看了看小美人梨花带雨的脸。
只觉得莫名其妙!可是既然小美人相求了,他也不能狠心拒之。
于是他揽着苏燕燕的纤腰,试探的问:“那爱妃你跟朕说说,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问题罗尚宫也想知道,毕竟方才她和春儿问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陛下、臣妾.....”苏燕燕垂着眼皮子,脑子里乱作一团。都不知从何说起了?
正在头疼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宫人来报:“陛下、陛下!修容娘娘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慕容熙声音一沉:“她---人如何?太医瞧了没有?”
动了胎气可大可小,苏燕燕虽然未生育过,也知道是先兆性流产的前兆。
那宫人是伺候木修容的,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他结结巴巴道:“回、回陛下的话,娘娘、娘娘她只说肚子疼,便差奴才来、来请陛下!”
说这话时,他明显底气不足,声音也小了下去。
肚子疼和动了胎气是两码事,未经太医证实,这狗奴才也敢乱说。
“混帐东西!”慕容熙白净的脸越发沉了:“你这差事怕是当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宫人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陛下!求您去看看昭容娘娘吧!娘娘她最近几日因见不到陛下,胃口也不大好了。”
“今日个用膳时,又说肚子疼......奴才、奴才本要去请太医瞧瞧的,可娘娘、娘娘偏说不用,还一定要奴才来请陛下过去,奴才怕、怕不答应,让娘娘更加生气,对龙嗣不好。”
他一个奴才的,哪里敢拿龙种开玩笑。自然只得安抚了木修容,这才心急如焚的赶来了。
可偏偏到了门口,殿外的宫人不让进。还说陛下不想被打扰,让他有天大的事,回去再说。
他哪敢真的回去?就不怕木修容闹个没完没了?
于是只得夸大的说,这才被放了进来。
苏燕燕也巴不得渣皇赶紧走。免得待会又问起,她都不知怎么圆谎了。
于是只得在旁劝道:“陛下,既然木修容这样挂念你,不如陛下还是去瞧瞧她吧!免得她想不开,对肚里的孩儿不好的。”
慕容熙最讨厌被人安排,更不喜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把他当傻子一样。
对那木修容行径,不由多了一分厌恶。
于是冷声道:“念在你这奴才为主心切,朕今日也不责罚你了,你回去吧!”
回去?那宫人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回去跟自家娘娘交代。
正进退两难时,罗尚宫道:“陛下叫你退下,还愣着作甚!”
那宫人才恍然道:“是、是!”这才从地上爬起。
人刚退到门边,又听皇帝道:“回去劝劝你家主子,叫她不要耍小聪明,若她为朕诞下皇子,朕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以后再不舒服,就请太医去瞧。这种事不必再知会朕。听清楚了?”
这话外之音,不就是渣皇只想借木修容的肚子,为他生子。
一方面若木修容听话,他自然会嘉奖。
而另一方面,渣皇不想负责任,也就是说,有什么事,不要烦他,找旁人代替就行。
果然是够渣,面对为自己生子的女人,能做到狠心如此。
苏燕燕心里鄙夷,心想:“幸好自己看得清,才不会弥足深陷。”
那宫人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哪里还敢多说。只得点头如捣蒜道:“奴才、晓得的、晓得的。”这才慌忙退下。
被这么一打岔,苏燕燕想渣皇应该早就忘记这事了。
正在窃喜时,却冷不丁听慕容熙道:“爱妃....话还没说完呢?嗯?”
她人就被圈入怀里,搂得动弹不得。
这件事....该怎么说呢?凭苏燕燕巧舌如簧,这会儿也变得哑口无言了。
慕容熙挑眉:“怎么....爱妃是想给朕打哑谜了?”
“陛、陛下.....”苏燕燕忽然灵光一闪:“这可是陛下要问的,待会若是臣妾说了,可、可不许笑话臣妾。”
慕容熙“哦!”了一声,顿时来了兴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爱妃只管说,朕是不会笑话你的。”
小美人就是有趣,也不知待会会说出什么,慕容熙心里早就迫不及待了。
“其实...事情是这么回事。”苏燕燕整理思绪,胡编乱造道:“臣妾昨夜里做了个怪梦,在梦里臣妾梦到,竟梦到了那可怕之事。”
“可怕之事?什么可怕之事?”慕容熙忍不住追问。
“那次中秋宴,出了那样大的事。臣妾一直心里难安,更怕有人会再害臣妾,所以.....所以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提到这件事,慕容熙也恨恨咬牙。废了那么大的劲,却只逼死一个小太监。
这幕后主使之人,却凭空消失了。
对于这事,慕容熙始终觉得有愧。
“让爱妃---受苦了!”慕容熙抬手抚了抚苏燕燕的背脊,柔声安慰。
苏燕燕摇头,续道:“在臣妾的梦里,也便是九月初九那日。臣妾记得是在雁归亭,和众姐妹赏花时,不知被谁从后心推了一把,臣妾就这么、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个跌落.......”
那个梦境是真实的,原书里提及过。这也是苏燕燕的噩梦,只是这个梦她好久没做了。
今日来拿忽悠渣皇,也算是略施雕虫小技。
“然后呢?”慕容熙听到这,心里一紧。
“然后...”苏燕燕苦笑:“然后臣妾被、被那奇石划破脸蛋,口子有这么大。”
说着她用手比划了下,目测还挺长的。
这、这也太吓人了。春儿看得心惊胆颤的,难怪、难怪娘娘一听重阳节快到了,会那样害怕。
慕容熙皱眉问:“那、梦里是何人要害你?可瞧清楚了没有?”
苏燕燕装作冥思苦想,最后苦笑摇头:“臣妾、不知,当时她在我背后,哪里看得清。”
这个梦。却是透着古怪,甚至是诡异。
古人信梦,自然会觉得此乃不祥之兆。
慕容熙凝眉深思了会,这才拍了拍她的手道:“爱妃且放心!不论发生什么,都有朕陪在你身边。这样的事朕向你保证,绝不会发生!相信朕!”
相信你!才怪!苏燕燕想,我命由我不由天。
正好借这个梦,对付那柳婕妤也好,到时候可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苏燕燕被他搂在怀里,娇小的身躯抖得更厉害了。
这让慕容熙心疼坏了,没想到一个梦而已,竟会怕成这样。
他咬牙道:“你只管说,你觉得那人会是谁?不管是与不是。朕都替你杀了她!”
苏燕燕听了这话,忍不住想笑。这渣皇怎变得如此昏庸了。
全凭她一句话,要杀谁便杀谁!
只可惜.....她不是妖妃!可做不到那种程度。
苏燕燕道:“不必了,臣妾不想胡乱说,这样只会害了无辜之人。都怪臣妾不好,说这些让陛下烦心了。”
听听,多么善解人意啊!跟那木修容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慕容熙被她逗乐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道:“不愧是朕的菊妃,不枉费朕这么疼你!”
不一会,室内春光无限。苏燕燕又被蹂躏到了榻上,今日渣皇兴致高,几番下来,苏燕燕就受不了了。
每次侍寝对她来说,便如同受刑一样。可是有了前阵子的拒绝,再如何痛苦难熬,她也只得撑下去。
直到一个时辰后,她累得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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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神转折,嘿嘿嘿。
女主有意思吧?
明天见
走过的,路过的小天使们,作者在这里厚颜无耻的说说,如果喜欢的,给个收藏吧。
我觉得自己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