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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挣扎
思想上的挣扎莫过于是最大的痛苦，细韵承认，她已经惶惑和在那心理的徘徊，无形的被缠绕着什么，笑与哭，爱与恨，其实真的只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却要花费好久的时间去追求。无数次，她便想，就这么自私一回，便算了。
细韵尽量使自己的步伐变的轻快，无奈所感受的依然是沉重。
清凉凉的风，吹散细韵那柔软如青丝的头发，凉风沾染了发丝的各个空间，在耳边打了个圈，只是细韵不为所动而已。反而觉着脸被风刮着生疼。
不觉，自己已步行来到了李府，那古旧深沉的大门，一如就的这么伫立着，门墙角似有几枝枯藤，拼命的冒出墙，但还是给石墙拦住了，似乎大半个时候，就显的很孤寂。
细韵第一次这么细量的打量过李府，无法撩乱的视线，实则，心已动，情以乱。
然后就笑，三分凄惨，两分黯然，迎了上去，袖间只残留有清晨的气息。
…
雪娘独坐在庭院的秋千上，脸上因为冷，有着不自然的红晕，却给原本白净细腻的脸，更添美感，一副娇羞的样子似得。
秋千已被缠绕上来的枯藤所固定，奈何已经摇晃不动了，是苍老一般，有“吱呀”的呻吟声，雪娘也感觉到了，无法用力，呵气抚了抚细嫩通红的手，抚摩秋千的坐凳，似乎是想给它温度。
指间传来木质微微的粗糙感，纠结的感觉，这是岁月的痕迹，寒意从背脊而来，头皮都冷得有些发麻。雪娘摸了摸自己发酸的鼻子，苦笑了一下。
“嗨，雪娘，大清早起来，来庭院发什么疯呢？也不多穿件衣服，怪冷的。”
熟悉的身影穿过过道，细韵见雪娘在秋千上默坐，连树叶落下的声音都能听仔细，可想多么是沉寂。
蓦然听到声音，雪娘略有沉思的心神被惊醒，转身，虽说是在寒日，却遮不住雪娘那薄唇，依旧娇艳迷人，十分水润，见是细韵，一抿小嘴，一笑道：“呃…其实这嘱咐的话，我们俩倒过来说，效果会更好。”
这回把细韵给愣住了，感觉是话中有话，看了很久雪娘那漫不经心的脸，才确定是玩笑话，也笑着走进庭院。
庭院的风更大，气流让细韵只觉猛风扑面而来，带来了雪娘身上的幽香和自然的清新，吹乱了细韵的发鬓。
吹着的冰凉，细韵用手去挡了挡，那风由调皮的滑过指缝，钻了空挡，连指间也散发相互丝丝的凉意。
随意间，细韵的锦鞋履践到了一片巴掌大是梧桐叶，发出“咔嚓”的响声，可是在抗议那本身压力的疼痛？
细韵竟是歉意的看了眼那干燥的破碎的叶子，风吹过，了无痕迹。这一切，雪娘都看在眼里，扯出一丝欣慰的笑。
“细韵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诶！”
拉着细韵在秋千下坐下，雪娘顺势揽过细韵的手臂，靠在上面说话，细韵可以感觉到雪娘那微微发抖的身子，低头看了看雪娘那极流丽的侧容，闷叹了一声。
“嘿嘿，听说这次皇上要弄一次重大的南巡，名曰游山玩水，雪娘可去？”
用手抵了抵柔唇，细韵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接着目光聚集在雪娘的表情上，似乎想从那里了解雪娘此时正在想些什么。
“呃？南巡？你说是去游山玩水？这都快入冬了，怎么还…这朝政呢？”
雪娘错愕的好久，语气中似有点不满于皇上的做法，这点细韵也听出来了，动了动细眉。
“是呢！和皇上他那心爱的妃子怜妃一起南下去玩，至于朝政，还是不会委托给朝中的元老大臣们完事，恐怕你爹最近又得愁眉不展了。”
细韵同情的看了雪娘一眼，不察觉，嘴角竟是有一丝得意的微笑，好象对于这件事情，是福不是祸。
“哎…也对，最近我爹心情不太好呢！不过这皇上南下，细韵你跑来跟我说什么去玩呢？”
雪娘有些不解，顶多听到这件事，念天下社稷而感叹，雪娘觉的自己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细韵竟是跑来邀请自己玩？
“哎呀，我不是说了么，那怜妃也去嘛，所以她邀请我去咯，我顺便再邀请你，有什么不可以的？”
细韵理所当然的说道。似乎忘了自己跟怜妃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雪娘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她没有看见细韵眼中的讥讽，乃是口是心非。
“啧，就算是你这样说，你不觉的我的身份限制，恐怕我爹也不同意啊，你别来吸引我好奇心呢！”
雪娘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不去拉倒的样子。细韵笑了下，幽幽的看着雪娘，雪娘被细韵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雪娘，哦，正好细韵也在呀…”
身后传来李丞相的呼喊，雪娘和细韵同时起身，雪娘见自己爹还穿着朝服，想来是刚上完朝回来。便和细韵问了声早。
“恩，我问你们俩个，你们和康王爷，怜妃可熟？”
雪娘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倒是细韵拉了雪娘一把，示意雪娘不要出声。
“哦，问这呀，关系还不错，那次我诞辰，他们还来参加了呢，嘿，对吧，雪娘。”
雪娘扁了扁嘴，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李丞相看了雪娘一眼，作为长辈式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知道细韵你这小丫头会说。还真奇怪了，为什么今天怜妃在朝会上，这么执意的让你们这俩个丫头也跟去南巡呢？”
听了李丞相的话，细韵原本抓着雪娘的手松了一下，嘴角抽搐了一下，笑的有些诡异。
“哦？那伯父您可是答应否？”
细韵有些试探性的在问，不过语气中还是添加了坚定，一副知晓结果的样子。
“毕竟是宠妃哪…更何况那康王爷竟也提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弄的我没法不答应啊，只是那江南，终究不比京城，这皇上又玩兴十足，只是你们俩啊，可没出过远门吧！”
叹了口气，怕还是在为这安全着想。
“那倒不会，毕竟是皇上下江南，怎么说也是有大内侍卫保护着，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整天在这京城里逛，也逛累了，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您可别把雪娘给闷坏了。”
细韵把手搭在雪娘肩上，雪娘看着细韵笑成那样，第一次有种感觉，细韵笑的好标准，招牌似的微笑，一直只是特定的在某个部位笑着，这肌肉不会僵硬吗？只是雪娘也很在意自己爹的回答，从刚才自己爹说到康王便已经心动了。
“啧…算是答应了罢！这皇上又走的急，明天就得走了，从此政务看来得靠朝中的元老大臣们了，雪娘等下跟你娘去打个招呼吧！收拾一下，安全问题，我明天派人在安排吧！”
还是很担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环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朝书房走去。雪娘点头目送自己爹远去…
“哪哪，看我说的吧，我就是没白跟你说这件事吧！貌似那康王爷这次也跟皇上一下南巡来着，恩哼哼，其实我跟他关系也不是很熟呢！顶多也就和那怜妃扯的上点关系。”
雪娘听出细韵的用意了，捏了捏细韵的脸，笑骂叫她不要乱想，，不过话说回来，这真的是自己第一次出远门。
细韵不在说话了，雪娘是兴奋的累了也不知怎么，趴在细韵的肩头小憩着，那庭院泛起的尘埃，如烟，如尘，如粉…
细韵握紧的拳头，咬着嘴唇，笑的是那么的绝望，也是很好看，只是细韵觉的自己笑的很虚伪。或许雪娘的感觉是对的，细韵不变的笑，笑容僵在脸上的感觉，是钻心的不能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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