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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古相街的清晨总是笼罩在雾气中,青石板上的水痕似诉说着她千年的历史,白墙黑瓦在晨雾中如梦如幻,似清晨才起梳洗的女子,初展她清灵的素颜.
墨月轻轻摇了摇屋檐垂下的铜铃.叮铃叮铃的声音回荡在长廊中.
“谁啊?”
清凤倚着二楼的花栏向下望去,看见楼下立着一着黄色布裙的女子,眉清目秀,平淡中带着一种距离.
人淡如菊.
“凤姑娘.”
墨月柔和的笑了.
“原来是药师啊.”清凤笑着挽了挽发从二楼走下来.
“若谦早走了,说是来时候的马车太破,生你的气呢.”
墨月不以为然地笑笑
“那告辞了.”
“等等!”
清凤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别再给他……配那药了…….”
她回望着她,带着一种怜悯和犹豫
“……我试试吧,如果他愿意妥协的话……….”
随着晨光的渐渐绽放,日神东君的黄金马车划过天际,古相街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右街角的墙前聚着许多人在那儿指指点点,墨月不禁好奇,原是张黄榜,大致是重金寻找一个月前被挽香阁劫走的观怡公主,云莫伤.
观怡公主云莫伤,是死于战乱的文帝的遗腹子,云皇室的唯一嫡血,因为出生于战火,所以自小体弱多病,深养于宫中,少有人见。
一个月前。。。。
四月的云京郊外,草地受尽了阳光的润泽,无边无际的样子似能连向天宇。一华服少女在草地上跑着,手中的纸鸢越飞越高,她欢快地笑着,银铃般悦耳。
围着她的宫人亦笑着喊道:
“飞起来了!公主快跑!再高一点,高一点!”
天,突然阴了下来,那只单薄的纸鸢渐渐撑不住,一点一点向下落。
突然一道鬼魅般的灰影从天而落,闪电般的掠向华服少女!那非人的速度让所有人愣在当场!待他们回神时草地上只余下飘落的纸鸢。
宫女们抱头尖叫
“公主!公主被人劫走了!”
。。。。。。。。
“挽香阁啊。。。。。。”
“太可怕了。。。。。。”
墨月笑着摇摇头,退出了人群。她闭上眼,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烟硝味。
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个挽香阁的人正与你擦肩而过。
琉京
水,落在池中,化开一层层涟漪。
精致的江南园林,水,桥,园,组成了柳暗花明的迷宫。
“哈哈,哈哈。”
带着娃娃面具的紫衣小女孩在前面跑着,追着她的锦袍小男孩一把抱住她的腰。
“我抓住你了!我赢了!”
小女孩挣了挣说:
“你要讲我是谁才算赢!”
“你是莫伤!”
小男孩毫不犹豫地说。
小女孩摘下面具好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扬起脸,一脸得意。
“我就是知道!”
琉语轩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有一点无法从梦境中回神.怀里的绝色美人水蛇般抚过他□□的蜂腰,鲜红的指甲摩挲着他浅棕色的胸膛,想要玩弄上面两块玉牌.
“啪!”琉语轩打掉她的手,冷冷的说:
“别碰它.”
美人倒也不恼,一双桃花眼向上挑着:
“琉郎啊,琉郎啊,可是梦见别人了?”
琉语轩望着她的一双红唇,竟有些迷茫.
梦见…….她吗?
天朝106年四月,历来反对摄政王政权的挽香阁绑架了云皇室唯一嫡血观怡公主,要求摄政王停止对琉国的进贡,遣返琉使,并对琉国的结盟要求给与坚决拒绝.
挽香阁并不是简单的江湖组织,自挽香阁创始人迟挽香助始帝建立云国以来,挽香阁力量便渗透到云国角角落落.其下"谍""珏""战""暗""器""政"六部首领历来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其中谍部拥有天朝最庞大的情报网,政部成员则隐于朝堂,珏部与暗部共同管理,并拥有云国最大的杀手组织---------血枫庄.
云皇室随早已察觉到挽香阁存在的威胁,但由于始帝于迟挽香有约,便也无可奈何.
挽香阁的存在,源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自十八年前焕王爷勾结琉国叛变,自封为摄政王,向来支持嫡系血统的挽香阁损失惨重,隐于江湖,可即使这样谁也不敢说挽香阁大不如前,因为挽香阁的真正实力无人知晓.
“那么,为什么我要去救那个女人?”语轩两脚跷在檀木桌上,有些不满的问.
“若只是营救公主确实无需你出马.”其父霄亲王站在占了整面墙的地图前,望了一眼独子,意味深长.
“重要的是你要做个姿态.”
“姿态?”
语轩扬了扬眉,
“十八年前我们助那位王爷攻下云国,本以为可让他做个傀儡,谁知。。。。。呵呵,还是小看他了。”
霄亲王望着云国辽阔的版图,眼中闪烁着兴奋。
“所以呢?”
语轩怠倦地抬了抬眼,
“据我所知,摄政王有意将公主许配给他的义子,如果你能亲自救回公主,再向云皇室提婚,他便没有理由拒绝你。作为云皇室唯一嫡血的丈夫,便能名正言顺的。。。”十八年了,他仍如当初兵临城下时阴枭的脸上化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除去他!”
语轩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当初帮着人家造反,现在又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子杀了人家,头痛啊。。。。
他崩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窜起来,冲出厅外。
“不干!”
“语轩!”
他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外,室外的墙光一下子刺痛了眼,抚摸着胸前的玉牌,一片白宣中那些尘封的记忆喷涌而来。。。
就算她和那人有的只是婚约。
就算那人已逝去四年。
她仍是那人的妻。
仍记得那个海棠花开的季节,那人策马而来对自己说:
“从今往后,她就是我的妻了。”
仍记得那人逝去的消息传来,她泪流满面地站在大明殿上,目光决绝,
“我云莫伤在此起誓!从此,终身不嫁!”
易楚。。。。。。。
蓦然深省,起踏中庭千个影。
依尽人间,
一梦钧天只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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