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火影]雨歌

作者:白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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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骨



      *
      各种意义上,缘一和我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不仅所处的世界不一样,性情也天差地别。

      缘一不喜欢争斗,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我想,当场如果没有那件事,缘一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参与到这场持续了数百年的人与鬼的战争中来。

      缘一会为别人的痛苦真心实意地感到难受,头一次拿着袋竹刀击倒严胜的剑道老师之后,他直接扔了刀,表示不想要拿刀了,殴打别人的感觉太过难受。

      如果要拿我头一次拿刀殴打别人的反应跟缘一的比较起来,我恐怕做不到,因为第一次拿刀的事情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我却记得清清楚楚,鲜血溅在脸上的感觉很不适,被我一刀捅进心脏的人瞳孔收缩颤抖,一整张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会阴沟翻船在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身上。

      我在杀人。

      我的心在那时却一片平静,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那一次的杀戮只给我留下了迷茫和不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迷茫和不解,在我理解之后便成为了深深的罪孽。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原本不会有交集,就算有,估计也只是擦肩而过这种微不足道的偶遇罢了。

      缘一从小到大给我的感觉就是呆和愣,相貌是很多女孩儿都会喜欢的类型,然而前面说的那两个特点在我眼中是很妨碍他找老婆的特点,到了别的女孩子眼中却莫名成了可靠和坚定。

      坚定和可靠、相貌又英俊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喜欢缘一的女孩子很多,但是无一都铩羽而归。

      在我无数次唉声叹气之中,缘一至今都保持着这两个妨碍他找老婆的特点。

      我没想过,我会对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缘一产生这种感情,让我慌乱不已的感情。

      “缘一。”我捏着串着丸子的竹签,眼角余光督向门口把布帘掀开一个小角偷偷摸摸往里看的小姑娘,“那个女孩子一直盯着你哦。”

      打从进了丸子屋,给客人端茶倒水的小姑娘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这里路过,路过的时候还会小心翼翼的、不引起别人注意的眼神偷偷瞄坐在我身前的缘一。

      缘一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抬起头,“我知道她在看我。”

      拥有通透世界的眼睛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几乎是一览无余,这种炙热过头的视线就连没开写轮眼的我都可以发觉,更不用说天生通透视野的缘一。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看你吗?”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缘一,瞳孔里倒映出来的是缘一双手捧着杯子有些茫然的样子。

      我觉得他有点像只小兔子。

      兔子是小小只的,可是他的个子比我还要高,这么多年过去了,从一开始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到现在我的身高只是堪堪过了他的肩膀。

      我却觉得他像是一只兔子,超级像,尤其是现在捧着个茶杯呆愣愣的样子。

      “我不知道。”缘一眨眨眼睛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喜欢。”眼角余光督见半现在帘子的小姑娘红透了的脸,我做了个口型。

      说完这句话之后,缘一捧着茶杯,赤红色的瞳孔一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端起茶杯强装镇定地喝了一口有点干涩的茶水。

      看一看其实并不会少一块肉,何况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早就习惯了彼此的视线,彼此的存在。

      即便如此这样过于直白的眼神,也让我有些无措。

      原以为干完这杯茶他的视线就会离开了,谁知道他就这样盯着我,纤长的眼睫在眼底打下浅浅的剪影。

      我:“……”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眼睫毛要这么长做什么?

      粗瓷茶杯里的茶水已经见了底,我拿着空了的茶杯愣了半晌,最终还是放下了茶杯,“你看着我干什么?”

      “因为喜欢。”缘一眨眨眼。

      我差点把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这句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站起来捂住他的嘴巴。

      被我捂住嘴巴的缘一不解地看着我。

      时间仿佛静滞,被我捂住嘴巴的人轻轻颤动的眼睫在我的视线里历历可数,赤红色的眼睛对上我的黑色眼瞳,我甚至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没戴手套,掌心的皮肤和柔软的嘴唇相触碰,柔软细腻的感觉顺着掌心传入,我触电似的又把手缩了回来。

      发觉到周围的人把视线聚集到这里之后,我不自在地端起茶杯,提起茶壶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别乱说话啊。”我坐下来,轻轻嘟囔。

      “我没乱说话。”缘一说,“我喜欢歌,很喜欢很喜欢。”

      我顿了顿,耳边传来一连串渐行渐远哒哒哒的脚步声,旁边把帘子掀开一小角偷偷摸摸用小心翼翼的眼神去看缘一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我哀叹一声,倍感无奈,心说你的‘喜欢’跟我说的‘喜欢’压根就不是一个意思。

      “我真的很喜欢歌。”缘一认认真真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

      对于自己的感情,缘一习惯性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去表达,虽然很多时候,他的表达并不能如其意。

      喜欢他会用自己最直白的方式说喜欢,有时候想要谦虚一下表示自己对来自他人夸奖的不好意思,如果换了一个人做这样的举动,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不好意思了,但是这种举动放在缘一身上,大家一致认为日柱大人根本没把这件事当成事。

      具体请参照严胜的反应。

      我的眉毛抽了抽,无力地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

      “以后不能轻易对女孩子说喜欢。”话一落音,我严肃地看着他。

      “为什么?”缘一很疑惑。

      我噎了一下,心说废话,对每个女孩子说这话,你搁着养鱼塘呢?!

      “男人对女人说喜欢,是……嗯……说他想要跟对方共度一生的意思。”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把我理解中的‘喜欢’跟缘一大致说了一下。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带薪休假那些年我可是看了不少话本子,那些个写手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发刀子,闻者伤心见者泪,大半夜我不知道在被窝里偷偷抹了多少回眼泪。

      “我喜欢歌。”缘一又说。

      我:“……”
      我觉得你丫就没听懂我的意思。

      嗨依嗨依。

      我记得我当初是这样心累地糊弄过去了。

      *
      我这人总是迷迷糊糊的,死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的,活过来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的,知道自己爱缘一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的。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那种感情的?我还是稀里糊涂的。

      日久生情和一见钟情的界限我从来都分不清楚,对于这两种感情的理解几乎都来自话本子、母亲对父亲还有嫂子对兄长的感情。

      在我的理解之中,前者就像是熬糖,熬得时间越久,那种味道越是甜腻香醇,至于后者,我想了很久也不清楚,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听起来很神奇,跟买彩票中奖的概率差不多。

      反正我对缘一绝对不可能是一见钟情,否则我特么就是个禽兽。

      日久生情、一见钟情,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是迷迷糊糊的。

      缘一呆归呆,对于我的情感变化,很多时候他总是可以一针见血。

      回忆起那些时候,我发现那些被我自以为藏好的情感,怕不是早就被缘一在心里扒得一干二净了。

      “我喜欢歌,很喜欢很喜欢。”

      眼皮仿佛灌了铅一眼沉重,双腿又麻又软,脑袋昏沉沉的,视线里一片黑暗,仅有的清醒也靠着我紧紧咬住嘴唇得来的痛觉保持。

      你真的‘喜欢’我吗?

      漫天星星的天空下,和纲手扯皮的时候,我在心里豪言壮志地打定主意说回来就结婚。

      回来之后我的心里发怵。

      你‘喜欢’我吗?

      ‘喜欢’与你截然不同的我。

      睫毛轻轻颤动,汗水顺着颈部的轮廓往下流,我的视线模糊不已,昏沉沉的视线,在视线里像是群蛇一样往上蔓延的黑斑。

      此时的产屋敷府邸到处都是鬼,一路上蝴蝶已经连砍了数只鬼,鬼的视线可以与鬼舞辻无惨直接连接,我们的行踪早就被暴露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

      “珠世小姐。”我轻轻开口,“蝴蝶。”

      “干嘛?”蝴蝶暴躁地砍下鬼的脑袋,脚把鬼的脑袋踢得老远,原本整洁的羽织上溅上了不少鬼的血液。

      我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眼熟,脑海里划过某个场景,蝴蝶第一次外出执行杀鬼任务的时候,好像是我带着的。

      这个动作,就跟那时候把鬼斩首之后的我的动作一模一样。

      “歌小姐,你不要说话了。”珠世小姐担忧地说,“药物的副作用太大,你尽量节省力气。”

      “我也想省点力气啊。”我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咬着嘴唇的牙齿越发的用力,企图用更多的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听我说。”我说,“你俩别管我了,快点离开。”

      蝴蝶瞪了我一眼,握着刀的手攥紧了,“你活在梦里呢?”

      我:“……”
      得,这姑娘暴躁的时候真是什么都敢讲啊。

      我捏了捏眉心,“鬼舞辻无惨已经发现我的踪迹了。”

      蝴蝶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快步走过来,几乎是粗暴地把我拉起来,我没动作。

      蝴蝶瞪大了她的眼睛,“你在干什么?!”

      “好孩子乖乖听话。”我说,“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蝴蝶粗暴地揪起我的衣领子,一脸暴躁地说:“你别说话!”

      我把手按在小姑娘揪着我的衣领子的手上,“我没开玩笑,快走吧。”

      “你听我说,你还是个孩子,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好好生活。”

      “我不一样,我是个亡灵,因为某些原因,我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杀死了,但是又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我活过来了,我多活了将近二十年。”我的嘴角上扬,“我真的是个老人家哦,满打满算至少也有七十岁。”

      蝴蝶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逐渐呆滞,揪着我的衣领子的手随之松了松。

      “所以我不要脸啦。”喜欢比我小了将近五十多岁的缘一。

      我又伸手摸了摸蝴蝶的头发,小姑娘的头发柔软,和她此刻暴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是你妈妈活着的痕迹,也是你妈妈留下来的希望。”我开口,“你妈妈还有事情没做完对吗?那你就得帮她做完。”

      蝴蝶的眼眶蓄满了泪水,瞳孔被眼泪浸泡得发亮,小姑娘咬着嘴唇,死活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其实很喜欢你。”我说,“我没有恋人,所以我也没有孩子,最后的十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一直想要一个小侄女,族里大部分都是男孩子,如果我有一个小侄女陪我就好了,但是我嫂子生的都是儿子。”

      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小姑娘的嘴唇几乎要被她咬烂了。

      “其实儿子也很好,我以前有两个侄子,我可喜欢他们了,但是他们最终一个都没活下来,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自己一个人死去是很痛苦的事情,看着自己在意的人死去更痛苦。”我说,“所以,蝴蝶,别死在我面前。”

      我知道你是个倔强的孩子,你也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拜托了,不要死在我面前。

      “你要活到最后。”我说。

      “珠世小姐也是。”我转头看向珠世小姐,“赎罪不一定要死,鬼舞辻无惨是个垃圾,你不用为这样一个垃圾陪葬。”

      珠世小姐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袖,因为不想伤人,珠世小姐其实有特别去修过指甲,但是鬼的再生能力强悍,往往今天修了明天就长回来,来到鬼杀队之后,我常常看到珠世小姐一个人,坐在落满了月光的窗边,静静地发呆,像是一尊精致的人偶。

      “试试看去救人吧。”我说,“我也从来没想过,我还有救人的一天,我一直以为我只会杀人来的。”

      “求求你,别说了……”珠世小姐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紧紧地攥着我的袖子,几乎要抓烂了手里的布料。

      “稍微正视一下自己吧。”我说。
      我现在可以……稍微正视一下自己了吗?

      *
      人是为了什么而诞生于世的呢?

      「你是为了宇智波的荣耀而诞生于世的。」
      有人这样告诉我。

      当我把这句话转述给我的父亲的时候,我以为父亲会同意这种观点,但是老男人出乎我的意料的,只是抬了一下眉头。

      「这么智障的言论是谁告诉你的?」
      老男人用看智障的眼神,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饱含着‘说的话的人是智障,信这话的人更智障,我的女儿居然是个智障’的信息。

      「别人说的不算,你诞生于世的目的,只有你自己才能下结论。」他这样告诉我。

      「硬要说的话,人是为了幸福地活下去才诞生于世的吧。」
      老头子说正经话的时候很少,大多时候都是些毁我童心的血腥发言,难得在那一次他居然好好地给我说了一句人话。

      荣耀不荣耀我不知道,我清清楚楚地明白,日后被人敬而远之的我绝对算不上荣耀,在族会上摸鱼,在族老的眼里倒是颇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赶脚。

      你幸福吗?

      我没问过他,因为我觉得他应该是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的,而且问出这种问题的我会被他小看,所以我只敢在心里偷偷地问。

      你幸福吗,爸爸?

      「我很幸福。」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模模糊糊之中,我看到了落了满地的银霜,不,不是霜,是满地的月色。

      静谧的夜晚,落满了枯叶的地上是延展的影子,夏虫的长鸣绵延成线。

      有个人,不紧不慢地在树影之间缓缓行走,脚下踩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他背着熟睡的女儿,不紧不慢地朝前走。

      悲伤的小女孩浑然不知地趴在他背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稍微一偏头,他的翘起来的头发擦到了女儿的鼻尖上,小姑娘动了动鼻子,没醒。

      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笑声短暂得要命,下一瞬间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才无奈的表情从未存在过。

      ……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记忆里的父亲鬼畜又严厉,那样的表情我从未见过,如果他真的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十有八九会认为我爸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这根本不符合他鬼畜老父亲的人设。

      「你幸福吗,爸爸?」
      「我很幸福。」

      朦胧之间,脑袋上多了一点重量,似乎多了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

      这样啊。

      真好。

      ……

      「雨歌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人要死的时候总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跑进脑子里,又或者是从记忆的最深处涌出来的。

      「啊?」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的我懵逼了,直接抱着饭碗愣住了,饭桌另一边的绘里嫂子笑眯眯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雨歌想要什么样子的另一半呢?」绘里嫂子托着腮笑眯眯地问。

      听到自己老婆提问的田岛大哥把埋在卷轴里的头抬了一下,「我觉得她嫁不出去。」

      斑赞同地点头,父子两个人理所因当地遭到了绘里嫂子的眼刀子。

      另一半吗?

      老实说我没有想过,找到让自己称心如意的另一半应该是所有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我偏偏对这个事没有多想。

      没有多想,是因为我打从一开始,就把这扇门锁的死死的。

      我咬着筷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我自己的人生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的,绘里嫂子的眼神期待又亮晶晶的。

      我有些犯难,于是只能憋出一句‘应该要很强吧’。

      ……

      绘里嫂子,我想要的另一半,他性格不喜欢争斗,有些呆愣愣的,但是不碍事。

      对情感有些迟钝,但是他很好。

      有红色的发尾,日轮纹样的花札耳饰,像是一个行走的太阳,一年四季都是暖洋洋的,手是暖的,眼睛是暖的,我不用担心自己会冷。

      他不太会表达,我也不太会表达,但是我们两个都清楚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想要说什么,所以说不说话都没问题。

      ……

      我看到了火,像是太阳一样的火,还有摇曳在黑夜里、赤红色的发尾。

      流水一样的火焰被划出一个耀眼的弧度,日轮刀割开黏腻的肌肉,毫无阻碍,像是刀切进柔软的豆腐里,积雪融化在太阳底下,温热的风吹过我的脸颊。

      我动了动眼皮,视线里是摇曳的日轮耳饰。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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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也是歌的心结悉数解开的一章。
    揍无惨的过程我就不详细写了,主要是我有限的脑容量不擅长写打斗场面,鬼之始祖被搞死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在人世间被缘一扁了之后还得在地狱里遭受宇智波一家的混合毒打。
    大概还有几章就完结了,谢谢小天使们这么长时间的支持~
    在某个夜晚我试着构思了一下走原著线,发现走原著线无论怎么走都是BE,故事要不要写出来有待考虑。
    完结之后有番外哦,番外就是甜甜的番外,不搞虐了,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来看看。
    感谢在2021-04-07 21:05:43~2021-04-11 21:0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咸鱼 30瓶;蛋黄皮皮虾 1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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