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火影]雨歌

作者:白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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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环



      这世间的因果,哪怕是过了几十年我也没弄明白。

      归根结底,大概还是我脑子不好使的原因。

      泉奈和千手白毛在与我那时候相同年纪的时候,就可构思出七七四十九种不带重复的计策坑死敌人不偿命,能在谋略上跟泉奈打平的除了对家白毛老二,估摸着也只有猪鹿蝶三族的奈良家那位家主。

      但是人家丧,不愿意没事干找事干,能丧着绝不燃着。

      但是宇智波一族是反着来,能搞事为什么要闲着?
      就连我本人骨子里也带着这个尿性。

      当年斑还是个十岁小孩子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和旗木家等几个忍族联合的同盟有过一战。
      我纯刀术活生生把对家少家主拖了三个时辰,从月上中天一直打到金鸡破晓,最后两家时局已定,田岛大哥实在找不到人,不得已带着族人跑到我俩火拼的地方捞人。

      我没敢说是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刀术如此精湛的对手,一不小心跟对方纯刀术刀过火了,忘了时间。

      好在没坏事。

      战斗结束之后我才知道,对家的少家主就是这次的战斗主力,把战斗主力拖到天明错过主战场的我成功被田岛大哥拍着肩膀说干得漂亮省了很大麻烦。

      我心虚得要死,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任由大哥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身体站直宛若僵尸。

      年纪尚小的小侄子泉奈在旁边拉着哥哥衣袖,眼底的笑意几乎遮不住。

      我知道,他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

      泉奈比起千手白毛的劣势也许就是运气差点,小侄子天资聪颖,但奈何运气差点,当年如果跑去赌坊测测,估计就能提前预知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实则是能要命的事情。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循环在世间的因果,那些藏匿于万事万物的因果联系,不是靠如果如果怎样怎样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否则我也不会至今都没有弄懂我种了什么因,得出来的果我已经吃了,苦到疼,像是活活被掏出心肺一样的疼痛。

      如果是泉奈,估计一想就通了。

      ……

      月亮已经不是当年与旗木家少家主纯刀子火拼那个夜晚的月亮,甚至已经不是那个夜晚。

      沙沙的水流从崖顶上洋洋洒洒地落下来,银白色的月华清冷如霜。

      产屋敷家藏匿在山林之间,夏季的夜风缠绵,漫天莹绿色的光芒如同星星点点的火焰,又像是从夏夜漫天的星空里坠落碎裂,落进凡间的星辰。

      我把刀合进刀鞘里,漫天的星火也未能舒缓心里的烦闷。

      手里结了个影分身的印分出一个影分身的印之后,我和影分身捞起背部朝天泡在水里像是浮尸一样的三个人去了蝶屋。

      今天不小心下手狠了一点,后果就是除了外出执行任务的柱,其余的柱全都到了蝶屋报到。

      看到我的影分身之后,蝴蝶首先是愣了一下:“双胞胎?”

      把肩上的人往病床上一扔,我就抬手结了影分身的印,‘砰——’一声之后影分身就消失在屋子里。

      蝴蝶明显感到很惊讶,还有深深的好奇,但是无论如何,医师眼中只有伤患。

      鬼杀队首席医师蝴蝶笑眯眯地接待了来客,额角暴起的青筋已经泄露了对方真正的心情。

      处理完四个人的身上的伤之后,蝴蝶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我:“……下次……”

      蝴蝶:“你这已经是地五十六次说‘下次’了。”

      我:“……抱歉。”

      处理完伤口的鸣柱哭唧唧地扯着嗓子说‘好痛好痛’,岩柱干脆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念起了经,唯独严胜披着那间紫色黑纹的羽织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总结今天的战斗,又或者是在消化今天我讲的东西。

      良久我准备走人的时候,严胜突然说:“你的能力,与鬼的血鬼术很像。”

      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另一只还在房间里,听到背后的声音,准备走人的我停住了脚下的动作。

      “那是很强大的力量。”严胜的话缓缓从背后传来,“这可能是人会变成鬼的原因。”

      鸣柱的抱怨声和岩柱的念经声戛然而止,窗外摇曳的树影在这寂静之中显得有点森然。

      我收回了跨出去的脚,慢慢地转过头去。

      “我的力量来源并不是那些可悲的东西。”

      “人会变成鬼,不过是因为丢失了自己。”我告诉他,猩红色的双眼转出繁复瑰丽的纹理。

      “这世间有了丢失自己的人,所以有了鬼。”

      我扶着刀,站在门边。

      清冷的月色落进这双妖异的红色眼睛里,硬生生地制造出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样样如你所愿,所以会有空虚、嫉恨、无奈、愤怒,在这些之中无法保持自我丢失掉自我的人,便成了鬼。”

      “既然有无法保持自我而堕入鬼物的鬼,就会有与之对立的猎鬼人。”

      “凡此恶鬼,必将于人世间苦苦挣扎,于地狱之间受刑。”

      “不得所想,痛失所有。”

      “这是因果,严胜先生。”

      这双得以进化到此种地步的、见证了无数因果的眼睛。

      无穷无尽的、宛若被血染红的山河不断向前延伸,嘎嘎嘎乱叫的乌鸦徘徊在战场的天空,被折断的刀刃半截插在泥土里,未干涸的血液流淌在其中。

      血腥味一直朝前蔓延,蔓延到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只能听到似人似兽的咆哮声,此起彼伏的爆破声,金属碰撞的乒乓声。

      “世间万物都是因果,鬼与人都无法跳出这个循环。”

      种下什么因的人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

      战国乱世,打从忍界百族的历史开始的那一刻,不知道是谁种下了因,在长达几百年的日后,结出了这样的果。

      木叶忍村建立之前,那个男人以切腹的代价向友人提出同盟请求,木叶忍村建立之后,那个男人杀友证道。

      “时间过得再长,这个因果也会由不同的人持续下去,再度来到你面前。”

      在果结出之前,这个过程会持续下去,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这双眼睛,见证了无数的因果,所以它得以被诅咒。”

      所持有它的人也得以被诅咒,以失去深爱之人为进化代价的诅咒。

      千手柱间,你的时代过去之后,你的木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可惜我无法见证了。

      “别种下恶因,严胜先生。”
      我有意无意地告诉他。

      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那样的报应,不是你我可以承受的。

      因为这样的报应,往往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在深爱之人身上。

      ……

      于是这样一折腾,我几乎是到了半夜才回到家。

      自古男人心,海底针。

      这几年,我越发体会到这个真理。

      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掀开继国严胜的脑壳子看看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天天脑子里在想弟弟,想着想着还想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

      简直和宇智波某些处于青春期的问题少年一样。

      继国严胜说出来那句话之后,浸泡在宇智波一族祖传脑洞的我立马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类似于斑和千手柱间当年在南贺川打了个水漂分手时候的那种感觉,每到我看到那双眼睛已经进化的时候,总会觉得斑的内心也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没有当初那样的感觉强烈,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

      洗完澡之后,拉开庭院的纸隔门,我就捡到了靠在走廊柱子上睡着了的一大一小两只猫咪,地上落了紫色的花瓣。

      大猫咪呼吸均匀,头倚在柱子上,耳畔的日轮耳饰垂落在赤红色的发尾之间,眼睫毛纤细如蝴蝶的翅膀,小猫咪趴在大猫咪腿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头挨着对方的手。

      紫藤花的影子被月色剪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斑驳地落在那张清俊的脸上,轻轻晃动,那张脸却恬静如画。

      我戳了戳缘一软乎乎的脸颊。

      嗯,手感不错。

      这么多年,缘一很多地方都变得结实了,唯独脸戳起来还是和小时候的手感一样好。

      没动。

      我蹲在缘一旁边,支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

      看来是睡熟了。

      视线一转,看到怀里的小三花猫,又看看自己养的大猫咪。

      大猫咪原来也是小猫咪啊。

      长得真快。

      “咪——”

      缘一怀里的小三花猫抬头,睡眼惺忪地晃了晃脑袋。

      “别叫。”

      食指地在嘴唇,我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小三花猫晃了晃脑袋,跳出了缘一怀里,踩着肉垫晃了晃尾巴,几个无声的跳跃之后就跳进了和室里。

      我伸手在缘一熟睡的脸庞前晃了晃,没反应。

      环望了一下四周,四周寂静,唯有紫藤花的影子在围墙上摇曳,池塘上的蓄满水的竹管有一下没一下敲在石头上的笃笃声也没能吵醒缘一。

      看来真是睡熟了。

      睡在这里也不好。

      我扶着膝盖站起来,跑进和室里,从橱柜拿出被褥,在榻榻米上铺好,折返回去走廊里。

      看了看歪在柱子上的缘一之后,我撸起和衣的袖子,一只手穿过缘一的膝盖,一只手托着对方的腰部,把人抱进了和室,小心地放在被褥上后,脱下外衣,扯掉了上的发绳,散开的发丝微微卷起,如同上好的丝绸。

      手感超好。

      一只手拉过被子就要给他盖上的时候,却募地看到缘一轻轻颤动的睫毛。

      我给他盖好被子,伸手摸了摸那双眼睛,指腹传来轻柔的触感和轻微的颤动感。

      做噩梦了吗?

      我拍拍缘一的脸,想要把他从噩梦里叫起来,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却骤然睁开,吓得我心脏几乎骤停。

      赤红色的瞳孔有些涣散,聚焦之后愣愣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

      那是什么样子的眼神?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呆滞得像个木偶一样,仿佛是制作木偶的工匠倾注了一切,唯独忘记给那双漂亮的眼睛情感。

      不,我是见过的。

      很久以前,我最后一个亲人被杀死的时候,我架着已经死去的亲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被泥水浸泡的泥土上,宛若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行走在磅礴的雨幕里,猛地低下头,便看到倒映在积水里的那双了无生趣的眼睛,我的眼睛。

      被悲伤与绝望淹没之后,一无所有的眼睛。

      “歌……?”
      缘一伸手,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手心贴上了我的脸,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你做噩梦了。”我告诉他,“现在你醒了。”

      “我在这里。”我还告诉他。

      我多渴望那是一场噩梦,多渴望有人可以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只是梦。
      可是那不是梦,是真的,我最后一个亲人,真真实实地被杀掉了。

      “我做了……噩梦?”
      我第一次看到缘一脸上有这种表情。

      是什么呢?
      混杂着的悲伤与痛苦,已经无法用哭泣来表达,人伤心的时候会哭,这是一种本能,但是缘一伤心到好像已经忘却了这种本能,所有的感官心痛到闭塞,无法感觉,无法表达。

      “嗯,噩梦。”我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你看,我的手是热的。”
      没有温度的,只有梦里的人和死去的人。

      “别伤心,我在的。”我说,“我会一直在的。”

      反应过来的缘一眨了眨眼睛。

      我忍不住伸手摸摸缘一的眼睛,心里感到一阵钝痛。

      从小到大的缘一总是心平气和,一直都像是一只呆愣愣的小猫,情绪波动淡泊得让我很长一段时间怀疑对方是不是傻。

      但是有些人啊,不伤心就不伤心,一伤心,那些悲伤就像洪水一样可以把人吞没。

      “歌。”

      “嗯。”

      “歌。”

      “在呢。”

      叫了几声之后,他干脆把我整个人都捞进怀里,一只手锁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压住我的后脑勺,于是我的半张脸被迫埋进他的颈窝里,力度之大勒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门边是沙沙的风声,卷着紫藤花落下的花瓣和银白色的月光一同闯进和室里,细细碎碎撒了门前那块榻榻米都是。

      庭院的竹管蓄满了水之后,有一下没一下敲在石头板上,夏夜的虫鸣绵延不止。

      我这次意识到,门没关。

      不过也无关紧要了。

      夏季的气温逐渐开始升高,一个晚上不关门睡觉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排除那次半夜进蝶屋,我和缘一基本上都是不生病的主。

      月光好像是被人剪得稀碎的鎏金纸屑,细细碎碎地落进赤红色的瞳孔里。

      我意识到,抱着我的这呆愣愣的家伙眼睛都没眨一下,微微把力道松开之后一直看着我,好像眨一下眼睛,我就会在那眨眼的瞬间消失不见。

      我伸手戳了戳缘一的额头,“眨一下眼。”

      你眼睛不酸的吗?

      缘一真的眨了一下眼睛,就一下。

      我:“……”

      脑侧枕着柔软得被褥,泛红的发丝蜿蜒在洁白的被褥上,缘一就这样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看得我老脸忍不住发烫。

      “你做了什么梦?”我轻轻问。

      缘一抿了抿唇,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到肚子上多了一个奇怪的触感,暖乎乎的。

      我一脸懵逼。

      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收紧,还轻轻捏了捏。

      我没用眼睛看,但是隔着一层衣料,我也可以感觉到,缘一在摸我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的仿佛那不是我的肚子,而是什么易碎品,一个不小心用多了一点点力气,它就会碎裂。

      我:???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缘一做什么,但是腰部系着的腰带却突然被扯开,凉意顺着被扯开的缝隙袭来。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洗完澡之后,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浴衣,夏季的气温逐渐升高,所以我穿的真的是很单薄,身上的衣服贴身又透气,腰间的腰带完全就是固定住身上这件单薄的浴衣用的。

      给他这样一扯,原本好好地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只能算是半挂在身上了。

      这还不算完。

      缘一的手直接穿过衣襟摸进去,最后停在我的肚子上又捏又摸的。

      没有衣料的隔阂,皮肤紧贴,力度很是轻柔。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腹部的那只手还在上面乱摸,诡异的温度一直从腹部蔓延到脸颊上,滚烫滚烫的。

      庭院里的蓄满水的竹管‘砰——’地一下敲在光滑的石板上,长夜之中蔓延的虫鸣一瞬间停止,片刻之后又扯开嗓子长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缘一才把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收了回去,而后老老实实地帮我把衣襟拉好,腰带系好,末了还在上面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有点磕磕巴巴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极力压制住嗓音之中的颤抖。

      赤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跳如雷。

      “做噩梦了。”缘一伸手,抱住我的腰之后又把我整个人带进怀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长鸣的是夏夜的虫,摇曳的是树影,疯狂跳动的是胸腔里的某个器官。

      “那、那你摸我肚子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做噩梦了,你做噩梦你摸我肚子干什么?!会死人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募地响起某个夏日,我好像做过相似的梦,梦里的某个人也是这样动作轻柔地摸着我的肚子,脸上笑意温和地告诉我他要做父亲了,而我,要做母亲了。

      缘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慢吞吞地告诉我,他做了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即将要成为母亲的我,肚子被鬼刨开,急急忙忙回到家的缘一看到的是满地的血,还有在血之中的我和孩子的尸骨。

      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器官缓和了一下,我伸手在他悲伤拍了拍,像是很久以前,哄着还是婴孩的泉奈一样。

      “我在这里的。”

      “你看,我是热的。”梦里的人是没有温度的。

      缘一把扣着我的后脑,我大半张脸被迫贴在他的胸口上,有节律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传入我的耳中。

      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和心跳又开始不安分地攀升了。

      “嗯。”缘一还是不肯放手,“歌是暖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试图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安抚我的心跳,否则我非得心脏病猝死。

      “月亮刚升起来没多久的时候。”缘一又收紧了圈着我腰部的手。

      我:“……”
      心跳更快了。

      “有没有受伤?”我强行镇定自己。

      “没有。”说完之后就没了声音。

      我仰了仰头,对方的声音才慢慢地传过来:“可是我去得太晚了。”

      缘一低下头,下巴磕在我的脑袋上,没了动作。

      头顶的声音像是潺潺的水声,缓缓响起。

      这次的斩杀的鬼,吃了一个正在待产的孕妇的孩子,缘一赶到的时候,那个妇人尚有一息,但是孩子已经被鬼从肚子里刨出来,血散了满地,刺眼得到现在缘一都记得那时地上的颜色,还有妇人奄奄一息的表情。

      不可饶恕。

      几乎是瞬间,缘一就斩下了鬼的头颅。

      为什么不来得早一点?

      为什么?

      妇人的丈夫揪着缘一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哭嚎着。

      “如果我去得早一点就好了。”缘一的声音轻轻从头顶传来。

      我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颊,拉下他的脑袋,让那双赤红色的眼睛与我的眼睛直视:“那不是你的错,缘一。”

      “你很强,但是你并没有给予他人所有的责任。”

      “即使手握全世界,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人的幸福,是要自己来获得的。”

      缘一不太明白,垂眼看着我,黑夜里的光线并不如白天那样好,那双眼睛却格外地明亮,瑰丽地像是玛瑙石一样。

      “你太温柔了啊,缘一。”我轻轻说,“这样的温柔会把自己压垮的。”

      缘一垂眼看着我,抬手帮我把额角上的碎发一点一点地挽好,压到耳朵后面。

      “我会一直在的。”

      “嗯,我知道。”

      你从来没骗过我。

      “我知道你会一直都在的。”

      世间因果循环。

      也许,这一次的循环,会有一个相对好的结果。

      “晚安,缘一。”我轻轻说。

      缘一伸手把被子给两个人盖好,压好之后,摸摸我的脸颊,轻轻说:“晚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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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理有据地耍流氓的缘一酱。
    感谢在2021-01-23 22:01:19~2021-01-27 11:5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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