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火影]雨歌

作者:白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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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漪


      秋天过去之后山村里迎来了第一场大雪,白花花的雪在一整个冬天里都光顾了这个村子,即使太阳升起也不能将它们全部融化掉,还未来得及融化的雪与新下的雪堆积在一起,导致雪的厚度足足可以没入膝盖。
      院子里的那棵老松树被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雪停了的时候,被白茫茫的雪积压得不堪重负才会“啪嗒”几声,掉落下几堆残雪。
      一整个冬天门口的树都被白雪和雾凇覆盖,天气冷得连松鼠都不愿意出来活动。

      别说松鼠了,连我这个人都不想挪窝。
      门外大雪呼啸,一阵又一阵的风“呼呼呼”地刮着,像是咆哮的怪兽。
      缘一出门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头发和眉毛上都积了白花花的雪,那样子简直就是个一夜白头的老爷爷。

      屋子里炭火还在烧,安安静静地烧,屋外一阵大雪的喧嚣,就像被分隔成是两个世界一样。

      缘一身上的雪花不擦干净,待会儿就会融化成雪水了,到时间整个人都得湿身。
      外面罩着的羽织脱掉后,抖掉上面的雪花,我找了干净的布匹,帮他擦起头发来。

      “缘一。”我喊着他的名字。
      缘一回头,赤红色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剔透的宝石,耳朵上的日轮花牌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曳。

      “你要变成老爷爷啦。”我笑得眉眼弯弯。
      缘一小幅度地弯了弯嘴角,“那你要变成老婆婆了吗?”
      几年相处下来,他偶尔也会顺着我开一些玩笑。
      这很好,会开玩笑,偶尔会撒个娇,卖个萌,虽然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是这很好。

      缘一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那双手略微粗糙,如同屋里燃烧的炭火一样温暖。
      缘一的身体异于常人,手心里的温度和体温总是保持在39度,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孩子在发烧,可后来观察他的身体情况发现不是。
      他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来好得太多了,甚至比起以往我见过的很多实力强悍的忍者都要好。
      平常我干活累得要死,回到家就半死不不活跟条死咸鱼似的瘫在地上,这个人扛着锄头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木着一张脸的样子好像在说“我还可以再干一万年”。

      草。
      没得比没得比,真的没得比。

      冬天的时候我总是会贪恋他双手的温度,习惯性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当做暖宝宝用,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有事没事就用手捧住我的脸,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足够让我舒服一整天。
      可以当猫撸,又可以当做行走的暖宝宝用,我这个娃养的太值了。

      冬天里最凶的一场雪过去之后,天气就开始转暖,某天夜里开始下起雨来,“滴滴答答”打在窗台上,漆黑的雨幕覆盖了整个世界。
      暖洋洋的太阳升起来之后,驱走了灰蒙蒙的云雪,被云雪覆盖了一整个冬天的村子明亮起来,挂在松树枝上的冰柱子“吧嗒”一声,摔进还未融化的残雪里。

      今天的气温暖和起来了。
      我意识到,春天来了。

      发现缘一暖宝宝属性的不止我一个人。
      春天来临之时,空气中还残留着冬天的冷意,小孩子不免被父母叮嘱要多穿几件衣服,就连成年人也穿得厚厚的,这个时候,身上最厚的衣服只是那件羽织的缘一就引起了小孩子的注意。

      小孩子总喜欢聚到缘一周围,要抱抱,要举高高,就算是玩累了也要把他的手抓在手里当暖宝宝用,一来二去,村里那几个四五岁的小孩总喜欢跑到缘一跟前晃悠。
      喜欢跑到缘一面前晃悠的还有胜太郎和启太,两个小孩子见证了缘一殴打熊妈妈全家的全过程,立志要把缘一的绝技学到手。

      缘一不喜欢握刀,我知道的。

      在他的观念里,握刀就意味着要用手里的刀来伤害别人,除去那次面对猛兽的时候的不得已,我从来没见过缘一用刀来进攻。

      不喜欢握刀的人,偏偏拥有握刀的天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悲哀。
      但是起码他现在很高兴。

      胜太郎说他想学缘一的剑技,我知道缘一不想谈及这个话题。
      于是我把胜太郎那个小鬼头提回了他自己家,让他好好种地,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
      天知道,这个小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顽劣,不到黄河不死心,挨了一顿揍之后才稍微收敛了一点,起码不会在我面前缠着缘一教他剑技。

      四郎太太自那之后一直想学“一拳锤爆千手柱间狗头之术”,理由无他,四郎太太家的幺子一直是四个孩子里最顽劣的那一个,无论怎么上棒槌都没有用,秋天那件事过后被我一拳锤进了地里,过后被我从地里拽了出来后倒是奇迹般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四郎太太觉得这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个漂亮的招式没准可以约束好她的倒霉儿子。
      可是这个以怪力为基础的锤人之术,四郎太太注定学不会,久而久之,儿子不听话,她就说让我去锤她儿子,胜太郎也因此收敛了一点。

      我:“……”
      我好像也要变成“可以止小儿夜啼的某某某”了。

      今天傍晚,胜太郎和启太像往常一样来我家找缘一,看到我之后胜太郎明显颤抖了一下,躲在缘一背后死不肯露脸,倒是启太非常热情地叫我“歌姐姐”。

      所以说,熊孩子都是小时候萌得让你恨不得为他献上全世界,长大之后熊得恨不得让你把他摁回娘胎里再出生一次。

      启太今天的状态明显心不在焉,和缘一玩双六的时候如果要赌上他的裤衩,那他的裤衩百分百要丢。

      “出什么事情了?”
      新做好的椿饼刚出炉,盛在盘子里惹人怜爱,还带着稀罕的甜味,村子里的小孩都喜欢跑到我这里来找点心吃,我今天又去山里掏了蜂窝,两个小孩刚好赶上了第一批甜点。

      启太从盘子里拿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父亲受伤了。”

      启太父亲冒着大雪上山砍柴摔断了腿,我是知道的,因为他被抬回来的时候村子没有一个人会接骨的,大雪天也没有医师会想不开跑到这个小山村里来。
      摔断骨头这件事情放在我身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的骨头断的次数也不少,不过大多是给人打断的。
      久病成良医,我在接骨方面的技术算得上是可以,于是死马当活马医给启太父亲接好了骨头,抹上一点山里采来的药材,用木板固定好,老老实实修养几个月就好了。
      几天过后我看着启太父亲恢复得不错,都可以拄着拐杖出门了。

      “没关系,他会好起来的。”我摸着启太的脑袋,“昨天他不是拄着拐杖出门了吗?”

      启太手里捏着白白胖胖的团子,欲言又止,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才下定决心般说了一番话。

      “歌姐姐,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我摸着他脑袋的手顿了顿。

      鬼……吗?

      我相信的,我的确相信。
      来到这里的第一年我就被鬼狂追了几条街,差点连老命都丢了,那真的不是什么好回忆。

      这个村子封闭到近乎可以说是于是隔绝,“鬼”这种东西不应该从启太嘴里说出来。

      “果然……”启太低下了头,有些失落,“歌姐姐肯定不会相信。”

      “不。”我压了压放在启太脑袋上的手,“我相信你。”
      小男孩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充满了名为希望的东西。

      这件事情积压在启太心里恐怕有段时间了,小孩子忍着不说,可能是害怕过了头,也可能是被父亲叮嘱过。
      不想惹祸上身这种思想我很能理解,但是这个村子里一旦出现了鬼,按照焱寿郎跟我讲过的那些有关鬼的信息,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会没命。

      “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我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是你说的。”

      启太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事情说了一遍。

      启太父亲摔断腿的那天,一连好几天都下着大雪,家里的柴火恰巧不够了,父亲之后冒着大雪去山里砍柴。
      茫茫的大雪能见度很低,启太父亲几乎看不见东西,一路摸着树木枝干上山。
      这个时候出现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就把启太父亲带走了,还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带到了一棵树下,树的旁边是一个陡坡,滚下去的人少说也得没上半条命。
      周围很空旷,没有什么人,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
      启太父亲没有办法呼救,就算是叫了,声音也会在下一瞬间把他的声音吞噬掉。
      迷迷糊糊的启太父亲听到了那群人说了什么“赶在鬼杀队之前”、“鬼”、“藤原家的继承人”之类的话语。
      那群人不见了,更准确的说是躲起来了。

      启太父亲在茫茫的大雪里被迫呆了好久,风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一开始还看不清,紧接着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走近了看,启太父亲才发现,那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头生巨大的双角,启太父亲在村子里是个高个,比缘一还要高,可是那个怪物硬生生比启太父亲还要高出三四个脑袋,皮肤也不是正常人的皮肤,而是一种灰色。

      那个怪物口吐人言,说要吃了启太父亲,启太父亲拼命挣扎,最后那群人一拥而上,各自握起手里的刀冲向怪物。
      启太父亲想趁乱逃跑,却被其中一个人再次抓住了,挣扎反抗的时候滚下了陡坡,幸亏这个时候的陡坡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启太父亲只摔断了腿,雪停了之后被上山打猎的村里的猎户发现并背会了村子。

      过后的启太父亲认为那只是自己时运不济,自认倒霉,惊吓了几天之后不想再徒增麻烦,除了对启太母亲讲述了这件事,就没再说过。
      讲述的那一天,启太躲在门外偷偷听见了,父亲遭此大难让身为长子的启太很难过,但他又不知找谁倾诉,就这样一直憋在心里,直到今天告诉我。

      我皱了皱眉头,手里的椿饼不知不觉被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坨。

      毫无疑问,那群人是把启太父亲当做引诱鬼出来的诱饵,是不是鬼杀队的人不好说。
      十多余年前我跟鬼杀队的一个队员接触过,不可否认,那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但是我无法因此肯定鬼杀队的全体成员都可以像他一样,都可以被我归于好人一类,毕竟,凡事并没有绝对。

      鬼这种东西不仅吃人,本身也是极为棘手的东西,再生能力强悍得可怕,能杀死鬼的东西除了日光,其余的一个都没有。
      鬼在夜晚出没,但是普通人绝对不可能跟它耗到太阳出来的那一刻,遇到了就是妥妥的一个“死”字。

      最近看来不能像平时一样懒散了。

      “歌姐姐?”
      启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原本手里白白胖胖可爱的椿饼被我摧残得不忍直视。

      白团子塞进嘴里三口两口吃完之后,我摸摸启太的头发,“没事的,启太,你父亲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启太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我说,“骗你的话,明天胜太郎就挨他老妈棒槌。”
      启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是胜太郎天天都挨他母亲的棒槌啊。”

      “喂喂!不要趁别人不注意就拿人家挨揍来当保证啊!”耳尖的胜太郎一手捏着棋子,一面咆哮。
      趁着走神的时间,缘一的棋子已经到了重点,胜太郎一个哀嚎,抱着脑袋砸在棋盘上。
      木头雕刻的棋子和骰子随之一阵,咕噜噜地滚到了地板上。

      午饭时间快到了,我问了两个小鬼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启太纠结扭捏了半天决定回家跟父母一起吃,胜太郎为了避免他老妈手起刀落的棒槌也选择了乖乖回家吃饭。

      两个小鬼回家了,我撸起袖子准备去河里捞两条鱼,午饭把鱼的内脏清理干净,从脊背切开,用树枝插好刷上酱汁放在火上烤,再做一道蔬菜味增汤配上白米饭,完美。

      “歌。”缘一突然叫住了我。
      冬季过后春季来临的太阳柔和,洋洋洒洒地撒落在缘一赤红色的发尾上,整个人看起来明亮又清澈。

      “怎么了?”我问。
      这小伙子不擅长用脸部表情表达自己的情绪,这么些年下来,我已经成了“读继国缘一内心专业户”,我知道,他在犹豫,也在迷茫。

      “我是不是要学握刀?”他问。
      我有些无奈,我和启太的谈话胜太郎只听到了最后面那一句,而缘一却听到了全部,缘一的五感比常人发达得太多,我和启太的谈话肯定是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缘一。”我喊他的名字。
      “嗯。”

      “刀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我问他,我坐在了他身边,双脚悬空摇晃。

      缘一坐在我身边,慢慢地开始讲述他儿时第一次握刀的经历。
      儿时的他一直住在一间三叠大小的房间里,因为额头上不详的胎记,他一直被认为是不详之人,母亲的发怒让他从想要杀死他的父亲手里保住了一命。
      即使如此,他也只能住在一间三叠大小的房间里,不得与外人接触,年满十岁之后就会被送到寺庙出家。

      从小到大缘一对外界事物反应有多迟钝我恐怕是最了解他的人,因此在他说到他开口说话之前一直被当做听不见也不会说话的残疾孩子,我内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果然如此。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会如此理解,大概是因为“雨歌”也是个迟钝的人,我那时候差不多是到三岁才开始说话,说话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天,妈妈在唱歌。
      我喊了“妈妈”。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妈妈的眼泪流下来,滴在我的脸颊上。

      缘一的母亲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着他的人,因此她制作了这对日轮花样的花牌耳饰赠与缘一,祈求太阳的神明保佑他。
      母亲都是一样的啊,视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生命的全部。

      缘一的双胞胎兄长则是被他的父亲作为下一任继国家的继承人培养,也因此他的父亲不准缘一的兄长接触缘一。
      来找他玩的第二天,缘一的兄长就因为违反父亲的命令而挨了父亲的打。

      缘一一直带在说身边的笛子就是缘一的兄长赠与的。
      缘一说他一直记得,把笛子送给他的那一天,兄长顶着被父亲打得青紫的脸颊,笑着对他说如果需要帮助就吹响他,他马上就会赶来帮他,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

      兄长说他要成为这个国家第一的武士,缘一决定要追随兄长的脚步,成为这个国家第二的武士。

      缘一的兄长对缘一来说是一道光,我可以理解,缘一本身是个小太阳,但是他也需要别人来照耀,或许他的兄长就是照耀他的人。
      同一个年龄段的我并没有像缘一一样遇到自己的太阳,所以我没有成为像缘一一样的人,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轮在尸山血海里沉沦的血月。
      每日每夜都身处杀人与被人杀的境地,直到有一天,有个人问我,我想要什么,我才想到,“自己究竟要什么”这个问题。
      可是等到我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时候,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继续听缘一说话。
      第一次握刀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一把袋竹刀——围观兄长练习刀术的时候,负责教导兄长的父亲部下玩笑似的把一把袋竹刀给了缘一。

      然后缘一就把人给打了。
      缘一把人给打了。
      把人给打了。
      打了。
      了。

      没的比,没的比,真的没的比。
      第一次握刀就把一个成年人给打了,我真的没得比。
      七岁的时候我已经活跃在战场上,可是前提条件是我已经受到了相当严厉的训练,在我们那一代,宇智波的孩子学会走路就必须要去接受族训,年满五岁的时候就要被派去战场,正式成为一个战争工具。
      从未接受过训练的缘一,甚至没有出过那一间三叠大小的房间,就把他父亲的部下——一个成年男人,给打了,听他说的,还被打得挺惨的。

      这天赋,我要酸成柠檬了。

      从此他再也没有想过要当武士,因为握刀,必须要殴打别人,而殴打别人带给他的感觉太过不适。

      我知道,缘一一直是个温柔的人,他把他的全部温柔向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太温柔了。

      可是世界不总是温柔的,起码这世界里的人不总是温柔的。

      太阳已经生上中天,正午的太阳更加温暖,原本覆盖着薄薄的一层残雪的枝叶上也逐渐融化成雪水,顺着枝叶轮廓滑落。

      “缘一,刀只是工具。”我轻轻说,“它是什么样子的刀取决于你自己。”

      缘一不明白,我看到他在风里摇曳的日轮耳饰。

      “你想要用来杀人,它就是杀人用的刀。”我垂下眼帘,缘一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我又继续说,“你想要用来保护人,它就是用来保护人的刀。”

      “刀没有自己的意识,所以它是什么样的刀取决于握住它的人。”
      “七岁的时候,你用你的手里的袋竹刀把父亲的部下打倒了,你很难过,是因为你父亲的部下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他没有要挨打的理由,你用袋竹刀殴打了无辜的人,你很难过,很内疚,普通人都会有的心情。”

      我摇晃着悬在半空中的腿。

      “但是挥刀不一定就是为了伤害别人,也可以用来保护别人。”我说。

      “就好像你上次为了保护胜太郎和启太把熊给打了一样。”我微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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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歌:这小伙子真善良,殴打人竟然还会有罪恶感,我就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感谢在2020-09-23 18:42:23~2020-09-24 19:3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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