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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灰鸽飞了回来,落在桌子上蹦蹦跳跳。沈泽安抽出字条:师弟我就在月老庙快些来。
“月老庙怎么走。”
苏愉阳巴脑袋宕机,趴在桌上闷头道:“从这儿出去,左拐一直走就到了。”
小胖鸟对于多出的圆形物体很感兴趣,转移阵地在苏愉阳头上蹦迪。“别跳了,你是鸟不是青蛙。”苏愉阳直起身子:“下来吧祖宗,您是真的沉。”
灰鸽在头顶咕咕两声示意需要进食,苏愉阳哪能懂,面摊屋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鸟叫,那是它饿的呼喊。
月老庙前,小道士百无聊赖的等着客户上门,捧着圆脸叹气道:“生意惨淡啊。”
再看看周围的摊主,挣的盆满钵满。就连啥都不会的同行老头都比他行情好,下次要贴上假胡子,都嫌他脸嫩年纪轻,不懂卜算占卦。
“哼,我再不济也比那老头强。”
周夏正不忿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连忙招手:“师弟!”
“半年不见你又长个了。”对于身高很介意的周夏,很是羡慕自家师弟。
沈泽安说道:“没有注意,师兄找我何事。”
“我称赞了你,该你夸我了!”真是从小到大不懂变通,没有情商。
沈泽安上下扫了眼:“衣摆垂地了。”
“……”周夏默了。
继而暴怒:“沈泽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都知他什么德行,周夏你不长记性,师弟他没有心。
沈泽安习惯了师兄的喜怒无常,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在雷点反复引爆。
“不说的话,我就回去了。”
周夏翻了个白眼,气冲冲说道:“催催催,从你这听不见句好的!想见见你不行吗?一年也就见个两三回。师父不愿下山,什么时候回家看他。”
“师兄,三年之约只有半年了。”
“你执意要查清当年的事,师父常说活在当下。旧事沉重,压的你太累了。”周夏孩子性格,气去的也快,现在又担心起了沈泽安。
“师兄不必劝慰了。”沈泽安懂的师父他们的担忧,可如何放下,至亲人逝世,还背上滥杀无辜的骂名,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见师弟态度坚决,周夏叹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夸张的挤眉弄眼道:“怎么办啊师弟,最近有些烦恼,我长的太俊了,男子都心悦我。”
“这些还要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问题,你就是嫉妒!我背旗你扛桌椅。”
沈泽安拿起旗子就走了,周夏骂骂咧咧地把其他东西送给了同行老头。
苏愉阳捏着米粒数着玩,旁边的灰鸽子吃了个肚圆。“胖胖,浪费粮食可耻。”
喜提名的正统信鸽,作势就要往苏愉阳头上飞,苏愉阳无奈笑道:“我又不是树杈子,一边儿玩去。”
当沈泽安进屋时,苏愉阳被胖胖追得满屋子跑,对着沈泽安直接扑过来,躲到他身后,气都喘不匀:“管管你的鸟,累死我了。”
周夏跟在后面哦嚯了一声,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苏愉阳扭头和周夏四目相对,周夏一震,宛如小媳妇娇羞般捂着脸,扭捏着跑进了胖胖的范围内。
苏愉阳:“哦嚯。”
天下太平,胖胖找到了它的第二根树杈。
弄清楚讲明白后,周夏有些哀怨:“我还以为我又帅气了些。”
可是没人搭理他,一瞧苏愉阳正在师弟旁边陪张笑脸说个不停,什么开玩笑的,你师兄娃娃脸挺可爱的,就想逗逗他。
“他二十五了。”他那缺心眼的师弟说道。
周夏顶着胖胖,翻了个白眼。他这师弟刚刚脸黑成炭,那小哥连忙去哄,管沈泽安什么事,他才是受害者。
夜深人静,府衙牢房内,方怀慈望着天空那一线残月喃喃:“父辈常说行善事,得善果,我儿却染上不治之症,这就是所谓的善果。”
方怀慈讽刺的笑笑,思及白天托狱卒把药送回府上,不过就几两银子,人的本性真的是自私贪婪,别人为钱,他为儿子的性命而祸害他人。
“死有余辜。”
铁武闻讯赶来,方怀慈的尸体已经盖上白布,墙上血迹顺流而下。
“头儿,守夜的小刘说他听见有声响,等过去人就咽了气。”
“他守夜?守梦里的人了吧!”铁武大怒:“去领二十板子!”
“你清早去北街把苏愉阳叫来,方怀慈就这样死了,只能从旁分析此案。另外,织金镇的失踪人口都给我一个一个查。”
“是。”
周夏哐哐哐敲门,昨晚苏愉阳这儿根本就没地睡,害的他又跑回之前住的客栈,师弟和人家睡一张床也不嫌挤。
“师弟,苏愉阳,开门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旁边铺子的伙计听到动静:“别喊了,人不在,一大早被叫去了衙门,现在衙门口可热闹了。”可惜跑不开,错过这大事件,可得听回来的人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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