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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什么东西？”
见萧澜一脸奸笑，鹿言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萧澜没有立即回答她，她抬起白皙的胳膊，去剥身上的睡衣，睡衣从肩头滑下，露出里面细嫩的皮肤……鹿言看的心惊肉跳，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就是赶紧拉上落地窗的窗帘。
“我去把窗帘拉上。”她赶忙说道。
萧澜被她紧张的小情绪逗笑了，看着她去关窗帘，再见她焦急地小跑回来，朝她一挑眉，戏谑道：“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萧澜眯起眼睛，问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鹿言：你不打算干什么吗？？？
“哦？”萧澜似懂非懂，她慢慢地靠近她，眼神炙热得能将她所有的小心思都看穿。
“鹿总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鹿言恼羞成怒，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就在她正准备口吐芬芳之时，她忽然就看见了那个萧澜要给她看的东西。
在萧澜的左心房处，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言”字。
那是她刚纹上去不久的印记，还泛着红点，鹿言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当时是怎样一种刺痛。
“怎么样？喜欢吗？”
萧澜还在很期待地望着她，等着她。
鹿言想说她真骚，想骂她你就这么喜欢纹身吗？难道都不知道疼得吗？可是等萧澜那些话说出来是通通都变成了失措。
萧澜说：“其实我不喜欢纹身，身上的那些……还有你那天看到的我脚踝上的紫色彼岸花，都是以前年少轻狂纹下的。”
“那你这次为什么还要纹？”
萧澜笑了笑，遮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
“因为你见证过我曾对林笑棠的深情。”
“……”
“你很在意那个印记。”
“……所以呢？”
“所以我要做一个属于你的，并且将它一辈子保留下去，林笑棠曾有的，你鹿言也必须有。”
……
鹿言看着她认真的脸庞，第一次觉得萧澜真是傻透了。要是她不能陪她走到最后呢？要是她像林笑棠那样为了前程狠心离开呢？
明明被林笑棠狠狠伤过一次，却还能做到无条件相信她。
“那要是……我也离开你了呢？”
到底还是将这话问出了口。
萧澜只道：“你不会。”她语气坚定，不知是真的信任鹿言，还是在用这语气说服自己。
“我只说如果。”鹿言追问：“如果我真的离开你了呢？”
“……”
那一刻，鹿言在萧澜的眸子里看到了许多神色，紧张，失措，落寞……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可能不会再真正地喜欢一个人了。”
鹿言愣了须臾，想问她那纹身呢？又该怎么处置？
萧澜追随她的目光看向胸口的纹身处，不待她问，主动将结局说了出来，“我会永远地清除它，从割下那块皮为始。”
鹿言笑了笑，觉得自己不值得，她抬手附上那个字，摩擦了片刻，而后将自己薄凉的唇瓣贴了上去。滚烫的碰上微凉的，感觉有些微妙。
萧澜闭上眼睛，手攀上鹿言的脑袋，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空气里馨香缠绕，异常缱绻。鹿言的唇瓣顺着那条线游至脖颈，最后再落到她的唇瓣上，拉扯，停留。
一吻终了，鹿言喘着气，用无比撩人的气音说道，扰得萧澜心底一阵酥麻。
“原来我离开的代价这么大啊？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疼你，这么好看的印记，我怎么能舍得叫它流血？”
萧澜简直被她撩的火烧心头，挣扎了番想再将鹿言压下去，可这次鹿言却把她禁锢得死死的。
原来她在刚才的亲吻中，不知不觉地已被鹿言占据了上风。
鹿言的左手重新覆上那枚印记，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说好的这次任由我处置，你可别反悔。”
……
她要亲眼看着萧澜沉沦。
那个时候，萧澜胸前的她的名字，一定会绽放的特别美丽吧……
之后的日子就一直平淡的过着，萧澜还真如她所说将自己安排进了《农乡之旅》的综艺组，对于她的手段鹿言早已见怪不怪，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耐她迷惑行为样子熟悉得叫人心疼。
在进这综艺节目组前，她们还要准备《等君归去来》的发布会。
这一天，两人坐在一起，看着《等君归去来》的正式预告视频。
不得不说，高知名度导演制作的质感就是不同，即便是大众喜闻乐见的普通题材作品，也能拍出一种洒脱大气的感觉。黄鸣天不愧是新一代武侠片的专导，因此只要是一些古装打斗场面，都有一种快意恩仇的江湖气息。
但毕竟是第一次导演这种题材，因此黄大导是极度不自信的。
黄鸣天一边看着屏幕上不停重复播放的预告片，一边转头看着认真看视频的两人，抿了抿嘴，鼻梁上的眼睛使他看起来更严肃了些。
“二位感觉怎么样？”这一句问得毫无底气。
鹿言抿唇不语，萧澜则抱起胳膊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还行。”
鹿言直接忽视这个话题：“发布会还有多长时间开始？”
黄鸣天道：“差不多四十分钟后。”
“嗯……那行，那乘此机会我们把话好好说清楚。”
黄鸣天：“……”
萧澜：“……什么话？”
鹿言乜了她一眼：“你说呢？”
“……”
“关于这部剧的全部安排。”鹿言看向她，虽口语坚定，目光却有种说不出的悲楚，“你应该是这部剧的最大投资人吧？黄导从不拍这种题材，应该也是你请的。千辛万苦，只换了一个女二的角色。”
“萧澜，值得吗？”
萧澜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懵，她怔怔地看着她，随即弯起唇角，道：“值。这不把你给骗过来了！”
鹿言只配合着笑了笑：“可你大可不必如此。”
“黄导他确实不好请，这计划是我老早准备的，本来想借拍戏和你亲近一番，却没想到就在开拍前我没忍住向你表了白，之后我们变得疏远，这计划也就没成功。”
“……”鹿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萧澜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她比谁都傻，比谁都患得患失。
“但好在这部剧成功拍摄完毕了。”
“过来。”鹿言柔声道。
紧闭的化妆间里，鹿言朝萧澜伸出双手。黄鸣天见机有眼力见地出去了，留下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块。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鹿言觉得她不配萧澜这么深情。她有过像徐洗凡这样的男朋友，也曾对她说过恶心。
萧澜却只是笑了笑，说得无比轻巧：“能把鹿总这个直女弄弯本来就是我不对，再说了，我们俩在一起以后如果公开了要经历多少事你知道吗？粉丝的非议，家人的不支持，这趟浑水你本来不需要经过的，是我硬把你拉了下来。等到那时候，我做的这些就不是深情浪漫了。”
而是将你拉下深渊的罪魁祸首。
“可我若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我又何必在乎这些？”
“……”
“感情从来是对等的。既然喜欢你，就愿意和你一起经历。并且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后悔。”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两人对望着，而这一番深情款款，竟是从鹿言口中说出来的。
“鹿言，你……”
她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鹿言再次堵住了她的唇舌。这是第一次两人在工作场地亲吻，吻是甜蜜而绵长的。
面对着随时都会有工作人员进来的危险，两人却感觉异常刺激。这种过程就如偷｜情一般，让她们既希望不被发现又希望被发现。
两人由最先的深情吮吸到最后的轻吻，再到最终鹿言放开了她，脸磨蹭着她的面颊，“先出去吧，发布会要开始了。”
萧澜又不舍地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那今晚……”
“两位……”
“……”
晚上干什么还没说出来，就被黄鸣天的到来打断了下话。黄鸣天咳嗽两声，红着面颊道：“发布会要开始了，两位准备准备进场吧。”
鹿言有点惊慌失措，倒是萧澜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厚着脸皮应道：“知道了，就来。”
黄鸣天点了点头，愣愣地出去了。
她拉住鹿言的手，继续问刚才的的话：“那今晚……”
“再说吧。”鹿言愤愤地甩开她的手，面红耳赤地出去了。
大白天的就谈这种事，萧澜简直就是个色鬼。
发布会上鹿言左边站着萧澜，右边站着沈谙然，这大概是粉丝眼中两人唯一一次在公共活动上处境和谐。而代表鹿言粉的红色与萧澜粉的深蓝色各分一处，看起来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CP粉则寥寥无几，可怜的只有几个小点点。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挤上前来，非要鹿言为她与萧澜两人现在的关系做个定义。
记者：“请问鹿总，您对您现在和萧澜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鹿言皮笑肉不笑。
“啊……就是你们是名副其实的竞争对手，这次萧澜公开当您古装剧的女二，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包括现下对你们二人的关系。”
鹿言笑得落落大方，其实心里已经将这记者骂了个遍，这是什么问题，还嫌网络上她们二人的冲突不够大是吗？难道就靠这种采访博热度？
“首先呢，萧小姐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竞争对手，但通过这次合作我发现她身上也有很多优点可以去学习，当然我们也成为了比较好的朋友，所以，希望以后在谈论我们的时候，也不要全面的说我们是竞争关系，毕竟身为同行，我们也可以学习对方的优点，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记者：“那鹿总认为这部剧自己的表现怎么样呢？比起萧澜，您更觉得哪位表演得更好？”
鹿言：“？？？”
妈的！鹿言恨恨地，想着结束后就把你所有的资料找到，这记者明显是过来挖苦她的。
很不凑巧，鹿言余光正好瞥到了左边偷笑的萧澜。
她咬了咬牙，继续笑道：“我认为是萧小姐，因为从前只听说过她在国际上的纪事，没想到一合作，果然发现她与国内大部分女明星不一样，国际影后这种称号也算是名副其实。”
记者：“那您的大部分女明星是指……”
鹿言：“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您的时间结束了，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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