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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在你的人生中一直是个虚幻,
至少我希望你能笑着点头,不会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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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耳中微微的能听见楼下街面上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不过基本上还是以噪音为主。随之而来就是犹如机械开关被开启一般,全身的感觉慢慢的传达到了大脑。
银时眯着双眼醒了过来,立刻就被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的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把已经滑到胸前的被子一拉,往头上盖住,双眼便回到了黑暗之中。但这么做了之后银时反而觉得清醒了起来,之前还朦朦胧胧的睡意居然就一扫而空了。
动了动身体,银时感觉到今天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于是思维马上开始快速重放昨天所经历的一切。
嗯,早上是睡到八点,吃早餐,然后看电视,买JUMP,回家看JUMP,吃午餐,然后睡午觉到三点,然后看上午没看完的JUMP,吃晚餐,然后出去闲逛,最后………………
对了…………
银时肿着眼皮终于把眼睛睁开到了正常大小,最后的记忆是跑去路边摊喝酒了啊……
怪不得身体不太对劲,原来是宿醉了吗。
慢慢的从被窝里支起身体,侧过头看着已经变得十分明亮的窗外,虽然没开窗户,但外面异常吵杂的声音却一点不漏的传了进来。
记忆突然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去。
最后一次看见桂是在半个月之内,那天很例外的没有带着伊丽莎白出现在了万事屋的楼下。
当时银时正好接到了一宗委托而匆匆的下了楼,却被一股力气一把拉到了一楼楼梯下方的阴影处。
“是假发啊。”
在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银时甩开了桂的手,伸出先前被抓住的那只手抓了抓后颈,“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今天我可有工作哦,没事我要走了。”
“不是假发,是桂。”桂快速的按住他的肩膀,“银时,和我们一起走吧。”
“哈??”
“你知道现在江户的局势吗,长期以来攘夷派一直被镇压的局面现在可是反向的一边倒了,虽然和我们长期的抗争分不开,但你也知道,政策和局势这种东西,到最后都还是有主导权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再过半个月,我们要在江户外围作战,打击对象是幕府和真选组。就以前的形式来说这种事情也许是个笑话,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也只是稍稍改头换面而已,就获得了强大的助力。”
银时稍稍的拧紧了眉心,“假发,难道你又和高杉联手了?”
“说了不是假发,是桂。我们并不是做联手那么单纯的事情,联手说到底也只是把两股人马合成一股而已,高杉现在在另一路为下一战做准备,我这边打的是先头,连辰马也答应为我们提供武器的支持,银时,”
桂用力的握住银时的肩膀,用双眼盯紧他的红眸,
“我们现在只差一个军魂,有了你,我们就无敌了。”
银时一言不发的看着桂,这时他才注意到桂没有穿以往的那套衣服,而是换上了没怎么见过的一套深棕色的和服,腰间总是数量为一把的日本刀,变成了两把。
“怎么样,和我们走吧。”桂见银时盯着自己没有反应,再一次问道,“这次我们以开国派的身份,可是有绝对的把握和胜算,赢了的话我们就……”
银时猛的向后退了身子,双手突然失去了外界支撑的桂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失足摔倒。
桂讶异的看着表情凝重的银时,“你…………”
“假发,你给我听好,我好像早就和你说过,我要安着自己的意愿生活了吧,”银时绕过桂的身体,走到没有阴影的楼梯外面,回过头看着皱紧双眉的桂,
“银时,你已经惧怕战争了吗?”
桂看见银时慢慢的低下头,“那我反问你,你要战争的理由是什么?”
“我要战争的理由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变过。”
然后他看见银时站在阳光下,慢慢的笑了,
“我不是惧怕战争,而是我早就没有再战的理由了。”
呜啊,感觉真差。
银时抓抓头发,清晰的记忆就到那次为止,从那次算起来,的确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假发了,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将视线收回来,晃目感让他感觉一阵晕眩。
没预兆的身后的拉门被毫不温和的拉了开来,银时转头过去,门口正站着自家的中华妹妹,
“小银你已经起来了吗?”
已经换好衣服的神乐走了进来,坐在银时的被子前盯着他的脸,“小银你的气色好差。身体不舒服吗阿鲁?”
“嗯嗯,大概吧。”
银时抓抓头,看着神乐精神满满的样子,“你今天倒是起来很早嘛。”
“我才不像小银生活没规律,人家可是健康的女生阿鲁!”
“是是是……”银时无奈的在被子里跪起来,轻轻的朝神乐肩上推了一把,“那么健康的女生现在去会客室呆着看电视什么的吧,小银我要换衣服了。”
“呜呜呜,现在的孩子啊真是冷淡,才几天功夫已经懂得羞涩了啊,你这让妈妈我的心情如何是好啊…………”
“什么老妈子啊快给我出去!!”
银时的额角顶着青筋把神乐从卧室撵了出去,末了还被神乐从背后踢了一脚,痛的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直咬牙。
现在的小鬼真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银时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还念念不忘的想着,突然发现今天本该早就到了的新八还没出现。
拿毛巾抹干脸上的水迹,银时伸出头对正想对着客室里的神乐喊什么,玄关就传来了“早上好”的说话声。
丢下毛巾快步走到玄关,新八刚脱完鞋子。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啊?”
“啊,阿银早上好,路上因为有些事耽搁了,你听我说啊,我们邻居的…………”
“新八几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你没听见我肚子里的宇宙在怒吼吗!?”
“一大早起来就看不见早饭血糖会更降低的啊……”
新八抽动着嘴角,“会以为你们在担心的我真是个傻瓜……你们把我当成是万事屋的保姆了吗!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一日三餐加洗衣机吸尘器吗混蛋!!”
“哦呀新八几只用简明的几个词汇就概括了自己的长处呢神乐~”
“新八几就是新八几,新八几的作用只有这些了阿鲁,快做早饭去我饿了!!”
啊啊啊真火大!!!
新八自暴自弃的在心里抓狂,抱起为了方便脱鞋而放到地上的东西塞到了银时的手里,“早饭我会做的,这是邻居的屁怒吕送的东西。”
银时定神看着手上的东西,是个擦得很干净的花盆,里面种着枝干细瘦的花枝,枝桠间的宽阔叶缝里开着一朵朵洁白纤小的花朵,有很大一部分还是淡绿色的花骨朵的状态。
神乐踮起脚尖扒住银时的胳膊,凑近了去闻,
“好香阿鲁!这是什么花啊新八几?”
“这是茉莉哦神乐。”
“说起来,”银时抬头看着新八,“那位屁怒吕干吗突然又突然送花过来啊?上次还是因为搬家才来当作见面礼送的吧。”
感觉好像新八就是在等着自己问这个似的,银时话刚停下,新八就立刻接口,“我今天迟到了就是因为这个啊,我在过来的路上被屁怒吕桑拦住送了这盆花,因为他说自己马上就要搬家了,想给邻居们都送一盆花作为纪念了,登势婆婆她们也收到了。”
“搬家?”银时迷惑的看着新八。
“诶。听他说起来最近江户似乎很混乱,天人的处境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糟糕起来了。”
银时默不作声的听着新八说完,垂着眼皮看着手中的花盆。
假发,你这家伙是动真格的啊。
吃过早饭,银时就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神乐对摆在桌子上的茉莉似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停的围着花盆又看又闻。
“小银这个花好香啊阿鲁~”
“再香也别打它的注意,你可别妄想我能同意你吃了它……”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阿鲁~”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吧臭小鬼!!”
“话说……”
在一边做着日常清扫的新八打断两人无聊的对话,“银桑一大早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没问题吗,先不说工作的事情,屁怒吕桑可是要搬家了哦,不去看看吗?”
“看一个绿色的怪物搬家有意思吗,就算看这些没完没了的广告也比那个强啊……”银时单手搭在沙发上坐起来,耷拉着眼皮看着新八。
“唉,再怎么说也收到了别人的礼物吧。”
“又不是我主动想要的。搬家就让他搬去吧。”
新八无奈的看着银时侧过头去一边盯着电视一边挖鼻孔,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随他的喜欢吧。
等新八做完房间的卫生,走进卫生间拖出满满一篮换洗衣服倒入洗衣机再走出来回到客室的时候,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银发的男人就像画在白纸上的素描一样凭空消失了。
只剩神乐一个人还围着花盆在不停的研究。
“神乐酱,银桑呢?”
神乐抬起头来,“小银他刚刚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出去了阿鲁。”
新八短短的愣了一下,随即弯起了嘴角,
“银桑原来是这么不坦率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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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握紧插在腰带间的木刀,在街道上缓行。
一眼看过去街道两边很多以前专为天人开放的店面已经关闭或者改头换面,弄的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杵在那里门可罗雀,而以前喧闹嘈杂的声音则比以往更胜,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要稍微的注意看看就能发现多了很多的浪人,都别着刀言行谨慎的在阴暗的角落和弄堂里观察着,
而走个三步五步的就能在街角看见多如蚂蚁的黑色警车,穿着特定蓝色服装的治安警察一脸了不起似的紧盯着过往的行人,硬是把气氛弄的紧张不已。
“搞什么啊,真让人不爽。”
虽然知道大概的原因是什么,但银时还是决定不要多想。
再往前面走个两三百米就能看见屁怒吕的花店了,银时想起即使去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在远处稍微看看就回去好了。
话说,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银时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下,抬起头向天空看去,以往被那些令人烦躁的飞船遮蔽的天空,现在看上去格外的干净,六月的苍穹看上去就是有一种碧蓝的效果,那种蓝色耀眼到令人无法直视,不过,这种蓝色正是自己所喜爱和向往的。
银时看着天空有些出神,意外的看见了久违干净的天空,刚想在心里好好的感动一下的,突然间右边的肩膀受到了从后而来的猛烈撞击,被撞得一个踉跄的银时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简单的男子飞也似的向前疯跑,手上明显抓着一个女式提包。
“哇!!!有人抢劫啊——————”
一个把高跟鞋握在手里的女生随后也跑过了银时的身边,速度比那个男的慢了很多不说,在银时看来她走起路来都有点坡脚了。
看来已经追了有段距离了啊。
拔开脚步两三下赶上那个已经跑的表情扭曲的女生,银时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交给我就好了。”
还没有等那女生有所反应,银时已经追了出去,要赶上那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感觉没跑几步就追上了男子,银时从腰间拔出木刀,
“大叔,趁着混乱抢女人的东西可不好啊!”
拔出去的木刀是照着男人的腿挥下去的,可那个人却出乎银时意料的敏捷,他在刀刃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一下子弹跳起来躲过了银时的攻击,然后快速的回过身来面对着银时。
那一刻银时才看见男人的和服下隐藏着一把刀。
“干嘛要追我,这和你没关系吧!”
男人抓紧提包,单手抽出刀来对着银时,
银时无所谓的抖了下肩膀,“是没啥关系,不过倒也不是那种明哲保身的路人。”
“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啊!”
男人话音落下,刀刃就照着银时砍了过来,银时轻松的躲过,对准男人的腰间扭转了刀柄对着,大力的捅了一下,男人闷哼一生,捂住腰蹲下了身子,
银时把木刀插回腰间,望着表情痛苦的男子,“没那么夸张的,连骨头都没碰着,顶多两三天肌肉挫伤,真是的……”
说完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提包向着跑过来的女生走去,
“呐,你的东西。”
“喂,这位见义勇为的小哥。”
一只手拍上银时的肩膀,回过头去,一张素未谋面的大叔脸呈现在眼前,“做的不错啊,你把我们警察当空气无视啊!”
银时打量着大叔的着装,就是那些在路边招摇的治安警察。
“喂喂喂,大叔哟,说话可要看清楚现实啊,”银时不客气的拍开肩膀上的手,“到底是谁的错啊,是你们把江户的治安当空气无视掉了吧……”
“…………”
“市民在替你们治安这像话吗,你们还有脸拣现成的啊大叔!!”
看上去像是一个什么长什么官的大叔额角冒着汗,“你以为我们不想出动吗,我们也是在待命啊。”
“哦,休闲的待命吗,吃着零食的待命吗,拿着竞马报纸的待命吗混蛋。”
“…………总、总而言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话说回来我干嘛要和你解释啊,竹野,你把他带去做一下笔录。”
“哈?笔录?不要那种多余的东西了阿银我要回家了!!”
“这也是例行公事,再说这也是光荣的事情啊,见义勇为……”
“你那是什么说话的方法啊!完全不光荣吧,行人们根本就会以为是我干了不好的事情吧!!再者说了你们倒是对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很上心啊!”
无视银时的连续抗议和吐槽,那名叫竹野的警察硬是把他推上了警车,“这位先生,只是简单的笔录而已,完全不耽误你的。”
银时看着他把车门关上,太阳穴附近立刻凸起了巨大的青筋。
“你倒是听人说话啊!!!!!放我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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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
土方把手按在太阳穴附近来回的揉搓着,通宵赶工到现在终于把所有的遗留工作结束了,之后就没有书面上的事物,总算能喘口气了。
从脱在地上的制服口袋里掏出烟盒,土方发现里面只剩下了两支,抽出一支然后点上,他决定推后睡觉的时间,等下先出门去买一包烟来。
享受的轻轻吸了一口,土方朝着门边喊,“山崎。”
“是,副长。”
一直在门边的山崎推开拉门,土方把矮桌上的文件递了过去,“全部都完成了。”
“副长辛苦了。通宵干了一夜呢。”
“啊。”土方应了声,“下次绝对要和近藤老大商量,总悟再这么每天游手好闲只会闯祸不分担工作下去,我的身体可就要垮了。”
“啊,那就不要再等了,我给你一发炮弹让你早点垮掉好了土方桑。”
土方惊悚的抬起头来,不知何时冲田已经站在了他房间的门口,正拿着大炮朝着他。
“啊,冲田队长好。”山崎笑着向冲田说,“巡逻回来了吗?”
“是啊,一大早就被迫去做种辛苦的工作小心我睡眠不足啊土方去死吧。”说完冲田作势打了个呵欠。
“亏你还堂堂正正的说啊!辛苦的明明是我这边吧!”土方爆着青筋对着冲田吼。
冲田捂住靠近土方那边的耳朵,“说起来,我巡逻的时候可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无视我吗……”
“我在歌舞伎町巡逻的时候,看见有人因为抢劫女人的东西被抓住带上警车了哟~~”
冲田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土方的脸笑着说,“那人看上去很像万事屋的老板哦。”
土方咬紧了嘴间的香烟,
“看清是哪里的警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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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真选组的车子还真招摇呢,大家都在看这边哦。”
坐在后座的银时扒着车窗向外往,不冷不热的说道。
正在驾驶的土方有些懊恼的看着车内后镜里的人影,“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少给人添麻烦才是真的。”
原本以为银时闯祸而匆匆赶到警局去的土方,结果被那里的警员告知只是在做普通的笔录而已,
把人带出来了还受了嘲笑,加上通宵的疲惫,土方感觉自己的目前的状况差到了极点。
坐在副驾驶一起跟来的山崎担心的看着满脸阴线的土方,“副长,怎么觉得你脸色有点差,太累的话换我来开车吧?”
“没事。”土方沉着眼皮看着前方,“等会我把车开到万事屋,我稍微有点事情,你就在那里把车开回屯所去。”
山崎讶异的看着土方:“副长不回去吗?”
“嗯,近藤老大要是有事的话让他打我的手机。”土方握着方向盘,微微的抬起头看着车内镜上反射的少有的安静的银时,“怎么了,异常的安静呢。”
银时偏着眼看看土方,两人的视线在车后镜上交汇,
“不说这个呢。”
“今天………能把小鬼们都支开吗。”
“诶?”
银时发现土方把视线从车内镜上移了开来,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心脏隐隐的鼓动了起来,眼神也偏离到了窗外。
“应该、应该可以吧…………神乐也经常回去新八家住的……”
“哦。”
土方听见回答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的开车。
接着车里一片安静。
哎呀~~
山崎悄悄的红了脸,我该不是听见了所谓的“不应该听的”某些话了吧。
很快的车就开到了万事屋的楼下,山崎换到了驾驶席上,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着土方,“副长你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会向局长传达的,您就放心吧。”
见土方点头,山崎就启动了车子离开了。
“不要站在那里了,你很喜欢显摆那身讨厌的制服啊。”银时站在楼梯下看着目送山崎离去的土方,“不是要上来吗?”
“啊,是啊。”
“呿。”
看着土方缓缓悠悠的走过来,银时便走上了楼梯。
在玄关换了鞋,银时和土方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客室,看见空空如也的客室里并没有新八和神乐的
身影,银时不禁有些疑惑的左右张望了起来,土方走到对面的沙发边,脱去了外套握在手上,另一只手伸进衣袋里去摸烟盒。
“怎么了,小鬼们都不在呢?”
“奇怪了,刚才明明都在的。”银时微蹙着眉看着桌上那盆泥土湿湿的植物,神乐出去前好像给它浇过水了。
土方摸到了烟盒,抽出里面最后一支烟,把已经空了的烟盒丢在眼前的桌子上,刚才因为担心眼前的这个银发天然卷居然忘记买烟了,
“别管小鬼了,说不定就是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点上烟,土方吸了一口,“他们不在正好,你别站在那杵着了,坐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啊。”银时对着土方坐下,看见他脸上那像是有什么重要消息要发布的表情,有些不爽起来。
“其实今天要是没这档子破事,我也是要来找你的,有些……必须要告诉你的话。”
“那就说啊,吱吱歪歪的!”银时被土方的说话方式搞的越加不爽,抬起一只脚架在桌子上,翻着眼睛瞪着表情沉默的土方,“再说今天又不是我让你带我出来的,我又没有拜托你!!”
土方没有去理会银时的那一通埋怨,依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看着银时,
“后天我们接到命令要去江户的外围作战,大概要走一两个月的样子,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
银时骤然一愣,那之前和桂相遇的记忆再次像决溃的水浪一般侵吞了大脑和胸臆。
虽然早有预知,也明白这段时间来歌舞伎町与整个江户那隐隐约约、并不激烈的异变都不是虚假,桂他们的确是在一步步的实行着计划。
也明白对面的这个人总有一天会加入到那场就在将来的混乱中去,挥舞着锐利的刀在腥风血雨
中,埋没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但在听到的那一瞬,银时听见了自己的大脑里在喊着不相信,开玩笑。
那一瞬银时才感到了半个月一来的真实感,来自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动乱真的开始了,而土方也会被卷入其中。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好歹也说点什么吧,就我一个人像傻子似的在说话!”
坐在对面的土方看着愣神看着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银时,不禁难过起来,想象着那么一瞬也好,要是能看见那个银发的家伙为自己露出担心的表情该多好。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是奢望吧。
“啊啊,对不起,只是被突然吓到了呢,作战什么的……”对面的人像醒悟了一样的干笑起来,把视线朝着脚下的地方,“要和什么人打呢?”
“啊,一般的恐怖分子而已,战争结束之前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啊,就这么像往常一样就行。”土方放弃了期望,轻描淡写的笑着看着银时。
骗人。
银时将脚趾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着,什么一般的恐怖分子,你个骗子。
“啊啊,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呆在这里的,战争什么的我可没兴趣,副长大人就加油吧,不过时间好长啊,要去一两个月呢……”
土方“诶”的看着银时,只见他坏笑着看着自己:“要去一两个月呢,这段时间我的糖分可找不到人敲诈了啊~伤脑筋~”
“唉……”土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会以为那家伙会说什么“好寂寞”的自己真是白痴透了!
“知道了!今天就请你吃个够,要吃什么尽情说!!”
“真的吗!太好了啊~!~”
土方和银时都吓了一跳,极度兴奋的声音并不是房间里的人发出的,而是随着大门被拉开在玄关里发出的……两个人的声音。
只见以光速冲向土方的新八和神乐开心的喊着,“真的什么都请吗!?”
“新八神乐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担心啊…………”
“土方先生真的什么都请吗,那我要一百个哈根达斯(给姐姐)!!”
“蛋黄酱我要十年份的醋海带和定春口粮!!”
“汪!!”
“喂死小鬼不要无视我啊!阿银我在问你们去哪里了啊!还有定春你啥时候冒出来的!?”
“你个贫穷天然卷一边去!我和新八几去溜定春了啊阿鲁!”
“你们…………”银时突着青筋想骂人,却在乱哄哄的气氛中看见了土方笑着对小鬼们说,
“真的什么都请,不过只有这次啊。”
然后他看见他抬起眼睛来看着自己,继而眼神中的光华渐渐的埋在了深处。
“我先下去买包烟。”
等土方推开拉门出去,新八看着坐在沙发上独自发呆的银时,“银桑,你不是去屁怒吕桑那里了吗?土方先生怎么突然来了?”
“谁和你说我去史莱克那了。”
“呀……不是史莱克吧…………”
银时把身体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眼神朝着窗外的天空,
“只是和那家伙偶然遇到罢了。”
“是吗。”新八扶了扶眼镜,“总感觉土方先生今天不太一样,怎么说呢……”
“谁知道啊,蛋黄酱吸入过量了吧。”
“诶……”
新八看着银时心不在焉的背影,没再说话。
因为银桑看上去也有点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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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蔓延着一种纯洁的气味,让人回想起久远的记忆。
在没有任何烦扰之下,银时睁开了眼睛,原本应该是纯黑的环境因为今晚意外透亮的月光而变得灰暗,笼罩在周身的角落里,投射下朦胧的阴影。
稍微偏过头去就能看见熟睡在身边的人,被子里异常火热的温度也证实着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银时轻轻的转过头,睡在自己右边的土方半边脸承受着暗淡月光的照射,左脸浸透在黑暗里,标致的五官让人心动,安静闭着的双眼在白天时总是透出凌厉的光芒,而现在却感觉异常温柔。
被子下两人的胳膊碰在一起,在衣服没有盖到的地方,银时挪动着身体,感受到土方光润而充满热度的肌肤触感。
每次在这样相处的时候,银时总喜欢这样做,一遍遍的回味着,在土方不知道的时间里。
因为这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时间。
银时把头埋在土方的颈边,被这家伙知道这样的自己,非被他抓住把柄不可,一定会趾高气扬,明白自己是他的唯一。
不能被他知道。
侧过身体来抱住土方,银时靠着他的半边身体,因为动弹而被牵动的腰部传来了一点微痛,银时试着动了动脚趾,无力感很清晰的传达了过来,
以前一定会在心里把始作俑者骂道死,但今天却出奇的没有。
竟然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怅然和幸福感。
银时觉得自己可能是哭了,脸边滑过水迹的感觉该不会是错觉吧,这么想的自己,绝对没救了。
思想模糊的时候突然感到土方动了,银时下意识的想躺回原来的位置却被土方一把抱住,固定着原来的姿势。
“你这家伙,喜欢做这种事情啊……”土方把下巴扣在银时柔软的头发里,收紧了手臂,“再这么做的话,我可不放心把你丢在这里了啊。”
“少自恋了,我这是眼睛进灰。”银时把头埋的低低的,低到可以听的见土方心跳的地方。
和那些随着而来的温度。
这个人,是我的唯一。
凌晨时分,银时又醒来了一次,这次醒来让他觉得有点懊恼。
今天似乎特别难以入睡,不知道要怪谁好。银时抓着脑袋坐起来,土方的睡姿还是保持着抱着自己的样子。他轻巧的站起来,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放轻手脚走到门边推开拉门。
客室比卧室要凉快一点,银时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靠上沙发的银时闻到了身后传来了一股烟味,以为土方在身后的他吓得猛回过头去,迎接他的只有一片空寂,这时银时才感觉到背上似乎硌着布料,扯过来仔细看原来是土方的真选组制服。
来到万事屋脱下后一直披在椅背上。
看着手里的制服,银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自己的桌子那边蹲下身拉开最靠下的一个抽屉,在里面摸出了一样东西,然后把它握在手心里走回沙发边坐下。
再次把土方的制服拿起来,银时盯着那几乎全黑的布料,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制服最隐秘的内袋里去,
“你这傻瓜,就算你不来找我,为了这东西,我还是会去你那里的………笨蛋……”
把制服放回原来的地方,银时便将整个人放松靠在了沙发上,
眼神投向前方,那盆放在桌子上的植物一点也不招摇的开着它白色的花朵,宽大的叶片像是拥抱和庇佑着花朵一样展开着,散发着暗淡的游逛。
房间里那股气味的来源,是这个吗。
---“啊?这家伙偶尔也会种这种地球才有的植物啊
---“屁怒吕桑说在送人之前,他每一盆都精心挑选过了哦。他说是特地选了茉莉送给银桑的。”
回忆着早上和新八的对话,银时凝视着盆栽。
特地挑了这个送吗。
雪白的双瓣茉莉就像在回答一般,无声的开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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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桑,你现在的脸还真不得了。”
“你还有闲心说我,要我给你找个镜子照照吗。”
躲在一块巨大的坦克废墟的后面,冲田对着土方捂着耳朵,“满脸是血的你才应该替自己的未来找块镜子呢前途一片黑暗了哦~”
“把手拿下来,战场上捂着耳朵你想早点死吗!?”土方一把扯下冲田的手叫道,“给我集中注意力!”
冲田侧过身体来向外张望了一下,敌军的总攻还没有发起,不过可供喘息的时间也不剩多少了,早先的数次作战都败在了对方先进的枪火武器下,派去探查的人已经收到了在下午最后一次攻击的情报。
“这次再挺过去,幕府的援军就会到了。”土方靠在大铁块上在衣袋里摸索着,找到烟盒打开后却发现里面一支烟也没有,懊恼的把它揉成一团丢到了很远的地方。
冲田表情复杂的看着仰望着天空、满身血污的土方,“幕府的援军的什么的,从头开始不就是个笑话吗,聪明的土方桑怎么会不知道?”
“知道就不要说出来,这种话你要和我说就算了,队员那边绝对不能走一点口风。”土方没看冲田的脸说话,一副无所谓的依旧望着天空。
“你想把所有的压力都承担下来?真是为手下着想的副长啊。”冲田抖着肩膀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们已经不行了吧。”
“如果都要死,还不如让他们死的有希望,相信着我们还没有被誓死效忠的幕府给抛弃,相信着战斗到最后一刻。”土方咬着牙笑,握紧手里已经丢了刀鞘的刀,“绝望这种东西我们两个担负就足够了。”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绝望。”
“想活着回去吧?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活着回去吧,因为那地方有自己的家,有思念自己的人在所以才想活着回去吧。”
“哦,土方桑是没人思念的人所以这么想死啊,那我早点来成全你好了。”
知道冲田这个时候绝对实在开玩笑,土方毫不防备的闭着眼养神,但吐出的话语却透着一股狠
劲,
“最后不管能不能顶下去,就算要死,也要把害死近藤老大的家伙揪出来砍成肉末才能去死。”
“哈哈,也是呢。”
冲田眯着暗红的眼睛笑起来,“不是砍成肉末而是要他化为千风。”
哼,
土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调,算是回应冲田。
并不是没有思念的人,但对方是不是思念我这边,还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土方回想起离开那天离开万事屋的清晨,银时还在卧室里安静的睡着,半夜里那家伙突然抱住自己哭泣的情景不禁让心跳加速起来,虽然来见他一面并不是希望听见什么送别的话,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却也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土方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制服套上,视线从房间内熟睡的人身上转移到桌上的盆栽。
那家伙什么时候转性养起花来了。
看着那些白色的花素洁安逸的开放着,土方终于移动脚步迈向了门边。
雪白还是挺适合他的颜色啊。
就算到昨天为止,在战事最恶劣的节骨眼上,土方还是会想起银时那晚的泪水,如果是说着”一定要回来”的话该多好呢。
不过,那家伙是说不出口的吧。
对不起了。土方睁开了眼睛,天空的尽头是紫灰色和红色叠加的凄惨色彩,加上是阴天的关系,
这色彩看的人心情憋闷发紧。远处的视野里尽是满目的残旗和尸体,有些已经破败的分不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对不起了呢,银时,看来是没法回应你的心情了。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期望能再次见到你的身影,哪怕是你那张无赖到透顶的脸也好,我想抚摸着它,
哪怕是你那张不饶人的嘴巴说着吐槽的话也好,我想吻下去。
不过,这次大概……
“说起来,土方桑那是什么东西?”
“嗯?”
被冲田没预兆的打断思绪的土方有些不悦的看着身旁那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腹黑小鬼用一种猎奇的眼神望着自己胸口,他低下头来拉着自己的衣服看,什么异样也没发现。
“什么东西啊!?”
“不是外面啦,”冲田拉开土方的手把他的制服掀开,土方立刻就看到了制服深处的内袋破了一个口子,破口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角。
“这是什么啊?”
土方讶异的把手伸到内袋里去,他不记得有放过东西在这里。
捏在手上把东西拿出开,土方和冲田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御守符,因为一直被收藏在内袋里的关系,御守显得很干净,红色的丝线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白色的“灾厄退除”四个字纹在符的中心。
“什么时候…………”
“土方桑真能装啊,不是还放了这种东西在身上了吗,果然还是有和什么人好好的道别过吧~”冲田一脸坏笑的捏着下巴戏谑土方。
土方思路混乱的捏着御守,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给过这种东西,唯一见过面的那个天然卷显然不像是会暗地里做这种事情的人。
诶,这是……
土方感觉到捏在手里的御守中间似乎硌着什么东西,他用指尖把御守顶端的绳子跳开,撑开符将它倒过来用食指轻打着符的尾端,有东西就从里面掉落了出来。
用手掌接住的土方看见那是一团已经变成褐色的干燥的类似植物花朵的东西,冲田睁大了眼睛看着,“怎么放了这种东西在符里啊?这是什么啊?”
土方慢慢的把手心移到鼻尖处嗅了嗅,然后放下手掌来笑了。
他闻到了,那是白雪才有的浓香,那是属于一个人的香味。
把手心里的东西倒回御守里,土方从地上跪坐起来,把刀横握在手间看着冲田,“看来,不想绝望的不止你一个啊。”
“哦,”冲田看着土方紧紧握在手心的御守符,“我猜土方桑现在心里肯定在想着什么人吧。”
“哼……”
土方哼笑了一声,将眼光投向远处,冲田想说什么,右上方的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带着几乎疯狂的笑容举着刀,尖锐的刀锋正正的对着土方的后背。
感觉只有零点几秒,冲田这才发现他们背靠的坦克残骸是敌军的所有物。
举着刀的敌军仰头看着正对他的冲田,眼里露出了扭曲的光华,狠狠的对着土方劈下刀去。
“我可是一直在听着你们说话呢……”
然后艳丽的深红色就刻满了冲田的双眼,他感到温润而火烫的鲜血犹如星屑一般飞溅开来,包含
着焦灼的热度。
混着极度的黑暗,染遍了那日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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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后,眼看着吃多了的神乐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银时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接到工作才有了一点钱,老太婆的租金还没有交呢,你就给我吃掉了三分之二点五,阿银我这个月的糖分啊jump可都指望那点钱了啊!”
“呀,说起来三分之二点五是多少…………”
“小银你的人生就指望糖分了吗?真是没意义的人生阿鲁。”
“就喜欢吃白饭的人有权利说我吗你个混蛋!”
“啊!两位都别再吵了,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干脆出去散步好了,听说现在江户外围的战事也消停了呢。”和事老的新八。
“呿。”
“把定春也带出去散步阿鲁,新八几拿着便便袋。”
“言下之意我又要负责拣便便吗……”
走下楼梯的银时眯着眼,歌舞伎町的直路上有很多的建筑物遮挡,所以平时除了去郊外的高坡,一般的地方根本没法一眼看尽天空。
不过今天或许是和天气好有关系吧。银时听着身后神乐和新八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禁微笑起来。傍晚还十分明亮的天空过了八月也就持续不了几天了,被天际衬成淡黄色的街道,浮着稍稍闷热的水汽,一楼的店家都在门外撒上了水,行人们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喂,你们两个快点,不然阿银我一个人去喝酒了啊!”
“来了。”
等骑着定春的神乐和新八赶上来,三人一起在街面上慢慢走起来。
“等一会去河堤那边吧,这个时候说不定还有萤火虫呢阿鲁~”神乐坐在定春的背上提议,
“啊,去吧去吧。”
银时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下来,眼前长长街道的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穿着便服耷拉着肩膀,脚步散漫的向前走着,似乎单单是这样就能看出一身的疲惫。
他定神的看着向着这边走来却没有发现他的人,露出了缓和的笑意。
“呐,新八几,神乐。”
“嗯?”“小银,怎么了阿鲁?”
“阿银我啊,已经很久没好好的补充一下糖分了啊,好不容易看见了能敲诈的对象了呢,你们要是想吃什么的话我可以仁慈的一并带上哦~”
“真的吗阿鲁!那我要……”
“你还吃的下啊神乐酱!”新八推推眼镜,“什么叫能敲诈的对象……”
顺着银时眼神看过去,新八也看清了前方的那个人,“冲田桑?”
“哈哈。”银时眯着眼睛笑起来,朝着远处的人招手,“哟,那不是冲田君吗,怎么了那一付快要累死的样子啊,在柏青哥输了个精光吗。”
被唤作冲田的人抬起眼皮来看着在夕阳的照耀下别着木刀笑的无赖的银发男人,久未开口的嘴唇发出简单的词汇,
“旦那……”
“哟,那个白痴青光眼蛋黄酱怎么没和你一起,还想叫他请我们吃饭呢。”
看着银时走向自己,冲田觉得自己展开了一个月一来的第一个笑容。
“旦那,想吃什么就和我说吧,回头我会向那个混蛋请款的。”
说完他斜着身子一把拉住银时的手,将他死死的抱住,不让那个带着温和红眸的男人看见自己的表情。
银时拍着冲田的肩膀,散开眉笑起来,
“呀呀,冲田君怎么笑的快要哭出来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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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雪白的花,从夏季开到初冬,开到白雪盛放在大地,在隆冬世界消失,
开放一次,我就会思念一次,就像你在我身边,甘美的香味就是你的味道,缠绕着身周一直不散。
我会告诉你,其实我在你的人生中一直是个虚幻,
希望你能笑着点头,不会哭泣。
然后请你不要离开,不要让我一个人独留此地,
孤单的开放凋零,永远寂寞。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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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完的各位哟~~
还有~更多的爱上小银,爱上土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