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同人)青玉案

作者: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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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花开


      距离妖界来临的日子,还有不到一年。

      这段时间里,我练功进境很慢,而且时常为寒气所扰,心神不宁,但好在有天青师兄给的帝女
      翡翠,当玄霄师兄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独自运功也可以稍稍压□□内寒意。

      每当看见颈间挂着的帝女翡翠,总是会有那么一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凤凰树,凤凰树,你说,玄霄师兄心中,可曾如这般念着我?

      凤凰花开,依旧似锦;凤凰花落,依旧落寞。

      “杳杳灵风,绵绵长归.忧忧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寂静的醉花荫里,我的歌声悄悄响起,许久没有唱歌了,似乎是因为有了曲子里的这般心境,几许哀愁,几许幽怨,竟是被我唱得淋漓尽致。

      “夙玉,你果然在此。”一个声音响起,我几乎是全身一震。两年来,我在这醉花荫不知驻足过多少次,幻想过多少次,但当今时今日,我却忽然开心不起来,满心的忧愁,竟没有丝毫消散。

      “玄霄师兄……”我转身微微对他笑道。

      “你刚才唱的,那是什么歌?”出我所料,师兄竟然没有责备我懈怠修行,反而问起我刚刚唱得歌来。

      “咦?师兄对音律也有兴趣?”

      “我不懂音律,只不过那歌中透着无尽怅然,令我略感好奇罢了。”玄霄师兄答道。

      “……那首歌自然是很哀伤的……”我喃喃道。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我慢慢地,一字一顿的将这曲子的词念给玄霄师兄听,师兄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禁全身一震。

      “……万劫无期,何时来飞?”师兄似是有所感触,竟低低的念着。

      转瞬间,师兄便已收起刚才的神色,一如往昔般平和, “同门两年,我却不知夙玉你也擅诗赋。”

      这话一出,我心头却是一凛,……原来我们同门两年,朝夕相对,他竟也不甚了解我,可我,又何尝敢说了解他呢?当下委婉一笑,道“夙玉哪里会,这不过是源自书中的一个故事,倒让师兄你见笑了。”

      “哦?是怎样的故事,竟会如此伤情?”师兄竟然难得的对这曲子起了兴味。

      要告诉他,娘的故事么?他会听下去么?会不会因此可怜我?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却已经脱口而出:“……道经有云,西方卫罗国蓄有一只灵凤,能化人形。王有长女,字曰配瑛,十分怜爱这只凤凰。数年之后,王女忽而有胎,王觉得古怪,怒而斩下凤头,埋于长林丘中。王女伤心不已,不久之后,诞下一名女婴,女婴落地能言,反而很得王的喜爱。那以后许多年,王女一直郁郁寡欢,某日天降大雪,王女因为思忆灵凤,来到长林丘中,唱起歌来,或许是歌声太过悲戚,感动了天地,灵凤竟死而复生,带着王女一同飞入云端……”

      我说到这,顿了顿,方才微笑道,“好在这个故事总算善始善终,也不负这对有情人了。”心里忽然一阵哀伤,只是不知,当年娘唱这歌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期盼着,她的真心可以改变爹爹的心意……

      玄霄师兄听后半晌才道,“莫非,在夙玉的心中,也是思念着谁?”

      我一惊,向玄霄师兄看去,他面色如常,只是眼若深潭,定定地看着我。

      “哪里……”,两年来日夜的思念到了嘴边却都被生生咽下去,患得患失的爱,让我对自己的感情遮遮掩掩:“我不过是见这些凤凰花开得绚丽,便想到了那个关于凤凰的传说。”

      见师兄仍旧不语,我只能继续道,“平日若是练功累了,我就来这儿看看花,总觉得心中会平静许多,只可惜不能常来……”

      玄霄师兄此时却忽然接口道,“为何不能常来?你不必过于顾忌与我修炼双剑之事,虽然眼下我的进境暂时比你快上一些,但是你不可急功躁进,反会欲速则不达。”

      他静静地看着我,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叫我不敢相信的话:“你若是喜欢,日后我也可以陪你一同来赏花……”

      我几乎是有些喜出望外了,不禁喜道:“真的吗,师兄?你愿意和我一起来看凤凰花?”

      玄霄师兄见我一脸喜悦的样子,居然愣了下。我讪讪道,“我还以为……师兄除去练功之外,唯一喜爱的便是夜观星空。”

      师兄闻言,负手望天,缓缓道,“天悬银河、繁星灿烂,自然令人望之胸中开阔”,他转头看向我,眼波中竟是如此深情,“不过此地风光秀丽,我也十分喜爱,我们便约好了,闲暇时若有兴致,就来此赏花。”

      真的么?巨大的喜悦填在心里,我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相信,“……嗯,师兄,说好了,一言为定。”

      玄霄师兄郑重点头,“一言为定”。

      其实在与师兄说话的时候,我便已经看到了在不远处,一棵茂盛的凤凰树下,一个白衣蓝衫的熟悉身影。

      云天青,对不起……

      我和师兄的话,你都已经听到了吧……

      我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师兄,那么你,我只能注定辜负……

      才发现自己竟是这般残忍,对爱的人柔情满怀,对不爱的人,便弃之不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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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凤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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