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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顾落每天吃完晚饭都会跑去后山练剑,跑过去就要一个小时练完剑回来基本十一点了,然后再打坐修炼心法。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跑过去,看到仙气飘飘的万楚河正坐在那里弹琴,说实在的他对音律一窍不通,唱歌都是极度跑调的那种,可是听万楚河弹琴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好,曲调悠扬悦耳,能让人静气凝神。
一曲罢了。
万楚河转过头看着呆在哪里不动的顾落。
顾落回过神,行礼道:“老师好。”
万楚河声音清冷,淡淡的问道:“怎么来这了?”
顾落憨笑到:“来练剑。”
“挺好,来一遍,我看看。”万楚河席地而坐,撑着下巴就这么盯着。
顾落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忐忑,拿出木剑开始比划起来。
“停。姿势挺好,但软弱无力,你看准,剑出的是气势,以后你们面对的敌人是强悍的,这花拳绣腿的不是比跳舞好嘛?你看我练一边,昆仑派的的剑术真的可谓天下一绝,剑圣全是昆仑派出的。”
万楚河拿过木剑,他虽然不会昆仑派的剑学,但在昆仑住过几年,看都看会了。
万楚河手腕剑花,出右腿,昆仑派的剑术就是精简干练,没有多余的姿势,追求的事人剑合一境界。
等一回合下来,顾落看傻了,太帅了,动作流畅,姿势优美,一招一式充满着杀机。
“你再试试。”万楚河把剑递给顾落。
顾落拿起手中的木剑,笨拙的模仿着万楚河的动作。出剑,挑剑,刺穿,动作笨拙,愚钝,却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气势。
“领悟能力不错呀,我记得《君华十九剑》第一剑叫什么呢?”万楚河有点忘记了。
“闻君知意”顾落说。
“对,剑君华的君子剑之名可不是浪的虚名的。他的剑永远是在别人出招的时候变动的,他的剑招永远没有杀机,但是别人却不行,意为形,自己领悟吧。”
万楚河拍拍顾落的肩头,继续端坐着看着顾落练剑。
等万楚河从端坐,变成倚靠,然后喝酒打哈欠了,顾落才收剑。
顾落轻摇撑着头睡觉的万楚河,凑近细看,才发现万楚河下巴连一丝毛孔的没有,微风吹过,撩起面纱,入眼的是绯红的花瓣在白皙的脸上越加鲜艳撩人。
“老师,老师。”
万楚河轻哼一声,不满的睁开眼,看着凑他很近的顾落,下意识的一推,顾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太无聊了,不小心睡了。”万楚河摸摸鼻子。
顾落站起来,拍拍裤子笑着说:“是我不好意思,老师回去睡吧,我也得回公寓了。”
“嗯,那我送你吧,你还没有开元。不会御剑飞行,每天这样跑也挺累,以后我就在这里教你法术吧,毕竟你可是我中意的好苗子呀。”万楚河浅笑道。
“真的吗?多谢老师了。”顾落开心道。
红鸢立身空中,是一把很漂亮的剑,剑鞘雕刻精美,周身通体红色鸢尾花,整个剑身轻微颤动,等着主人临幸般的发出悦耳轻音。
万楚河跃上剑,把顾落拉上来站定,红鸢冲天而起,一瞬间就到了顾落的公寓外,夜深人静,四周都是灵气聚集地,万楚河放下顾落,摆摆手飞走。
顾落看着万楚河消失不见,还是静静的看着。
就这样,顾落每晚跑去后山,由万楚河教他法术,剑术,配合偶尔万楚河给他的灵药,他已练气晚期。
顾落收回剑,汗水打湿了发丝,头发粘在额头上,万楚河拿起手绢给他擦汗。
“谢谢老师,老师我妈妈生病,癌症中期,平时都吃着药,我想问问,可有什么灵药能让她的病症好起来。”顾落喘着气,看着高他一个头的万楚河问道。
万楚河把帕子递给他,手在戒子上摸了一下,凭空出现一个大玉瓶。
“诺,这是玉泉山的灵泉,饮下一杯可延寿五十年,凡人的病症基本去除。你拿去给你母亲饮下就好,多喝也没有什么用。”万楚河把玉瓶递给顾落。
顾落接过玉瓶,垂下眼眸,眼神幽深,思绪万千,他抬头看着万楚河一向浅笑的脸,道:“老师,谢谢。”
“谢什么?举手之劳罢了。你快到练气后期了吧,唔,这个速度也算可以,这样吧,你这个月假期过后,我带你去一个秘境闭关,争取一举突破开元到筑基。”
顾落笑着点头,他心想着,老师你这般对我,我真的只能以身相许了,可我这样还配不上你,我还要更努力了。
在学院的时间是飞快的流逝的,每天日常安排的密密麻麻,还好因为大家都是刚进学院的没有什么勾引斗角,什么官宦子弟更是没有仗势欺人的资本,这里看的是天赋资质。
“顾落,今年老师说我们年底要举行大比,你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呀?”齐飞坐在车跟身旁的顾落嘀嘀咕咕道。
“不知道。”顾落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子,你们怎么暑假都不放假呀?还说带你暑假出国旅游。”齐爸爸开着车,对自家儿子说道,自从儿子转学到了仙盟学院,成绩飞速提升,就是每个月只有一天的假,而且变得神神秘秘的,本来打算暑假和儿子培养一下父子情深的,结果儿子照常上课,让他别打扰他拯救世界,他都觉得肯定是是学院给他儿子洗脑了,以前贪玩爱混的儿子,变成个积极向上热爱学习的人,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可以是那个学院从来不接受家人进校探访,连个家长会都没有。
“唉,我的爸爸,我学业很重的,怎么能因为贪玩,而耽误了我的学业,我跟你说,你可不许拖后腿,上次还想闹着进学校,我们可是官方学校,上网站都可以查到的,害我被同学群嘲。”齐飞不满的说道。
“好好好,顾落同学今晚来我们家吃饭吗?”齐爸爸问道。
“谢谢齐叔,等以后有时间,我请齐叔吃吧,每次都让你们来接送我。”顾落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有什么的,难得我家儿子有你这么一个好同学,我高兴都来不及。”齐爸爸笑道。
“齐飞在学院挺好,很努力,在他们班级也是名列前茅。”顾落说道。
“那是,毕竟是我儿子。有老子当年的风范。”齐爸爸得意的道。
齐飞捂脸,老爸这吹牛皮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回到家,顾妈妈在沙发上睡着了,顾落轻轻的走过去,给她盖上毛毯,拿出老师给的灵泉,给妈妈倒了一杯放茶几上。
换好衣服,准备做饭。
等顾落做好了三菜一汤的时候,顾妈妈早就醒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儿子,才觉得每天的日子不那么难熬。
“妈,把你面前的那杯水喝了。”顾落端着菜出来说到。
顾妈妈一向听儿子的话,喝了面前的水。
清甜可口,比一般水好喝太多了。
顾妈妈喝完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头发慢慢变白,原本黯淡无光蜡黄的皮肤,皱纹变淡,皮肤还是黄黄的,可是精神头却特别的好。
“妈。”顾落拥抱着因为照顾自己,累出一身病痛的母亲变年轻,终于走了三十多岁的模样,忍不住哽咽出声。
“怎么了?这么大了,还撒娇。”顾妈妈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她拍着自己儿子的后背,心满意足的笑了,毕竟好久都没有见过自己儿子撒娇了。
“妈,你去照照镜子。”顾落推着她,往厕所去。
顾妈妈心情有一瞬间的低落,谁人不爱美,这十多年一个人照顾着孩子,每天省吃俭用的,还打两份工,孩子还没有照顾好,反倒是把自己身体累坏了,儿子早早的担起担子,小时候塑料瓶,长大了就去兼职,经常熬夜学习,她看在心里,疼在骨子里,她很少照镜子,看到镜子里苍老的容颜就知道自己活的时间不长了,纵然她心里百般千般的不愿,也抵不过每晚病痛的折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
她磨磨蹭蹭的到镜子面前,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沾了灰尘,怎么儿子让她照镜子时,看见镜子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脸,直接愣住了。
她揉揉自己的脸,扯了扯头发。
“啊~”惊叫出声。
顾落吓了一跳,开门进去看,发现自己母亲已经泪流满面。
他拥着自己妈妈,哭笑不得,“妈,你的病好了,我已经长大了,以后能够保护你了。看,你现在多漂亮。以后儿子给你买护肤品,让你每天美美的。”顾落柔声说道。
“嗯~”顾妈妈在儿子怀里点点头,“我这是怎么回事?”
顾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学院让了保密,他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母亲,“妈,这个世界很奇妙的,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只要知道你儿子我从来不做犯法的事情就是了。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顾妈妈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儿子不说,她就不问。
两人吃了晚饭,顾妈妈激动的睡不着,没有病痛的折磨,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到了天亮。
顾落倒是因为放下了一件大事,反而睡的特别的踏实,晚上也没有修炼,一觉到天明。
两人去医院检查,发现身体所有病症都消失了,开开心心的买了一大堆菜回去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妈,现在你身体好了,你一直不爱出门,出了王阿姨外,别人都发现不了,王阿姨问你,你就说你染了头发,在花个妆,她也不知道的,想出去工作就去,不想去就在家里呆着,下个月我在回来看看你,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在学院有做杂工,可以收点报酬,你自己一个人就乖点,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就发语音通话都可以的。”顾落喋喋不休的嘱咐道。
顾妈妈温柔的笑着,偶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只觉得儿子就跟和老妈子一样,每次都要啰嗦半天。
“妈,我走了,齐飞他们已经到了,你在家里要乖乖的。按时吃饭,早点休息。”顾落再三叮嘱,才离开。
顾妈妈叹口气,儿子出门后不久,她也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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