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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 Holiday]
从奇斯在公共休息室上的大沙发睡着起,哈利和罗恩也以休息室霸主的身份入驻。他们一起在这里玩巫师棋、吃饭、写作业和聊天,偶尔回到楼上宿舍也只是取想要的物品。他们有时候睡沙发,有时候睡地上,有时候承受珀西的唠叨,就这样慵懒的迎来了平安夜。这天哈利和罗恩准备出去活动活动,几天的形影不离,他们理所当然邀请了奇斯一起。
得知要去禁林边的小屋,奇斯情绪一路高昂。
“我们可以靠近禁林?”下坡时,奇斯冲在最前面。
“邓布利多只说学生不可以进入禁林,可没说不能在外面溜达。”罗恩懒洋洋的搭话。这种回答,让奇斯不禁想到了罗恩的哥哥们,他们似乎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唱校规的反调。
看到长着巨型蔬菜的菜田,奇斯似离弦之箭般飞奔了过去。
哈利和罗恩还是头一回见着奇斯这么亢奋,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交换着“什么情况?”“我不知道!”的信息。
小屋前,海格正拖动着一棵巨大的树,等待除去些杂乱的枝叶,再装饰一番,就可以摆在礼堂了。看到三个学生朝着跑来,他停止了哼曲子,仔细分辨跑在最前面的是谁。
后面两个确实是哈利和罗恩,前面这个无论如何都不是赫敏,而是另一个格兰芬多男孩。这男孩不比哈利结实到哪儿去,奔跑速度惊人,看得出是经常在野外撒欢的孩子。眼看就快跑到田里了,他却停了下来,等待着在他身后追赶的人。海格看到了他寒冰一样的蓝色双眸,可他笑容可掬,并不给人距离感。
“嗨……海格……”哈利扶在树干上,调整了会儿气息才说出断断续续的三个字。罗恩更糟,有气无力地招了下手,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作为不请自来的客人,看来我只能自己介绍自己了。”奇斯说,“奇斯•玛斯特,是哈利、罗恩的室友。”
海格搓搓手,轻轻和奇斯握了握,“你好,奇斯,欢迎光临寒舍。唔,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了。”海格瞄了眼刚刚叫过他名字的哈利。
“当然,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
奇斯的话不但让海格惊讶,也勾起了哈利和罗恩的好奇心。“报纸?!”他们异口同声。
“嗯,说的是禁林里马人的情况,提到了海格还有邓布利多校长的名字。”奇斯若有所思地笑起来,“所以说,海格算是我认识的第一位霍格沃茨教授了。”
海格掩在胡子下的脸开始变红,“我可不是什么教授。”
“但对于新生来说,你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哈利说。有着一半巨人血统的海格,出现在新生们面前时,震慑可不小。
被称赞的海格乐呵呵地傻笑,“茶!快进屋喝点吧,我早上还烤了奶油小饼。”
男孩们进了小屋,接过海格热情斟上的奶茶,当奇斯拿起一块奶油小饼准备咬下去时,罗恩在他耳边悄悄提醒:“小心你的牙。”
“什么?”奇斯已经咬了下去,他疑惑道。
见奇斯的门牙安然无恙,哈利和罗恩也各拿了一块。奶油小饼比他们以前吃的点心都好多了,虽然烤得有点干,口感像是在咀嚼一把沙土,至少咬着不费力。
喝了几口茶奇斯就蹲在门边逗牙牙了,对哈利他们的闲聊内容充耳不闻,就连罗恩说他“有时候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都没听到。罗恩看奇斯毫无反应,朝海格摊摊手:“信了吧!“
”所以说,纳威真的是很适合他的朋友。“哈利总结。
直到傍晚,男孩们才离开海格的小屋。而他们也在公共休息室停留够久了,当天晚上都回到了宿舍睡。因为夜里一直在下雪,外面白茫茫的一大片,透过窗户,让室内像黎明时一样亮。奇斯看着雪花慢悠悠下降,数着时间直到午夜已过、新年来临,才渐渐沉睡。
他是被哈利和罗恩的声音叫醒的,他俩在频繁地说话,伴随着拆礼物的声音。在他们的床前,都堆了几件礼物。罗恩嘴里嚼着糖,口齿不清地说:“圣诞快乐!”
“嘿,圣诞快乐!”奇斯掀开被子跳下床,结果被绊倒在地上。他扭头一看,惊讶的发现自己床下居然也有礼物!“居然!——有人!——送我礼物!!”他内心不敢相信地咆哮,赶紧拾起礼物,看看它们是不是都送错了地方。但是没有!全部写的是:奇斯•玛斯特。他扶着床,感到一阵晕眩。
“哇哦,这是叫……‘圣诞奇迹’吗?”
“我跟你想的一样,”哈利感同身受地说,“快看看你的礼物是什么!”
正式拆礼物之前,奇斯再次确定了包装上的人名。像是在举行什么朝圣仪式似的,他正襟危坐,一丝不苟地将黏在一起的包装纸分开,取出盒子,谨慎地打开,再取出里面的东西。第一件是赫敏送的一大盒巧克力,哈利说了句“和我一样”,然后鼓励奇斯继续拆。
既然收到了礼物,其中有赫敏倒也没什么惊诧的。但是其他礼物是谁送的,奇斯充满不确定。其中必然还有伍德送的缩小型鬼飞球,它的个头比网球稍微大些,在附言里,奥利弗说这球可以供单人在室内练习守卫。奇斯拿着它对着墙扔了几下,它都乖乖弹回了奇斯怀里;罗素•威尔森也寄了礼物,他好像送了所有自己能送的:可爱的熊掌手套、有各种魔法功能的书写笔和记事本、巧克力和麦芽饼,还有一件贴心的麻瓜物品——手表。
在哈利和罗恩羡慕的目光下,奇斯将手表戴好。而随后,哈利打开了他收到的最不可思议的礼物——他手指捏起滑落在地上的如水般、银灰色的东西,“这是什么?”
“隐身衣!这是一件隐身衣!”罗恩故意压低的声音一样有高声喊叫的效果,“快穿上试试。”
哈利套上它,一瞬间只剩下看似飘荡在空中的脑袋——在奇斯眼里,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果然!”
罗恩看起来激动得不行,眼内流露着毫不掩饰的艳羡。可是奇斯觉得这件隐身衣有些名不副实,因为,很快他发现哈利披着隐身衣的身体只是变得透明,而并没有消失。在罗恩的要求下,哈利整个人都藏在了隐身衣里,哈利在宿舍里“消失”后,罗恩完全对着空气喊话,他发挥着想象力,说着假如他是隐身衣的拥有者,会拿来做什么。
听着罗恩的冒险想法,每一样被发现都是被开除出校的事情,奇斯觉得还是得提醒一番,他犹豫地说:“可是……我似乎能看到哈利。”
“什么?”罗恩僵住,“你能看到哈利?哈利,你能看到自己吗?”
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不能。”
奇斯预感可能不是隐身衣的问题,莫非自己眼睛有问题?他不敢再乱说话。
“你说你能看到哈利,那你把他找出来。”罗恩依然怀疑。
哈利在罗恩说完后一幅度移动,而这完全在奇斯眼里发生。哈利看到奇斯的视线按照自己的移动位置所移动,意识到奇斯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半褪下隐身衣,不明地盯着奇斯。这情景有些可怕。
“你真的能看到!”罗恩发现了哈利出现的位置,又看了看奇斯。
“我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看到隐身的哈利。”奇斯改口,“你们看哈利的床单。”他指道。
哈利的床单有一小块落在地上,明显是被拖拽着。哈利往前走了一点,松开些的床单才展现出自然平铺的褶痕。
罗恩比哈利还紧张,此时他大松了一口气,“这可是隐身衣!”
不清楚缘由的奇斯垂下头,暗自皱起眉。
很快弗雷德和乔治闯了进来,顷刻间宿舍像多了十几个人似的变得热闹。互相胡闹了一会儿,叫上了珀西,众人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学校剩下一半都不到的学生,但在现在依然节日气氛十足,场景不如开学那天小。各学院的幽灵们像生前赶着参加派对一样热切而至,不能吃喝却还是在餐桌边参与学生们的谈话。海格装扮的圣诞树矗立在礼堂门前,这是奇斯所见过的最锦簇招展的圣诞树。在礼堂上空,施了极其梦幻的魔法,雪花与繁星,在格兰芬多餐桌上红色挂饰的渲染下,感觉如同走进了水晶球。
教授们看起来都比平时平易近人,就连斯内普,嘴角都似乎挂着隐约的笑容。奇斯并不管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心情使然的幻觉,在餐桌上出现了丰盛食物后,他更多的是在想该先吃哪一样美食。不用做很多辛苦的活就可以坐享大餐,这正是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的妙处之一啊。
宴会开始后不久,邓布利多施法让礼堂响起圣诞颂歌。在宴会接近尾声时,有从高年级生那里偷偷传来的甜酒,奇斯和哈利、罗恩都幸运的享受到了一些。只是罗恩的代价有些大,在他啜着酒时,他的捣蛋双胞胎哥哥们用羹勺弹了他满脸土豆泥。
热闹的餐宴持续了很久,有了手表的奇斯第一次知道学院散宴的确切时间,回到格兰芬多塔休息室,他疲惫而满足地躺在火炉边,微笑着给送他礼物的人们写感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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