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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
我是含笑,我叫含笑。从小到大,没有人认为我的名字奇怪,顶多认为有些女气。
“呀,多好的一个名字啊。又温暖又亲切,温柔中带着坚毅,稳重中藏着洒脱。使人如沐春风XXX”。这是一般人对我名字的ping价,即使后面那一串XXX是类似于你很帅之类之类这样俗气的话,我也会觉得很开心。
但今天,我惧怕多年的梦魇终于成真,啊,不堪回首哇。(今天是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嘛,心情好得不得了,终于到了这所基本都成为我梦中情人,啊呸,不对是梦中圣地的云清大学,吼吼,美好的大学生活,我来了。)
坐着出租车,看着一片一片的绿色从眼前一闪而过,果然是云清大学,绿化这么好,果真是云清大学,这么大,开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校门。
怀里的包还在冒着热气,啊!好幸福啊,妈妈亲手做的鸡蛋小疙瘩汤,好久没吃到了呢,恐怕以后半年也吃不到了。脑海里还残留着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在汽车站送我的样子。毕竟是个女人啊,一向冷静自持的妈妈竟然也哭了,还是个心理医生呢。还有我亲爱的小妹妹,知道我的好了吧,舍不得我了吧,哼平时对我那么冷淡。
还有,我亲爱的老爸,毕竟是受多年训练的人啊,还是那么冷静,只是拍着我肩膀,告诉我:反正剩云大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嘛,我们可以“随时”去看你嘛,不要伤心嘛。唉,这样不只是关心或是威胁的话,也只有这只老狐狸可以说得出来。唉不想了不想了。
“到了喔,下车吧”。终于到了,乖乖的给司机伯伯付钱,说再见,然后迈着那双长腿下了车,亲爱的云请,我来了哦。
不对,刚刚我似乎忘了什么事情,什么呢。热气,哪来的热气?我提起自己的包,唉,怎么回事。我把自己的保温桶提溜出来,就是这个东西。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似乎没有什么毛病啊。怎么冒热气呢。我仰着头看着在我上方的保温瓶的底部,底也没漏啊,然后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把底部往旁边提了一下。于是乎一宗惨案就这么发生了。
妈妈给我煮的小疙瘩汤就这么着全灌进了我的领子里。
啊烫,啊烫,啊烫烫烫啊烫死我了。我手脚忙乱的四处蹦跶,四肢抽搐。还好在忙乱之中瞥到云清大学旁有间WC,就拉着我的小行李箱只冲了进去。
然后以火烧眉毛了的速度把我心爱的华丽白色T恤从身上剥了下来,冲到水管下,猛冲我的脖颈。唔,好清凉,把身上的汤水都冲干净了,才发现被后还有个人在站着,,回头对上他的眼眸,懊恼的发现他的眼神已由惊奇变成了好笑。
唉,还是第一次被人看见这么衰的样子,唉。正沮丧着。那个人已把自己扔在地上的T恤捡起来,然后放到水管下冲洗,回头用灿烂的微笑回应道:“赶紧换衣服吧,我先帮你冲冲,估计是不能穿了”。
唉,都是男生,也没什么不自在,赶紧换衣服吧。从行李箱随手摸了件米黄色宽领T恤套在自己的身上。唉……边唉声边叹气,我边打量着他。
高挑身材,短短的头发,眼睛不大却有神,闪着热情真挚的光芒,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
我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含笑,大一新生”,他又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会握住我的手“萧可,也是大一新生”。
随着和小可一起去了公告栏。我记得我是在医药系。找啊找啊找没找到,倒是小可,很快的找到自己所在的新闻系班级,随便也帮我找到我所在的班级。十六班,只是回过头来时,脸上的表情现当值的考究。由白转红再转紫,嘴角不住抽搐,很明显的看出他用牙咬住了腮肉。
嗯?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的视线又往排名表上移了几位,嗯?我的脸随即也发生了相当好的变化,由白到蓝到青到黑。有人好奇的望着我们,这两人怎么回事,还玩五彩缤纷啊……
啊…啊……啊……我担心了十来年的事情终于以一种秒明奇妙的方式发生了。
顾九荃,我死死的盯住那个名字。
含笑,终于被和九荃连到了一起。老天啊,你就这么想耍我吗。呜~~从小到大自从我知道了含笑九泉这个名词之后,就一直担心,一直担心,寝食难安。现在,终于,躲不过去了。难道以后四年,我就要天天背着这个名词活下去了吗。感就像是秋风里的一片落叶,瑟瑟发抖,只能凭命运把自己带到所未知的地方,前途一片灰暗。
“噗嗤,咯咯,哈哈哈……”旁边那位仁兄终于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浑身颤抖。边笑边给我指了一人,笑不成声的说:“哈,那个,呵呵,就是顾九荃。”
不理身边那个颤抖的人,我睁大了眼,哀怨地等着那个所谓的“九荃”。穿了一身黑,超级拉风的短款卫衣,,金属色拉链,居然还配着一对金属色十字架耳坠,下深黑色宽松口袋裤还有毛边,配双白色板鞋。半长头发三七分。发质还算柔顺,单眼皮的眼睛,睫毛不长也弯弯上翘。眼神应该常年是锐利的,可以胁迫人的那种,不过望向我时却有些呆滞。。
一看就是数铅笔盒的,小心装X遭雷劈。小子,敢叫“九荃”,小心哥哥我以后怎么折腾你。盯了他老一会,这孩子居然没什么反应。又盯了一会儿,他居然露出了自恋的表情。啊呸,啊呸呸呸。我的眼神里又加了点鄙视和冷,一会见他果不其然的露出后背发凉的表情。我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去。
要说人生啊,还真是奇妙,事情往往以不可预知的方式发生。看了关于寝室的安排表。我又无语了,我居然和小可(就是萧可,给他起的外号啦),和顾九荃(TMD)还有一个不知所谓的纣宇(咒语?)一个寝室。
拖着我的小箱子我和小可向男生寝室移动。好远好远就看到了那个人,背啊。看见他对着门口的玻璃边挤眉弄眼,边自言自语。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声的“OK…OK…OK”。这个OK狂人。
等到我们的OK狂人上楼后我跟小可也向寝室进发……三楼……圣保罗……
要说人生啊,他就是奇妙,事情它就是已不可预的方式发生。我呆在了圣保罗门前。一个寝室里有两个小间,而含笑和“九荃”就真的分到了一个小间。是不是宿管舍大爷看他们名字比较配啊!
我鼻子冒火,要怒了。推开门,又看到他,他呆愣了一下,冒出了句:“是你?”
是我,当然是我,
问题是;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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