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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人
不说白天问在这,就是洛长生的徒弟这个身份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只要一日不死,有谁敢打包票不受伤上,要是得罪了大夫,才是愚蠢。罗月生在江湖起起伏伏这些年,不想临到老了还要阴沟里翻船,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吐出了自己知道事情。
罗月生跟着谈家的这五年,谈家做事还算小心,他只知道谈家背后有势力,但是究竟是哪股势力却并没能探出来,但是这股势力背后的人,一直让谈家若有若无的接触些江湖人,做的很荫蔽,所以他这个师爷才能当的这么顺利,因为他们需要有人帮忙处理江湖事。
“那李家小姐的案子,你知道什么内情吗?”谭文希听的抓耳挠腮,讲这么久除了知道谈家不简单,啥也不知道,他戳戳白天问的背,白天问努努嘴,示意他直接问。
罗月生露出几分讥笑,“大婚前一日,有一伙人突然来到平波府,住进了谈家在郊外的别庄,我当时觉得不对,偷偷去看过,不是简单的武夫,各个身手都不错。出事第二天,他们就走了。”
谭文希想到了什么,很是激动的说:“为首的男子是不是很高大,二把手是个脸上有疤的男子。”
没想到谭文希知道这伙人,罗月生点点头接着说:“这么逼薛家交出与算之,是因为这事是贼喊捉贼,尸体早在婚礼开始前,就被谈家发现,谈柳新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所以刻意把事情按下去,等到假新娘上轿才爆出。再立马召集众人给与算之定罪。”
“那你是知道谁是凶手吗?”白天问蹙着眉,若只是针对与算之,不需要牵扯到薛家,事情没这么简单。
“凶手是谁我不清楚,但那伙人终究是脱不了干系。”罗月生只知道部分内幕,“其实婚礼前夜我看到一个身影从谈家外墙翻进来,我住的位置比较靠外,正好看见,应该是个年轻人。”
有很多可能,可能是谈知府派人去做的,也可能是那伙人之一回来报信,但是现在都只是猜测,到了这里,再问也没有别的线索了,他们和罗月生和平告别。
谭文希跟着白天问离开了春意楼。
燕子和两个保镖在身后两米远,默默的跟着。谭文希扯了扯白天问的衣角,其实那天见面就送酒方,还和他一起被易先生骂,他就感觉到了,白天问和师傅的关系应该很好,而且对他也不错,见面就示好。谭文希出了名的会打蛇上棍,此刻更是拿准了白天问的心态,小心的说:“白大侠和师傅的关系肯定很好。”
“嗯。”白天问毫不掩饰,“有什么事直说。”他今天心情还不错,救了阿易的活宝徒弟,又能和阿易邀功了。
论狗腿,谭文希觉得可以给自己颁个奖了,他语出惊人:“那你是我……师公?”但是人家就是被哄得很开心啊,孺子可教的眼神完全说明对方很满意。
“师傅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洛长生是师傅的马甲吗?大号?罗月生又是什么人?”谭文希不得不承认今天是他传过来最懵的一天,趁哄得白天问正高兴大大方方的问着。
“一个一个来,首先,你师傅就是易秋华,这个是本名,只是多数人都不信罢了,随便一个江湖人都知道易秋华是千面公子,只是不知道他的其他身份,也没人会相信能查到的易秋华的背景,所有人都会认为是烟幕。”白天问嘴角上翘着讲着,随机又疑惑道,“马甲又是什么?”
“就是身份,像是穿衣服一样,没人知道里面还有几件马甲,有几个身份。”谭文希解释。
“算是吧,洛长生是阿易的主要身份,是个神医,江湖人称春秋不老师,自称年过古稀,驻颜有术才得此名。阿易的医术了得,正好借这个身份行走江湖,再加上大夫经常去山里采药,消失的时候能够掩护其他的身份。”
“所以你现在要记住,你是洛长生的徒弟,回去我会让人把洛长生的资料都给你,给我被熟。还有别再说错了,你看阿易回来会不会教训你!”白天问边走边说。
“至于罗月生,一个无名小卒罢了,他当初都宣布退隐江湖了,就没必要再去了解他的故事了。”
本来以为能解开很多谜题,现在看来谜团只多不少,至少知道白天问就是师傅说的会给他找补的人,果然大手笔,直接英雄盟盟主出马。
谭文希跟着白天问穿过两条街,月光照在青石板路上,难得的宁静。
突然街道拐角传出一阵喧哗声,地面也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火把倒影。
五人都顿住脚步,燕子和两个保镖主动前去探查情况。片刻后回来禀报说是,前面是衙门的人,说是抓到与算之了!
酉时两刻
与算之就已经赶到谈府,彼时谈府已经用过晚膳了,丫鬟和小厮都在收拾着碗筷,谈知府已经回了书房,但是外面实在是守着的人不少,不好接近。
与算之一时间不知道从何查清,恰巧此时听见一个小丫鬟在厨房和人吵架,话里话外就是厨房的人缺斤少两不说,做的东西还不好,大少爷都两天没吃饭了。
谈幼文两天没吃饭,岂不是说从出事起就开始绝食了!与算之想起谭文希那边的消息,谈幼文和他父亲大吵过一架,是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绝食的?
他此时也没有其他方向,索性朝着谈幼文居住的院子摸过去。谈幼文因为自幼读书,备考科举,所以院子离开主院有一定距离,还算清净,这两日死了未婚妻更是没人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吵闹,一路上除了看角门的婆子,就没在见过其他人。
与算之轻功一般般,但是此时正好没人,他顺顺利利的趴在房顶,揭开一块瓦片往下看。
谈幼文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床边的小几上摆着些清粥小菜,看分量当真没动过。
与算之看了他一刻钟,谈幼文完全没动过,与算之计算着时间准备撤退之时,大门被推开了,来人是谈柳青谈知府。
“你这样装给谁看!”谈知府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竟然软弱成这样,为了一个女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良久的沉默后,才听见谈幼文嘶哑的声音,“我自己的罪,我自己赎。”
“你有什么罪,你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谈知府气急败坏,摔着袖子,指着谈幼文的脸,“你做什么了啊!”
“我就不该偷听您和那些人的对话,这样我就不会去找媛媛。”谈幼文无声的流着泪,“媛媛就不会出李府,也就不会遭毒手。”都是我的错,说到激动处,谈幼文锤着自己的胸口,悔恨的不能自己。
我是帮凶,都是我,媛媛才会遭遇不测。
什么?谈幼文找过媛媛,那就应该是在他找过之后的时间段。与算之在屋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呼吸,握拳的手指,在掌心掐出血。夜风吹来阵阵凉意,与算之听着屋里的争辩,背后的汗被夜风吹凉,渐渐觉得风凉刺骨,鸡皮疙瘩慢慢爬上了脸。
屋内,谈知府从不知道这个儿子还是个情种,明明没见过几面,就这样情根深种了?他安慰着儿子:“李媛媛的家室背景差点,被王爷选中做局也是没办法的,这次我们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候会有更好的女子等着你的。”
谈幼文实在听不了这些话,他掀开床边的茶几,饭菜撒了一地,“你走,是儿子不孝,儿子无法体谅父亲的苦心,也请父亲不要在逼我了,让我陪媛媛走完这条路。”
“孽子!”
王爷!与算之听到了这个关键的字,屋内两父子的见面彻底不欢而散了,谈知府气恼的喊着逆子,离开了谈幼文的小院。
与算之带着惊天的消息,正要悄悄离开,或许是心绪起伏太大,竟然在离开的关头,被人察觉到了,对方铁弩箭射出,正中他的肩膀,他捂着伤口越过谈家围墙。
谈家派出好几队人马在各个街道设卡,他受着伤,四处逃窜,最后还是被围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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