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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三宝
比想象中要顺利,归功于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没了心里的抵触,更多的是满足的愉悦。
塞纳睡醒后,只觉得周身酸痛,一动不动的睁着眼发了一会呆,他其实醒的挺早,还记得看到了图容亚德两回。
翻了个身,伸手拿了杯子,喝了水,塞纳润了润嗓子,刚想说话,才看到杏花站在对面,不过被帐幔遮挡住了,他舒了一口气,掀开胸口的被衾,摸着又痛又饿的腹部说道:“备膳罢,然后去请那个丁太医来一趟,我感觉自己有点烫,头还有些痛。”
杏花前脚刚走,塞纳揉着太阳穴头爬了起来,还没坐稳,他就感觉心口一阵恶心,忙捂住嘴,顾不上脚步的无力,艰难扶着床,跪在盆边,吐了出来。
将胃里的一切吐了个干净,最后只能吐着酸水了,塞纳难受的要死,忍着腹部的酸痛,吐一下疼一次,好不容易不想吐了,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还是那种带着饥饿的刺痛。
□□跪在地上,屁股也渐渐有了痛意,塞纳是哪里也顾不上了,他抱着膝盖躺在了地上。
头昏脑涨,四肢乏力,肚子疼的全身发冷,还饿,实在是不想思考了。
还是丁太医来了后,塞纳才被他扶着,重新躺回了床上。
“好饿,但是肚子疼又不想吃……”丁太医放到额头上的冰帕子很舒服,塞纳又懒得说话了。
“喝糊糊罢,郎君是着凉了,肚子疼头痛要喝药,昨日去哪吹风了,病的不轻啊。”丁太医说着,抬眼间看到了被他前些天放在屋里的箱子被打开了,笑容满面,“只是受凉,既然大汗用了老夫给的药膏,郎君的身体应该不会有别的地方难受了。”
“哦……”塞纳迷迷糊糊的应道。
“真是烧糊涂了,要是平时又该骂老夫无耻了。”丁太医感叹着,对杏花说道,“隔一段时间换一下帕子,要冰的,老夫亲自去煎药。”
“是。”杏花放下新换的水盆,倒了杯水在床边。
再次见到天亮是在次日。
塞纳隐约记得喝了三回药,还吃了一次饭,淡淡的一点味道也没有,然后就又睡着了。
摸了摸额头,不烫了,头也疼了,就是肚子还是难受,揉了一会,肚子“咕咕——”的叫唤——是饿了。
不过饿了一天,像是饿了好久,塞纳闷头连吃三大碗肉糜蒸蛋,才肯罢休。
人一吃饱才有空去想别的事。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塞纳的余光看到那个丁太医送来的上锁的箱子,此时没了锁,才猛地想起那天夜里看到图容亚德用他耳朵上的金罗塔花打开了锁。
“那个老家伙就没安好心!”
塞纳看都不想看,毕竟箱子里的东西都在他身上用过一遍,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人就不是了!
过了会儿,塞纳又开始东翻西找了,将屋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看向了门口,问道:“我的笛子呢?”
门口的桃花看了他一眼,垂眸说道:“不知道。”
“啊!算了,待会再找。”塞纳烦躁的揉着头,走到桃花身边,拉开门,出去了。
沐浴时,塞纳发现杏花回来了,问了句:“图容亚德在哪?”
杏花沉默半天,缓缓说道:“在忙正事。”
塞纳并未言语,他瞥见桃花脸上的怪异表情,神色自若:“无妨,你们都不愿意说实话,我也不勉强,今日就让嘲风去与阿郎说,我想换了你们俩。”
桃花杏花立刻单膝跪下,齐声求饶:“郎君莫怪,我们知错!”
塞纳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就说实话!”
杏花说道:“他在波丹王妃的寝殿。”
“这就是正事?!你们也学会骗我了?”塞纳恼羞成怒的看向他们二人。
桃花拱手说道:“郎君息怒,是图容亚德命令我们如此对郎君回复,影卫不会欺骗侍奉之人。”
塞纳怎么会不知道影卫不会说谎这件事,他不怪桃花杏花说谎话,只是无法面对图容亚德要骗自己。
“可恶……”
一激动,头就又隐隐作痛了。
沉默的坐在水中,塞纳只觉得烦躁。
“让哥冉过来!”
…………………………………………
水行天的风变之日提前了一个多月,图容亚德从昨日起就在主持新年时才开始的圣湖祭祀。
时间匆忙,太阳落山了才有了空闲,图容亚德屁股还没有坐热,正准备饱餐一顿,一看到婢女们捧来的饭菜他就眼皮直跳。
没有着急吃,他问了今天的饭菜是谁安排的,一听是哥冉,他豁然开朗。
被图容亚德从宫里喊来后,哥冉看到他面前没动的饭菜,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
图容亚德揉着额头,问道:“怎么回事?”
“是牧金卢司吩咐的。”哥冉也知道瞒不过,直接交代。
“我猜得到是他。”图容亚德满眼疑惑的拍拍大腿,“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不满意吗?不然怎么都是……”
哥冉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瞄了一眼图容亚德。
“都退下!”图容亚德大手一挥,屋里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哥冉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泄气般的走近了些,说道:“郎君的意思是……郎君貌似知道大汗去波丹王妃那里了。”
“他不生气?”图容亚德疑惑不解。
“气死了!”哥冉现在都心有余悸,“郎君说精力旺盛的羊就该阉了……”
“放肆!”图容亚德一听,愤怒的拿起一串凉透了的烤内腰子,一口吃了,“阉了还有这个?!”
“呃……郎君还说,惦记几处田的老牛迟早肾虚,要早点补肾。”哥冉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不敢继续说了。
“他竟然说我是老牛?老牛!好,老牛!”
图容亚德难以置信,越想越气,直接吃干净了十几串烤腰子,连冷掉的三宝汤也喝了。
哥冉头一次感觉图容亚德的脾气好了,可一抬眼看着他吃肉,又有种那肉是塞纳的即视感,心底还是止不住的害怕,塞纳如此挑衅,正常男人都会感觉被侮辱了。
不过事情证明哥冉看错了图容亚德。
图容亚德回皇宫后,一见到塞纳就萎了,马上换了副脸孔:“洛洛在做什么?”
寝殿被翻了底朝天,一片狼藉,图容亚德捡起地上的衣裳放在了桌上,左看右看,哪里还有生气的模样,诚恳的说道:“洛洛发脾气了?我知错了,不该去波丹那。”
“少给自己贴金!”塞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裳,丢到了一边,“说!我的笛子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图容亚德挠着头,仔细回想着,一脸懵逼,说道:“没有啊!我就不知道洛洛身上有笛子,什么笛子?很重要吗?”
死盯着他的茫然,塞纳相信了他的话,放弃了寻找,脸贴着桌面趴着,喃喃自语:“找不到了,那可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啊……怎么丢了啊……桃花杏花也说没见过……”
“洛洛在做梦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洛洛会吹笛子。”图容亚德蹲在塞纳身边,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我当然会了。”
“我给洛洛做个新的笛子怎么样?”
“你会吗?还你做。”
图容亚德笑着,指着屋里的木版画说道:“当然会了,我的手艺很好的,画画雕刻都会,洛洛给我说一下是什么样,我保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塞纳闻言抬眼,看了眼墙上的画,又看了眼图容亚德,不由得一愣,随即红着脸说道:“无妨,其实丢了也没事,父亲早就想要我丢了,只是我狠不下心罢了。”
“但是我想给洛洛亲手做一个笛子,让洛洛吹给我听。”
“那就随便做一个罢。”
“好,明天就开始做。”
塞纳坐直,揪着图容亚德的衣袖,仔细瞧了瞧,说道:“蓝黑的衣袍穿着倒显得你稳重了些。”
“我一直很稳重的!”图容亚德扑进塞纳的怀里,开心的说道,“只是不喜欢在洛洛这里稳重。”
“腰子好吃吗?”塞纳摸着他的卷发,突然问道。
“好吃!”图容亚德立刻抱紧了塞纳,他估计自己一会就会被推开,“骂我!骂我就行!骂什么都行!不让我走就行!”
塞纳被他的动作笑到了,他怎么突然又不正常了?不过腰被抱着确实有些难受,“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清楚吗?我的腰要断了!”
“咦!”图容亚德象征性的松了一点,“好了吗?”
“抱我去床上。”塞纳拍拍他的肩膀,“昨天我着凉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屋里就算不盖被睡觉也没事啊!”
“洛洛那天睡觉没关窗。”图容亚德听话的将塞纳放到了床上。
“我记得我没打开过窗子啊……”塞纳还是有些怀疑。
“洛洛记不得的多了,洛洛还记得那天说过什么话吗?肯定记不得了!”
“好像是这样……”塞纳相信了图容亚德的话,扯过被衾,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你走罢,我要休息了。”
“我不走!打死都不走!”图容亚德直接耍赖皮趴在了塞纳身上。
“我可不欢迎精力旺盛的公羊,别对我发情,看着心烦。”
“洛洛!”图容亚德泪眼婆娑的动了动,“不对洛洛发情,那我去哪呢!”
“五个王妃,随便去,实在不行,你再纳个十个八个,一个月轮着来。”塞纳冷漠的说道。
“不要!我喜欢金色头发的,蓝色眼睛的,还会骂我的洛洛。”
“我不喜欢你!”
“洛洛骗人!我不信!”图容亚德直接强吻,没想到塞纳没有反抗,还越发主动,他傻傻一笑,“就知道洛洛喜欢我,口是心非。”
“混蛋!”
图容亚德忽然觉得被骂也是一件好事,骂的越凶越好,可以当做二人感情的调和,毕竟塞纳是被施正卿当儿子养大的,难免骄横了些。
心满意足的完事,图容亚德再次吻上他红润的双唇,回想起与他初次相见的那年,恍如隔世。
将熟睡的他抱在怀里,手贴近他的心口,摸着他平坦的胸膛,图容亚德感慨道:“东方的公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公主,虽然你我皆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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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就要结束塞纳和图容亚德的小甜甜了,有点点舍不得,因为塞纳的甜蜜日子相当短暂,他不可能回勒拉其雅城,也回不去故乡了,咦,又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