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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第二天,周戈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后,把陈叔和阿华都叫了过来,嘱咐他们不要挡着外人面叫自己少爷,就叫名字。他昨晚好像在小美人的眼里看见一丝厌烦,虽然只见过小美人两面,但是周戈昨晚连夜做了详细的分析,回想这两次见面小美人的表现,觉得他一定不喜欢纨绔,也不喜欢张扬奢华,那自己就来把低调内敛,先投石问路,再投其所好。
周戈收拾完毕,用手耙了耙遮住额头的碎发:“这附近有理发店吗,头发好像该剪剪了。”陈叔和阿华都没有接话,以少爷挑剔的性子,不要说山里没有理发店就是出了山,方圆几百里恐怕也没有他们少爷看得上眼得理发店和理发师。
收拾完毕,周戈神清气爽的站在平台上,装模作样的俯瞰了一下眼下的景色,其实啥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人弄到手,还故作深沉以掩盖他那公孔雀开屏的姿态。
安然早上推门出来就看见这样一副怪异的景象,周戈站在那里,一脸高深莫测,也不知道在看个啥,满脸专注。
陈叔和阿华也一脸凝重的站在他身后两侧,活像小日本要剖腹时的介错人一般,等着随时上去补一刀的架势。
三人这般郑重其事,虞安也不便去打扰,悄声从他们身后走下了楼梯。直到虞安下楼的身影出现在周戈的视线里,周戈才急:“什么时候走的,我准备好的开场白还没用上呢。”陈叔和阿华面面相觑,不做声。周戈急急走下楼,去追美人了。
大悲忏法会十分隆重,也来了很多信徒,周戈没想到来这么多人,到处是求福坠,烧平安香的信众。周戈在人群里搜寻了好几个来回,也没看见美人的身影,加上到处是人,到处烟熏火燎,虽说烧的是檀香,味道清幽,也架不住烧香的人多,三五缕的轻烟汇集在一起也变成了浓烟滚滚,呛人得很,转个身都费劲,周戈有点焦躁起来。
阿华在后面拽了拽周戈悄声说:“少爷,他往那边后院去了,刚陈叔看见的。”周戈忙跟着阿华往后院走去,一条青石板铺的小路,窄窄的,堪堪容一个人走过,周戈一马当先,长腿一迈,就把阿华甩在了后头。
小路曲径通幽,尽头是一间灰色的小房,有着圆拱型的门头做装饰,很有点古香古色的意境,陈叔正守在门口见周戈过来说:“进去就没出来过,我看了,后面没有出口。”周戈简直想给陈叔点个赞,事情办得漂亮,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等回京城,一定要给陈叔加工资。
周戈走进小佛堂,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供金刚菩萨之类的,供台上光溜溜的,连盘水果也没摆。安然就盘腿坐在地中间的一个蒲团上,晨曦透过木棱窗撒在安然的身上,长长的睫毛染上光晕,像蝴蝶振翅欲飞的翅膀。瓷白的肌肤也被晨曦照得透明般,合十于胸前的双手手背上透出几股纤细的血管蜿蜒至腕骨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圆润的指尖泛着淡粉色,十分漂亮。
安然眉眼乌黑,皮肤莹白,周身上下唯余嘴唇和指尖泛着淡粉色,阳光一照,更显得粉妆玉砌一般。
周戈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心越痒,心一痒,手就要欠。他按耐不住摸了安然的手一把。那淡粉的指尖像四月的花蕊,染着春色无边。
周戈顺着安然手背的扇骨一路向上摸到指尖,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安然葛然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登徒浪子。那一刻,周戈觉得他和那只橘猫的眼神重叠了,一样的危险提防,一样隐隐有攻击之意。周戈忙做出一副正人君子架势,整肃眉眼做出威严之姿。
安然看到周戈之后,收敛眼中的敌意,垂下眼睫,眼前这人煞有介事,难道刚才是错觉于是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周戈还在回味刚才摸那一下,真真的冰肌玉骨,凉浸浸滑不溜手,好想搂在怀里摸个够。
周戈笑着说:“我看前面人多,就往这边走走,没想到,碰见你了。你怎么在这?”安然:“这里是静室,修行的僧人有时会在这里打坐,我也是闲的没事,随便来坐坐,东施效颦而已。”安然见周戈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站起身来冲着墙角上方,双手合十做了个揖。周戈随着他的动作抬头才看见那里按了一个小巧的摄像头。周戈:“这里怎么还有摄像头。”安然没有理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周戈忙跟着,像个怕被主人撕掉的狗皮膏:“喂,我对这里不熟悉,你带带我,不然我要迷路的。”
安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周戈,他清楚周戈这种人,一看家势就不错,有钱有权那种,所以说话办事带着点无所畏惧的感觉。好像就没有什么是他怕的,也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尤其看安然的眼神有股势在必得的意味,让安然很不喜欢,加上周戈看他的眼神老是不怀好意,透过衣服领子往里钻,蛇一样的目光也让他很不自在。
安然快步往前走,周戈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说小鱼儿,你慢点走。”
安然猛地停住脚步:“你叫我什么?”
周戈故意装得没刹住脚,惯性似得前以冲,伸出两只胳膊虚虚圈着安然,从背后看,就像一个温柔至极的拥抱。
周戈:“你没在这两天,我老是听李居士叫你小鱼儿。你姓于,那个于,干钩于还是虞美人的虞,虞美人这个虞才更衬你啊。”
安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周戈一下就猜到他姓那个虞了,他的确姓虞,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名字叫虞安。
他小时候起名叫虞安然,后来他爸爸嫌拗口,就把然字去掉,单名一个安字。但是他身边亲戚熟人之类的还是叫惯了他的小名,改不了口,就一直安然安然的叫着,他的同学朋友都叫他小虞儿,亲切又贴合虞安的气质,一条滑不溜手的小鱼儿。
安然觉得自己就不该搭理周戈,这人显然比昨晚那个言若要难缠得多。
周戈见安然不吱声,转身就走,忙跟上:“我叫周戈,周公的周,戈壁滩的戈。哎,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安然快步走到前面的正殿,这里人多,安然三五步就甩开周戈。
周戈站在正殿里仗着身高一眼就看见安然往西边去了,这回他没跟着,看样子,小美人有点受惊吓了。
以往周戈身边的男男女女主动贴上来的较多,周戈只需勾勾手指,床上就永远新人换旧人,夜夜做新郎,不带重样的。
让周戈动了心思追的也没有一个逃得过。
身份地位钱包在那一摆,再冰清玉洁,再清高的也动摇了,这个社会这么现实,没有几个傻子,能挤到周戈身边露了脸的,那都是人尖中的尖子,一时半刻不答应,无非要的更多而已。
周戈深谙此道,所以他对安然势在必得。
但是他又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现在的他没钱了。
没钱还怎么拿钱砸人,不用钱砸人很浪费时间的啊!约会送花,投其所好,虽然不需要很多的钱,但是钱花的少,就会拉低档次啊!不如直接几百万的卡甩过去来的速度,保准当晚就能在床上坦诚相见。
陈叔倒是猜到了周戈心中所想:“小戈,你看我们开这个车太招摇了,不如换个普通点的开,入乡随俗吗,你看我们来这一路,奔弛都没看见几台,我们开这样的车太扎眼了。”
周戈马上响应:“是啊,太扎眼了,换了,必须换,马上换。”
虽说周戈打定主意卖车换钱讨美人欢心,但是这车一时半刻也出不了手,虽然陈叔已经把价格压的很低了,对于当地人来说还是贵得离谱。
下午吃了饭,陈叔开车出去和网上预约的一个买主见面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人花几百万买台二手跑车吗,周戈很是怀疑。但是现在处于被经济制裁期,只能试试了。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周戈就不用回京城了,丢脸也要丢死了,谁会想到他有一天要靠变卖身边财物度日呢。
周戈百无聊赖的在平台上坐着,喝着茶水。安然自打回屋就再没出来过,周戈寻思今天突如其来摸那一下吓到安然了,但是他已经很克制了,以往遇到看上眼的,他都直接往床上带。摸一把这么温柔的事他还真没怎么做过的。
傍晚时分,出外闲逛了一天的大胖橘出现了。应该是回来吃饭了,它先是很戒备的看了一眼周戈,然乎竖着尾巴贴墙走到安然门口,喵喵叫着。安然开门放猫进屋时,看周戈坐在平台那扭头看自己,忙迅速关上门。周戈准备好的开场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胎死腹中了,周戈悻悻然的摸了把鼻子。
等钱到手,还怕你不依我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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