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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
半个月内,姜素故意没有去关注篮球比赛的情况,和魏铭篱擦肩而过的瞬间,男孩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看她的眼神似乎更加专情与宠溺,仿佛已经势在必得。
下课前,魏铭篱人懒懒散散地靠着墙壁等她走过来,姜素故意不看他。
他也没在意,只是在姜素走过他旁边的时候,喜悦地通知,“记得下节课来看决赛。”
他的嗓音明朗欢快,却带着浓浓深情的压制。姜素突然有些害怕,怕他赢,也希望他赢。
比赛中场休息,魏铭篱在看台边缘来回地走动,视线很自然地向看台上瞟,姜素不自觉地将头埋得很低。
比分咬地很近,姜素觉得这是场势均力敌的比赛,她不知道他会不会赢,可心情却复杂的厉害。
突然,一阵迅疾的哨声在体育馆里回荡。下半场比赛开始了。
很明显,魏铭篱球打得越来越狠,把敌手防得死死的,寸步不让,场上欢呼声一波一波的。
“魏铭篱,加油~”。阵阵高亢的女声传入姜素耳中,她四处张望,才发现魏铭篱人气很高,为他加油助威的人很多。
于是,她情不自禁地也跟着人群,肆意呐喊了一声,“魏铭篱,加油。”
姜素的声音很软,也没有完全放出来,混迹在无数的呐喊声中,根本分辨不出音色。
可是魏铭篱就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朝她这儿看来,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耀眼至极,抱着球,轻轻起跳,一个扣篮,球进了。
裁判吹了勺子,比赛结束。辽阔空旷的体育馆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与沸腾声。
那男孩身上还滴着汗水,他站在原地,静静地朝姜素这儿看,他的唇角笑意弥漫,黑眸灿烂明亮。
在喧嚣中,仿佛忘我,只看得到那边的女孩,姜素也在看着他,细长的美貌轻轻地颤动,表面平静,心跳却乱了。
体育馆里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汗珠折射出光彩,他的队友将他抬起,举高,抛起,人群热烈,兴奋与激动。
姜素突然很难过,也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情绪,好像无法和大家一起见证他的荣光。
她随着人流地移动,一步一步地走向体育馆的门口,离那个男孩越来越远,她悄悄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男孩正在被举高,他的脸上笑意极其明显,在这个白光闪耀,人声鼎沸的夜晚,他熠熠生辉,接受万人的朝拜。
她只能灰溜溜地孤独离场,好像热闹只是他的,与她无关。
姜素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刚要上台阶,被人扯住了手臂。
她回头去看来人,男孩的黑眸深沉暗淡,像是下雨天的夜空,毫无星光。
他紧盯着姜素,想要从她眼中看出点什么,女孩很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魏铭篱能在她身上看到惧怕的影子,到现在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被欲‖念牵引,他拉扯着女孩,进了地下车库,将她抵在墙上,她并不高,只到他的胸部。
他弯下腰,无限地靠近,逼近那女孩的眼睛,他最喜欢的是这双眼睛,因为她纯净毫无那些肮脏混乱的算计与心机。
姜素很平静地看着男孩的靠近,可心却很紧张。
他赢了。
她该兑现承诺了。
魏铭篱看着姜素茶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几近疯狂的样子,他忍了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是不是想反悔”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声音里却带着轻微地颤抖,他害怕,害怕他这么努力地去赢,而她一句话就可以否认他赢的意义。
姜素的眸光闪躲了一下,被人看穿的她羞愧地低下了头,躲避着魏铭篱的目光。
夜晚低下车库里的灯光暗淡,细微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魏铭篱看不清姜素的表情。
两人之间沉默良久,就像一场僵局,谁都不想开口说这句话,时间一份一秒地流逝。
魏铭篱想,此刻的她一定在想办法,去逃避推辞这个她不想要也没预料到的结果。
魏铭篱想她一定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如果你输了,以后离我远点。”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她没说出来。
你看,这个女孩就是这么狠心,她怎么会那么好心给他希望呢。
与其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说词,魏铭篱想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他松开束缚住姜素的手。
失落地安慰道,“算了。”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被人牵住。
手心的温热,是他内心狠狠地震动。他的目光偏侧,落在那只比他松软细腻的小手上,目光停滞。
继而,薄唇勾起,转身过来,反牵起女孩的手,很牢,以至于姜素都感受到了痛感。
姜素仰着头去看他的表情,男孩的眼睛似乎很善变,乌云散去,黑眸亮晶晶的。
“这会,不许反悔了!”他试探性地呼唤,“女朋友”
姜素红了脸,有些紧张,低垂着头,看向地面,喃喃地,“没反悔。”
只是害怕,刚刚那段时间里她把早恋的危害都细细分析了一下,无非就是成绩下降的事。她会继续努力,不让成绩下降。
男孩静静地低头看着她,眼里似乎有星光在闪烁,“我等这句话,很久了。”
他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目光所及之处,是他梦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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