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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晚会结束，余舟舟和陆思琴负责等所有人都走了才走。
累了一天，余舟舟站得脚都疼了。
陆思琴给她拿了杯热水：“累了吧？”
余舟舟点头：“总算搞完了。”
陆思琴拍拍余舟舟的肩膀：“我朋友的车快来了，你先去外面他，我上个厕所就出来。”
余舟舟点头，拿着东西去外面等，没想到一出来，见周拓居然还在外面站着。
余舟舟一愣，不过，还是走过去，叫了一声：“拓哥。”
周拓“嗯”了一声，开门见山问余舟舟：“为什么躲我？”
余舟舟“啊”了一声，扭着脖子说：“没有啊。”
周拓笑了一下，盯着余舟舟说：“真没有？”
余舟舟也跟着笑了一下：“当然，我真没躲着你。我干嘛躲着你？”
尽管余舟舟再三掩饰，但周拓还能看不出来吗？
“不是躲着，那就是疏离？”
余舟舟再次强调了一遍：“真不是。好端端的，我干嘛疏离你？拓哥，你想多了。”
周拓没再说话，而是盯着余舟舟看。
余舟舟故意打了个哈欠，正好，陆思琴出来了。
“舟舟。”
余舟舟仿佛见到了救星。
陆思琴走过来，笑着说：“周总，这么晚了还没走？等Fiona？”
周拓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陆思琴拉起余舟舟说：“我朋友的车来了，那我和舟舟先走了。”
周拓再次点头。
余舟舟也抿了下唇，跟着陆思琴到她朋友的车子边。
等上了车，余舟舟才放下心来。
“谢谢你，思琴。”
陆思琴笑了一下：“客气什么。其实，你不用太在意那些风言风语。”
余舟舟“嗯”了一声。
别人可以不在乎，但是周明都亲自让易碧欣找她了，余舟舟不能不在乎。
***
周拓还是觉得不太对劲，而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余舟舟忽然又跟他拉开距离，让他浑身不自在。
之前余舟舟对他冷冷淡淡，闪闪躲躲，他习惯了，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自从那天说开后，她又那样亲亲热热叫他，周拓发现自己开始渴望她那样亲热地叫他。
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周拓发现自己有点想余舟舟了。
于是，他去了周明那里一趟。
他谎称自己要出差，让周明回头派个人去照顾周雨洋。
周明淡淡地说：“那就让许淑好了。”
周拓随口道：“小洋比较喜欢余舟舟。她没空吗？”
周明语气平平地说：“舟舟出差去了。”
“出差？什么时候的事？”
周明这才抬头：“是不是我的助理出差也要跟你汇报？”
周拓这才发现周明不太高兴了，顺着周明说：“行。那就许淑吧。”
说完，周拓正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周明叫住周拓。
“周拓。”
“有事？”
“舟舟年纪小，你别招惹她。”
周拓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关心了？走了。”
周明看着周拓走了，捏了捏鼻梁。
周拓出了周明办公室，在车里点了支烟，本想问问余舟舟去哪里出差了，怕她多心，最终还是放弃了。
等她回来再跟她聊一聊吧。
***
圣诞节后，余舟舟确实被周明派到岳城出差了，有一个分公司的新品发布会，让余舟舟跟一下。
余舟舟也清楚，周明这是想把她往外放一放，也算让她锻炼。
“舟舟。海报的事怎么样了？”发问的是分公司的总监曹华。
余舟舟抬头：“都准备好了。我跟广告公司已经说好了。”
“谢谢舟舟。那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离发布会还有半个月，辛苦大家。散会吧。”
大家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曹华忽然说：“哦，对了。舟舟来这里快一周了，都还没一起吃过饭。今晚一起聚个餐吧。”
大家连连说好。
曹华吩咐助理：“小吴，你去定个包间。”
余舟舟毕竟是总部派来的人，分公司的人多少还是客气一些。
“谢谢。”
散会后，余舟舟回到自己工位上，继续工作。
虽然是派到分公司来，但做的工作，似乎更接近她的专业了。
曹华给她安排的工作是负责新产品的海报还有文案宣传，拍摄新品，所以也会和设计师有交流。
每当遇到和设计相关的问题，余舟舟就会在一边用心听。
其实这些年，她没有放弃过设计，只不过，她所有的作品都压箱底了。
那天聚餐的时候，余舟舟还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八卦。
“好像是因为她和Lucy的弟弟好像有点什么，Lucy才把她往这里派的。”
“没看出来，胆子够大呀。”
余舟舟：“……”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余舟舟着实没想到，她和周拓的绯闻都传到这里来了。
当天回到酒店，余舟舟把这件事说给陆思琴听。
陆思琴也很无奈：“就是这样的。其实你这次事情做得这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后面盯着你呢。”
余舟舟算是体会到了。
“你做你的，过一阵有新鲜事了，大家也就忘记了。”
“嗯。”
和陆思琴聊完，余舟舟休息了一下，百无聊赖，拍了张夜景，发到朋友圈里。
没几分钟，贺东霖评论：在岳城？
余舟舟回了个“嗯”。
贺东霖直接来私信她。
贺东霖：【要不要出来吃夜宵？】
余舟舟一愣：【现在？】
贺东霖：【对啊。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闲着也是闲着，余舟舟答应下来。
没几分钟，贺东霖开车来接她。
余舟舟又惊喜又意外：“贺哥，你怎么也在？”
贺东霖笑笑：“拜访客户。你呢？怎么在这里？”
“跟一个项目。”
“不错。”
当晚，余舟舟和贺东霖还有他的朋友吃到了十二点多，余舟舟第一次吃了一回岳城的美食，吃完回到酒店，倒头就睡，所有烦恼都抛到了一边。
***
宋致飞看到贺东霖的朋友圈的时候，刚敲完代码，本来还有点犯困，看到余舟舟和贺东霖的合照，瞬间清醒了，拿着手机去找周拓。
他把手机往周拓桌子上一丢：“你看看。”
“看什么？直接说，不要浪费时间。”周拓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
宋致飞拿了颗木糖醇到一边：“自己看。我跟你说，不看有你后悔的时候。”
周拓这才拿起宋致飞的手机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宋致飞得意洋洋地说：“你继续想吧。等你想好了，他们估计孩子都生了。我说，我怎么有你这么——哎，你干嘛去？”
宋致飞正教育周拓的时候，周拓突然电脑一合，拎起电脑往外走。
宋致飞挑了下眉。
忍不住了吧。
***
凌晨六点，余舟舟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还以为是闹钟，没想到是电话。
迷迷糊糊中，她接了电话，电话里的人冷声道：“你下来。”
余舟舟一愣，拿起手机一看，是周拓。
余舟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拓已经挂了电话。
余舟舟穿着羽绒服下来。
天还很暗，天空发青，周围安静得不可思议，只有霓虹灯闪烁，路边有清洁工人骑车路过。
余舟舟搜寻了一圈，才看到周拓站在一辆车子边抽烟。
他来做什么……
余舟舟还是笑着打招呼：“拓哥，你怎么在这？”
周拓掐了烟，回头看余舟舟。
“你说呢？”周拓反问。
余舟舟不明就里：“你来出差？”
周拓盯着余舟舟不施粉黛的脸，一字一句道：“嗯。顺便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余舟舟一阵惊讶。
早上的风，吹进脖子里，怪冷的，余舟舟缩缩脖子。
周拓淡淡道：“吃饭。想到某人欠我一顿饭，一直没兑现，我只好不请自来了。”
余舟舟：“……”
那也不用早上来吧……
“走。请我吃饭。”
“现在？”余舟舟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现在。吃早饭。”
好吧。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确实没有人说过，请人吃饭不能吃早饭……
两人进了一家连锁的早餐店，周拓要了两份套餐。
余舟舟本来是没胃口的，但是见周拓吃得津津有味，最后还是没忍住，动了筷子。
她喝了几口粥后，周拓忽然叫了她一声。
“舟舟。”
“嗯？”
“你和贺东霖什么关系？”
贺东霖？
余舟舟老实巴交地说：“朋友。”
“普通朋友？”周拓又问。
“不然呢？”
周拓听完，点了下头，说了个“行”。
大早上来这里，就问她这个？
果然，下一秒，周拓又问：“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躲着我？”
余舟舟呛了一下说：“没有。我真没躲你。”
“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周拓懒得再和余舟舟玩遮遮掩掩的游戏，直接开门见山。
余舟舟一愣，既然他说破了，余舟舟也不再装傻。
余舟舟点头：“嗯。拓哥，我很珍惜这份工作。本来我俩之间就没什么。所以我想能避嫌就避避嫌，估计过阵子就没事了。”
周拓不乐意了：“避嫌？你就这么不乐意跟我扯上关系？”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反正……”
“反正什么？”
余舟舟语塞。
“反正我对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对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余舟舟不知道怎么解释。
“舟舟，真没什么吗？”周拓打断她。
余舟舟一愣。
“舟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很喜欢你。从未间断。”
周拓一字一句地说着，虔诚，认真。
余舟舟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表白？
余舟舟完全没想到，周拓会这么直接跟她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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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写出来了，那就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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