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bg]予安

　　老太太这一跪把所有人都吓住了，霍秀秀不明所以也跟着照做，剩下他们几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胖子愣了几秒钟，嘴里蹦出一句：“不好，这老太太是只粽子！”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可能，于是又看向其他人。余安被他这么一打岔终于回过神，赶紧去扶老太太：“婆婆，您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

　　霍老太太却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吴邪搭了把手硬把人从地上拽起，这件事才算作罢。整个过程，老太太一直盯着小哥，见他没什么反应就问：“你还记得我吗？”

　　小哥轻轻摇了摇头，余安在一旁解释：“婆婆，他前段时间失忆了，谁都不记得。”

　　“难怪。”霍老太太咬了咬下唇，“你肯定是忘了，如果你还记得，你不可能会来见我。”

　　吴邪一听就问：“婆婆，难道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霍老太太静了静，语带悲痛地说，“我一听你说到他，就明白我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看来是阿妈害了你，报应，吴老狗和解老九子侄相残，我们的儿女陆续失踪，都是报应。做我们这一行，果然是逃不过天理循环。”

　　秀秀在边上安慰：“奶奶，老九门这么多年传下来了，很多都子孙兴旺，要说报应我觉得不太像，有些巧合应该是意外，您不用太过宿命。”

　　霍老太太却摇摇头，苦笑着说：“其实哪里还有什么老九门，解放之后我们还有幻想，后来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一开始我们还想抱在一起，后来能自保就不错了。那几年，跟着我们混的，吃着我们这口饭的，我们打着保票算是自家人的，有多少被我们害了，有多少反过头来害我们？旧社会的时候还有江湖和道义，黑背老六一把刀就能保着一条街，那几年就什么都没了，我们从来没想过人能坏到那种程度。等到连我们这种人也开始害人，我就知道，老九门的气数尽了。”

　　吴邪忍不住问：“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这时却突然变的沉默，隔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小子，你对我很诚实，但你是吴老狗的后代。当年我们发过誓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当然，现在这个誓言也不那么重要了，但是我也不想说这件事情，除非他想知道。”

　　老太太说着看向小哥，眼神中的感情非常复杂：“你想知道吗？”

　　所有人又齐齐看向他，不料小哥却说：“我并不相信你。”

　　霍老太太脸色变幻，哦了一声：“为什么？”

　　这回小哥没有理她，而是转头对吴邪说：“带我回家。”接着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其他人见状赶紧跟上，胖子边走边说：“哎呦，我的小哥，现在哪儿还回的去家？外面还有人守着，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找地方躲躲吧。”

　　“你们跟我走。”余安说道，“我家离这儿不远，你们先在那里休息，等我哥回来了，看看有没有办法送你们出国。我们家在意大利那边有相熟的亲戚，应该能照顾你们一段时间。”

　　胖子忍不住说：“怎么还要出国。这也躲的太远了吧！”

　　话还没说完，霍秀秀就追出来，拦在他们前面说，：“等一下，留步！你们不能走，现在外面全是新月饭店和琉璃孙的人，你们要是出了这里，肯定不得安宁。”

　　“这我知道，他们暂时不走，先跟我回家。”

　　“回解家？安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抛开新月饭店本身的势力不谈，尹家跟九门之首的张大佛爷可是姻亲，就算是小花哥哥出面这件事也很难善了，你难道想把他也拖下水？”

　　见她说不出话，霍秀秀又看向吴邪，上下打量着，很直接地问：“安安刚才告诉我，你是她男朋友？”

　　吴邪点点头，握紧余安的手。

　　霍秀秀看了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个更好的办法，能让你靠自己解决这场麻烦。我奶奶说了，故人一场，她可以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们暂时避风头，她还有事情想问你们，这样也好保持联络。吴邪哥哥，你不觉得这个主意要比去解家好吗？”

　　“我看不见得。”胖子说道，“我们就是被你家坑成这样，而且你没听我们小哥说吗？他不信你们，不劳你操心，我们跟小余——”

　　“我去。”

　　“吴邪！”余安忍不住叫他。

　　吴邪安抚性地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对霍秀秀说：“我们和你去。”

　　“明智的选择，跟我走你们一点都不亏，因为……”霍秀秀指了指小哥，眼里透着一丝狡黠，“关于他的事情，我想我可能知道一点。”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霍秀秀召开一辆车把他们带出大院，从公主坟一直开到东四，最后停在一座气派的宅院前。胖子跳下车，看着宅子外面的汉白玉石墙惊叹：“我靠，这是前清哪个王爷住的地方？这墙外头还有柱墩子，这墙还不是外墙，这是哪个大宅的一部分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奶奶买下这里的时候，我还在长沙没有过来。”霍秀秀用钥匙打开门，指着最里面的一座小楼说，“这里荒废了很久，以前好像是一个机关单位的楼房，你们可以住在那里，二楼应该干净一些。”

　　说完，她又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塞给他们：“这里面是牙膏、牙杯和毛巾，是以前我奶奶劳保发的，你们先用着，铺盖等下找人给你们送来。我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儿就劳烦你们自己打扫，我先走了。”

　　“等等！”吴邪叫住她，“你来之前不答应我们，要给我们讲小哥的事情吗？”

　　“急什么？”霍秀秀瞧了瞧里面的院子，一脸嫌弃地说，“这儿这么脏，我才不要进去。你们白天好好打扫，晚上我给你们送铺盖的时候再来。记住啊，一定要打扫干净，不然影响我心情，我可就什么都不说了。”

　　说着她拉开车门，临走前问了一句：“安安，你要走要留？”

　　余安没有犹豫：“我留下。”

　　霍秀秀没说什么，上车绝尘而去。等看不见她的影子了，胖子问道：“小余，你跟那丫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但我看你怎么不太信任她的样子。”

　　余安摇头：“我不是不信任她，我是不信任霍家。霍家掌权的人是霍老太太，秀秀就算想帮我们也做不了多少。更何况，就像我在做决定前要考虑对解家的影响一样，难道她还能置整个霍家的利益于不顾？那可是她的亲人。”

　　“你们这些豪门就是事儿多。”胖子耸耸肩，推开小楼的门，立刻就被扑面而来的尘土呛得咳嗽起来，“卧槽，这地儿起码空了十年，不然攒不了这么多土。这老太太什么毛病，买下宅子也不维护，花钱打水漂玩儿？”

　　余安见状也跟着皱眉：“这怎么能住人？还是回我家吧。”

　　“不用！”胖子这时候却不同意了，“我就那么一说，就像小丫头说的一样，祸是我们几个闯的，没必要拉你下水。再者，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霍家也脱不了干系，凭什么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搁外头看戏，就该都给我下来，一起收拾烂摊子！”

　　“这件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但凡昨天我多问一句……”

　　“和你没关系。”吴邪说道，“就算你在，老太太该刁难还是会刁难。胖子说的没错，这场闹剧的起源于我们和霍家，自然也该由我们了结，别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你就别操心了。倒是另一件事……”胖子问，“考古队的霍玲是霍婆子的女儿，这事儿你怎么不知道？”

　　不等她解释，吴邪就接话：“你忘了，假霍玲是和解连环一起失踪的，那会儿她都没到解家，不知道也正常。”

　　“我不是怀疑你啊。”胖子赶紧说，“我是想霍玲既然跟你爹是同事，这么大的事，你可能也听说过。”

　　“的确如此，我知道秀秀有个姑姑和父亲一样下落不明，但我不知道她就是霍玲。”余安皱了下眉，“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抛开我父亲和三叔不提，考古队里其他成员的姓氏竟然都能和九门对上，这应该不是巧合，恐怕其中另有蹊跷。”

　　胖子不以为意：“倒也未必，你们九门本来就是一个体系，彼此之间都走的很近，子孙后代聚在一起也不奇怪。就像你，你家和吴家是姻亲，和霍家的小丫头不也是好朋友？”

　　余安说到底对九门的事也不算了解，所以没有反驳，提醒他们：“总而言之，霍老太太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她没这么好心，小哥不信任她是对的，我还是认为我们跟她没有继续交涉的必要。”

　　“话虽如此，但她肯定知道点什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吴邪说着，转过头问小哥，“我看霍老太太对你不一样，似乎是真的想说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她？”

　　小哥站在窗户前，静静看着外面杂草丛生的院子，隔了很久才说：“感觉。”

　　胖子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老太婆看到小哥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真的，但是之后又点语无伦次，好像是在故意绕话题，想拖延时间思考什么。我一直以为小哥失忆了糊里糊涂的，没想到还是和我一样精明，果然是物以类聚。”

　　余安瞥了他一眼，无语道：“失忆又不等于白痴，小哥有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很正常吗？所以我们之后再和老太太交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她走过的路比我们吃过的盐还多，当心被她坑了。”

　　“小余，你这话说的就太丧气了，老婆子见多识广，咱几个也不是井底之蛙啊！”胖子边说边朝吴邪那边使眼色，“而且，这不是还有天真吗？只要有他在，我们必不可能输。”

　　余安点点头：“你说得对，有他出主意，我们一起配合，一定能解决这次事情。”

　　可话还没说完，吴邪就来了句：“你太抬举我了。”

　　余安被他这么一堵，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还是胖子先反应过来，看了看他们，过来打马虎眼：“霍家的丫头不是说了，让我们在晚上之前把这里打扫干净，小哥，咱俩拎上桶先去外面打水，动作快点，省得小丫头晚上过来闹脾气。”

　　说完他便提桶带着小哥一起下楼，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吴邪始终不开口，余安就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怎么，你是打算学小哥走冰山路线？”

　　吴邪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又隔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安安。”

　　“嗯。”余安应着，她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看向他的目光温柔平和，可他却有些不敢直视。

　　“安安，我……”吴邪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接受现实，“我今天闯了很大的祸，接下来的麻烦恐怕只多不少。这跟在斗里不一样，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解决，但这一切和你没关系，你没必要跟着我，所以……”

　　“所以什么，吴邪，你不会是要和我提分手吧？”

　　他垂着眼睛权当默认：“我不想拖累你。”

　　余安蓦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吴邪心里刚升起的一点儿伤感被她的笑声打了个稀碎，端起脸严肃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次的事情和以前不同，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有吗？那你为什么不慌，还能跟霍婆婆谈笑风生，一点不落下风。”

　　“这是两码事，小哥的事情尚且还在我们的领域之内，但我们的事……我们不一样。”吴邪想起逃出新月饭店前解雨臣意味深长的眼神，难过地说，“一旦脱离我们的世界，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次我闯的祸不是三两年内能解决的，我不能让你一直等我。”

　　“可我为什么要等，我们就不能一起面对吗？”

　　他站在原地发愣，余安几步上前，抱住他问：“你在担心什么？是你说的，我们两个的事只关乎我们自己。”

　　吴邪捏紧自己垂在两侧的手，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抱她。她自然也察觉到了，顿了顿，继续道：“吴邪，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笑，那是我在庆幸。过去我胆小怯懦、患得患失，是你一直在努力排除困难，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所以我们还能在一起，而不是早已分道扬镳。现在终于轮到我付出了，你说的没错，你这次闯了很大的祸，但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你何必这么早下定论？就算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也愿意陪着你，就像是你每一次都坚定的选择我一样。”

　　“那是两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知道啊，但你在我眼里，同样价比千金，而且我呢……有情饮水饱。”她低低地说，说完也不看他反应，红着脸就跑到楼梯扶手，趴在上面喊，“胖子，小哥！你们好了没，好了就上来吧！距离日落还有两个小时，我们速战速决。”

　　“好嘞！”胖子应了一声，和小哥提着水桶上来。余安解开塑料袋，把里面的毛巾拿出来，刚按进水里，就被吴邪劈手夺下。

　　“怎么了？”她不解。

　　吴邪抿了抿嘴：“秀秀说，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是啊，她是霍婆婆最小的孙女，在家里一向倍受宠爱，怎么了吗？”

　　“那你也是吧？你在解家，一定也是千娇百宠的长大。”

　　余安愣了一下，刚想解释什么，就听他说：“我……我以后可能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我至少要在能力范围内，给你我所能提供的最好的生活。你以前在解家是什么样，在我这里，就也什么样。”

　　胖子在一旁大笑：“天真，今天绝对是我自认识你以来你最爷们儿的一天。他说的对，不就是打扫卫生吗，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不至于还要拖你一个病号帮忙，你一边儿歇着就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余安被他们按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打扫布置，不一会儿便整理出一间颇具怀旧感的房间。

　　她鼓鼓掌，点名胖子表扬：“你还真是十项全能，做家务也这么麻利。”

　　“那是当然！”胖子摆摆手，装模作样地说，“虽然天真和小哥在整理内务方面不及我万分之一，但也勉强说得过去，要不然等风头过去，咱一块儿创业，开家政公司，专接老宅子的活儿，今天顺块瓦，明天偷只桌脚，还清债务还不是轻轻松。”

　　“行啊！”余安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拱手说，“失敬失敬，看不出你原来还是个商业鬼才，这项目我投了！到时候你来做策划，咱们一起干。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儿了，现在都快天黑了，你们饿不饿？我来的时候看见路口有卖驴肉火烧的，你们等等，我去外面给你们买。”

　　胖子揉了揉自己干瘪的肚皮，说道：“那你快点，多买几份，不然可不够吃！”

　　“放心吧，饿不着你！”余安挥挥手跑出去，才刚出第一道门，就听见院子里半人高的草丛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处院子荒废已久，周围没有其他居民，且外面肯定有霍家的人暗中看守，所以也不存在小孩子来探险的可能，那发出声音的是什么？

　　余安皱着眉，怀疑是新月饭店的人追踪过来。她蹑手蹑脚的过去，然后在院角大树的背后找到一个穿粉裙子的身影。她以为是霍秀秀，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秀秀，你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背影转过来，她愣了一下：“哥，你怎么——”

　　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感觉一阵剧痛从后颈处传来，接着便向后一栽昏倒。等再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她被人绑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面前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其中一个正拿着她的手机打字。

　　“哥，秀秀，你们——”余安用力挣了挣身上的绳子，发现挣不开，又惊又怒地说，“你们俩要做什么，赶紧给我松绑！”

　　“暂时不行。”解雨臣歪头笑笑，“我准备跟霍婆婆合作下斗，你那几个朋友是我们暂定的合作对象，在我试完他们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余安这才发现对面还有一幢亮着灯的楼，透过窗户能隐约看见吴邪三人活动的身影。霍秀秀看了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过去，抱歉啦安安，以后再补偿你。”说完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跑下楼。

　　等她一走，余安就道：“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何必费此周章？”

　　“你们那些事我又不是没听你说过。”

　　“那你还这样！”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视角，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全貌。难道吴邪连他一天喝了多少水，去过几趟厕所也会告诉你？这次和霍家的事不就没和你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这次是我有所疏漏，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他不会骗你。”

　　“不对。”解雨臣摇摇手指，“他是赢得了你的信任，但还没过我这关。除了我以外，霍家也想探探他们的虚实，老太太手里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我们只有跟她合作，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什么情报？”余安问。

　　“它。”解雨臣回答，“你之前不是一直怀疑这个看不见的推手吗？霍玲的失踪也和‘它’有关，老太太为此追查了二十多年，知道很多东西，跟她合作，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次就能窥其真容。”

　　余安闻言，怀疑地看着他：“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之前你可不是这样，我这么提，你还让我不要多想。”

　　“因为我不想让你和‘它’牵涉太多。”解雨臣坦然道，“我没有骗你，我对‘它’的确一无所知，但察觉到‘它’存在的不仅仅是你和陈文锦。凡是深度参与过九门活动的人，只要足够心细，随着时间流逝，都能隐约感觉到这只推手的存在。所以你看，发现‘它’并非难事，难的是，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捕捉到‘它’，甚至无从证明。”

　　“你不久之前和我提过，你们去塔木陀的契机是陈文锦寄给你们的老录像带。这种东西霍老太太也有，拆开里面就是样式雷的图纸，她以为这是自己女儿留下的求救信号，所以拼命收集，吴邪找到的就是最后一张。老太太以为自己这次终于碰到了真相的大门，但是你们却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她被骗了这么久，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所以她想借助这次机会反击，而我们，或许也可以通过这次行动，了解到这只推手真正的目的。”

　　“那我也要去！”余安听完，干脆地说。

　　“怎么去？”解雨臣看看她裹满石膏的手臂，“你打算当杨过？”

　　余安反驳不了，低着头一脸郁闷。这时解雨臣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说道：“我也要过去了。”

　　“你先把我松开！”

　　解雨臣却摆摆手：“一会儿霍婆婆也会来，到时自然有人救你。”

　　在他离开不久，余安看到霍秀秀在对面扒着窗棱爬到房顶上，而她所在的房间之外也响起零星的脚步声，霍老太太带着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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