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夺情记

作者: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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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祥预感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耀眼的阳光,普照大地。
      公路上的机车鸣响,打破校园宁静,树上的小鸟纷纷而跑,唯独一只小鸟依然稳立不定,不知它在等些什么,或是不惧鸣响?
      这时,小鸟眼前的窗户响起滚动声音,一点一点地轻轻拉开,还未“啪”的一声全开,便已张翼飞跑,匆匆而去了。
      窗户全然大开,出现一位娇俏可人,身穿白色的短袖衣衫的少女向外望去,昂首望天,深吸外界的新鲜空气,全身放松,伸出懒腰,像是劳累了半天,身心得以解放,便转身回座,趴在桌上睡去了。
      此刻,整个校园十分宁静,全校师生都甜甜入睡,沉浸于美梦之中,平静安眠。有时,他们也会不期然的注意,风扇转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嚯嚯”作响,为人们吹散教室的闷热,好让他们睡得香甜。
      风,轻轻吹过,抚摸学生的秀发,仿佛一双柔和的手,呵护孩子一般,轻轻飘动。感觉心身抒怀,清凉舒服。
      一声钟鸣,午时过后,全校师生纷纷醒来,立时吵闹,跑往操场游乐,作弄人家。
      昏昏欲睡的少年,从桌上爬起来,左手掩着额头,颇为神秘,像有难言之隐,不便向外。
      于是,他从抽屉拿出一块缩成一团,弹性极强的蓝色额套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套在额头,遮挡起来。
      “嘻嘻……”
      突然,背后发出一阵奸笑,趁他不备,便从背后一手扯掉刚套好的额套,笑道:“你看,这么容易就被扯掉了,还遮什么,耍酷吗?”
      少年回望一看,只见健硕的身躯,粗大的手臂,握紧橡筋般的额套,往下砸去,准备一脚踩下,印上鞋印。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身手敏捷,以身体重心将椅子连带自己往后跌下,一手伸出,护住洁净的额套,手背即受践踏之祸,留下深深鞋印,痛入心扉。
      那人一踩上瘾,连踩几脚,不顾旁人面色,自顾痛快,不停地猛踩着少年的手,很是兴奋。
      “快给我停下,周马宇!”
      被人称呼为‘周马宇’的健壮学生惊闻耳中,立刻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出现了一名正气凛然,眉粗额宽的少年挺身而出,对着他厉声怒喝。
      周马宇目怒前方,指着脚下的少年,凶恶道:“原来是‘伟萌’,怎么了,又要替这废物出头吗?”
      伟萌紧握拳头,瞪大眼睛,手指指着他道:“当然,别以为家中有钱,露出凶恶的样子我就会怕了,要是你敢再动我兄弟一条汗毛,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有种就试试吧!”周马宇放开了脚,目露凶光走过去道。
      伟萌受此眼神,依然坚定,毫不动容,全无退缩之意,一直对视不休,气势磅薄。
      两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四周,引起全班同学的注意,将有一场在所难免的争斗,无法制止。便围观起来,等看好戏。
      两人的对视已过半小时,外头钟声响起,告知全校师生进室上课,不得迟延。
      接着,所有在操场游行的学生,耳闻响声,便乖乖地纷纷离开,走进教室去了。那时,围在一起看戏的学生也随之放弃,回到各自的座位,准备上课。
      刚进到教室的老师见周马宇和伟萌站在后方,僵持不动,对他们喝了一声道:“你们俩在那干嘛,快回座位!”
      两人耳闻,迈步向前,擦肩而过,再回头看去,对望一眼,仍是非常恼怒,各不相让。周马宇直达后排座位,重重坐下,立刻双脚摆到桌上,极为嚣张。
      伟萌走在回座的路线,拐弯一转,便经过这头带额套的少年,俯身问道:“翔空,刚才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这个叫“翔空”的少年反应过来,立刻收起受了伤的右手,若无其事道:“没事,只是有些痛而已。”
      伟萌向他微笑,往前直走,直达前方远处的一个空位,拉开椅子,轻轻坐下,挺直身子地望向黑板去了。
      这个班的老师见二人回座,安分守己,便拿起一张打印好的稿纸,依照纸上的内容朗声读出,道:“各位同学,近来的新闻你们都有看吧!你们也知道,在两个月前,我国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世界各国的运动选手,不怕路途遥远,前来出席,向我国职业好手发起挑战,引起我国上下人民都非常兴奋,观看他们的精彩比赛,一直相安无事,毫无异常。可是……”
      老师说到这里,不少同学开始厌倦,觉得只是一堆废话。谁人不知,两个月前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奥运会,又谁人不知,两个月之后的奥运会结幕,将开始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人口失踪事件,引起各界新闻的兴趣,肆意报道,已是家喻户晓,闲聊之话,又哪用对同学们再述报道!
      不出数分钟,大部分人已开起小差来,不断闲聊。有的说,周末去哪玩?有的说,什么电视剧好看的之类内容,完全没有理会老师的话,当成耳边风一样。
      “‘雷翔空’,你可不可以别摇来摇去了!”
      突然,一位女同学压低声音地对背后的同学喊道。
      她身后的那个叫“雷翔空”的少年见自己的腿不自觉地狂摇起来,累及身前同学,感到羞愧,对她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哪用向她道歉,这种男人婆只会骂人,对她客气些也不行的。”坐在雷翔空身旁的同学辱骂道。
      “死陈羽,给我闭嘴!”被人叫成男人婆的女同学听在耳中,生气道。
      陈羽做出鬼面,对她吐舌道:“怎么了,怕我说出你的心声吗?你这么凶,谁敢惹你了,真不知你的父母是怎么替你起名字,居然叫‘梁芳芳’,完全不配。”
      梁芳芳一面怒意,咬牙切齿地轻声咒骂道:“你这个死人头,但愿希望你能好幸运地成为下一个的失踪者,这样我就不会见到你这个贱嘴了。”
      陈羽听在耳中,非气而笑,眯着眼睛地指着雷翔空,笑道:“我哪有这么倒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幸运的一个,哪像翔空这种倒霉鬼,排着队轮着,轮到翔空也轮不到我。好不好!”
      梁芳芳冷哼一声,面有不屑之意,视线转到雷翔空身上,摇头叹了一声,再转回前面,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
      陈羽的头靠到雷翔空身边,悄悄道:“她一定是神经病了,别理她!”
      这话声,似大不大,似小不小,一下子传到梁芳芳耳中,目露凶光,紧握一支尖锐的圆珠笔,伸到陈羽面前,怒道:“你说谁是神经……”
      “啪!”
      话未说完,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忽然响起,回声四荡,原本吵杂的教室立时安静起来,全把视线集于老师身上。只见他拿起一条透明尺子向讲台敲打,怒目前方,对着一群顽劣的学生喊声怒道:“你们怎么了,造反吗?老师读了半天,已经口舌干燥了,提醒你们注意一下陌生人和周围环境,别要成为下一个的失踪者,提防一下。谁知,却没一个专心听课,是不是不想早些回家,呆在这里了!”
      老师说了一声,沉默良久,众位同学已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坐无语。
      老师见稍有安静,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为此,警方已经确定,我国近来所发生的人口失踪事件,并不是江湖术士所说的灾难发生前兆,只不过是一些不法分子乔装成术士,从旁危言耸听而已。而且,那些术士很有可能是同一团伙,是一个巨大集团,实行他们的计划,向各省地区诱拐那些无知少年,塑造成一起人口失踪事故,所以,希望各位同学提高警惕,注意身边的人,别被不法分子乘虚而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部分同学已听得很不耐烦,忍不住拿起手机上网游玩,联机对打,打算等到放学为止。
      老师在堂上拿着稿子地一字不漏读出,当然发现台下学生的种种行为,但无论自己是不是开口揭发,也难以控制,所以,只好视而不见,继续说着。
      “叮当……”
      下课钟声响起,各班学生立刻收拾东西,拎起书包,离开座位地准备踏出门外,回家去了。
      “今天下午只上了这么一节课就放学了,怎么这么突然?”陈羽一边收拾手头上的东西,一边对着雷翔空问道。
      雷翔空一脸呆滞,摇头应道:“我也不知?”
      梁芳芳把所有东西收拾完之后,双手捧起书包离开座位,对二人说道:“怎么你们都不听课了?刚才老师说:为了我们的人生安全,从今天起,每天下午都只上一节课,好让我们安全回家,等警察破案为止。”
      陈羽耳闻,立时欢喜,手舞足蹈道:“太棒了,那以后天天放学就有时间到网吧打游戏机了。只要等到正常放学时间回家,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着爸妈去玩了,希望各位警察同志别这么快破案,让我过着美好的每一天吧!”
      梁芳芳大拍额头,没好气道:“哎!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要受到父母的约束,不思进取,你没得救了!”
      “用不着你管,男人婆!”陈羽吐舌道。
      梁芳芳一脸怒意,懒得理睬,便一手拎起书包,踏出门外,静静地独自离开了。
      “翔空,我们一起走吧!”
      雷翔空耳闻,便知那人是“伟萌”,每到放学时,伟萌都会离开座位,走到雷翔空身旁说同样的说话,风雨不改。接着,雷翔空便会拿起收拾好的书包点头应是,一起离开学校,走进街道去了。
      当经过一间狭窄的小书店时,雷翔空突然停下,望着一位正在看书的漂亮女孩。看她的衣着便知与雷翔空是同校学生,跟其她女生一样,穿着白衣短袖,下戴衣裙,裸露出修长的美腿,煞是迷人,实是肌肤无瑕,目不转睛。
      当微风一吹,乌黑柔亮的黑发随风飘逸,散发出闪耀动人的风采,让人喘不过气,无法抵御她的魅力,难以抵挡。
      “翔空,等一下……”伟萌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本来想说:等一下回到家中,我们联网对战,好不?
      但当伟萌回头看去时,忽见雷翔空原地站着,随着他的视线往对面马路的书店望去,便知他的心意,笑盈盈地上前说道:“怎么了?又在私窥杨颐琪吗,怎么每次都不主动上去啊?”
      雷翔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生气道:“不要每次突然在别人背后说话好不?我哪来私窥,只是这么巧路过,看多几眼而已。”
      伟萌逗道:“你少骗人,有这么多巧合吗?每次我们一起放学时,都会遇见杨颐琪,每次的回家路线都是你决定的,这次也不例外,今次还比上次的回家路线更远,你还敢不承认。”
      雷翔空被这么一说,满面通红,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便一言不出,不理睬他。
      伟萌见他这样,感怀欣慰,一直以来无法抬起头做人的翔空,现在竟寻得初恋,真是难得,无论怎样,也要守护着他的恋情,以助一臂之力,帮他一把。
      想到这,伟萌想也不想,一手拉起雷翔空越过马路,直达书店,向正在看着书的“杨颐琪”打了一个招呼,道:“嗨!你好!”
      杨颐琪反应过来,回头一看,以明亮的眼神望过来,使得雷翔空难以直视,对他们应了一声“好”,视线又转会书中,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
      “喂,她应我们了,你有什么表示呢?”伟萌用肩头轻轻撞他,小声道。
      雷翔空反应过来,望向伟萌脸上,视线回到杨颐琪,不知所措,红着脸地结巴道:“你…你好,不知你在看什么书,能不能介绍一下?”
      杨颐琪耳闻,一言不出地把书双手奉上,十分冷谈。
      雷翔空接过书来,一望封面,立时僵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伟萌见好友呆着,应是碰到难题,便望去此书,竟然发现,原来杨颐琪一直在看的书竟是一本名叫《哲学论语》的高深理论书籍,现在给予雷翔空接手,又怎能看懂书中意思,认识对方。看来,这次媒人行动,告终失败了。
      雷翔空呆了片刻,开书翻页,一看内容,不到几分钟,立时紧皱眉头,板起着脸,完全不明白内容意思。
      杨颐琪一见,掩嘴而笑,道:“书倒转了,你能看得懂吗?”
      雷翔空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把书真的倒转而看,便连忙翻正,真是丢尽面子,羞愧至极。
      杨颐琪从雷翔空手中一手把书抢了回来,目中无人道:“像你这种文盲,还是别看这深奥的书了,不如看看漫画书吧,这比较适合你。”杨颐琪说完,拨起秀发,随风飘逸,她一转身,柔滑的黑发拂过脸上,传来淡淡幽香,走到柜台购书,藐视离开。
      伟萌见他望着远去的杨颐琪,伸手拍了拍肩,安慰道:“由你拿起这本书开始,早已预料到结果怎样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一定有机会,我们走吧。”
      不到半小时,雷翔空二人来到了一条分叉路口,各自走上不同的路回家,分手而行。
      “就这么定了,明晚记住来我家找我,拜拜!”伟萌走在路上,回头叫道。
      雷翔空点头应是,接着跟他摆手,往回家的路线走去了。
      ¬
      “叽嚓……”
      突然,一声开锁声响起,一手拉门,发出“吱呀”的叫声,惊醒里面的人,提高警惕,问道:“谁?是谁进来?”
      雷翔空听在耳中,便知是妈妈的声音,即时回应:“是我,翔空啊!”
      这时,从厅内响起阵阵脚步声,很快地迅速跑来,立刻出现了一名身穿围裙,个子矮小,拥有一对带有湿滑的主妇手的家庭主妇,正是雷翔空的母亲“何余芬”,她的手正“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惊奇道:“今天怎么了?这么快就放学,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了?”
      雷翔空面带不屑之意,冷哼道:“哪有什么大事,就算是,不就是人口失踪事件嘛,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学校就从今天开始,提早放学,说是保障我们的人生安全,预防万一。”
      “竟然这么早放学,就过来帮妈妈洗菜吧!菜就在灶头,自己去拿。”何余芬吩咐儿子一下,便掉头就走了。
      雷翔空“哦”一声,便把脚上的波鞋脱下,慢慢放好之后,马上走进厨房,正要拿菜。
      不料,雷翔空一靠近灶头,立时头昏眼花,天旋地转,“轰”一声巨响,晕倒在地。
      何余芬耳闻,便知发生什么事,暗叫不妙,立刻跑进厨房,抬儿子出来,呼喊道:“翔空,醒啊,快醒啊!”
      雷翔空缓缓睁开眼睛,清醒过来,道:“刚才怎么回事,我又晕了吗?”
      何余芬点头道:“是啊,刚才妈妈煮菜时,不记得关煤气瓶,害得你又晕了,都是妈妈的错。”
      雷翔空失落万分,愧疚道:“这句话是我跟你说才对,如果我不是对煤气敏感,我也不会这样,负累家人,我实在太没用了。”
      何余芬忙止着他的嘴,道:“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天生,命中注定你就是这样,你能怪自己吗?”
      雷翔空点了点头,问道:“妈妈,现在哥哥身处于美国,开始他的事业,你和爸爸会不会看重哥哥,而忽略我的?”
      何余芬笑了笑道:“傻孩子,无论你们俩哪个好本事,都是我的儿子,哪能计较的。”
      雷翔空露出笑容,令他想起以前向妈妈撒娇的时候,再次感受到一直以来所失去的温暖,如果这一刻能够停止,保持现状的话,有多幸福!
      黄昏,日落西山。
      雷家厅内经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原因是雷翔空家中本来住在狭窄的小区,周围房屋紧密,密不透光,因此,只要黄昏一到,整个大厅立时陷入黑暗,难以走路。
      一直睡在沙发的雷翔空,反应过来,便落地打开开关,照明大厅,认清路线,马上返回沙发,顺便按下电视按钮,收看节目。
      谁知,雷翔空一开电视机,不但没有节目,反而正在播放那些重复再重复的无聊新闻,心想:又是那些关于人口失踪事件的报道,已经看厌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这时,在门外的一条幽暗小巷出现了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他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进来,大喊道:“我回来了!”
      一声喊叫无人接应,看似不受欢迎,可这中年男人毫无反应,看来必是已成习惯,早就知道没人来迎接了,想必他就是雷翔空的父亲,“雷逸宇”。
      雷逸宇换上拖鞋之后,马上走到电视机旁,坐了下来,细细收看新闻报道。
      只见屏幕显示,多名江湖术士被警方擒获,怀疑实行不轨行为,决断追问。可是,对着这群江湖术士根本无法查问,他们只一直道:“神,将离弃人类,如果人类还不知错,世界将面临末日,到时,年轻的受害者就会越来越多了!”
      然后,画面转变到一座巍峨山峰,在山峰的山顶,突然发出一道由蓝、红、黄、绿、绯等五种颜色而成的光束向天而射,五种颜色所发出的形状就像蛇一样,直卷而上。不到片刻,这道光束立刻消失,不留痕迹,恢复以往平静。夜间的星空依旧清晰可见,令人陶醉。
      接着,画面返回一位新闻女主播,她面向镜头,照直报道:“刚才所放映的录象,大家都十分熟识,这就是1995年在九华山所发生的奇异现象,当时很多人都说这是外太空人降临地球的迹象。但是如今,那些江湖术士却说成这是末日现象,说是天神要离弃人类,舍弃世界。到底是外太空人降临,或是世界末日是真有其事呢?要想知道答案,就留意等一下的解谜节目,我们请了专家向我们作出解释的。下面是另一则新闻…….”
      “胡言乱语,鬼话连篇,根本就是一群疯子,哪用追究到底?”何余芬端来饭菜,随口道。
      雷逸宇拿起碗筷,夹来一块厚肉,放进嘴里,边吃边说道:“哪有办法,唯一的线索就在于这群疯子身上,如果不尽快破案,就无法安全下来了。估计十几年前的现象,应该是那些不法分子所伪造出来吧?他们等到现在才行动,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余芬也跟随拿起碗筷,边吃边聊,说个不停,从饭前饭后,他们的话题毫无转变,全都是人口失踪事件这一大案,完全忽略儿子的存在。雷翔空边听边吃,一直从旁担任听众,毫无插口的余地,只静静进餐,沉默寡言。
      晚饭过后,夫妻俩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屏幕,收看自己所喜欢的电视连续剧,遗留儿子在旁收拾碗筷,洗洁餐具。
      雷翔空清洗完后,跟往日一般,跑上楼上,走进房间,关门上锁,跳上软床,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静静发呆,胡思乱想。
      此刻,除了楼下的电视机所发出的声音之外,整个房间都十分安静,漆黑一片,就连床头上的闹钟的秒针所发出的“滴答”声都出奇的响亮,不同往日,仿佛这种声音不断嘲笑自己,说他:你怎么这么缩头乌龟?就连自己额头上的东西也不愿示外,这么畏首畏尾,还活存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不如死去吧!
      接着,整个房间发出阵阵讥笑,响遍世间,夜空即时变得血红,全世界的人变得无情,远离着他,不想再跟这种人生存在同一个星球上,不论是亲人,或是朋友,都是一个一个地从他的身边离开,无情地抛弃,走到另一个星球上继续居住去了。就只留下这个少年,“雷翔空”。
      雷翔空站在街道,昂首望天,只见一片染满红色的天空下,周围漆黑一片,四周无人。从今以后,再无人跟他生活,与他玩乐,注视着他了。他就算还被注视,就只有月光对他不离不弃,远处眺望,作为明灯应有的本分,为他照明。
      雷翔空欲哭流泪,他在想:为什么全世界的人突然变得冷淡、无情,我到底做错什么?他们要离我而去?
      正思索间,雷翔空突然一声大喊,立时风云变色,翻云覆雨,落入了一条充满五颜六色的缤纷隧道,不断向前流动,像是要带着雷翔空到另一个世界,看清真相。
      过了片刻,雷翔空忽见一道白光,迎面冲来,立刻用手遮挡,双目紧闭,大感刺眼,炫目难睁,不知自己身处何在?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块荒芜之地,除了自己之外,方圆十里,空无一人,只见前方岩石,毅然耸立,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好?
      雷翔空环首四周,血红的天空高挂月亮,照射着地面黑暗,风沙四起,一片寂静。
      雷翔空迈步前进,踏出一步,四周立刻发出喊打之声,鼓声作响,号角齐鸣。这时,雷翔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竟发现地面上慢慢浮现出众多的人形影子和怪物般的怪异影子,两大影子展开厮杀,害得天怒暴雷,击打人间。
      过了良久,地上已成一片血海,不论是红是绿,终归是双方军队所流出的鲜血,一个一个人类横尸荒野,一只一只怪物尸骸成堆,这一景观,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又怎能忍受自己的心灵惧怕,岂能安睡。
      在尸堆之上,出现了三名人影,其中两名,瘦如枯枝,其中一名,健壮如牛,三人站在原地,互相对视。
      这时,其中一人忽然后退,躲到持剑的人身后,退出战场,冷眼旁观地看着自己的队友独力面对着身躯庞大的敌人,僵持不动。
      雷翔空在旁看着,脑袋不断浮现出一连串的画面,双手抱头,大感作痛,像是拾回沉睡已久的记忆,恍然大悟,立刻变成另一个人,神色凝重。
      当雷翔空举起双手,呼唤东西的时候,他的脑中突然空白,原本将要苏醒的记忆,现在又将封印起来,再次沉睡。
      雷翔空苦苦撑着,面色发青,他以自己的意念强行保存着陈年的记忆,口中念着:“吾乃天子,重负使命,岂容记忆,离我而去,决不能让邪恶势力继续旷散,没落人心!”
      这话一出,有如雷鸣,使邻居的狗大吓一惊,对着上空狂吠不止,狗声四起。
      住在附近的邻居耳闻怒喝,好奇地探头看去,望去雷翔空的房间窗户,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觉得声音比以前更加宏亮,才有这样的反应。
      雷翔空睁大眼睛,从睡梦中醒来,四周围望,视线转到自己双手,神色畏惧,总觉得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等待来临,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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