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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儿谪落风尘中佳俊才泛舟西湖中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一章 好女儿谪落风尘中佳俊才泛舟西湖中
用尖细锐利、城府极生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这里是哪?是这临安响当当的瓦子——醉容楼。我面前的便是这里的管事娴妈妈。娴妈妈是这一行脾气最好,但又是最为精明的。要不是生活窘迫,婆婆与我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决不会调入这风尘堆中。婆婆老了,槟榔要照顾婆婆了。即便婆婆不是槟榔的生母,但她是从小照顾槟榔的人。也是槟榔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
高挑的眼睛抬了起来,嘴角翘起了微妙的弧度。紧握与手中的蒲扇渐渐抬起,将我的下颚缓缓抬高。“嗯,是个好胚子。小姑娘想干什么?”声音是那么的诱人,却又偏偏咄咄逼人。
“都已经在他人帐下,还由得了自己吗?”
“看样子读过几年书。”只不过小声嘀咕,没想到被她听得这么清楚。我这时有些佩服她。
“做烧火丫头亏待你吗?”声音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少火丫头”听上去好像不错,总比在这里干别的事好吧。婆婆也会放心。而且还管中饭哦,(相当于现在的8小时工作制,还带管饭)真是福星高照。带着娴妈妈救济的一袋米赶紧回家给饿了几天的婆婆烧饭吃。
话分两头,这边是一片欢声笑语。江南独有的乌篷船里,是本届的进士。虽说未中三甲,但也金榜题名,邀上同科好友饮酒作对,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呀。个个是少年才俊,不免聊发少年狂。瞧!这不又来了。“李太白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正是此时啊!”
“李太白?!毕竟是浪漫主义诗人,写诗一点力度也没有。还是那句老话,‘今朝有酒今朝醉’写得实在。郑老弟,你认为呢?”
两位兴致正浓之时,忽地想到他们志同道合的好兄弟郑臣。“亏你们来想得起我,把我晾在一边。哎!这个世道啊,实在是太……”
“惨绝人寰了!”他们几个异口同声地说。船上气氛浓浓,酒香飘飘。
“兄弟我们罚酒一杯,罚酒一杯。”吴侍郎的公子主动道歉。一杯酒端于胸前,一饮而尽。
“吴兄颇具陶元亮之风呀!‘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郑臣回了一杯,“少卿弟过谦了。少卿弟可是‘直挂云帆济沧海’呀!”吴进士又饮了一杯,畅快。
“吴兄不要断章取义,李太白可还说了‘长风破浪会有时’要真的到了那时,吴兄这么说我也不迟。”郑臣赶紧狡辩,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杯。
另外两位看得云里雾里,到后来才明白“喝够没有,500年佳酿被你们糟蹋了。就这么囫囵吞枣下了肚,我的交子谁来赔呀!”“好兄弟耍你的,到庄定银号去那吧。”船上又盈满了吟诗作对之声,很永不断绝的欢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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