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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集训（中）
第十二章
“你是？是你！”同样的两个字颠倒了位置由同一个人说出来。
凌水漾有些惊讶，这个少年不是开学第一天被自己……莫不是也是网球部的？
“这位是丸井文太，网球部正选，二年级。”为了避免文太再做出什么不经大脑的事，幸村赶忙笑着打圆场。顺带介绍了网球部的其他正选。
凌水漾心不在焉地听着，但总算还是记住了几个，比如那个玫瑰色头发的小子──丸井文太。
“总之，凌儿，你先去穿好衣服，然后去网球场找我们。”在雪代惜地提醒下，凌水漾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一身贴身睡裙。
几个少年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究竟比起这场小小的不算巧合的巧合，地区赛给他们的压力更大些，在短暂地介绍后，集训就在她家的私人网球场开始了。凌水漾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家姐姐沉着地指导着训练，看着那群少年们在球场上挥汗奔跑，小球砰砰的响声带动着他们心跳的节奏。
那是他们的舞台啊！凌水漾抿起唇。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没有了夏日的灼热，温暖而均匀地撒在身上，一直暖到了心里。也许，她也应该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不，也许早就找到了，只是还没有登上去而已。
“GAME WON BY 仁王、柳生6：2”凌水漾起身递过毛巾。仁王这个名字，不久前她在那个叫远山玖黛的女生口中听到过呢。
“谢谢，美丽的小姐。”痞气十足的的声音着实有着说不出的魅力，银色的小辫子更是足够吸引女生。
另一位叫柳生的倒是显得更成熟稳重。
“承蒙夸奖，同样帅气的仁王君。”配合着随便应了句，转念一想又道“仁王君，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远山玖黛的女生？”
“远山？哦，是她啊，怎么了？”
“麻烦你告诉我她的电话行吗？”
虽说不知道水漾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他还是掏出手机查着。
身体中不安分的因子跳动了一下，水漾乘其不备伸手从前面环住了仁王的腰，挑逗般的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背后忽然一阵寒气，凌水漾倏地离开仁王，她知道有人生气了。
仁王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却没有说什么。
道了谢，下一场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水漾起身离开了球场。
“MOSHIMOSHI,是远山吗？我是雪代凌。”
“水漾！”玖黛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惊讶。
“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我曾经工作的地方？对你追求仁王君有帮助哦。”
“诶？你肯带我去，好啊，现在吗？”
───半小时后───
“左眼泪”仍旧是并不华丽的招牌，店内不变的是红灯绿酒，只是少了那种暧昧的空气──白天的酒吧未免显得冷清。
“就是这里吗？”水漾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玖黛坐下。
“给她一杯blue hawaii，我要一杯RED DEVER。”酒保显然是认出了凌水漾，那天晚上的惊艳他仍记忆犹新。
像凌水漾这样的女生在酒吧里是特别的存在，一般情况下，若非经受了什么致命的痛苦，是很少有女生这样喝酒的。上次的Smirnoff Vodka这次的RED DEVER都是很烈的酒。
凌水漾依旧坚持自己的习惯，小口小口地抿着酒。在口中含一小会儿再咽下。玖黛显然是第一次来酒吧，看着杯子里浅蓝色的液体，兴奋地说着什么，水漾没有留心去听，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她。她在等那个男人注意到她。
没有让她等太久的时间，那男人饮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站起身向她们这边走来。
“你定力很好啊。”男人有着干脆而生硬的嗓音。削尖的下巴微微抬起，深邃的眼里隐藏了说不清的情绪。
“我要在这里做歌妓。”不顾身边一脸惊讶的玖黛，水漾用陈述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看似平静，其实心中一点也不静。她不能肯定这个骄傲的男人会给她这个机会。
“试用期一个月，从星期一开始每晚12点到2点，每场3000日元。”竟然答应的如此快，凌水漾微微一滞，继而浅笑。
“在这里看着，好好学哦，玖黛”嘱咐了玖黛一句。凌水漾甩掉肩上的外套，走上台。
你破碎的梦的碎片
刺进了我的胸膛
刻划成为了不可忘却的痛苦
如果我像花朵般刹那短暂
相信我会在你的身旁灿烂绽放……
《Moments》旋律不算好听，但歌词却唯美的歌。玖黛坐在台下，看着台上尽情绽放的凌水漾，不知那什么言语来描绘心中的感受。那个舞台像是专为水漾而存在的。
从酒吧出来又和玖黛转了整整一下午，回家已经是天黑，蹲在自动贩卖机前，拿出一罐威士忌，是没有喝过的牌子。
她果然有很大的酒瘾。
不过即便酒品再好也经不住不停的喝烈酒。
不停地敲着门，她甚至醉倒忘了这么大的房子是听不到敲门声的，很多门铃就在眼前乱窜，无论如何都按不到。
半倚在门上，她有点累了。门却突然打开，她毫无预兆地倒进一个怀抱，是姐姐？
“太好了，姐姐，我终于找到属于我的舞台了，太好了，不过好累，你别走，让我睡一下，就一下……”
“你喝酒了？”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凌水漾却已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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