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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弧长
接了旨,接受众人的道贺。
才站了一会儿,胤禛便以身子虚弱为由,将我撵到后院休息去了,弘历则由那拉氏抱着接受别人的检阅。
自从我醒来到现在,胤禛便以我身子虚弱为由,限制了我的很多行动,孩子也不许我抱,并且警告清荷,要是哪天他发现,我没有按他定的规矩行事,清荷就要小心着点。
清荷对那天的情景心有余悸,将这一规定执行得滴水不露,尽管我现在怨念无比,除了吃饭睡觉,似乎没有一项我可以做的事情。我从来不知道,清荷执拗起来,也是十分可怕的。
升了份位,每每有人行礼,口称侧福晋,我竟然要半天才能回过神来,暗叹一声,自己反射弧太长了。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无聊,寡淡。每天看着小弘历一点一点的长大,每一个进步,我都用纸写了下来,今儿个弘历对我笑了,今儿弘历开始发音……
每次胤禛看到我写这本成长札记,都会带着那溺死人的笑意盯着我,直到我再也写不下去,扑到他怀里为止。
“爷怎么觉着,弘历占据了你太多关爱。”胤禛有点酸。
“胤禛,他是你儿子!你该不会连他也嫉妒吧!”咧嘴笑开,这丫太可爱了。
“爷只要看见你对着弘历笑,就会有些失落。”以前,他从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倒是生了弘历之后,整个人开始有了些变化,我心里是既欣喜,又担忧。
“胤禛,儿子是我们俩个人的。弘历,是我们感情的见证,我是因着爱你,才愿意生下他的。我希望我能保护好他,无论哪一天,我们谁先离开,看着弘历,便能从他身上得到些许安慰,不是么?”
我想的是,历史上,胤禛是先离我而去的,他走后那么漫长的日子,除了回忆,真不知道要如何渡过。
“爷说过,永远也不许先离开!”胤禛有些急躁地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眼里,是惊恐,是后怕。
将他的手拿下来,双手握紧,“我知道,胤禛,我知道。”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触及这敏感的话题,每日和那拉氏两人,逗着小四。那拉氏自从帮着带了弘历,整个人似乎活了过来一样,满心满眼的笑。很快就到了年底,照规矩,侧福晋是需要进宫请安的,前段时间胤禛以我身子未恢复由为一直拖着。
这次,合着过年,实在是要去了。侧福晋这身份,我到现在都没觉得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
将小弘历放在家里,府里的女人们,那拉氏,李氏,年氏,耿氏和我,全都进了宫去请安。成了侧福晋,生了弘历,在那拉氏的执意下,第一次穿上了大红的旗装。一溜的大红,我心底暗笑,五朵红花!虽然不在意穿什么,但仍是诚诚恳恳地谢过了那拉氏。
出了府才发现,那场面,比万寿节还要热闹,其实是除了万寿节,我很少在宫里过节的时候进来。
红的灯笼,红的对联,红的窗花剪纸,映衬着深朱的宫墙,似要燃烧起来的火焰一样,从皇宫烧到民间,烤炙着人的心,人的脸。喜气就这样漫延开来。
依旧是一路小跑着的太监宫女,依旧是冬日萧瑟的永和宫。给德妃请过安之后,依旧是闲话家常。在众人集体关心过我的身体之后,话题又转到了明年春天的选秀。
我实在是闲得无聊,便告了退,在院里随处走走。在永和宫的腊梅树下,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呆。
这两天,又在做那个梦,只是梦里茵茹转了身,站在原地看着我。我害怕,不敢过去,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她是在等我么?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个梦,是因为解释不了为什么我不是真正的钮祜禄•茵茹,更害怕看到胤禛知道这个梦之后的神情。
“你,还好么?”身后传来的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转过头,是十四。
“还好,谢十四爷关心。”
一时无话,就这么直楞楞地杵着。
“十四爷还好么?”
“不好。”
呃……
“……”
“你不问爷为什么不好?”十四淡淡的,就你这个问题与他无关一样。
“不想问。”最讨厌玩文字游戏了,问了你会好点啊,真是!
正觉得有些尴尬,在想要不要走开的时候,胤禛和十三结伴而来。
“十四弟你来了啊!哟,小嫂嫂,杵这干啥呢,大冷天儿的!”每次见到十三总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没事儿,看看腊梅,随便转转。”我笑笑。
“又不知道心疼自个儿了?”胤禛拧着眉,双手握住我的手,“冷成这样也不知道进去歇着。”说罢不等我说话就拖了我径自往屋里走去。
有些囧,胤禛,我就是升了侧福晋也不必如此那啥吧!
挣不开,只得由了他搂着。进了德妃的屋里,众人看到我们,先是一愣,接着便是表情各异的笑开。
“儿子给额娘请安!”
德妃看了一眼胤禛握着的手,“都免了,坐吧!”
我稍稍挣了一下,胤禛这才松开。“额娘,皇阿玛已经往家宴那边去了,儿子们是来接您同去的。”
“四哥怕是来接四嫂的吧!”完颜不阴不阳地来了句。果然德妃脸一冷,面色不愉。
“瞎咧咧什么!额娘,儿子们为了过来接您,连皇阿玛都没去送呢!”十四半是撒娇半是哀求。
众人皆默,十四撒起娇来还真不是盖的。德妃脸色转柔,“你这丫头,看你四哥四嫂感情好就眼馋,来这陷害你额娘!”
这话一针见血,完颜撇嘴,“好了,额娘,四哥对哪个嫂嫂都好得很,我全眼馋来着!”
这丫自己蛮会自己找台阶下的,众人嘻笑,跟着德妃,一起往宫赶过去。
依旧跟在那拉氏身后,旁边是耿氏,她朝我淡淡一笑,颇有安抚之意。我点点头,表示已经习惯了。
宫里的宴,委实繁琐,举杯换盏,一天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开始还不觉着,到后来就有些撑不住了,全身酸痛得要命,看胤禛时不时扔个眼光过来关照,不想让他知道,每次都会打起精神回个笑脸。
趁着间歇的时候,拖了耿氏,跑出来透气。扶着廊柱,深深的叹气,耿氏则静静地站在边上笑。“妹妹,乏得很了吧!”
点点头,“嗯,可真是有点累呢?耿姐姐不累?”
“你身子尚未恢复,自是不能与我相比的。”
就是外间聊聊,预备回去的时候,一个宫女端着碗什么拦住我们,“钮祜禄福晋,这是我们爷让我送来的参汤,福晋趁热喝了吧!”
看一眼耿氏,耿氏掩着嘴笑,接过参汤,一饮而尽。胤禛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一套了?
人参啊,果然是极品,喝了之后有了些精神,好赖把那宴席应付过去了。辞别德妃出宫的时候,瘫在马车里动都不想动。
帘子被掀开,胤禛上了马车,“爷不是应该跟……”跟那拉氏同车?
没说完就被打断,“爷来看看你!”
我笑,你就直说吧!什么来看看我!
胤禛将我抱着放到褥子上,自己坐着,让我靠着他的腿休息。“睡会儿!”
“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府的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太累,我一路上竟然没醒,睁眼看到清荷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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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嘿嘿嘿。。。
亲们不要等。第二天白天来看就好了。。。
接下来。。。。
挨个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