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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的舞蹈老师很优秀,加上天生舞者的感性。
看道舞团首席手脚缠着绷带,不能自由行动的样子,眼睛已经泪汪汪。
“绿萍,紫菱呢?”
扫视一周,李舜涓没有看到小女儿的踪影,略有不满。
“紫菱去照顾了楚濂了,妈不用担心。”
绿萍替紫菱解释,没有在乎这番话在李舜涓怒气上加了把火。
因为要和老师讨论两个月公演,内容涉及到保密协议,李舜涓不方便听,把空间留给两人离开。
“…绿萍,公演…你可能参加不了了。”
有些难开口,作为绿萍的老师,绿萍这近一年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练习永远不缺席,常常深夜才回家,舞鞋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
作为舞团负责人,她又不得不开这个口。
早就定下的公演,不能因为首席的缺席就不进行的。
毕竟还有替补。
道理人人都懂,但站在绿萍的立场上,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绿萍倚靠在床前,老师的神情一览无遗。
“老师,我有心理准备的,别担心。”
云淡风轻地样子,好像只是简单参加不了一场社区舞会一样。
“应该是我向大家道歉的,因为我的原因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呢。”
绿萍真挚地道歉,公演两个月前突然换了主人公,对自己的搭档、其他舞蹈演员来说都需要重新调整、配合。
公演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因为她又额外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上辈子独自沉浸在无法再跳舞的悲伤里,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缺席给团队带来的压力。
绿萍真诚地道歉。
“请务必将我的抱歉转达给大家,等我拆了夹板会再亲自和大家道歉,在此之前还麻烦老师帮我转达了。”
亲眼看到绿萍没有因为车祸而消沉,老师沉重的心稍稍放下不少。
——
“云帆,呜呜呜,怎么办,楚濂…楚濂他…”
紫菱一个人躲在走廊角落,颤抖的身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刚刚,她去楚濂病房想要去照顾他,楚濂看起来对他的到来不是很高兴。
她理解他的,发生那么大的变故,楚濂一定很痛苦。
紫菱努力挤出话题想要让楚濂开心些。
没有了楚濂的带动,总是尴尬地说了两句就结束。
紫菱敏感的雷达发现他的不对劲。
她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怀疑楚濂。
但她真的忍不住,她总是这样的敏感。
又联想起昨晚上绿萍对楚濂的求婚。
难道楚濂是真的想和绿萍结婚吗?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紫菱就无法把它从心中挥散。
最后连楚濂都要被绿萍抢走了吗…
“楚濂…你…要和绿萍结婚吗…”
含着泪,口齿含糊不清,艰难才说出这句话。
不像之前,每次紫菱一旦有一点怀疑,楚濂都会把她拥入怀中,用嘴堵住她所以的不信任。
车祸之后,楚濂生理和心理都消沉了不少。
眼眸里满满的疲惫。
紫菱的眼泪就如按下了他身体某处的开关,不由分说将她搂住。
“紫菱,不会的,我爱的人是你,不会和绿萍结婚的。”
很久没喝水,嗓子嘶哑,声音并不好听。
“…等绿萍恢复好,我会和她解释的。”
“你相信我。”
最后一句话说得自己也没有底气。
他不是紫菱还在学校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人,他已经工作了,并且在自己的行业小有成就,他想得更多。
他是建筑师,职业需要他经常驻扎工地,以前这点对他来说没问题。
但现在呢,行动不便的他还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吗。
出自于男人的自尊心。
这些担心他不能在紫菱面前表现出来。
一边还没适应断腿,一边又要哄人。
大不如前的身体消受不了。
疲色渐现。
听了楚濂的表白,有了他的保证,紫菱高兴多了。
还想再歪腻一下,敲门声传来。
护士进来例行检查。
紫菱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同时,楚濂妈妈和楚沛也回来了。
护士检查一轮后,填写完数据,放下记事板。
对着一边等待的家人说:“伤口刚刚出血了,以后要注意,不要有大动作。”
说完离开去下一间病房。
楚濂妈妈吓得,上前查看楚濂的伤口。
淡淡粉色印在米白色的纱布上。
刚刚她离开前伤口纱布还干干净净一点事也没有,怎么出去没一会伤口就出血了。
楚濂妈妈目光落在紫菱身上,再看她微微发红的眼眶。
心里有了定论。
“楚濂我们会照顾的,紫菱你回去休息吧。”
语气十分不好。
明显的逐客令,紫菱也没脸呆下去。
迅速消失在病房。
跑到小角落暗自抹泪。
楚濂妈妈怒气还没消,直接给楚沛下命令。
“下次紫菱再来,你给我拦下,不要让她进你哥病房。”
“真是的,和绿萍一个妈生,差那么远。”
小声嘟囔。
楚濂手肘盖在眼睛上,没有说话。
紫菱的电话,很快就把费云帆勾过来。
紫菱见他来哭得更凶了。
“紫菱!你怎么了…”
“云帆…”
“呜呜呜”
“怎么了”
“绿萍…楚濂….呜呜呜。”
紫菱含糊不清地向费云帆诉苦,说了楚濂车祸失去右腿的事,又说了昨晚绿萍向楚濂求婚的事,还说了刚刚被楚濂妈妈赶出来的事….
费云帆一把抱住紫菱。
紫菱脑袋靠在费云帆胸口上。
看起来就是一对粘人的情侣。
快四十岁的费云帆哄女人的手段高明,在紫菱耳畔边细语。
很快紫菱就收起来眼泪。
等李舜涓找到紫菱的时候,就看到俩人坐在走廊长椅上。
费云帆替紫菱擦眼泪。
“咳..”
李舜涓不喜欢费云帆,在她看来费云帆有些轻浮。
还和自己才刚刚成年的小女儿举止亲密,更觉得他不靠谱了。
紫菱才18,费云帆已然40,显然更像是年长者在勾引。
拉起紫菱的手,分开两人,留给费云帆的只有背影。
李舜涓的态度费云帆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喜欢这样规行矩步的妇人,就算她是哥哥的好友。
来都来了医院,不看望病人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费云帆敲开了绿萍的病房门。
“小费叔叔。”
病床上的少女无疑是美丽的,即使打着厚厚的夹板也不损美貌,反而多了几分病态的美。
毫无灵魂的美丽玩偶般。
费云帆心里评价。
“紫菱说你出车祸了。”
胸前有一块明显的水渍,绿萍猜到是谁留下的。
毫无脑子的不羁浪子罢了。
绿萍心里评价。
他嘴角挂着的笑真是碍眼。
“小费叔叔。”
薄唇轻启。
“是在追求紫菱吗?”
天真样地摸了摸下巴。
“紫菱好像不喜欢小费叔叔呢。”
费云帆眼神凌厉。
“紫菱接触的异性少,除了楚沛就是楚濂。”
“她喜欢的人是谁呢?”
做足了关心妹妹好姐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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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