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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
晚上九点。
刚从冰里苏醒的老古董史蒂夫已经进入了睡眠之中。
他的作息规律一如七十年前一样,早五晚九,简直比退休的老大爷还要养生。
托尼为了研究圣灰与绝境病毒的排异反应,已经将近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现在研究一完成,托尼放下了心事,再加上精神的疲惫,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智能管家贾维斯注视着主人睡去,便开始尽忠尽职的监测起整栋复仇者大厦来,看看有没有哪个大反派过来偷袭,又或者记录一下每位超级英雄的睡眠状态。
局域网覆盖了整座复联大厦,贾维斯在其中穿梭,人工智能是很特殊的存在,只要他想,便能立刻来到某个房间内,墙壁、大门根本无法阻挡他。
就像现在。
贾维斯看着那个站在窗边的金发少年轻轻推开窗户,俯视远处纽约城的灯火阑珊,漂亮的蓝眼睛中闪过一阵纠结。
贾维斯适时出声:“里奇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乔恩·里奇本人被吓了一跳,他迅速扭过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很快便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
他抿了抿嘴,道:“贾维斯,我没事,我只是睡不着,想透透气。”
学习能力极强的贾维斯一下子就判断出了少年在说谎——他之前为了学习人类,特意在网上找了微表情心理学之类的书来看。
乔恩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自己刚想跑去哥谭就被贾维斯给抓包了。
而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开口:【宿主,本系统检测到贾维斯已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
贾维斯不知道系统的存在,他察觉到少年似乎有些纠结,焦躁,便放柔了自己的声音,道:“里奇先生,贾维斯随时在,如果您需要帮助,只需要叫我一声便可。”
乔恩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贾维斯比起一个人工智能,更像是一个人了。
他思考了一下,突然问道:“贾维斯,如果我和你说,你会告诉托尼吗?”
贾维斯:“我没办法违背先生的指令。”
乔恩眼光黯淡了下去。
贾维斯跟着道:“当然,如果先生不问,我也不会主动说。”
乔恩黯淡下去的眼光立马亮了起来,他离开复联大厦的事一定瞒不过贾维斯,与其被主动抓包,倒不如先和贾维斯商量一下。
他现在拥有了自我意识,无论做什么事一定都会以托尼的安危为主。
所以……
乔恩忽然抬起头,缓缓爬到窗台上,抱腿靠在上面,道:“贾维斯,我能看到未来这件事你知道吧?”
贾维斯:“知道。”
“托尼会死。”
乔恩这简简单单四个字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直接把贾维斯炸沉默了。
他的数据流紊乱了一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周围的光线汇聚,于房间内投射出一道虚拟投影。
那投影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西装,头发向后梳,面部轮廓立体,鼻梁高挺,一对棕色的瞳仁正凝视着窗台上的金发少年。
这是真正的贾维斯的脸,七十年前,他是托尼父亲的老管家,托尼为了纪念他,把自己创造的人工智能命名为贾维斯。
乔恩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看到,不久后托尼会与队长决裂,复仇者联盟分离崩析,再之后,会有外星人来到地球,抢夺无限宝石,然后——”
“宇宙中一半的人消失,蜘蛛侠…等一众超级英雄全部消失,托尼为了救回他们,牺牲了。”
少年难过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贾维斯体内的数据疯狂计算着那种结果的可能。
可魔法侧的事,他根本无法预测。
最终只能带着一团乱糟糟的数据,说道:“要我怎么做?”
乔恩看着他,忽然道:“我知道你现在有了自我意识。”
贾维斯沉默了。
乔恩笑了笑:“我来到这里就是想改变那个结局,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做一些事情,白天我不能离开复联,只有晚上才能行动,所以,我需要你帮我隐瞒住这件事。”
贾维斯语气听起来有些艰难:“我会的。”
说完这句话,贾维斯从此以后便脱离了人工智能的范畴。
因为人工智能从不会违背创造者的指令。
乔恩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轻声说了句:“我走了。”
便纵身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凭空消失,转而出现在遥远的哥谭市内。
这是系统的定点传送,只要是他曾经到过的地方,无论多远,都可以一瞬间移动过去。
“接受任务,哥谭幼童失踪事件。”
站在哥谭市最高的大楼楼顶,乔恩俯视着笼罩在黑暗中的哥谭,轻声道。
系统听不出感情的性冷淡声音适时响起:【S级支线任务开启!】
【任务目标:解救失踪的幼童!】
【已解救人数:0/108】
【任务奖励:抽奖次数x1!】
没有提示,没有目标,没有线索。
之前的任务都是简单的打打杀杀像从反派手中救人的这种。
乔恩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任务。
但他也不慌,而是大大咧咧的从系统背包中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大部书。
和上次的香水一样,都是系统从同事那里换过来的产物,也是来自第五人格世界。
【探险家的线索之书】:共可以使用三次,使用前在心中默念问题,然后翻开书,便能找到你想要的线索,三次机会用完后道具消失。
乔恩在心中默默询问“失踪幼童目前所处的位置在哪里。”
接着,他翻开书,找到了自己的第一条线索:【下水道】
谁都知道哥谭下水道是整个哥谭最黑暗最混乱的地方,那地方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乔恩并没有发愣,继续问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谁绑架的那些孩子?】
属强空白的纸业缓缓浮现出一行猩红的英文——Joker
Joker,小丑。
五个猩红的字母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就像是蘸着刚从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草草写成。
乔恩背后忍不住冒了一股冷气,结合小孩,下水道,他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拿着红气球的小丑。
《小丑回魂》,由斯蒂芬·金的恐怖小说改编而成,那里面的小丑叫潘尼怀斯。
他忍不住问系统:【是我想的那样吗?】
系统不说话。
而就在这时,天上清冷的月光被一道黑影挡住。
对方的黑色披风在夜风中飘动,簌簌作响。
乔恩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戴着蝙蝠头套、露出完美下颌线的高大男人,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紧盯楼顶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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