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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好久不见,相思成疾,楚祈夫君。”扶虞一句话,楚祈瞬间吻住自家夫人,真真是不容易。亲的扶虞面带粉色,扶虞喘息,需要空气,抬手推紧贴着自己的男人,微微用力,忘了自己手心伤痕,疼的倒吸凉气,楚祈察觉不对,立马松开扶虞。握住纤细的手腕,发现扶虞两手上缠着白色布条,掌心处更是因为刚刚挣脱渗出嫣红。楚祈眉心打结,低身将自家夫人抱起来,因着身上有大衣。这一抱,扶虞只露了个小脑袋。楚祈抱着自家夫人避开人群,入了一老宅子,扶虞困惑。楚祈为何会在俫仪有这么个老宅子,楚祈也似看出扶虞心中所想,回答道:“是秦湘湘的。”
“秦湘湘?”
“夫人是想知晓一个刚踏入俫仪几日的人,怎么会在俫仪有房产吧,这也是我想要查探之事,我们先回房间,让我仔细瞧瞧你的伤口,再同你讲事情缘由,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问题想要问夫人。”楚祈将扶虞安置在床榻上,顺手将禁锢着那一头乌丝的发冠给取了,青丝如瀑散开,再配上扶虞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着实引人情动。
楚祈定了定神,自家夫人这不经意间散发的魅力,谁能抵挡得住。给扶虞身后垫上几个高枕,拿了一堆瓶瓶罐罐,拿过扶虞的手,轻柔的将扶虞手上的布条一圈一圈散下来,越接近掌心,布条粘合越紧,即使楚祈已经很轻了,但是也避免不了拉扯疼痛,扶虞微微吸气,楚祈巧劲一用,瞬间将布条统统扯下,看着平常细皮嫩肉好生娇养的夫人,现在掌心伤痕斑驳,楚祈自是心痛,仔细辨认,伤痕形状,并非兵刃。“伤是怎么来的。”扶虞知晓。定是躲不过楚祈的眼睛,况且他戍边多年,那片荆棘之地,他怎么可能不知晓,所以扶虞也不打马虎,据实相告,“是,那片荆棘之地。”说完,眸子之中水雾萦绕,说归说,但是必要的柔和还是要有的,不然这男人定是不罢休。
楚祈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竟然为他足踏荆棘之地?楚祈低身,大手轻轻握住扶虞小腿,扶虞下意识往后抽身,楚祈就势坐在床榻边上,将自家夫人的腿搭在自己腿上,褪下黑色靴子,自家夫人一向喜洁,今日初见之时,他便发现自家夫人着装有些变化,开始没有在意,但是荆棘之地,怎么可能只伤到手。楚祈仔细的给扶虞将内衬卷上,果不其然,白色布条缠绕,楚祈心痛至极。“跟我说说,你的打算。”扶虞想趁机转移一下楚祈注意力,楚祈也是知晓自家夫人心意,接过话,“入俫仪之时,我便发现于免异常,秦湘湘一路殷勤,但是在出了枝越边界之时,却一改往常,人前颐指气使,仿佛一切胸有成竹,那时,我便开始小心防备了,入城当晚,于免将我们安置在安和客栈,回话道自己要先回宫上禀,三位世女等待传召,当晚用餐,秦湘湘并未出席,我便令千旻乔装易容成我的样子,我在暗处,一桌菜,,将使团众人放倒,千旻得了提点,用量极少,我二人将计就计,约莫一刻钟,秦湘湘带了一队人,将千旻带走,这一队人,非我枝越之人,我跟随他们,一路引来此地,便是这个宅子了,到了之后,那一队人见自己任务完成,便离开了,千旻制伏秦湘湘,此人现今掌控在我手中,放在偏院,由千旻看管。”
“没从她身上问出什么讯息吗?
“此人嘴硬,后面可能还需要她配合,故而倒是没威逼利诱,她安分倒是安分,既然夫人来了,这人便交由夫人处置。”
“你方才说,她将来还有用处,看来你心中已有对策,既如此,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我来便是。”现如今两人在俫仪之中,手中唯一线索便是秦湘湘,楚祈,扶虞自是不怕这么个小小贵女,但是,在未查探清楚之前,不到万不得已,但是此番是在俫仪,俫仪做了这个局,想让枝越的世女,牵制楚祈,若将来有一日,楚祈,秦湘湘任何一人出事,也同俫仪无甚关系,倒是好谋算。但是究竟是何人能同秦湘湘做这么个局,且深知秦湘湘对楚祈情深。
从面上看,此人定在枝越生活过,扶虞脑内风暴,楚祈看自家夫人专注思考,去门前接过事先吩咐千旻去准备的金疮药,白皙肌肤上斑驳交错的红痕,有深有浅,楚祈用温水化开粉末,蘸着棉球,给扶虞上药,楚祈细致的让陷入沉思的扶虞没有察觉一丝痛感,腿和脚上的伤口上完药,拉过扶虞的手,扶虞才反应过来,“夫人可是已经有想法了。”
“我去见一见秦湘湘。”
“不急,先养伤。”楚祈将自家夫人的玉足放到床榻上,并未立即包扎,绷带包裹不透气不利于恢复,给扶虞右手上好药,起身坐到自家夫人身畔。
“你失踪的消息,宫中我让素素尽量拖延,但是迟早消息会传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造成这形势的,不仅仅是于免,若是宫内那不点头,我又怎会随使团同访,可见,即使,两国并非统一战线,但拥有同一目标之时,难免能达成共识。”
“帝王心思深沉,我是知晓的,但是你我二人刚刚成婚,背后并无世家权利扶持,本不应该这么早便打主意,但是,帝王偏偏这么做了,且我在离开枝越之前,被皇后召入内宫,皇后举止奇怪,你且同我讲讲,你同皇后有何渊源?”
自家夫人开始关心起自己的事情,楚祈自然是高兴地,但是凡是有关儿女情长之事,楚祈未曾留意,若说同皇后有何交集,楚祈只记得一件事。
“当年皇后也算是名动京都,惊才绝艳了,若说交集,便也只是一面之缘吧,当年,皇帝还是皇子之时,皇兄皇嫂为其择妃,世家女儿年岁相符合者,一并赛马踏春,当今皇后也在其中,皇兄邀了一众王爷世家,包括我在内,我无心这些,便寻了一马匹,独自踏春去了,未曾想到,远离了人群,远斜山坡上,黛青少女纵马肆意,身后,我那侄儿远远跟随,目光中的炽热,纵是我在远处,也能察觉,我笑我那侄儿也曾年少情动钟情一位女子,二人一前一后,我那侄儿当时可能是怕惊动少女笑颜如花,不敢紧随。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我那皇嫂在此番踏春之后半月时间,给我那侄儿定下了位王妃,便是已经故去的诚讷皇后,我本无心这些事情,只是我那日所见,让我留了心,毕竟我那侄儿真真的心动,又怎会妥协将自己正妃名位给另一个女人,但是这位诚讷王妃仅仅活了半年,故去,再之后,皇帝再未娶妻,直至登上皇位,我深知皇帝不会轻易死心,但当时当今皇后已经议亲,便只待吉日出嫁,议亲人家便是唐年兄长唐童,唐童当年手里握着的是唐氏之师,同皇后也是门当户对,但是在议亲准备出嫁的前十天,唐童娶了一平常人家的女儿,亲事断开,本以为就此作罢,哪成想,第三日,宫内送来圣旨,聘为天家之妻,正宫主位,因着唐童曾妄图想求娶现今当今皇后,帝王给唐氏一个选择,是要力保长子,还是唐氏一门荣耀声誉,自此,唐童便携妻子销声匿迹,唐氏丢了一位着重培养的继承人,便把全力寄托在次子唐年身上,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唐氏可是对议亲这件事后怕的很,且唐年着实让唐氏省心,不仅在朝政文臣之中淡然处之,游刃有余,于婚事之上更是慎之又慎,唐氏近年来也着实将权力寄托在他身上。”
“按照你的说法,皇帝对皇后可谓情根深种,我曾问过素素,当今皇后是个怎样的人,素素也曾对我讲过,皇后在入宫之前,是有一心上人,若是你二人说法相结合,那当今皇后曾经的意中人便是唐氏长子唐年了,帝王既然深爱,现如今权力也都在自己手中,为何看不出对皇后宠爱,皇后也冷冷清清。”
“这便是他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了,夫人了解了些宫闱秘史,你我二人现今处在俫仪,不如先打算一下这般处境。”
扶虞准备起身,楚祈将绷带裹好,亲自给自家夫人穿戴整齐,“那便去会会秦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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