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做渣女了

作者:半块西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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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饶我一命?看来还是要我教你们做人!”云婴历经三世,性格没有变软,脾气越来越硬,她本来只想取了白玉凤翎簪给自家的小狐狸,顺道救下乔其乔,此时被仙门百家一再挑衅,心中生出一股子戾气,杀气陡然而起,就此开始,要为自己而战。

      “狂妄!云婴,不要你以为你有几分资质就可以胡作非为,凭你一己之力,还想教我们做人?你好大的口气!”

      “没错,我们怜惜你有几分资质,一再忍让劝导,你非但不听,冥顽不灵,真要与百家一战吗?快快退去,不要做无谓的打斗。”

      “那就打吧。”云婴看也不看身边的乔其乔,垂着眼,只一味的打量玄铁剑,似乎不准备物归原主了。

      众人见云婴软硬不吃,决议要打,渐渐有人走进她指出的那个圈。

      二师兄看事情往不能收拾的方向发展,云婴一人,又怎么可能是仙门百家的对手,若当真让她杀了几个人却侥幸不死,又是一笔血债,到时候就是师傅不追究闻风吟的事,也必须给各仙门一个交代,不免再次开口喊道。

      “阿婴,乔其乔残害仙门名士,白散愁乃仙门百家弟子中的佼佼者,魔道作孽在先,你何必趟这等浑水?快随我回去。”二师兄远远的站着,不肯走入领域范畴。

      云婴到底给这位二师兄几分薄面,她把玄铁剑垂于地上,收敛杀气,终于对上等待多时的乔其乔。

      “白散愁是你杀的?”云婴问。

      “无稽之谈!要杀就杀,非要扣个帽子,这不是你们名门正派一贯的虚伪做派?”乔其乔三分不屑,七分讥讽。

      “好啊乔其乔,你虽然是魔道,但簪花大会以来,也略有几分本事,没想到你竟然敢做不敢当,枉你自诩魔道第一天才,竟是这等无耻之徒!”

      “没错!看来魔道不仅残忍嗜血还同市井小民一般无赖!”

      “白散愁不是你杀的,还能自己消失了不成?”

      此时飞云门的人也等候多时,进入云婴领域范畴的多是飞云门的人,他们翻边了凤鸣山,白染走时只有门主了解内情,可见白染迟迟不归也乱了方寸,门派上下一片愁云惨淡,只恨不得把乔其乔千刀万剐。

      云婴一脚把乔其乔踢回北斗七星阵中,神识一动,七名驻守在星位上的泥将齐齐移动,北斗七星阵变换莫测,乔其乔本来就有伤在身,被云婴这一脚踹中,直接飞回阵中,头晕眼花,怒火滔天,又被困在阵中不能动弹,忍不住咆哮出声,“云婴!”

      云婴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乔其乔果然难得一见的修道天才,只这么一会儿,就恢复了五六成功力。她也并非真心相信他,此一世他已经堕身成魔,不是第一世任性为爱穷尽一切的大明星,更不是第二世投身报国护城的热血儿郎,簪花大会两次交手,她确实的感到他无端的深刻杀意,被他重伤的修士,回去不治而亡的不知凡几,为了一己杀欲,他视人命于无物,他是真正的魔道少年魔头。

      此刻他浑身浴血,眼底还只有一个杀,与对错无关,与立场无关,他就是要杀下去,走到这一步,有正道人的诡秘心思,也是他咎由自取,修道世界,生生死死,缘起缘灭,不过是天道轮回罢了。

      云婴应该依言退去,所谓为自己而战,为的不过是自己的眷恋,她恨不得陪他就这么堕落下去,堕入魔道,堕入地狱,她恨自己不是张以曼,可是她还要回过头问一句,是你杀的吗?只为等他一句不是,那就能心安理得的站在他身后。

      三生三世,乔其乔,我在这个无尽的轮回中,最初不过是为了死前想要爱你那一点执念,我不知道还要轮回多少次,我已经不是我,你也不是你,我的少年,我为你而来,但你已经堕身成魔。

      鬼差没有骗她,这是一个没有规矩的世界,所谓正邪,不过是一念之差,她已经不是执掌天下的太后,不需要为天下苍生负责,更不需要为了成为合格的女皇杀死自己的爱情。

      她只想爱一个人,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的,朝着三生三世的执念撞进去,可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良心,她还要回头问一句,是你杀的吗?但白散愁是不是他杀的,又有什么关系,他的杀孽太重,多一条少一条人命真的那么重要吗?

      魔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早晚是要修炼的,为了他的杀道,这是他必然会选择的一条路,杀光挡在眼前的一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就是魔,可是她还是把他踢进北斗七星阵,与仙门百家开战,但是云婴心里明白,这一世注定要擦身而过,她能做的,只有在他说不是的这一次,替他挡去这一次的天道轮回,可是早早晚晚,他们要走两条路,因为这一世的代价,还是她付不起的。

      乔其乔与云婴两两相望,又在她眼中看见似怜悯,似慈悲,似哀伤的那么一点缱绻,在乔其乔简单的一生当中,没遇到过比眼下更复杂的情况了。

      他向来是不顺心就杀过去,顺心就继续往前,走去更高更高的地方,再把不顺心的人杀掉,他的修行就是随心而为,为了能够随心所欲,他只能选择变强,然后在某一处,被更强的人杀掉。他不想死,就只有杀人和变强两件事,云婴是他此时最想杀掉的人,然而这个人此刻又站在他身后,莫名其妙的陪他找死。

      这是什么?一个女人的爱情吗?爱情就是让人把心口对准敌人的剑锋吗?她说他杀不了她,此时此刻,乔其乔知道自己可以的,他作为魔修对对手弱点的敏锐嗅觉,让他此刻清楚的明白,要杀云婴,即使仙门百家都做不到,但是他一定能做到,即使他不懂情爱,但他瞬间就领悟了,从此他的剑锋又多了一把,那就是爱情,以爱杀人!

      云婴,必将死于他手,只要他今天有命活下去,将来某日,必将剑锋插入云婴的心脏!无论这剑是玄铁剑还是爱情,都能让他置她于死地。

      此时乔其乔站在云婴的北斗七星阵中,杀意前所未有的高涨,不是对着要杀他的正派百家,而是对着保护他的云婴,他甚至为自己找到了云婴的弱点而窃喜。

      云婴的目光逐渐冷漠,仿佛洞察一切,又像全然不知。

      此时想打的仙门众人都已经进入云婴指过的那一圈,云婴手持玄铁剑,她一一扫过圈内人的脸,威压散开,如泰山压顶,众人持剑的持剑,持符的持符,把对付正道和魔道的招式都排摆出来,等着迎战这个大名鼎鼎的“领域”。

      战争一触即发,数百人挤在废墟的比武场内,对面是一身红衣的持剑少女,烈日炎炎,还有北斗七星阵中的乔其乔,皆沉默不语。

      就在云婴起手的一瞬间,有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们找我吗?”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白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簪花大会,只见他一身白衣,面若冰霜,一尘不染,手持“莫邪”剑,站在不远处的一块高地上,阳光照在他身上都仿佛变成了月光,仙气凌然,不容侵犯。

      云婴呆呆的望着他,威压一扫而空,她整天折腾自家的小狐狸,遇到正主,心虚之情摆在脸上,只觉得要糟。没想到这位就是闻名遐迩的仙门名士白散愁,只怪自己手贱,借谁的脸不好,非要借这位少年英豪排行榜第一的白散愁。

      这几天云婴在饭堂没少听这位的少年英雄的事迹,天资高,修为高,礼仪好,除过不少为祸一方的鬼祟,相貌出众,乃女修口中十全十美的仙门第一英雄少年,听说他和师姐还解除了婚约,真乃修仙届第一钻石王老五,众人对乔其乔喊打喊杀,这群女修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

      “师兄!”

      “师弟!”

      “散愁!”

      飞云门的一众人见来人是多日不见的白散愁,本以为他早已遇害,此时见他身上不带伤,大喜过望,纷纷朝他奔去。

      剩下各门各派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眼见就要开打,这位不早不晚,这会儿出来了,让人怎么下得了台。

      魔道众人也恰好赶来,云婴撤回七名泥将,乔其乔走到她面前一把夺回玄铁附魔剑,云婴也任他而为,手上力气尽去,毫不抵抗。

      魔道众人从血煞门随从弟子口中三言两语听出来龙去脉,护着乔其乔退到一边,拔剑的拔剑,御兽的召唤妖兽,使毒的举出香炉,驱鬼的挥出招魂幡,各种魔道法器祭出,五花八门,妖兽和恶鬼的叫声在比武场上空盘桓飞翔。

      魔道本就嗜杀,到了凤鸣山震慑于玄门祖师的威压,不敢作威作福,大张旗鼓,此次魔道第一天才受此奇冤,一众人等本性流露,恨不得就此来一场混战,大开杀戒。

      云婴灰溜溜的走到二师兄跟前,此时闻风吟早被抬到一侧,二师兄真是牙疼。

      “阿婴,白玉凤翎簪乃闻师弟的护命法器,你快还给他吧。”二师兄忙着替云婴减少罪名。

      “不行,那是换他命的,既然是护身法器,本来就是护他性命的,我留他一命,这白玉凤翎簪就是我的。”云婴今天折腾这一场,初衷无非是给自家的小狐狸淘换个极品护体法器,此时凤翎簪已到手,还得罪了仙门百家,怎么也不可能还给他。

      “你啊,阿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二师兄只是无奈,俊雅的脸上一片凄凉。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云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闻风吟,又看了看他的“乱辰”,确定“乱辰”已亡,对自家狐狸无用,撇撇嘴。

      二师兄忙拉开她,“快随我去门内领罚吧。”

      “领罚?领什么罚?”云婴疑惑。

      二师兄望了望正在被人抬走的闻风吟,意思明显不过了。

      “生死符以下,他自己能力不济,和我有什么关系。”云婴从地上捡起被自己抛下的小酒壶,用二师兄的袖子擦了擦,打开塞子,径自喝起来。

      “话虽如此,可是你出手太重,他已经输了,你何必废他修为?师傅怪罪下来……哎。”千言万语,只有叹气。

      “他不是要毁我金丹吗?”云婴不满道。

      “他只是说说啊。”二师兄和她狡辩不清,只觉得头疼。

      “呵呵,二师兄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你当他说笑的?”云婴目露鄙夷,“他不过是没本事毁我金丹罢了。”

      “到底师出同门,你叫天下人今后怎么看你。”二师兄也是为她操碎了心。

      “爱怎么看怎么看!用眼睛看呗,还是瞎眼,他们不是说白散愁死了吗?那儿站着的是谁?”云婴朝着白染的方向撇了一眼,低声嘀咕。

      白染此时被师门的人簇拥着各种询问关心。

      “受伤了,在凤鸣山的一个山洞里疗伤。”

      “不是被人所伤,我自己伤的。”

      白染对着一众同门一一还礼,有问有答,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避开,也不撒谎。

      云婴瞧着比武场一圈人和魔道众人剑拔弩张的干瞪眼儿,拽了拽二师兄的剑穗,撑开自己的小红伞,背着自己的铁剑,预备起飞了。

      二师兄剑下面缀着这么一个红衣乱舞的人影,急急忙忙飞走了。

      云婴揣着白玉凤翎簪兴高采烈的回道洞中,发现床上没有小狐狸打坐的身影,又洞里洞外的找了一圈,神识不断扩大,感觉自己这个山头都没有要找的狐,心急如焚,生怕他出去遇上白散愁,到了晚上还不见小狐狸归来,头秃了。

      左思右想,觉得小狐狸应该是下山了,自己只带他下山做过衣裳,他应该是觉得新鲜,又觉得他应该是回到往日在凤鸣山居住的地方,凤鸣山占地极广,还有一片深山老林,修士平日极少踏入,想到此处,心下稍微安定,便把白玉凤翎簪拿出来,又从快要成废墟的山洞里费力的找出几张白纸,吹吹灰,画画停停。

      白染回来就见到云婴已经醉倒了,地上扔着几团废纸,石桌上摆着两张灰扑扑的白纸,上面画着大大小小的狐狸的简笔图,各种姿态,睡觉的,奔跑的,惟妙惟肖,旁边还扔着一支簪子,正是闻风吟那支极负盛名的白玉凤翎簪,簪子旁边还放着一把刻刀。

      “你回来啦?”云婴虽然醉得睡过去,但心里惦记着小狐狸,是以他回来没多久就察觉到了。

      “嗯。”白染站在她面前,她抱着酒壶靠着石凳。

      “你去哪儿了小狐狸?”云婴干脆把头枕在石凳上,逆着光看着小狐狸的脸,夜明珠温柔的光撒在他身上,被他全都吸收了,化成冷冷的月光,和她白天见到的正主飞云门的白散愁简直如出一辙,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在凤鸣山转了转,去了簪花大会。”白染如是作答,他先是找回了乾坤袋和储物袋,回飞云门取了“莫邪”剑,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簪花大会,刚好赶上最后那一幕。

      云婴一骨碌爬起来,“你去了簪花大会?天啊,你这张脸的主人今天也去了。你不要命了?”

      白染只是不语,他此时已经把“莫邪”藏在和乾坤袋储物袋一处,只身一狐回来,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月为期,不想和云婴过多牵扯。如果云婴自己猜到,他不会否认,可是云婴从来没往那个方向想过,他也不想多言。

      “你记着以后千万不要乱跑,你这张脸的原主人太出名了,你们要是碰上,或者同时被人发现你们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你是妖的事儿就暴露了。”云婴怕他初涉人世,不懂得其中的凶险,反复嘱咐。

      白染垂着眼,只是不语,最后刻意的扫了石桌一眼,云婴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

      “来来来,小狐狸,你看,我今天刻意帮你寻来的。”云婴把白玉凤翎簪举到他面前,“你不要小看这个,这个是难得的仙门法器,护身用的,我见它的凤尾与你的尾巴有几分相像,回头改一下。”又抓起石桌上的几张纸,“你喜欢哪个图案呀?这些都是你。”

      白染皱起眉头。

      “你刻意寻来的?”白染问。

      “是呀,世道凶险啊我的小狐狸,你忘了你怎么断尾巴的吗?我怎么能放你出去裸奔呢?老母亲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啊。”云婴夸张的做出一个捂心状。

      “如何寻来?”白染继续问。

      “抢呗。谁让我没有个好师傅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云婴轻描淡写的说。

      “你与人争斗?”白染一张脸冷得掉渣,周围的空气都冒着寒气,被他盯着,如坠冰窖。

      “是啊,怎么了?”云婴看他神情凝重冷峻,莫名心虚。

      白染想到白天那一幕,红衣女子手持附魔剑,与百十个仙门修士对峙,莫名其妙不舒服。

      “你与人争斗就为了这个?”白染看着眼前的白玉凤翎簪。

      “不是吧?你又看不上?”云婴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小狐狸,你刚修成人形,不要太挑剔啊,这已经我能接触到的极品护身法器了,你总不能让我从长老门主身上去抢吧?咱挑剔也要看家庭环境啊,你老母亲我不是豪门啊我的狐!”云婴把今天到场的各个仙门门主的各式法器在脑内过了一遍,眼睛亮起来。

      “也不是不行,反正今天已经撕破脸了,也不需要遵守簪花大会的潜规则只与弟子搏斗!明天直接去挑个门主,我今天见到一个仙门门主,估计是遇到什么事门派凋零了,修为不高就当上了门主,门内底蕴还算深厚,全身上下透着有钱!明天找个茬,宰了这个肥羊。”云婴滔滔不绝。

      “可是他的护身法器也不比这个凤翎簪好到哪去啊。”云婴抓着凤翎簪为难道,“你到底哪里看不上?是玉不好?模样不好?还是不喜欢簪子?”

      “不要再做这种事,这种东西,我一样不会带走。”白染冷声道。

      云婴听他这么说,脸也冷了下来,“古墓派有个规则,徒弟想下山,必须打败师傅。你是我救回来的狐狸,你不听话,我就不放你走,除非你打败我,或者你有本事杀了我,偷袭,暗算,随便你怎么样,杀了我也算你能出师了。

      云婴平时嘻嘻哈哈,一旦冷下来,上辈子做太后的架势摆出来,身上还散发着九五之尊的气势,与白染的气场相撞,竟不落下风。

      白染与她面对面立着,隐隐要被她的气场碾压,有点喘不上气,大吃一惊,这女修何处修来的此等气势?白染很少在凡尘行走,不知道这就是帝王之气。

      静立片刻,白染转过身回床上打坐去了。

      云婴也松了口气,肩膀一垮,抓着那两张纸,期期艾艾的凑过去,“小狐狸你选个图案啊?”

      白染闭着眼,“随意。”

      云婴头秃。自己养的狐,再难伺候,也要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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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怕,乔其乔嘴上说的狠,但他还是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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