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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皇上!商国派谈判使进京了。”左丞相拿着册子匆匆忙忙跑进大殿
贺令煌半躺在龙椅上,面色如黄,闻言竟猛然坐起,三个月,整整交战三个月,商国竟然在最后一步派出谈判使,相国,亡不了了,“快,速速请进来!”
八皇子手持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扇风,“皇弟!快来。”
贺令意两只脚耷拉在半空中,整个人坐在树上,手里拿着桂花糕吃的正带劲,闻皇兄喊他猛然跳了下来,“怎么了呐!”
八皇子贺令清见状收起扇子,近身摸了摸贺令意的脑袋,“我饿了,去给哥哥偷两个枣泥糕。
“好!”贺令意说完抓紧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进嘴里,吃完还对贺令清眨了眨眼,“我去啦!”
贺令清点了点头,朝他摆了摆手,“快去。”
贺令意见状嘻嘻一笑,转身就要翻墙出冷宫,贺令清见状连忙喊到,“慢点。”
“知道啦!”贺令意说着起身跳了下去。
两人是亲兄弟,同为端妃所生,端妃一生在这后宫顺风顺水,先后为相王生了三个孩子,贺令琪是大公主,贺令清是八皇子,贺令意是最小的皇子,也是唯一一个在冷宫长大,“没有”出过冷宫门的人。
贺令琪,11岁时候被过继给了静妃养着,说到底相皇还是心疼这个公主,贺令清则是刚到7岁,带着刚被端妃生下的贺令意住在冷宫。
贺令清今年15,贺令意今年8岁,7岁的皇子从顺风顺水到落魄冷宫,硬生生一口米水一口米水的喂大自己的亲弟弟。
贺令意偷偷摸摸翻到静妃宫里的厨房,整个后宫也就静妃这儿的枣泥糕合贺令清胃口。
贺令琪顶着太阳罚跪,贺令清见状一惊,竟直接愣在了房顶。
“阿姐,阿姐。”贺令意低声呢喃着
赵麽麽身手遮了遮太阳,“别不知好歹!娘娘推主子去商国和亲也是为了主子好,主子去了肯定能保住主子那两个弟弟。”赵麽麽
说着抬手扇了她一巴掌,“主子可要想好了。”
左脸火辣辣的疼,贺令琪抬手摸了摸左脸,“赵麽麽这话可是真的?”
赵麽麽闻言突然笑了,“起码饿不死,冻不死。”
贺令琪攥了攥拳头,“我去。”
“来人。请主子去屋里凉着。”
静妃坐在木椅上,喝着碗里的酸梅汤,“不愧是她的女儿。”
贺令意咬了咬手指,转身连枣泥糕都没拿就回了冷宫。
“哥哥!哥哥。”贺令意说着起身跳到了贺令清怀里,贺令清在墙底下等着接了个满怀。
贺令清抱着他的腰,低头用额头碰了碰他的发顶,“这么急做什么,要是哥哥接不住你可怎么办。”
贺令意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嘟着嘴开口道,“阿姐!阿姐。”
贺令清双臂一僵,开口问道,“阿姐怎了。”
贺令意继续往他怀里蹭了两下,“麽麽打!麽麽打!”
贺令清低头蹭了他的头发,叹了口气抱着他进了殿里,“乖乖等着,听着没。”
贺令意两嘴一嘟,“听着啦!”
贺令清被他突然提高对分贝吓得捂了捂耳朵,“呆子!”
“呆子不能骂我!”
贺令清身手弹了他的脑壳,“呆子就是骂呆子。”
贺令清一顿,才发觉自己说的不对,小傻子早就笑嘻嘻的躲进墙角,“呆子!”
贺令清扶额,白扇一开,开口道,“回来收拾你。”
贺令意憨笑了几声,看兄长出去才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小玩具,开始摆弄,拨浪鼓的响声贯彻冷宫,激气池子中的清波。
贺令清起身而跃,跳到冷宫的房梁,抬眼一看红墙黄瓦,他抬手扇了几下扇子,仍不能缓解心中的燥热。
这一战怕是要给商国低头了,相国皇帝昏庸无能,皇后支打圈,外亲朝堂占势,贺令清势力不多只能占少数江山。
孟将军还在边疆久久不归,在这朝堂说话的势力又减少几分,鹰尚在南晃还未归,相江王被发配到荒地,右相前段时间病重在家歇息,泱泱朝堂,竟无人可救阿姐。
商丞身处前线,收到将士上报,“报—相国已同意谈和!”
“呵”商丞扯嘴一笑,“不同意就是灭国,还有几座城,他敢不应!”
见状,将士低头道,“丞相。相皇派来请丞相进京的使者要到了。”
“备马,走。”
“是!”
近七辆马车泱泱赶到相京,为首的是商国新一任的丞相,十八有余便能辅政,今年亲自去盏南镇灾,盏南作为商国最为偏僻的地方,虽风水好但抵不过文化差异。
丞相大人亲下盏南镇灾,在朝中立了不少威望,再加上年龄不大手段和势力一顶一,也没谁不服气。
“通知使者,把所有皇室子孙都召在殿,我们丞相要一一挑选。”左使说着转头看向来自相国的使者
使者闻言大惊,方才听静妃宫里说着要把大公主送去,为何又要召所有公主皇子们?莫不是这丞相…还有龙阳之好?
使者知此人是商国狠戾那位,不敢怠慢,低声道,“是。”
左使见状看着他策马而奔的背影,对一旁坐在马上神色不清的商丞道,“相国可真是屈才了,这使者前些年在边疆和我们对战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竟沦为这种地步。”
“呵。”右使轻笑,“相王无能,外亲摄政,能留得住多好的人才?”
商丞闻言笑到,“离相王下场也不久了,太子方都要谋反了,他还能坐多久。”
左使闻言哈哈大笑,这一笑竟带动了自己的假胡子掉下来一半,他连忙伸手去沾沾。“丞相此言有理。”
马车慢悠悠于下午才到相京,相王坐于龙椅之上,见人进来面色惊讶,凶狠的主却长的这发冷厉,怪不得能震撼商国。
“诸位舟车劳顿,已安排到遣秦宫住着,碗会让李公公叫着来用餐。”庆侍卫站在一旁开口道
李公公面色一顿,连忙跪应道,“奴才遵旨。”
“相王安康。”商丞见状悠悠开口道。
贺令煌见状连忙起身道,“安康、安康。”
这服样子让一旁的皇后低声道、“没用的东西!”
众人移步遣秦宫稍作整顿。
相后见状,在开口道,“记得把冷宫的也带出来。”
庆侍卫眼色一顿,并未说话。
“啪”冷宫的门于今天彻底倒了。
李公公见着满地的灰尘摆了摆手,“咳咳。”
贺令意在房里闻言直接走了出来,瞅见大门捣成那样抽了抽眼。
“今晚去凝些殿会客。”李公公说着打量道,“到时候会给小皇子和八皇子送一些衣物,还是尽早换上的好,这客可是我们惹都惹不起的,到时候若是让干什么小皇子悉听尊便便可。”
说罢他打量四处,看见掉漆的红柱轻笑一声,“八皇子呢。”
贺令意一懵,兄长出去并未说去了何处,这一问该如何回答。
“八皇子呢!”李公公见他犹犹豫豫大声问道
贺令清持扇从门里出来,“这就是奴才对主子的态度?”
李公公见状连忙跪下,本想八皇子不在好好遵嘱娘娘的话照顾照顾这个傻子,未成像八皇子竟出来,李公公连忙磕头道,“奴才知错。”
“呵,碧清教教他怎么做一个奴才。”贺令清说完立马有一麽麽拿板子走了出来。
李公公大惊,多年没关注冷宫没想到碧清姑姑还在,能在丫鬟里称为姑姑的并不多,碧清原是太后宫中的人,太后过世后把碧清给了端妃,先皇的后宫,那可是这万万不能比的。
碧清姑姑自小便跟着刚入宫的太后,太后去世后才三十有几,后跟端妃,如今被发配冷宫,气势仍不减当年。
李公公发怵,“碧清姑姑安好。”
碧清低笑,“小李子在这宫里,规矩还用老身教?太后娘娘下的规矩都忘了?”
“碧清姑姑,小的哪敢。”说着竟在次磕头,“小的请主子饶命。”
贺令清见都磕出血来了,摆手道,“让他滚。”
“谢主子。谢主子。”李公公见状连忙起身,额头的血都来不及擦就出了宫。
碧清曾是当今皇上的奶娘、又是太后带起来的,李公公突想到前些年相皇亲下冷宫请碧清姑姑去皇后宫里享福,不成想被赶了出来,皇上也不怒,只是那一段时间对冷宫好了许多。
李公公连忙拍了拍额头,怎么把这事忘了,碧清姑姑几年没信了不记得也正常,李公公连忙擦了擦额头,可长记性了。
“让去会客?”碧清见人走了开口问道。
贺令清点头道,“这如何是好。”
“无事。”碧清姑姑说完拿着板子重新回了小厨房,“今日吃大饼。”
贺令意揉了揉鼻梁没说话,起身跳到树上小憩。
贺令清败扇扶额,智商这样也就算了还懒,惯的一身臭毛病!
傍晚,贺令清带着碧清姑姑和贺令意到了遣秦殿。
方才,三公主的撵轿过去,和两人完全不一个画风,三公主毕竟是皇后唯一的女儿,如今皇后掌权,三公主在后宫亦可行着走。
“累!”贺令意走到贺令清面前伸手就要他抱着走
贺令清扶额,冷宫到遣秦殿走也有半个时辰了,着才到哪,“自己走。”
“不要!”
贺令清无奈只能背着他走,贺令意从小脸皮厚,智商低,一上兄长的背就闭眼打瞌睡。
碧清姑姑在后跟着一言未发,若是太后在这,怎忍心让自己侄女的孩子受这种委屈,端妃命苦,三个孩子也命苦,方才三公主那眼色……碧清姑姑叹气未语。
到遣秦殿时,相皇和相后都在上张望,商丞是贵客,三公主早知传闻此人狠戾的紧,看三人进来未语。
“儿臣见过父王,母后。”
贺令清和贺令意进殿便跪下请安。
相皇尴尬的咳了两声,对冷宫的这几位他的确是不熟,见面次数截止到端妃去世也屈指可数,“平身。入座。”
“谢父皇。”
半晌竟都无言,相后见状招手道,“舞姬。”
乐声响起,舞姬缓缓入殿。
左使见其开舞,开口道,“相国舞姬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传言相王热爱暴露的舞姬,舞姬穿着只能遮住了了,舞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酒肉,女人,当真是一顿奢华。
商丞低头看贺令意的方向。
八年前商丞有幸见过那位端妃,太后和端妃均属将军世家,骨子里有说不出的豪爽,八年前端妃被赶出宫生产,那是商丞第二次看见那个女人。
后宫凌乱,端妃一身白衣披头散发闯进他在相国所躲避之处,请他带着小皇子走。
八年不见小皇子也长大了,不是当时襁褓之中的婴儿了。
“我看这小皇子就不错。”商丞开口。
相皇大惊,着实未曾想到此人竟有龙阳之好。
贺令清起身而骂,“商丞相别不知好歹!”
商丞闻言笑了出来,“哪有,八皇子可要好好说话。”
贺令意啃着手里的鸡腿,闻言抬头看贺令清,贺令清一只手摸上他的头示意他不要管。
能除掉这个小畜生也不错,毕竟被相皇白养了这么久,相后见状开口道,“一切都依丞相的意思。”
相国如今是死是活不过在商丞的一语间。
贺令清大怒,但姐弟几人在宫中如今无权无势,有什么办法救的了弟弟。
相后端起酒杯,她也是个风云女子,“这一杯,敬商国之恩,愿大商与我大相经久不衰。”
商丞起身拿起酒杯,“一切都会按娘娘的心意来。”
众臣见状纷纷端起酒杯,起身齐道,“愿大商与我大相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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