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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梦想的鼠鼠
两兄弟正在低头数着手里的银元,突然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你们哥俩在干什么?”
娘?!
两人同时抬头看见半躺在床上对他们怒目而视亲娘。
“娘——”林天远和虎子异口同声的喊道,捧着手中的银元趔趔趄趄就往床边跑去。
“娘你醒了,太好了,你儿子我都吓坏了。”这是虎子。
“娘你的头晕不晕啊?还疼不疼?”这是林天远。
“是啊,娘你的头还疼吗,你流了好多血。”虎子趴在床沿,捏着张玉兰的袖子,紧张兮兮的问道。
“娘……巴拉巴拉……”
“巴拉巴拉……娘……”
张玉兰看着自己面前这两张叭嗒叭嗒叭嗒的小嘴儿,头痛的按着太阳穴,受不了的喊停。
“停——”
林天远和虎子同时闭上嘴巴,眼巴巴的看着张玉兰,满眼都是担心和焦急。
张玉兰看着自家儿子这两张脏兮兮的小脸,心软成一兜清水,安抚道:“娘没事,别担心,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
“可是娘流了好多血。”虎子对于流血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林天远也在旁边狠狠的点头。
“这……”张玉兰摸着虎子的小脑袋一时语塞。
说什么呢?流血是事实,谁也不能说不要紧。在这个饥荒年,哪有好东西补身体,流了那么多血,要多少时候才能恢复,也许可能恢复不了,当然这事不是能对孩子说的。
“咳咳,”张玉兰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动了一下胳膊不小心扯动了被子,就听见银元撞击的声音,她好像瞬间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在自己被子上亮晶晶的银元,眯起眼睛危险的问:“你们哥俩怎么知道银元埋在缸底?”
很有求生欲的林天远瞬间低下了头,看看在脚上烂个洞的鞋子,忍住自己想跑的冲动,就是不回答。
当然,他能回答才有个鬼呢!难道让她知道全家人都知道她藏东西的地方,只是都瞒着她一个人吗?
虎子对突如如其来的问题有点猝不及防,反应有些迟钝,下意识的回答:“都知道啊!娘你以前过一段时间都会挖来看看,过一段时间都会挖来看看。
我们半夜醒来的时就看到了,还是爹不让我们说,说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藏东西,如果我们知道了,娘又该费劲心思的找其他地方了。”
“原来如此!”张玉兰气的直咬牙切齿,原来是这个死鬼做的好事,全家人都知道了,还看自己偷偷摸摸的藏东西,他一定在心里偷偷摸摸的笑话人。
她想到这,心里又有一股委屈不由得漫上心头。
“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张玉兰抹了一下眼泪轻声骂了一句。
“娘?”林天远看到张玉兰哭了,一下子慌了神,急忙道:“娘,我错了,你别哭,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娘你别哭,你哭我也想哭了,呜呜……”
虎子看着张玉兰不停的掉眼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急得只能跟着哭。
“哭,我哪有哭,只是不小心眼睛进了沙子。”
张玉兰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把抽抽噎噎的小儿子抱进怀里,又用手摸了摸大儿子脑袋,嘴硬道。
这才没多大一会儿,虎子就呼呼的进入的梦乡,可能是因为张玉兰醒了,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沉睡的虎子睡梦中还“嘿嘿”地笑了几声。
张玉兰看着睡着很香的小儿子,满脸慈爱的摸了摸他瘦瘦的小脸,转头对正在拨火塘里木材的林天远说,“远子,好了没?好了就早点睡,明天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了,马上。”……
*
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搁以前的这个时候,公鸡早就打了八百遍鸣了,可如今整的村子都静悄悄的。
林漱漱掀开用灵花瓣做的披风,这是她睡到一半冻到了,迷离迷糊拿出来的,别说,还挺暖了的。
当初就是看着这种灵花会散发热气,她才想着把它做成披风的,只是为什么做成披风,而不是其它衣服裤子什么的,当然是因为——她不会。
所以还是披风好,披风简单,加一个带子的事儿。
林漱漱钻出小罐子,抖了抖身子,金色的毛发太过顺滑,在有一点儿光线的时候都显得流光溢彩,就连腹部奶白色的毛毛都散着柔和的白光团。
我这该死的绝世美颜!
前世,应该说是还是人的时候,林漱漱就特别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她养过土狗,养活小鸡仔、小鸭仔和小兔子,后来上学没地方养宠物,就只好养了一对仓鼠,养的油光水滑,肥嘟嘟的,像两只大号的汤圆,颤颤巍巍,惹得校园里的野猫总过来瞄了一眼又一眼。
不过前世的她也挺招猫咪喜欢的,那些被人成为主子的傲娇货,总喜欢凑到自己脚下,用脑袋一个劲的蹭自己的裤腿。
冬天还好,但到了其它季节,特别是春秋换毛之季,她的裤腿就没有干净过,都是猫毛,为此她本就不多的生活费生生被粘毛器分薄了一部分。
想到这,林漱漱梗一下子,现在的她估计更招猫咪喜欢了。
唉~生活不易,鼠鼠叹气。
人生,错了,鼠生还是要往前看的,林漱漱伸出爪子挠挠头安慰自己。然后又捅了自己一刀——虽然自己是倒回去了几十年。
这些有的没的只是在林漱漱脑海过一遍,要知道人每时每刻都有万千念头,有的成逻辑,有的不成逻辑,也就是一闪而过,或许留下痕迹,或许毫不在意。
起码现在林漱漱是不在意的,现在的她只对如何把爷爷养的白白胖胖这一目标兴致冲冲。自从昨天入睡前,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竟像一粒种子似的,发芽扎根,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现在不急,我先出去转一圈,熟悉一下地方,弄清楚自己在哪?”林漱漱待在空间宝器久了,一只鼠养成了嘀嘀咕咕的习惯,“对了,还要弄清楚年代,当然还要去深山里溜达一下。寻宝,寻宝,不去深山哪来的宝,唉~”
林漱漱看了一眼暴露在坑外的小罐子,无奈的伸出金贵的寻宝爪爪把枯草拢了拢,完全盖住黑色的罐子,才放心的吹了吹爪爪上干草屑。
小罐子与其说是一个空间宝器,倒不如说是一个小洞天福地,依林漱漱这个才破壳的幼崽崽,是不可能把它收入自己的本体空间里。
鸡肋,鸡肋……林漱漱念叨着,拿出一个深邃蓝色的金属环扣在左前爪上,瞬间金色的皮毛就变得灰朴朴的。
丑,真丑。
林漱漱看一下就不想看第二下,这么丑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肯定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如果是因为丑,被人打死?
想到这种可能,林漱漱下意识的使劲摇头,恨不得把这种想法从脑袋里摇出去。
爪爪上的金属环再次闪过一层幽暗的冷光,然后带着金色的寻宝鼠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这时,空无一物的空地传来一句话,“都怪我太耀眼,还是隐去了好。”
回答她的是天边寂静的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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