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同人之暗黑系列

　　回到东京，京野清辉依旧清闲，她看着小代政直虽然抗拒却不得不重复她之前老路的情形不由好笑。增田里月小心地过来打招呼：“京野前辈什么时候回来？”京野清辉喝着咖啡翻着报纸：“我这不是回来了？”“不，我是想请求前辈继续回到一组来领导工作。”“小代先生不是做得挺好的？”增田里月没忍住翻了翻眼睛：“他说快乐工作拒绝加班，又布置了许多八小时内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务，我们只有带回家做，每天在家加班的时间比从前在警署加班的时间还要长。”增田里月越说越激动，“而且他自己什么也不做，只等我们做数据，他…”京野清辉抬眼：“小代先生。”增田里月赶紧闭嘴，小代政直推门走进来：“增田，那二十个案件关联人拜访完了吗？”增田里月站起来鞠了一躬：“我这就去。”
　　“有事？”京野清辉放下报纸。小代政直没什么好气：“我没有查银行卡的权限。”“什么？”“我没有查银行卡的权限！”小代政直大声说。京野清辉冷笑一声：“你在跟谁说话？”论年龄论资历，京野清辉都比小代大不少，小代政直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京野前辈，我需要查银行卡的权限，请你配合。”“多少人的？”“四万多。”“多少？”“是案发当天商场全部客流量的信息。”小代政直解释说。
　　京野清辉将报纸扔过去：“每天以案件主理人的身份接受采访、大张旗鼓地让警员们去拜访，现在还要查这么多人的银行卡信息，你是嫌外面不够乱？一定要整个东京人心惶惶？下一步呢？是不是要问天皇陛下要权限？”“这是必要步骤，我需要知道他们的刷卡信息，你也查了他们的职业不是吗？”小代政直反驳道。“你有没有独立办理过任何一起社会案件？被害人都是商场会员这个信息你注意到了吗？凶手为什么能恰好找到商场会员？这些顾客资料都是商场提供的会员信息。”京野清辉点了点报纸头版上那篇《商场里的杀人魔？东京治安将何去何从？》，“你想要四万人的银行卡资料，可以，先去说服局长。他若同意了，你也就不需要我的权限了。”小代政直不屑笑道：“你以为我失败了，局长还会用你？更何况我不会失败。我已经查到关键信息了，很快就会找到凶手，你等着看吧。”
　　隔天，局长将京野清辉和小代政直一起叫到会议室，打开电视，屏幕里是抗议私人信息被泄露的愤怒的人群。“解释一下？”局长面色极为不悦。京野清辉说：“昨天，小代先生找我要银行卡查询权限，我以查询数据过多无法保证数据安全为由拒绝了他。”小代政直说：“是我联系媒体，宣布我们即将拿到所有顾客的银行卡信息。目的是为了恐吓凶手，让他感到压力。”
　　局长头疼地捏了捏鼻梁：“京野，去安抚一下民众。小代，以后联系媒体要先获得京野组长的授权。”“什么？处处受她限制，我怎么查案？”小代政直抗议。京野清辉无语：“那你去安抚民众？”“这些人，什么也不懂，随便说几句不就行了？”小代政直不屑。局长拍案而起：“你说什么？”小代政直说：“这种连环凶杀案，一定要从社会舆论上给凶手足够的压力，才能为我们争取时间，我可是从美国回来的。”京野清辉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只知纸上谈兵、没有任何敬畏心的狂妄的家伙，还想办案？这里是东京，拜托你，尊重一下故乡的人民好吗？”“我的故乡在京都！还有，这个案子，我一定要破给你们看！”小代政直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局长叹了一口气：“京野，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案子拖得太久。”京野清辉颔首：“我明白。局长，请再派一个更专业的人来吧。”局长说：“我将亲自负责这个案子。”京野清辉鞠了一躬：“是，局长。”
　　京野清辉回家时已是半夜：“抱歉国光，我又加班了。”手冢摘下眼镜：“案子交还给你在查？”手冢知道一些她和小代政直的不快，京野叹口气：“算是吧。那小子嚣张得很，惹了一堆事。”手冢也跟着叹口气：“我看到新闻了。”“也不知都是从哪里请回来的这些人，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还不听劝。”京野忍不住吐槽，“爷爷要是在，一定能铁拳制裁他。”特别调查局上一任局长就是手冢爷爷。“我也可以。”手冢面无表情地说。京野被逗笑了：“对，你练过柔道，你也可以。国光，我后面加班可能还会很多，抱歉啊，答应你要陪你去露营的，可能要推迟了。”手冢垂眸：“没关系。”京野乐观地说：“等结案之后，我要把所有没休的假全部休掉，专门陪你好不好？”“结案？”手冢轻笑一声，“好。”

　　小代政直没等到破案。京野清辉自电视台安抚完民众，身心俱疲地回到警察局囫囵歇了一晚，醒来便接到小代政直出车祸的消息。“是酒驾。”上川阳秀小声说。京野清辉皱紧眉头看现场照片：“酒驾？”上川阳秀说：“小代先生和友人在居酒屋聚餐，中途有人打电话来，小代先生匆匆离开了，接着就出事了。”“谁打来的电话？”京野清辉问。“不知道，成田正在查通话记录。”“他朋友呢？”“局长在审。”京野清辉想了想：“想办法找出打电话的人，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我推测是凶手行动了。”“是。”上川阳秀应道。
　　京野清辉走到局长审讯室的外面，看到里面小代政直的友人正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直觉告诉她这起交通事故不正常：小代刚刚宣称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就出事了。难道真让他查到了什么？京野清辉思索着。
　　局长走出审讯室，看到京野清辉，说道：“这人不知情。”京野清辉点点头：“是那通电话。小代一心要查案，能让他离席且冒险酒驾的只有案件相关的情报。”局长说：“也有可能是被小代发言激怒的人。丰川说，”局长指了一下审讯室里的人，“他们去居酒屋的时候被其他客人认出来了，那里还有□□的人，当时闹得很不愉快。”“这位丰川先生是？”“小代的同学。”“这么说，他也知道部分案情经过了？”局长叹口气，点点头：“想办法处理一下。”根据保密要求：特别调查局的工作人员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可公开信息之外的内容，小代显然已经严重违反了规定。京野清辉无语：“真是能惹麻烦。”局长拍拍京野的肩膀：“多加小心。”
　　上川阳秀匆匆过来：“局长，京野前辈，查出来了，是一个公用电话亭打来的电话，附近没有监控，所以不知道对方身份。”“录音呢？”京野清辉问。上川阳秀说：“成田找到了，请你们来听一下。”
　　录音那头竟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在复述案件细节。小代警惕地问起对方身份，那个声音说：“我在涩谷109百货存了点东西，希望你能快点找到我。”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京野清辉迅速做出判断：“这个声音是做过处理的，录音里有其它设备的电流杂音，很像有人变音之后再录音播放的效果。有办法做声纹还原处理吗？”成田为难：“几乎不可能，对方处理得过于细碎，干扰声太多，很难还原。”京野清辉也不勉强：“尽力而为。”局长做出指示：“京野，你和上川先去涩谷，永山，带人埋伏。”“是，局长。”京野清辉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出发了。

　　涩谷到处都是人，本地的居民、外来的游客，格外拥挤。京野清辉皱紧眉头：“今天什么情况？”她印象中涩谷正常情况下没有这么多顾客。上川阳秀说：“好像是那边在搞什么展览活动？”京野清辉想了一下：“你去找商场负责人检查管道，我在附近巡查看一下。保持联系。”“是，组长。”上川阳秀挤过人群直奔顶楼办公室。
　　“清辉！”人群中京野清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循声望去，看到了手冢：“国光，你怎么在这里？”手冢说：“木工展在东京有巡展。”京野记起手冢在大阪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尴尬地笑了笑：“啊，是今天啊？”手冢对此似乎习以为常，问道：“你来看展吗？今天回家吗？”京野清辉很是抱歉：“有些公务要处理，我尽量回去。啊对，国光，不要一个人活动。”“诶？”手冢一脸茫然。京野清辉四下看看，小声说：“我来办案。如果这边忙完了，你早点回家，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手冢看起来有些失落：“好。”京野清辉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他一下：“我是爱你的，注意安全，随时电话。”随即隐没在人群中了。手冢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展出作品，咂咂嘴，叹了一口气，念了几句：“清辉啊…”接着熟练地避开人群径自走了出去。
　　京野清辉他们忙了大半天一无所获。上川阳秀问：“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在骗我们？”京野皱紧眉头：“他说的是‘希望你们快点找到我’。”“对。”京野想起手冢说的话，“他也许也在等你制止他”。“等我们制止他…”京野喃喃自语。“前辈？”上川阳秀没有听清。京野清辉思考着：“凶手没有骗人，他一定留了什么在这里，是什么呢…”她再一次打量四周，周围是热闹的购物人潮，正对着她的是木工展的场地，手冢的木工制品作为优胜作品放在中间。京野清辉看到它眉头舒展了些许。
　　上川阳秀说：“组长，局长打电话了。”京野清辉往旁边站了站，接过电话：“局长。”局长说：“我听过上川的报告了，你们先回来，我会派人重点监视涩谷。”“是，局长。”京野清辉朝上川点点头，“先回去。”
　　一个多月过去，涩谷一切如常，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小代政直的葬礼也办完了。局长宣布暂停对涩谷的监控：“大家先回去休息一阵，这么久以来辛苦各位了。京野，”“局长。”“有时间请代我向手冢前辈问好。”京野清辉了然：“近期我们会去拜访爷爷。”
　　京野清辉回了家，实在提不起劲头：“我回来了…”手冢放下工具，擦了擦手：“欢迎回来。”京野清辉仔细看了看他：“我们国光怎么瘦了。”手冢轻笑：“你也瘦了。”京野清辉心疼地抱住他：“我有一周的假期，我们去看爷爷吧？”“不加班了？”手冢问。“不加了，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京野捧着他的脸说。手冢说：“送你一个礼物。”“什么？”
　　手冢牵着她到一件木工制品前，京野认出来这是手冢之前一直在打磨的那件框架结构木工制品。手冢拿出一条一头系着小钢球的绳子，绑在上面对角线木梁的正中，小球从那些曲折木块中间的缝隙漏下去，规律而有节奏地画着圆。“只要保持周围空气流通有微风，它就会一直做规律的钟摆运动。”手冢解释说。“好厉害，这是你自己设计的？”京野清辉赞叹。“嗯，我研究了很久，风的施力点、风的走势、绳子受力点。”手冢说。“国光好棒啊！而且这个造型，像框架版的九连环一样。木块的走势也一定研究了很久吧？”“喜欢吗？”“当然！”京野连连称赞，“它有名字吗？”“有，它叫空城。”手冢注视着自己的作品。“空城，”京野重复着，“很有意义的名字呢。”
　　京野玩了一会儿提议说：“我们明天去逛个街吧，买点礼物带给爷爷。你可以吗？”“可以。”手冢说。

　　商场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恐怖案件的影响，络绎不绝地涌向心仪的商铺。手冢牵着京野，娴熟地避开人流：“要买些什么？”京野研究着商铺：“保健品？木工工具？渔具？你觉得买什么合适？”“清酒吧，爷爷最近喜欢找人叙旧。”手冢说。京野笑起来：“和真田爷爷吗？”手冢也笑了：“是啊。”“酒的话……在哪边？”京野对商场并不熟悉。“二楼。”手冢倒是了如指掌。“咦，你之前来过？”这是一个近两年新开的商场，京野清辉倒不知道手冢什么时候来逛过。手冢指着不远处一家卖木工工具的店：“嗯，他家砂纸质量不错。”京野看了看那家门店挂的横幅：“会员八折…你是会员吗？”“嗯。”手冢应了一声。“那么，买完清酒也去他们家看看吧，八折呢，也许有爷爷喜欢的工具。”“也好。”手冢表示赞成。
　　京野和手冢乘着扶梯去二楼，一群匆忙的顾客从后面直奔上来。“小心。”手冢迅速将京野拉到自己前面一阶。京野好奇：“他们跑什么？扶梯运行过程中乘客在扶梯上奔跑是很危险的。”手冢牵着她下了扶梯，面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抢活动商品的。”京野清辉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活动商品？”手冢说：“商场每过一段时间，为了回馈会员会举办一些会员专属折扣活动。”
　　京野清辉站在原地，大脑飞速转动着：会员日、商场折扣、拥挤的现场，一切都慢慢串起来了。她踮起脚亲了一口手冢：“亲爱的你真是个天才！”手冢一愣：“怎么了？”“不是没有规律的，是精心等待的…”京野清辉念着，“对不起亲爱的我要去一趟警署，你先回家，或者去通知保安让他们待命。记得不要落单、不要一个人到偏僻的角落，遇到任何可疑的人给我打电话。我尽快回来。”“清辉求你…”手冢话没说出口，京野清辉已经离开了。手冢的拳头倏然握紧，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看到摩肩接踵的人群，目光暗沉，转身向木工工具店走去。
　　京野一边开车一边给局长打电话：“局长，我在台东区元町12丁目3番地的商场，我高度怀疑此处将会成为凶手下一个行凶地点，请求支援。”局长那头似乎是和家人在一起，听到京野的电话，他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有什么依据。”京野说着自己的推测：“凶手不是无计划无规律作案，而是在等商场会员日，瞄准的正是来抢购的商场会员。”局长思考片刻：“你在哪？”京野说：“我在往警署赶，确认信息带上装备之后立即赶回去。”局长说：“好，叫上川申请调查令吧。”京野一笑：“申请邮件应该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京野清辉刚到办公室，成田就将数据递过来：“组长你说得没错，都是商场会员日，而且都是恰巧全东京只有那一家商场在举办会员日活动。”京野清辉一边检查装备一边说：“你和增田留守，继续筛查客户信息，重点筛选同时拥有多个商场会员的客人，所有能接触到顾客信息的工作人员也不要放过。永山，上川，我们走。”
　　京野快到商场才记起来手冢也在商场，赶紧打电话问道：“国光你回去了吗？”手冢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嗯。”京野舒口气：“那就好。”“假期是不是结束了？”手冢问。京野清辉抱歉：“不过，事情顺利的话，我很快能休一个真正的长假哦。”手冢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嗯。”京野还想说什么，车已经停下来了，上川阳秀提醒她：“组长，我们到了。”京野只好匆匆跟手冢道别：“回家注意安全。”京野清辉依稀听到手冢似乎说了“今晚”两个字，但电话已经被她挂断了。“要不要拨过去”的念头只盘旋了一秒就被她打消。救人要紧，京野清辉迅速和过来支援埋伏的警察们接上头，开始部署工作。
　　永山章太郎带人检查管道，京野清辉和上川阳秀分别带人在人群中观察有没有可疑人员。不出半个小时，永山章太郎发来消息：“组长，发现死者。”
　　法医迅速赶到，做了检查之后判断：“不超过两个小时。”京野清辉盘衡片刻：“通知各大商家近期不要举办会员日活动。上川，去调商场和周边路段监控，暂时不要惊动今天的顾客。永山，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足迹，这么短的时间，他处理不干净的。”
　　又一个警卫跑过来：“京野组长，三楼画室天花板有异样。”与此同时永山激动地喊：“这一段管道有变形的痕迹，从画室旁边的消防楼梯段开始的，应该就是画室。”“追。”京野清辉当机立断下令。
　　京野等人冲进画室里间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男人，他坐在空白的画布前，一脸慌乱。京野示意手下将他带起来：“东京警察局特别调查局刑警，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警…警察？”男人错愕。

　　“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男人在审讯室里暴躁无比，“你们凭什么把我绑起来？我要起诉你们！”京野清辉抱着胳膊，皱眉看着审讯室里上川审问男人。
　　“组长，”成田叫道，“画面筛出来了，他在案发前半个小时进了画室附近，周边没有监控，他过去之后一直没有人再靠进画室。”京野点点头：“路边监控呢？”成田说：“这附近最近在搞城建，没有监控。”京野说：“把商场地图再拿给我看一下。”成田将商场布局图调出来。京野清辉注意到一个问题：“画室下面…是木工工具商店？”“组长？”成田问。京野清辉觉得有什么被她漏掉了。
　　“京野，”局长走进来，“辛苦了，审讯进行得怎么样？”京野清辉行了个礼：“局长，暂时还没有更多进展。”局长点点头：“这次的被害人腹部有淤血，估计凶手行凶时一击未中，凶手也开始慌了，这是个好兆头。”京野清辉点点头：“是。”“有结果了告诉我，权限都放给你了，随时查，不必请示。”
　　京野敲了敲玻璃窗，示意上川阳秀先出来。上川汇报：“浅野胜雄，棒球运动员，是商场会员，其它信息暂时没有问到。”京野说：“不是他。”“组长？”“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人，但是这一位，”京野清辉摇摇头，“鞋带没系好、鞋帮没有刷干净、背包拉链头掉了、只有一只袖子挽起来了。”“也许是时间不够？”上川问。“或许吧，但绝不是因为掩盖犯罪导致时间不够，路上这么久也没见他整理。”上川阳秀点点头：“那把他放了？”“不，灯光调暗一点，空调温度开低，你们先去睡一觉，三点起来审他。”“啊？”上川阳秀不解。京野清辉一笑：“他虽然不是凶手，但是一定知道些什么。商场监控只能拍到文具店，离画室两个店面的距离。所以，就看他看到或听到多少了。”
　　浅野胜雄又困又冷，抱着肩膀昏昏欲睡。京野清辉走进来，他一个激灵：“你…你是谁？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快点放了我，我要控告你们非法拘禁！”京野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棒球运动员，喜欢画画？”“跟你有什么关系？”“哦，很有劲头嘛。”京野递了一杯水过去，“结婚了？”“你…你什么意思？”浅野胜雄水也不喝了。“爱人是世达品牌东京地区负责人的千金，这是你们球队的赞助商？真是美满的家庭啊，我帮你打电话给家人吧，请你爱人来接你？”京野清辉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等一下！”浅野胜雄慌忙阻止她，“求您不要打电话给我家人，他们不知道我在东京。您需要问什么我一定配合。”京野清辉放下电话：“画室里当时不止你一个人吧？另一个人是谁？藏在哪？”
　　京野清辉将文件夹丢桌子上，重重地跌进椅子，长叹一口气。上川阳秀被惊醒了：“不许动，警察！啊…是组长啊…”永山他们也醒了：“前辈…几点了？”京野清辉没好气：“四点了。我不是说让你们三点之前起来？”成田揉了揉眼睛：“前辈对不起，实在是扒了一天监控视频，眼睛太累了。”“啊，那个小子！”上川阳秀猛然意识到浅野胜雄还在审讯室。“我审完了。”京野清辉说。增田倒了一杯水过来：“前辈…”
　　“那，他说什么了吗？”上川阳秀小心地问。京野清辉叹口气：“婚外情。”“什么？”上川几人面面相觑。
　　浅野胜雄于两年前认识了赞助商的千金并闪婚，但他本人还有一个学生时期就在交往的女朋友。婚后，浅野胜雄并没有和前女友分手，而是将两人关系转为地下，时常背着浅野夫人来往。画室是浅野胜雄朋友开的，给他们提供偷情便利地点。
　　“每次都是她提前到画室，我在一个小时之后去画室。画室最后面有一道小门，可以直接通往商场。”浅野胜雄说。京野清辉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在里间的时候，你朋友在外面？”“一般情况下是的，有时候他也会把门带上，自己去别的地方逛。你知道的，画室地点偏僻，入口正对着消防楼梯，门带上再挂个close的牌子，就不会有人进来了。”浅野胜雄说。
　　“昨天呢？”浅野胜雄回忆了一下：“他说他要去吃早饭，然后就走了。”“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或者天花板上有什么异响？”京野问。浅野皱眉想了一会儿：“啊，有。”京野坐直了身体：“说说看。”浅野说：“大概在我朋友走之后十来分钟，有人进来了。不过他们一直在外面看画，没有进里间。”
　　“他们？”京野皱眉。
　　“有两个人，一个有些外地口音，一个应该是本地人。我听到外地口音的那位问起哪里有球场，另一位回答得很快，有一些地方我都没听说过。”浅野答道。“球场？你还记得他们说起的地点吗？”“他们声音太小了…”浅野胜雄说。京野冷眼看着他。浅野费力地回忆着：“好像有个什么春野台高架桥。那个人声音很低，我只听清楚了这一个。”
　　京野清辉迅速记着笔记：“你们没有出去看一眼客人？”浅野胜雄低下头：“我们把门锁上了，不敢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人。拜托，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不要让我的家人知道这件事，否则我的职业就毁了。”京野笔一顿：“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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