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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回忆篇一)
七月末的夏天格外的热,时不时还会传来蝉的叫声。
男生垂眸,往后一靠,长叹了口气。
白沫雨刚做完家教回来,满脸困意的从窗外看着这个不熟悉的地方。
白沫雨从S市搬来这没几天,急的连家教都没辞去。
这不,今天是他做家教的最后一天。
其实挺操的,自从搬出来,他们就一直在各各小城市跑,没有固定的住处,S市他刚熟悉。
他们又搬到了这个小破城市,白沫雨只感到全身疲惫。
他不明白,白哲和刘女士以前那么恩爱为什么他会出轨。
其实小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白哲挺好,他很喜欢这个爸爸,白哲他一出轨,白沫雨就对白哲喜欢变成了厌恶,现在加上白哲的穷追不舍。
他甚至有点恨他。
于是他对白哲的所有的喜欢,都停留在了他出轨前。
白沫雨阖眼的靠在窗户上。
“下一站百花十三街,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从后门下车。”
傍晚的晚霞撒着金灿灿的光,让整个世界散发着光芒。
阳光从窗口打在了白沫雨的身上。
他很喜欢阳光打在身上的感觉,很温暖,像是能驱散他身上所有的雾霾。
白沫雨拿起书包,准备下车。
外面行人熙攘,此刻的白沫雨精疲力尽的想回家睡觉,就绕了条小道。
阴暗的胡同里,白沫雨点了根烟。
他猛吸了一口,从嘴里呼出,烟雾缭绕的散在了他身边。
白沫雨隐约听到拐角处传来一些漫骂。
他转头看了一眼, 几个混混围着一个人,动起了手。
江起没几个人围着,白沫雨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江起瘦归瘦力气倒是挺大,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几个混混给干趴下了。
白沫雨本来想直接忽略的走掉,身上纹着花臂的男生漫骂的冲了上来。
“我操你大爷!你他妈一个高二的□□崽子牛什么牛?当我们不存在啊!”
江起举起拳头打在了他肚子上,随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骂道:“马大哈!”
“操…你妈!愣着干什么!上啊!”花臂男吃疼的压了压声音。
花臂男身边的三个人,冲着江起挥舞着拳头。
江起伸手挡住,拳头重重的打在了他们脸上。
他抓住穿着花色衣服人的头,抬起膝盖,砸了上去。
几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还有些血在脸上。
江起的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彩,他抹去下巴上的血,挑衅的看了一眼花臂男。
花臂男咬紧牙关,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刀,往江起面前冲了上去。
白沫雨眉毛一挑,正愁着没地方撒气。
白沫雨把书包扔在地上,快跑过去,抬腿,命中花臂男的侧腰,把花臂男踢到了墙根。
白沫雨这一脚把气都撒了一大半。
“…唔…”花臂男疼的捂住侧腰,躺在地上。
“…操?”江起愣了会,抬头看了看白沫雨。
“马爷没事吧?马爷!”几个男人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
“操…你他妈的谁啊!傻逼啊!”花臂男强撑着抬起头盯着白沫雨。
“程执,看你不顺眼。”
白沫雨若无其事的又吸了口烟,随之吐了出来。
程执是刘女士带着他离开白家后,又给他的名字。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白沫雨知道程执是刘女士以前收养的孩子,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便夭折了,像是一切都计划好了似的。
他成了一个‘假’程执。
“程执?老子记住你了,别让老子逮住你!还有你个□□崽子!”花臂男说完被小弟们抉着走出了胡同。
“谢谢。”白沫雨说完,转身朝江起面前走去。
递给江起一片创口贴。
江起接过有些懵逼。
他刚准备动真格的,这人就走了???
白沫雨捡起书包,拍了拍书包上的土,跨在右肩上。
还没等江起回过神,白沫雨就不见了。
“程执?好像没听过…”江起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操,都怪马大哈,打工都迟到了。”江起带上口罩跑出了胡同口。
白沫雨走了一会,停在了一栋看着不怎么样的楼房。
说破它也不破就掉了几块墙皮,也不能说多好。
刘女士给他租的房子在三楼,这里离学校也挺近的,环境到比看上去的干净。
白沫雨从书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白沫雨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房间很整洁,估计是刘女士叫了阿姨过来打扫了。
两室一厅的,厨房也是他喜欢的开放式厨房。
家具是原来房主的,很简约,估计是怕脏,家具基本上都是灰,白两色。
白沫雨的卧室里有个小阳台,阳光透过阳台,照射在床上。
他很喜欢这个小家。
电话铃声从白沫雨口袋里传出。
“喂。”
“小雨,你现在到家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嗯。”
“我给你请了临时的小帮手,和你年龄差不多,之后会跟你一起住个半年,他会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家务和做饭也不用你做,你们应该会有共同的话题,他应该一会就到了。”刘女士的声音带了些许的疲惫。
“我不需要,你给他结了这个月的钱,让他离开,我去补觉,挂了。”
白沫雨还没等刘女士回应就把电话挂断了,往后一躺,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床被砸的“咯吱”一声。
他现在和刘女士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从前几年开始,刘女士好像变了,她不会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只有每个月定期打过来的生活费和电话里熟悉的声音。
他上次见刘女士还是在半年前,现在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
白沫雨迷迷糊糊的听到屋外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睁开眼睛。
猛的从床上站起来,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像塑料模型似的手枪。
白沫雨快速推开门。
“别动!你是谁?再动我就开枪了,你为什么在这?”
白沫雨双手握着手枪,对准了正在开冰箱的男孩。
“别…我叫江起,是刘姨请来照顾一个叫程什么的人,我没有恶意…”
江起边说,边往这边轻微的转头。
“诶?是你啊!你就是刘姨的儿子啊,原来程执是你啊!”江起转脸,看到是白沫雨眼睛一亮。
“?”
江起走到白沫雨面前,推了下对准自己的手枪。
“哥们,别拿假枪吓唬我了,这做工还真有点细致,花了不少钱吧?”
“……”白沫雨收起手枪。
白沫雨走到沙发旁,坐下说道:“刘女士,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啊…哦哦,五千一个月。”
“我给你双倍,我不需要让一个男人照顾。”
白沫雨的胳膊肘压在扶手上,撑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江起。
“嘶…其实,其实我是个女孩子啦~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江起夹了夹声带,细腔出声。
白沫雨手一抖,手枪差点没拿住,心情复杂的看着江起。
“……”
江起见白沫雨这个反应显得尴尬,咳嗽了一声。
“你今年多大?作为你的老板我理应要知道。”
“17,离成年还有半个月。”江起不安的手扣着手腕。
毕竟在法律上,未成年是不允许工作的,他可不想因为未成年这个名头,被辞退。
白沫雨揣摩似的看着江起。
江起的手腕被抠的通红,微微有些红肿。
“…东西收拾过来了吗?”
“…还没。”江起停顿了一下,松了口气。
“回去收拾一下吧,和你父母说一下,晚饭我来做。”白沫雨叹了口气。
“…好。”江起说完,换掉鞋子,走出了门。
白沫雨总觉得江起很眼熟在哪见过,果不其然,他想起来了,是那个刚刚打架特别牛逼的男孩。
白沫雨冷呵了声,瞅了一眼门口。
晚上江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钟了,天色逐渐暗了起来。
江起拉来一个行李箱过来。
白沫雨简单的做了几道常吃的菜,桌子上还放了俩双筷子。
“坐下了一起吃吧。”白沫雨像是认命了一样,叹了口气。
“你既然是刘女士请来的,但我们也算是以后的室友了,我想和你说一下。”
白沫雨等江起坐下下说道。
“好。”
“我的卧室不用你打扫,最东边的那个房间不能进,也不用打扫,其他的你随意,我早上不吃早饭,不过早上还是希望你能帮我准备一杯热牛奶,早上做你自己的就好。”
“一个月除了刘女士给你的那些,我会在额外的给你一千,这半年就麻烦你了。”
“不用,刘阿姨给的已经很多了,你不用给我,我不需要。”江起推辞道。
江起说完,又补了句:“今天谢谢你。”
“什么?”
“刚刚谢谢你那一脚。”江起指了指自己下巴上的创口贴。
“哦,不好意思我有点近视,刚才有些暗,没看清你。”白沫雨轻搓着自己的中指。
“谢谢。”江起笑了笑,露出虎牙
白沫雨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吃吧,我想休息。”
说完便离开了饭桌,走向了自己房间。
江起看着这一桌子没动的菜,一时不知道是说谢谢还是…
白沫雨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枪。
枪的外表很新,纯黑色的外表,像是一把模型一样,不过这确确实实的是一把真枪。
白沫雨握紧,深叹了口气。
今天太鲁莽了,还好江起没在意,要是真开枪了,就不是今天的结果了。
白沫雨把手枪放回原本的位置,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电话。
“喂~阿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从电话里传来少年独有的声音。
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是那么的干净清澈。
“帮我查一个人,他叫江起,还有半个月成年,他左耳有一颗痣,很淡,本前在错城生活。”白沫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掏出烟,点了根。
“怎么突然对别人感兴趣了…我操,你不会把人家怎么样了吧?”宫关后面压低声线说道。
“没有,不知道刘女士在哪给我找了个人。”
“知道了,那你小心点,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今天确定了,看来要在错城生活一段时间了,回头记你吃饭。”
“正好这几天想找你呢,我带着阿言去。”
“好,先挂了。”白沫雨挂上电话,把烟根放在烟灰缸里狠狠的碾压。
白沫雨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准备洗澡。
白沫雨打开房间,就看到江起的那张脸。
“…有什么事吗?”
“呃…就是我做了些饼干,想给你尝尝。”江起把手里的盒子递到白沫雨面前。
又补了句 “是甜口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白沫雨接过,心情有些微妙的轻笑道:“谢谢,看样子也不会让人失望,不过我晚上不吃甜食,明天我再尝尝哥的手艺。”
白沫雨笑起来显得很温柔,与他那原本冰冷的样貌截然相反,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出现了温柔。
一双黎明似的眼眸,像夜空一样深邃,有些让人看不透。
又让人痴迷于他的温柔。
江起脸颊有些微红的说道:“你是要去洗澡吗?”
“嗯,麻烦哥帮我放进冰箱。”
“不麻烦,你去洗澡吧。”江起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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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篇文章的最后一个草稿了,我打算全改了,感觉非常非常狗血,要改一下自己马上都要看不下去了,所以先不更了,也谢谢各位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