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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他真正的名字叫白楠槿
白楠槿处理了秦佳音的事,急忙赶到与文竹约定的地方,文竹安静的坐着咖啡厅,书中端着一本书,他想起文竹总是画着淡妆,和他身边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不一样,他想起文竹安然恬静的性格,总是小心翼翼的怕麻烦别人,他曾看到文竹很多次拒绝男同事的帮忙,也曾看见她躲在无人的角落看着考研的题目,认真专注,仿佛世界都是空洞的。
白楠槿在文竹眼前晃了晃手,文竹抬头笑道:“你来了!”
仿佛是一对约会的恋人,白楠槿道:“嗯,来了。”
文竹把文件递过去,便起身告辞。
白楠槿无奈笑道:“我来了你就走,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文竹慢道:“不是……我下午要回公司。”
“你的实习是我带的,自然是我给你安排任务,下午我们去考察一下拍摄场地。”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坐在位置上,文竹实在没忍住,道:“我们不是要去拍摄场地吗?”
白楠槿把一道水晶虾仁摆在文竹的面前,轻笑道:“那也要先吃饭,我看你也不想工作狂!可千万不要向林芷学习。”
“你歧视女强人?”
“我不歧视任何人,我只是觉得生活中有许多东西都比工作重要,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强求,如果偏执的想得到某一样东西,结果只会失去更多。”
文竹把水晶虾仁放在嘴里,细想他的话,心道:他曾偏执的求过什么?也许,在意一个人,就会计较他说的每一句话。
吃完饭,坐上车,左拐右拐,渐渐远离市区。
下车后,文竹看见周围都是泛黄的落叶,一片小河旁,杂草重生,萧瑟凄凉。“你觉得这怎么样?”白楠槿道。
“很荒凉。”
白楠槿拉着文竹向上走,两人站在小山的顶端,道:“虽然现在看起来很荒凉,但这曾经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秋风清冷,文竹环起双臂,白楠槿看到,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了文竹身上,男人穿的是白色的运动衣,上面有淡淡的墨香味,同白楠槿车上的味道一样。
晚上回到家,天已经黑了,窝在自己的小床上,文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下山时,不小心崴了脚,白楠槿在身后及时扶起她,文竹整个人就被白楠槿环在了怀抱里,隔着衣服,也感受到了男人坚硬的手臂,结实的身材,最后,是白楠槿背着文竹下的山,他气息平稳,步伐缓慢,给了文竹十足的安全感,回来后,买了药,带了晚饭,而后才走。
由内自外的成熟,与生而来的温柔。文竹质问着自己,你不是说好要守住自己的心吗?
白楠槿从文竹家离开后,径直去了清颜酒吧。
季以枫看见白楠槿进屋,笑道:“我好不容易回国,想见二爷一面是真难呐!”
白楠槿斜了他一眼,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话音刚落,一个女孩坐到了白楠槿身侧,道:“楠槿哥,你怎么才来呀?”
白楠槿起身够起对面的一杯酒,顺路坐在了对面,温柔的笑着,话却不容拒绝,道:“子萱,这么晚了,我给你哥打电话接你回家。”
王子萱走后,季以枫笑出了声:“子萱哪不好?长相也有,家室也有,你怎么回回这么绝情?”
“以后你要把她带过来,就别叫我来。”白楠槿桃花眼一扬,道。
季以枫歪头盯着他许久,道:“白楠槿,你不会喜欢我吧!”
白楠槿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下看了季以枫一眼,道:“我会这么没眼光?”
季以枫笑道:“也不能怪我这么想,你看人总跟调情一样,万一呢?”
安悔插嘴道:“二哥不是看你像是在调情,他就是看个书都像在看情人一样。”
白楠槿:“……”
深夜,白楠槿走在芜城大学的小路上,周围只有暗淡的路灯和零星的灯光。他想起自己也曾在这所校园里挥洒肆意的青春,也曾敢爱敢恨敢说敢笑敢于相信世间的真心,从何时起,收起情绪,掩着真实,藏着锋芒。
汽笛声响起,姜然开车赶到,上车后,白楠槿坐在后面。
姜然道:“刚才李总给我打电话,说您电话打不通,让您回过去?”
白楠槿闭眼道:“文牧查的怎么样了?”
“文牧最近和路家接触比较多,应该是想让文竹小姐和路家少爷联姻。”
白楠槿忽的睁眼,“路余?”
姜然叹气道:“就是路余,路余找到文牧,给了文牧许多好处,并许诺会一生对文竹好,文牧还在犹豫。依我看这事十拿九稳。”
“路余想干什么?”
“少爷,您跟他同学认识这么多年,能猜出他想干什么吗?”
白楠槿看着窗外,低声道:“我若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也许文简哥不会有那种结局。”
回家,白楠槿给李其泽回了电话。
“白初,我现在找你可是真难。”
白楠槿倚在床头,道:“什么事?”
“上次酒会我遇见路余了,他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我顺路查了一下,他在打文竹的主意,文竹身上有文家45%的股份,现在不清楚股份是在文竹身上还是在文牧身上。文简哥临死之前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现在他一家人可只剩下这一个妹妹了,你可要护好了。”
“我知道了。”
“你也没担心,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第二天,文竹上班,公司人人谈论着两件大事,第一件,是秦佳音被开除,第二件,是老白总退休,白林川的独生子白楠槿接任总经理职务,而文竹的实习任务交给了林芷。
经济部主管开过会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压了白初的案子会被罚奖金,为什么安悔不愿换经纪人,为什么白初可以请假一个月,原来他真正的名字叫白楠槿。
董事会上,白楠槿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会上,主管看着白楠槿,白楠槿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会后,便去找了白楠槿,他以为,接下来会接到辞呈。没想到白楠槿让助理给他倒了一杯水,细数他经济部工作的艰辛和养家的不易,并对他寄予了期许,主管暗暗决定,此生一定呕心沥血为公司服务。
文竹下班前接到了文牧的电话,叫她回家吃饭。
回到景苑,家里只有二叔和二婶两人,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
吃饭时,二婶一直给文竹夹菜,关心着文竹的生活“文竹,你大学毕业后,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文竹道:“二婶,我打算考研。”
听了这话,两人皆是一顿,文牧看了妻子一眼,二婶道:“文竹,你爸爸去世后,一直是叔叔在照顾你,叔叔婶婶要保证你的一生平安无忧,才能安心的去见你爸爸。”
“二婶,您和叔叔对我一直很好 。”
“是这样,你毕业后,叔叔一直担心你的人生大事,上次那个你不喜欢,这次这个无论相貌,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你一定喜欢,他叫路余,最重要的是,他和你叔叔说,曾经见过你,很喜欢你,会与你一生相爱,而且,路余说了,只要你嫁过去生了孩子,路家会把一半的股份转给孩子。”
文竹的脑子还处于混沌中,从小在这个圈子中长大,她也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是这个结局,但听到二婶的这些话,还是难过的要命。一见钟情?钟的是情还是脸;一生相爱?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什么叔叔在外边女人不断,二婶只当看不见;给孩子股份?你娶得是妻子还是孩子?
看见文竹低头,文牧道:“小竹,听二叔的话。女孩子学历那么高没什么用,到时候在家种种花逛逛街,那么辛苦做什么?二叔养你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不图你什么,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一点。”
“谢谢二叔二婶,这事,能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吗?”言罢,文竹起身上楼。
乌云蔽空,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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