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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我哥哥才不会是这么懦弱的人
临近春节,两人一直住在老宅,文竹正在厨房跟钟夏学煲汤,婆媳两人其乐融融,做完后,钟夏让文竹去给白楠槿送汤。
李子木带文竹进了白楠槿的办公室,“白总在开会,您先坐一会。”
文竹坐了一会,很是无聊,顺着走廊往前走,站到一个玻璃窗前面,从狭窄的玻璃缝中可以看见白楠槿的身形,他眉目清冷,衣冠楚楚,双手放在桌子上,不知在说些什么。西装革履下是一种温雅自持的气质,文竹莫名想起夜晚的白楠槿,疯狂而魅惑,每每动情之时,也会轻轻的唤着她。
突然,里面的人都站起来,会开完了。
那一瞬间,文竹逃命般跑回办公室。
白楠槿回去时,文竹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白楠槿微微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文竹:“妈让我给你送饭?”
“你做得?”
“妈教我做的。”
白楠槿打开饭盒,望着她:“你脸红什么?”
文竹:“我哪有脸红?”
白楠槿凑近:“没红?你能看见自己的脸?”
文竹推了他一下:“你这屋子太热了。”
白楠槿也没在意,道:“一起吃?”
“我吃过了。”
文竹起身,像领导巡查一边转着,走到办公桌前,看见了一个蓝色的盒子,盒子上绣着刺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文件,文竹莫名眼熟,便伸手过去,白楠槿急道:“别动。”
文竹一顿,猜想许是商业机密,但白楠槿说的太快,文竹心里也微有不快,道:“抱歉,我觉得盒子上的刺花很眼熟,我哥哥以前好像也有一个。”
白楠槿拿菜的手一颤,顿时觉得饭菜素然无味,道:“你觉得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不是认识吗?”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跟我哥差很多岁,所以从小他就很保护我,小时候我犯了错,妈妈要打我,他都会挡在我面前,每次在学校闯祸,也是他替我去见老师,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完美的人。你和我哥哥很熟吗?”
“如你所想,文简哥是个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本应该有幸福的结局,当年的车祸……你听说过吗?”白楠槿问的谨慎小心。
“我哥出事以后,我……妈就带着律师去看过监控视频,看上去就像是我哥自己撞上去的,事后也证明我哥喝了酒,那是一场意外。”
白楠槿垂眸,“自己撞上去?会不会是自杀?”
文竹觉得很意外,“自杀,为什么?因为论文风波?每次哥哥回家,没看出他不开心,我们劝他他返过来会安慰我们,况且,我哥哥才不会是这么懦弱的人。”
“有时候自杀不是懦弱,可能是真的受到了巨大的心里创伤。”
文竹疑惑的望向白楠槿,眼眸波光粼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楠槿轻笑,伸手把文竹拉到自己身边,文竹不防备,便坐在了白楠槿腿上,白楠槿淡淡道:“没什么,最近有个关于自杀的影视剧本,你又提到了你哥,我就随便问问。”文竹望着白楠槿,他神情自然,清风拂面般柔和平淡,和往常并无不同。
白楠槿的唇落在文竹嘴边,轻轻撕咬,而后慢慢加深。
新年,芜城张灯结彩,在迎接全新的一天。
小时候,文竹是最喜欢过年的,爸爸妈妈和哥哥每人会准备一份大红包,送给家里的小公主,那天嘉鸢会下厨,年夜饭都是文竹最喜欢吃的菜,在吵吵闹闹中迎接新的一年,可文竹总也等不到十二点,便会撒娇回房睡觉。
后来,文竹都会在叔叔家度过,灯光再怎么明媚,心里的孤寂是躲不掉的,文竹始终无法融入进那个家中,每次叔叔因为自己与婶婶争吵,文竹都愧疚无比,那时文竹就想,林黛玉在贾府时,也许真的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果然寄人篱下是最要命的,因此,每次文竹都早早回房,不想影响了一家的团圆时刻。
这天,家里早早贴上了春联,布置了屋子,钟夏做了一桌子菜,五人吃完饭,便在钟夏的硬性要求下看春晚,白楠槿知反抗无果,认命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白执儿拉着文竹说悄悄话,不知不觉,春晚的铃声钟声打响,钟夏大赦天下般发话,“都回房吧!”
床上,文竹看着手中的两份红包,一份是钟夏给的,一份是钟夏给白楠槿,白楠槿转头塞给了文竹,白楠槿洗漱完从身后抱住文竹,一股墨香味飘来,文竹道:“最近怎么总去练书法?”
“书法静心。”白楠槿看文竹把钱摆在床上,一张一张的数着,好笑道:“没收过红包?”
气息吹在皮肤上,文竹觉得有点痒,拱了拱道:“最近几年没收过。”
白楠槿心下微动,笑道:“想要红包?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带你走遍亲戚,保证你收红包收到手软。”
这句话文竹很爱听,想和一个人在一起,才会想象与期待和他的未来。
文竹下床,把之前买的手表拿出来,“这是之前给你买的,送给你。”说完,打着哈欠,钻进了被里。
白楠槿跟着进来,“可是我没有给你买新年礼物。”
“你给了红包。”
白楠槿识货,“那可没那块手表贵。”
文竹:“我真的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你这话有歧义,你说得‘睡觉’是动词还是名词。”
文竹:“……”
新年第一天,文竹醒来时白楠槿正在洗漱,正好在门口碰面,白楠槿扬起手臂:“好看吗?”
文竹想:我在收礼物时也这么炫耀吗?
……
白楠槿到达酒吧时,李其泽和安悔已经喝了一轮了,白楠槿端起一杯酒,道:“我自罚一杯。”转身坐下,“头一年回家过年,感觉怎么样?”
安悔道:“吃完饭就回房间了,感觉很饿。”
李其泽道:“你难得跟你爸关系缓和,就好好的相处,难道你要把你家的财产都留给你爸那个养子。”
安悔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李其泽又道:“那个盗取文简哥电脑信息的人找到了吗?”
白楠槿:“找到了,叫曾寒铭。是芜城计算机院的学生。”
“你打算拿他开刀?”
白楠槿倚在沙发里,缓缓道:“我需要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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