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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复合
小护士吸一口奶茶，继续说：“对啊，我还看到呢。就在楼梯那里，午休的时候周医生都睡不下去，强忍着难受。对了小姐姐，你究竟是周医生的什么人呀？”
程茜气归气，却也知道这是谣言，谣言的确不可信。但她听着这些话，心里有憋得慌，最终还是开口解释：“周医生的高中同学，对了，我学法。”
小护士“哦”了一声，然后瞪大双眼，学法的同学？该不是.......“你......”
“小西！”周瑾余跟着导医巡完房就可以下班了，回到办公室准备收拾资料走人。却意料看到许久未见的人，不由得开心。
程茜看到周瑾余回来了，也不逗留，随即就站了起来。“阿余，我去外面等你。”
不一会儿，两人在公交车站等车。程茜把自己的奶茶递给周瑾余，被后者拒绝了。程茜好气，刚刚的事还没完呢。“也对，现在的女朋友都不是我了。不喝我的奶茶也正常。”
周瑾余不知道医院新传出的流言，以为程茜就是耍耍小脾气，伸头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好嘛好嘛，小西。我错啦，这么久没主动去找你了。”
看这样子，程茜就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那个护士小姐姐说你被那个学法的小姐姐抛弃了，现在的新女朋友是林医生。林医生就是林青青对吧，刚刚你们一起进来，我已经看到了。”
“什么鬼？天地良心啊小西，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呢！之前医院里的老师有意撮合我和她，我已经表明立场‘我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那个林青青在搞什么鬼，总是误导大家。小西，你要相信我！”
现在事情也发生了，周瑾余最怕的是，小西会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看来得去申请换科室了。
“阿余，我信你，但我心里不舒坦。你知道吗？我们是情侣，可是在你的圈子里，你的‘女朋友’却另有其人，我心里怎么可能好受。我不懂为什么别人怎么就那么八卦，林青青怎么就赖上你了。这一切，你觉得你没有错吗？”
“我有错，我有错，小西不生气哦。”
“我已经气完了，现在需要好好想想。毕竟我们的圈子不一样，你有你的绯闻，我未来可能也会有新的诱惑，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年轻人，看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话，实际却是不经大脑，说出口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对方的心口。后来程茜回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这些话，甚至都想打死当初的自己。
“我一看就知道你还在生气，小西。你先静下心，好好想想。我也会处理好我这边的事，绝不让那个人影响我们的生活。”
周瑾余也有点气了，刚刚见到小西的喜悦被愤怒代替。港真，在这之前，他们俩的身边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人，也没当一回事，没有适当处理。
“嗯，那我先上车了。”说完程茜就上车，周瑾余也紧跟着上来。程茜生气，“你怎么也上来了？”
“小西，我要回学校啊。”
“你不去处理那个事？”
“笨蛋小西，今天不急。明天去医院再处理。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陪小西，和她在一起。”
程茜白了他一眼，默默坐下来。
晚上，两人饭后散步，很随意地聊着天。
“下半年司法考试，我妈让我安心复习。可我也通过了盛辉律所的面试，你知道的，这个律所那么难进。”
“我相信小西，你可以的！”
“可能我会有点忙......”
“没事的，我接下来估计也很忙。我们一起努力，努力成为优秀的人！”
港真，作者君也觉得周瑾余真的是正能量满满。
再后来，因为忙碌，因为误会，因为争吵，两个人最终选择分手。程茜司法考试通过了，在盛辉律所转正后一年，就跳槽出来，和阿辞、何飞成立了“非不西辞”。这个名字，也是曾经大家吃喝玩乐之余，偶然让周瑾余取的。
“小西，你和阿辞，跟何飞关系那么好，以后你们仨的组合可以叫‘非不西辞’，出道吧少年！”
出道是不可能出道的了。
分手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医院那边，学校那边。
周瑾余大五毕业后，远赴大西洋彼岸，渐渐地和程茜失去了联络。
曾经，曾经。
终究是年少轻狂。程茜想：我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隔天下班，周瑾余接到程茜的电话，大意是她要带他回城南。
某男人很高兴啊，很突然，惊喜来得太快！
看看中午的程茜，主动致电程母：“母上大人，多准备两份膳食。儿臣今晚待客。”
程母：“说人话。”
程茜：“妈妈，今晚我带朋友回家吃饭。”
昨晚周瑾余说的，下次回家吃饭带上他，他有办法帮我搞定母上大人的“相亲”。好吧，其实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苏女士一看她家茜茜宝贝带回来的人，居然是周瑾余，笑得可是合不拢嘴。
“阿姨，我是小周，又来叨扰了。”周瑾余彬彬有礼，和苏女士当初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说的是哪里话，来就来，不叨扰。茜茜，给小周拿双鞋。”一般，真正的外客来家里，是无需换鞋的。程茜突然想起，周瑾余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程母当时是给他拿了拖鞋的！
失策失策，果然是母上大人看中的人！
程父程母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曾经的过往，只道是程母及其好友的撮合。周瑾余依旧如沐春风微笑着。程茜汗颜，索性去厨房添饭。
“小周最近工作可还顺利？茜茜总说你忙。”
“阿姨，我工作挺好的。是有点忙，下个月要回趟美国。”
“啊，怎么就回美国了呢。”
“回去收尾一下那边的工作。顺便拿毕业证书。”
“回美国好啊。”
程茜就听到了一句“回美国好啊”。请问美国哪里好了！
不悦。
饭后，程茜送周瑾余回家。车内的氛围特别安静，程茜一直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周瑾余也觉得瘆得慌，很难得今晚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前边行人行车较少，程茜靠边停车，不悦的眼神瞥了一眼周瑾余。
果然和自己有关。周瑾余委屈。
程茜：“要回美国吗？”
周瑾余：“对啊。”
程茜：“美国那么好吗？”
周瑾余不明原因，“美国挺好的，不过没有爱的人。”
程茜：“那你还回去？”
听到这里，周瑾余似乎知道了小西不开心的原因了。但有心逗她，肯定不会实话实说。
“是得回去的，毕竟在那边读的书。”
“你生在中国！你是中国人！”
“我知道，我没说我不是。小西，我也是身不由己。”
“怎么就身不由己了？你也在这边读了十几年的书，怎么就不能待在国内了！崇洋媚外！”
“小西，我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你能懂吗？”
“不懂！周瑾余，你说走就走，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待了段时间又要走。你说，你这次走，要多久才回来？你究竟有没有心！我都已经打算准备和你重新接受你了！这样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终于说出来了。周瑾余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搂住他家小西。他抚摸着小西的头发，喃喃道：“我们复合吧，小西。我等不及要和你度过余生了。”
周瑾余抬手碰了碰小西的刘海，听到一声细细的抽泣，果然睫毛湿湿的。她家小西就是这么喜欢别扭。
“我回美国拿毕业证，那边工作交接得差不多了。这边的医院也入职了，我去去就回，最多3天。小西乖哈。”
程茜听到他的解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入某只大灰狼的圈套，什么身不由己，什么得回去。程茜恼羞成怒，小粉拳捶了他几下。
程茜安静在周瑾余的怀抱里，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许久。
这个姿势蛮累人的。
“小西，11点多了，我们还要回去吗？”
程茜看到车载显示屏上的时间，的确好晚了。算了，刚刚确定下来，还有点不真切。先回家吧，明天都要上班呢。
周瑾余送程茜到门口，后者还有点呆滞，表情尴尬地和他道别。“小西？”
“嗯。”
“我们已经复合了哦。”
“我知道。”拜托别提醒我了，真情告白什么的，太羞耻了！
“那我也回家了哦？”
“嗯嗯。”
“那吻别呢？或者晚安吻？”周瑾余特别正直。
程茜要哭了，虽然咱们认识了很久，曾经也在一起了很久，但，我们也分手了很久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所当然毫无芥蒂啊！
程茜敷衍似地碰了一下周瑾余的脸颊，然后慌乱跑进自己家。
不一会儿，程茜家门铃响了。开门，周瑾余捧着来人的头，送了一个额头吻。“晚安吻。小西晚安。”
“晚安，阿......阿余。”
嗯，今晚真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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