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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双璧巧相识(上)
一个多月后,在湘川地界中的一条城郊竹间小路上,上官清已躺在马车里赶往目的地了。
真是没想到父亲在临走时也不忘给自己出难题。上官清微眯着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咕哝道:“那药还真是难配,三天没睡了…”虽是斜靠在那宽大柔软的垫子上,但倦意任一份份地加浓。
而这时车外由远至近的喧闹却让她清醒了几分,头一次来到外界的上官有些激动起来,这想到外面看看的念头也就挡不住了。“常叔,在这里歇歇吧。”
“是,小小姐。”应声,马车缓缓地在闹处停下。
“是个茶楼啊,我还以为是书上写的卖艺呢…”上官清踏着常叔放在车前的乌木阶梯缓缓而下,语气中有些新奇。按理,城郊竹林本人烟稀少,有个竹屋茶楼也总是安静的,那么又是什么事让此处如此喧闹呢?
“小小姐。”常叔收好阶梯过来。
在好奇和疲倦两者之间的重要性衡量了一下,还是想在这里看看,便道:“常叔,你先给马喂点东西,我在这里歇会儿,待会上路。”
“是,还请小小姐自个儿当心。”茶馆离马舍不远,应该不用担心。
未待那位大叔走远,女孩已经忍不住想挤进去瞧瞧了。无奈前面樵夫、商旅、家丁等个个比她身材高大,不能得逞。
“哎,又是这个李府少爷仗势欺人啊!”前面的一位砍柴大哥如是低叹了一声,却被清听去了。
“大叔,大叔,发生什么事了?李府少爷是谁啊?”
那位樵夫见自己的话被听到先是一惊,随后才又反应过来被一个小女孩称作了“大叔”。等面部抽筋的转过头来又为眼前女子的清艳吃惊不小。不过这连串的反应在上官的眼里只剩下了“有趣”二字。
撇开这个已经完全不在解释状态的“大叔”,上官只能努力地找着缝隙挤进去了。
“怎么样?没有人吗?!只要有谁拿这位公子做的诗能让小爷我满意,小爷我重重有赏!”好容易挤到前排的上官虽然为这个长得像□□的矮子发出的聒噪叫声感到不满,但之后又突然似乎明白什么似的兴奋笑道——“啊!啊!这是在欺负人吧!是谁欺负谁!?”
原本吵闹的四周静悄悄的,只剩馆外的乌鸦单调的叫声。
“哎?不是么?也是哦…世间如此美好,我却如此荒谬。”让全场惊艳的白衣女子有些颓唐,但顷刻又马上打起精神,用握拳的右手在平摊的左手掌心上锤上一击,恍然大悟装:“明白了!应该是在茶馆说书吧!”(特大误!T-T)
馆外乌鸦也不叫了,但不少人口里含着的茶水却在这时喷了出来。
“那姑娘认为在下是如何的一幅的景呢?”不期然,传来一个含笑又温和的声音。
只见□□脸正对的一张桌子那儿坐了位白衣男子,风度翩然又有习武之风,神色超然难掩儒将之气;一身长衫纯白无痕,发半束冠余丝及腰。其身后站着的墨绿衣装的护卫面容刚正,更显其主的卓越于尘。
他,也定是这场戏的正主了。
而那位□□脸的李府公子在这时却煞风景的回过了神,阴阳怪气地嘲笑:“啊哟,刚才还不跟爷装清高吗?怎么一看到女人就魂不守舍了?”走到上官面前,摸了下下巴,“真是个尤物,,小姑娘,那种登徒子别理他,跟了小爷我吧!”手已忍不住伸了过去。
“住手!我家小姐其实你能碰得的!?”赶来的常叔一看情况不对,忙来救场。
“哟?你还是个富家小姐嘛!看这身衣服,是{锦繁店}的“白雪纱”吧!这算什么?只要你跟了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些你一辈子都享之不尽。”那□□男继续无耻地调戏。
而一旁白衣公子身后的护卫凉凉地开口:“那是‘月罗雪缎’,只在极北的月霜庄有产,年出十匹,其中白色极少。布料丝滑,手感阴凉,有价无市。”
□□少爷反被人提醒,有些恼怒:“那又如何?!你是哪家的小姐?你先跟了我,我再提亲好了!”说罢恶狠狠的想把上官清抓过来。不料,还未近身,顷刻自己的手却痛痒难忍,不禁“哇”的叫了出来。
“终于看明白了!原来是你在欺负人啊!”上官清恍然似地笑着,纯净无比,其左手拿了个小玉瓶,“对了,初次见面,我叫上官清。”
白衣公子及其护卫皱了下眉。
“上官,湘川上官家?!小姐,你行行好,把解药给我们少爷吧!”看着自家少爷握着看似无大碍的手嚎叫着而惊惶不已家丁哀求道。
“嗯?解药?我…好像没有…”看到常叔也惊诧的目光后只好解释道,“这个是父亲给我的,说又不听劝要碰我的人,就对它撒着这个…”说着闻了闻玉瓶,“啊!放心啦!这个药性不是很厉害,四五个时辰就好了。”
那公子及其护卫皱眉更深了。
“四五个时辰……”□□少爷昏了过去。
“小姐,我们快走吧!老爷说过不要惹麻烦的…”
“哦……”自从报出湘川上官家,已经没人敢吱声了。
除了那位和上官穿了同种颜色质地的公子:“上官小姐,在下刚才的问题您似乎还未回答。”
“嗯?”少女想了想,轻笑:“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清澈透心的声音已然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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