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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前路茫茫
玄霄送我回到住处，目送他离开后，我收敛心神，向另一边走去。
那一边，是族长的帐篷。
我用隐身粉进入，谁料……
“清浅姑娘既然来了，便现身吧！”在我进入之时，族长竟然如此说道。
我心下一凛，吹去隐身粉，面无表情，双目紧紧盯着他。
“清浅姑娘深夜来此，想必是有要事？”
我忽然歪头笑道：“你不是族长。”
恒赫族长一愣，笑道：“姑娘何出此言？”
哟，并没有否认啊，我的信心又增了几分。
“从一开始我便觉得奇怪，你自称族长，但言谈举止却没有草原民族的豪放，反而有些中原人自谦的味道。
“就是因为这个？”
“自然不是。后来你说你的女儿欢莹，被狐妖抓去，我便更加怀疑。一般人女儿被妖怪抓走，怎会如此从容？即使你算出她当时并没有事，但面色如常，连一丝忧心的表情都未曾出现，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个，老夫自然担心女儿，不过不想再外人面前显露出来罢了。”
我摇头笑道：“那我们把你的女儿救回，你却连看看她是否受伤都没有，这亦是不想显露吗？”
“这……”
“其实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曾尝试过血凝晶唤醒她，不过却没有效，当时玄霄师兄为她诊断过，由于并无异状，便没有在意，猜想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可是我却觉得很奇怪，于是偷偷在她的手上划了一道伤口，然后……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哦？是什么事？”他依然面不改色，只是一味的笑。
“我发现，她伤口中，没有血流出！”
“……”
“哼，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她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提示吗？欢莹欢莹，便是幻影吧！她根本不是人，而是你幻化出来的！”
“啪、”“啪、”“啪”，他拍手道：“清浅姑娘才智过人，心细如发，老夫佩服。既然你已看出如此多的破绽，为什么不跟你的同伴揭穿我呢？”
我低头笑道：“你或许从一开始便在骗我们，但是我却相信，有一句话是真的。”
“是什么？”
“你没有恶意。”
“哦？何以见得呢？”
“你的修为深不可测，要对我们不利简直轻而易举，但是你从头到尾都未曾为难我们，就如同欢莹的出现，只是你对我们的一种考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友非敌。”
“哈哈哈，我不得不说，你的直觉很准！那么你的直觉可有告诉你，我是谁呢？”
我挑眉邪邪一笑，道：“它没有告诉我，但是它说，你会告诉我！”
“哈哈哈，我的确会告诉你，”他点头道：“但不是现在。”
“这么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我听出了画外音。
“……！我发现，与清浅姑娘说话，真的要小心啊！不错，我们还会再见，那时我会告诉你，我究竟是谁。”
“好，我等着！”我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对了，作为对你的奖励，此物送与你，”他别有深意的看着我：“此乃红魄，相信清浅姑娘，应该知道此物的用途吧？”
红魄？这不是重光长老送给菱纱抵御望舒寒气的暖玉吗？
我暗自一凛，这个人，知道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那么，他对我的了解，恐怕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第二日，我们离开笙室，准备去东南方向寻找水镜霜华，本以为将会有一番寻找，谁知……
“这便是我族至宝火魄，赠与诸位，以感谢为我族除掉狐妖之恩。”那个“族长”将一通体雪白的盒子交给玄霄，并道：“此盒千年寒冰所制，用来抵挡火魄的炙热，便一并送与诸位吧！”
“多谢族长。”玄霄接过火魄，我四人躬身行礼。
“另外，老夫算出你们欲寻的水镜霜华，位于东南方巢湖湖底的居巢国。”
云天青双目一亮道：“啊！我们本来还在愁如何探听水镜霜华的下落，这下可好了！族长您想的真是太周到了，太感谢了。”
“呵呵，几位不必客气，这便当做尔等救回我女儿的谢礼吧！”
“如此，多谢了！”玄霄抱拳道。
“嗯，时候不早了，几位也该启程了，一路小心。”
“就此拜别，后会有期！”我四人齐声道。
我们四人御剑来到巢湖附近，一路探寻居巢国的位置和情况。
我心中有些不安，根据仙剑四的剧情，居巢国乃是弱小的妖聚集之地，便是在此地，从小被灌输了“除尽天下妖魔”思想的慕容紫英，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盛怒离开。
如今我面对的玄霄，会不会便是当日的慕容紫英？
我眉间轻皱，想到望舒宿主之事。
当日从太清等人口中得知，我也是修习双剑的候选人之一，我便动了代替夙玉、改变宿命的心思。
但前提是，我可以做到夙玉做不到的事——说服玄霄离开。
当日夙玉与云天青由于无法忍受琼华派门人对妖界的残忍，以及双方的死伤，故而萌生退意。
而玄霄却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想法，在他的心中，琼华在他心中便是神一般的存在，既然是神，如何有错？
当然这也是他被九天玄女训斥之时，激愤难平的原因。
试想，他多年来坚信的神，竟然从一开始便是错的，这让他情何以堪？
一股无力之感袭来，我忽然发现，或许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琼华派说，妖便是妖，是妖便要除。于是此刻的玄霄奉此为信仰。
即使是我，能否改变玄霄的信仰？
胡思乱想之际，我们已经使用水中憋气的心法，进入居巢国。
“好重的妖气！”玄霄皱眉。
“这妖气……似是有众多妖怪，难道……难道这里是妖的聚集地？”夙玉沉吟道。
“哇！不会吧！我们也太倒霉了！”云天青瞠目结舌。
玄霄意气风发道：“哼！既是如此，我们便除去这一群妖孽，以绝后患！”
“不行！”我冲口而出。
玄霄错愕的望着我，目光中满是不解。
我轻咳两声，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们的目的是水镜霜华，若是贸然行事，会打草惊蛇。况且刚才一路进来，并未听附近的居民对居巢国有所抱怨，证明此地的妖怪并未害过人，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杀了他们？”
云天青也道：“那倒是，既然不是凶恶的妖怪，何必赶尽杀绝，夙玉师妹，你说呢？”
“嗯，如此说倒也有些道理……”
玄霄拂袖道：“妖便是妖，即使现在未害人，谁知日后会如何？”
“可是人也会害人啊，难道为了避免日后，现在也要把人都除去吗？”我忍不住说道
“荒谬！人与妖怎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人亦分好坏，妖为什么不能？”
“这……狡辩！妖凶残成性，怎能与人相比？”
“你不是妖，如何知道？”
“你……”
话还未完，只见远处一众妖成两列纵队，手握武器。
领头那将军模样的妖声音紧绷道：“几位远道而来我居巢国，不知所为何事？”
原来此处的妖亦感知我们的到来，戒备起来。
玄霄正要答话，忽然听到……
“大小姐……？”
这声音……我一愣，转头却见……
“……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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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幸福过后就是悲伤啊……不过我保证悲伤过后会有彩虹~~~~~
推一下番外 叶清浅 穿越前传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51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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