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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因为原老爷和原其杉不在府上,原其玉就在门口和大夫人告了个别。
原其玉没出过远门,大夫人自然心疼得紧,一直叮嘱林轩得照顾好她。
“放心吧娘,我是去渝州游玩的,很快就回来的。”
“是啊,夫人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玉的。”
原其玉在马车的窗口上挥着手,直到看不见大夫人才坐回马车。
路途遥远,他们行到金兰边界就停下休息。
金喜客栈,平时是京城去往各地的人们经常住的地方,最近来往的人渐少。
“老板,之前我来的时候,人满的都没有空房了,最近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板对着两人上下扫了两眼,然后满脸笑盈盈地回答:“最近都不太平,来往的人就少了,两位客官,今晚就在此住下吧,这里晚上不够安全。”
两人一问价钱,也不算太贵,便挑了两间二楼的屋子住了下来。
原其玉就住在林轩屋子的隔壁。
天色也不早了,两个人就打算早早歇下,明天再早起继续赶路。
半夜,林轩起夜如厕,但是找不到茅房,他也睡得晕晕乎乎,就不知道晃悠到了哪儿。
正巧,看见一楼尽头的有一间敞亮的房间,他慢慢走了过去,想要问个路。
“老板,今天就两个客人,这也太少了吧。”
老板猥琐一笑,让对面的壮汉别着急。
“这看质不看量啊,今天那两我看了,上等货!”
林轩在门外,模模糊糊地听着里边的对话。
“那好,我得先去验验货,先把那个男的给抓了,女的好处理。”
这句话把在门外还迷迷糊糊的林轩给完全吓醒了,尿意也瞬间憋了回去。
他意识到了危险,蹑手蹑脚地回到二楼房间,穿上外衣,收拾行囊就立刻出门。
刚要转身下楼,突然想起隔壁还有个原其玉,他立刻回头,敲了敲她的房门,不料,那楼梯处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一时心慌,飞快地从另外一个楼梯跑了下去。
“什么声音。”
楼梯口的几个彪悍大汉听到了脚步,立马跑上了楼。
只见一间屋子的房门大敞,他们意识到有人已经溜了,于是领头的大汉从身后派了两人去追,而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去抓另外一个。
原其玉听到门外一阵嘈杂,被打断了睡眠,心情非常不好,她一打开门正要看看究竟是谁这样吵闹,眼前的大汉就遮住了她的视线,此时她和这群人的距离不超过半米。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眼前的大汉就一个劈手把她当场打晕。
而另外一边的林轩,已经让车夫驾着车逃跑了,追赶的人也追不上了,便放弃了他,折了回来。
原其玉被捆住了手脚,塞进了一个一米高的酒桶中,带头的那个大汉驾着马,身边还跟了两个小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精壮无比,力大蛮横。
她是被酒桶撞醒的,头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叫出了声,手脚也酸麻不已,因为酒桶旁只有一些裂缝,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坏了坏了,这个架势看来她是被那个黑心老板卖给抢劫的了。
怎么倒霉啊,她身上也没有了盘缠,只有一个装着药草的袋子。
这些药草除了用来给腿部做按摩,还有一些与水接触便会散发强烈臭气的药粉,是她为了在去寻阮青花的路上,在林子做标记用的。
“能让到手的人给跑了,你们这也真是群废物。”
外头除了马蹄声,还有几个人细碎的对话。
“大哥,那男的有马车,跑得太快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算了,抓一个是一个。”
听到对话,十有八九林轩那个不靠谱的定是把她丢下了,得亏她之前还觉得那是个不错的人。
看来万事还得靠自己。
她用那双被紧紧捆绑的手,取出了药瓶,轻轻扒开瓶口的塞子,散了一丝丝粉末在酒桶里残留的酒中,没想到这酒与药粉结合,迸发出来的味道更加令人恶心,她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被酒泡过后药粉变成一小坨一小坨暗黄且黏糊糊的物体,她心生一计,将半瓶药粉撒了进去。
原其玉被那股腐烂一般的气味熏得差点口头白沫,她尽量憋着气,低下头用脸去蹭那堆恶心且黏糊糊的东西。
强烈的恶臭从缝隙中钻出,瞬间就环绕在队伍周围,牵着载酒桶的车的汉子先闻到了这股味道,立马将鼻子捂了起来。
“大哥,这什么味道?”
在最前面的人似乎也闻到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什么野兽的尸体腐烂了吧,继续赶路。”
但是走了没一会儿,这味道就呛得令人难受,行进的四人不得不停下来,此时酒桶因为惯性,朝侧边倒去,那盖子也顺势被撞开。
酒桶一开,那股味道更加肆无忌惮地往每个人的鼻子里跑。
他们四人慢慢靠近,想要一探究竟。
由于气味实在太过浓郁,没人敢凑得太近。
原其玉实在待不下去了,虽然双手双脚被束缚着,但她双脚一蹬,尽量把自己的头给探出去。
此时,在大汉眼里,从酒桶里出来的她脸色煞白,脸斑斑点点的不知道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并且,臭味似乎就是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几位大哥,我家公子带我出来看病,为何要将我劫出来?”原其玉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惨烈地说着。
几位大汉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快快快,再不上药,这恶心的东西会长满我全身的,大哥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只要不碰到这些东西,你们就没事的。”
她挣扎着,表情略显狰狞,把那几位大汉吓得不轻。
“大哥,她会不会在骗我们?”
看着几人依旧无动于衷,于是她喊得更加大声,并且释放直接再也忍不住的呕吐感,对着几人就开始干呕。
其实,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几位大汉一看,这一幕在他们眼里便是她病症的发作罢了,惧怕被怪病传染,便头也不回的跑路了。
此时,只剩下原其玉还在那酒桶里,她实在受不了了,挣扎着爬出了酒桶,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这该死的绳索她硬是靠在那粗糙的树皮旁边,花了十几分钟才给磨断开。
手脚得到自由的那一秒,她立马顺着水流声找到了一条小溪。
清澈的水面倒映出她这张自己都要看吐了的脸,额头上还有被酒桶磕破皮的红印。
她用双手捧起一些水,拿起来时,双手颤抖得把水洒了一半。
在确认自己的脸干净以后,她瘫坐在溪流边,身上又痛又酸,肚子是又饿又瘪。
但是此地不宜久留,万一真有飞禽走兽之类的,她不就成了它们丰富的盘中餐了,她扶着身边的树干起身。
仔细一看,这就是一片野林子,好在日头已经上来,日光透过繁密的树叶照了进来。
她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微微陷了下去。
奇怪,她想着,虽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她踩在凹陷的边缘。
她蹲了下去,把脚下这片杂草给扒拉开,却还是一片黑土。
继续用双手扒着,只知道黑色的泥土里,露出了一小块木板,她一口气把旁边的泥土全部推开,果然,这里面有蹊跷。
泥土被推开后,是一扇镶嵌在地里的木门,正好够一个人通过,她试图推开,但是门似乎被锁得死死的,硬推是推不开的。
看来得另想办法。
摸索半天后,她发现门把旁有一扇小窗户,打开后刚好可以把一只手给伸进去。
这是什么独特的设计,她吐槽着。
伸进去的手在门的表面摸索着,看看是否有插销之类的东西,左右摸去,倒是摸出了一把锁。
伸出手往里面一看,是很常规的那种大头锁,她轻车熟路地取下缠在腰带上的铁丝,三两下就把铁锁给解决了。
自从她发现这个技能对付这里的这种锁极其有用后,几乎每日都会带着能够上手解锁的工具,这不,派上用场了。
果然,人在江湖走,技多不压身啊。
锁被她取出后,木门轻轻一推就被推开,沉重得砰的一声被撞在石墙上。
她小心翼翼地跳了进去,忍着腿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地下室?”她自言自语,靠着墙,四周都是这样的石墙,还有带着火光的蜡烛被放置在路上。
这像个地宫似的,走道都是又长又窄,最多两个人并排一起走。
和地面上的气温相比,这里的气温要低一些,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里不会是哪个□□组织的老巢吧,她暗想。
她拐了个弯,看到一个石门敞开的屋子,悄悄挪了过去,屋内的东西四处散落,十分凌乱,她发现地面上有一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地面上还有许多血迹。
“我去!”
此时的她来不及惊讶,在右侧有正在靠近的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直到有人影被烛光打到转弯处的墙面上,她才拔腿跑进了屋。
她已经无暇再管地上的人,只能四处搜寻能够藏身的地方。
转悠了半天,她锁定了一个藏在角落里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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